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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梁傳》:「其不言使,何也?天子之內臣也,不正其外交, 故不與使也。」

大全范氏曰:「祭叔,天子寰內諸侯,南季、渠伯糾、家父宰。周公來聘,皆稱使,獨此奪之。諸稱使者,是奉王命,其人無自來之意。今祭叔不一心於王,而欲外交,不得王命來,故去使以見之。」 汪氏曰:「祭采,地;叔字,天子之大夫也。儻不以王命來,則當以祭伯來之例書;儻以王命來,則當以天王使,凡伯來聘之例書。今但曰『來聘』」,見其假王命而私交也。 臨川吳氏曰:「祭,圻內之國,王臣也,不當外交諸侯,而祭自入。《春秋》,伯之來,公之來,叔之來聘,凡三交魯矣。王臣私交之非禮,或朝或聘,其罪一也。」

春。秋夏,荊人來聘。

《公羊傳》:「荊何以稱人?始能聘也。」

《穀梁傳》:「善累而後進之,其曰人何也?舉道不待再。」 《胡傳》:「荊自莊公十年始見於經,十四年入蔡,十六年 伐鄭,皆以州舉者,惡其猾夏不恭,故狄之也。至是來 聘遂稱人者,嘉其慕義自通,故進之也。朝聘者,中國 諸侯之事,雖蠻夷而能修中國諸侯之事,則不念其 猾夏不恭而遂進焉,見聖人之心樂與人為善矣。」

大全楚交中國始此。 陳氏曰:「聘未有稱人者,其稱人何?荊未有大夫也。聘未有不稱使者,其不稱使何?荊未有君也。荊未有君大夫,而稱人於是始。」蓋進之也。隱、桓之《春秋》,舍王室若姻鄰,無聘魯者矣,而荊人先諸夏修聘於上國。進之也者,憂之也。張氏曰:「楚自四、五年來,先加兵於鄭、蔡,而聘使至魯,用遠交近攻之術。」 汪氏曰:「《公》《穀》皆謂稱人所以進之。或謂《春秋》著其漸盛。今考楚之交,中國始書荊人,繼書楚屈完,然後書『楚子使椒』」、「楚子使薳罷。蓋始而聘,則嘉其慕義而稱人;既而來盟,予其服義,則進而稱名氏;及其浸慕中國,漸講聘好,則稱君稱臣矣。吳之始見也,亦秪舉號,及其來會諸侯,則進而稱人;使季札聘」,則嘉其慕義而稱君稱臣。雖曰「進之」,而吳楚漸盛之勢,已見於言意之表矣。然楚之初聘,止曰「荊人」,而不著君臣,雖曰「進之」,而實則略之也。蓋不可言荊來聘,故謂之「荊人。」特比於舉號,則為進之耳,故以謂「君臣同辭。」夫君臣同辭,則止稱國,既曰「荊人」,則是荊之卑者,特比於君使臣,則其辭未詳焉耳,曷可謂君臣同辭哉。

莊公二十有五年

《春秋》:「春,陳侯使女叔來聘。冬,公子友如陳。」

《左傳》:「陳女叔來聘,始結陳好也。」嘉之,故不名。

《穀梁傳》:「其不名,何也?天子之命大夫也。」

大全此諸侯交聘之始。 杜氏曰:「女氏叔字。季友相魯,原仲相陳,二人有舊,故女叔來聘。季友冬亦報聘。」 高郵孫氏曰:「諸侯之大夫,天子賜之邑,使之歸國,則書氏、書字,鄭祭仲、魯單伯、陳女叔是也。」陳氏曰:「前乎此,非王室,若姻鄰無聘者矣。」於是交聘。自女叔之後,諸侯之會數,而朝聘皆知乎盟主矣。 啖氏曰:「《左氏》云『嘉之,故不名』。」按:聘者常事耳,有何可嘉?《穀梁》之說是也。 汪氏曰:「齊、晉大國,無命大夫,蓋強大而專命耳。」

僖公三十年

《春秋》冬,天王使宰周公來聘。公子遂如京師,「遂如晉。」 《胡傳》:「冢宰上兼三公,其職任為至重,而來聘於魯,天 王之禮,意莫厚焉。」魯侯既不朝京師,而使公子遂往, 又以二事出夷周室於列國,此大不恭之罪,履霜堅 冰之漸,《春秋》之所誅而不以聽者也,則何以無貶乎? 有不待貶絕而罪惡見者,不貶絕以見罪惡。

大全張氏曰:「天子三公兼冢宰而使來聘魯,用見周室陵夷,大臣失職也。」 臨川吳氏曰:「魯素不與晉通好,自文公霸後未嘗聘,本欲初聘於晉,但以王室既先來聘,則不容不報,故因聘晉之使,令先至周而後如晉也。慢王畏霸之情可見矣。」 汪氏曰:「《經》書天王來聘者七,惟此使冢宰兼三公下聘,蓋非常之禮,莫大之寵,自」《春秋》以來未之有也。或者以僖公有兩朝王所之勤而報之歟?經書「卿大夫如周聘者四」,而惟此以二事出。自入《春秋》,未嘗朝聘於京師。以魯之望國,僖之賢君,而對揚天子之休命者,如是其簡慢。況晉未聘魯,而魯初往聘,周先聘魯,而魯苟答聘,是尊王之禮不如事霸之謹也。雖然,猶勝於隱、桓之受聘而不報者也。王朝冢宰,四見於經,「咺糾」以瀆三綱而書名,閱之來聘,禮雖過厚,視賵寵妾命篡弒者,則其罪薄乎云爾。

文公元年

《春秋》:「冬,十月,公孫敖如齊。」

《左傳》:「穆伯如齊,始聘焉,禮也。凡君即位,卿出並聘,踐 修舊好,要結外援,好事鄰國,以衛社稷,忠信卑讓之 道也。忠,德之正也;信,德之固也;卑讓,德之基也。」

大全劉氏曰:《左氏》云「禮也」,杜云「明諸侯諒闇,則國事皆用吉禮。」皆非也。《左氏》見諸侯廢喪而聘,故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