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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于時見之後,以恩問之,故時聘曰問」 ;「殷覜施于殷見之後,以事有所察治,故殷覜曰視 。」 鄭鍔曰:「聘以財為禮,其名曰問,有問遺之意。覜以見為禮,其名曰覜,有省視之意。」 攷《行人》言「時聘以結諸侯之好,殷覜以除邦國之慝。」 此乃王見諸侯之文,概以為諸侯聘覜乎天子,則與《行人》之文不合;概以為王者之禮,則又與《大宗伯》「諸侯見王」 之文不合。合二官攷之,蓋聘覜之禮,王與諸侯交用之。何以言之?時聘曰問,殷覜曰視,繼于「春見曰朝,夏見曰宗」 之下則曰「問」 曰「視」 者,為諸侯問視乎王之禮也。若以《行人》結好、除慝之文例之,則又是王者聘以結諸侯之好,覜以除邦國之慝也。《人徒》見古者比年小聘,三年大聘,小聘使大夫,大聘使卿,皆臣聘乎君,遂謂君無聘乎臣之理。殊不知《小行人》有曰「王之所以撫邦國諸侯」 者,歲遍存,三歲遍覜,五歲遍省,則王有覜禮于諸侯明矣。其所以異者,諸侯行之,則曰「問視」 ,天子行之,則曰除慝結好。天子之覜,見于小行人三歲之制。若夫聘禮則無傳。春秋之時,王臣來聘于「魯者八」 ,亦可以為證。

《典瑞》「掌玉瑞、玉器之藏,辨其名物,與其用事,設其服 飾。」

鄭康成曰:「人執以見曰瑞,禮神曰器。」 瑞,符信也。

瑑、圭、璋、璧、琮、繅,皆二采一就,以覜聘。

易氏曰:「此諸侯遣臣覜聘於天子者。」 然公、侯、伯以圭,而其臣亦以圭;子、男以璧,而其臣亦以璧。不特此而已,圭之外又加以璋,璧之外又加以琮,臣非可以踰乎君,其用異也。鄭氏謂「璋以聘,后夫人以琮享之」 ,學者遂因以推圭、璋之文,殊不知《玉人》曰:「璧琮九寸,諸侯以享夫人」 ,又曰「瑑圭璋八寸,璧琮八寸,以覜聘」 ,所謂「瑑圭璋、璧琮」 者,與圭璋、璧琮固自不同。五等諸侯,以桓及蒲穀飾其圭璧,而其臣特瑑之。五等諸侯,或三采三就,或二采再就,而其臣特二采一就,此所以為尊卑之分。

《秋官》

大行人,「掌大賓之禮及大客之儀,以親諸侯。」

鄭鍔曰:「奉一人之命,供行李之役,以往來于諸侯之邦者,行人也。掌大賓之禮及大客之儀,則以別乎其小者也。」

時聘以結諸侯之好,殷覜以除邦國之慝。

鄭鍔曰:「諸侯之事,天子則有時聘、殷覜之文,《大宗伯》所謂『時聘曰問,殷覜曰視』是也。天子之于諸侯,亦有以報其禮,故此行時聘、殷覜之禮以答之。但天子遣行人以往,則曰結好、除慝,此所以不同也。諸侯比年小聘,三年大聘矣,王又以時遣人聘之,《春秋》書『天王使凡伯來聘』是也。聘則有財以為禮,所以結好于諸」 侯。先儒謂天子有事,諸侯使大夫來聘,親以禮見之,遣之,所以結其恩好。考其文意,似非是也。諸侯于一服朝之歲,皆使卿以聘禮來覜,是也。覜,省視也。王者省視其所為,慮其有相惡之慝慝者,怨惡之匿乎心也。積怨不除,至于相吞滅者有之,為之講解,使銷除焉。《合方氏》所謂「除其怨惡」 ,殆此類也。先儒謂諸侯使卿來覜,天子命以政禁,除其惡行,亦非也。

間問以諭諸侯之志,歸脤以交諸侯之福,賀慶以贊 諸侯之喜,致禬以補諸侯之烖。

鄭康成曰:「此四者,王使臣于諸侯之禮 。」 鄭鍔曰:「諸侯之于天子,有時聘之問,天子間一歲亦一問之,是謂間問。蓋諸侯之眾,未必皆能通曉吾志之所在者,間歲問之,告之以言語書名,使其心曉然知王朝之意,下文所謂『七歲諭言語,九歲諭書名』是也。諸侯之于天子,有致福之禮,天子之祭,亦歸之以胙,是謂歸胙。」 蓋諸侯以福致之王,王祭畢亦取胙肉以歸之,乃所以交其福。凡此時聘殷覜間問歸脤,固有一定之期。若夫賀慶致禬,遇時則舉,初無常數之拘。以物賀者曰賀,與《禮記》「賀娶妻」 之賀同;以言慶者曰慶,慶與《左傳》「諸侯皆慶寡人之慶」 同,所以贊其可喜也。若夫禬禮,諸侯之國為災害所困,則會財以與之,以補其闕,與《孟子》所謂補不足之補同。然《大宗伯》有「禬禮以哀圍敗」 之言,故學者專指圍敗為說。余以為天災流行,國家代有,皆當賑恤之,不特國為人所圍敗,然後會財以補之也。《大宗伯》分而言之,《大行人》合而言之。

「以《九儀》辨諸侯之命,等諸臣之爵,以同邦國之禮」,而 待其賓客。

鄭康成曰:「《九儀》,謂命者五,公、侯、伯、子、男、爵者四,孤、卿、大夫、士。」

凡大國之孤,「執皮帛」以繼小國之君。

鄭康成曰:「此以君命來聘也 。」 賈氏曰:「若行正聘則執瑑,圭璋八寸,不得執皮帛也。」 但侯伯以下臣無此,更見法。惟大國孤尊,故天子別見之 。鄭鍔曰:「此等諸臣小爵,以同其禮也。大國之孤,公之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