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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而獨書「郤犨之涖盟」 ,何也?蓋成公自汶陽之歸,齊欲貳晉而不果,然嫌隙竟章,無以自明,晉因公之朝而止之,數月,公請受盟而後使歸,又使郤犨來聘而涖盟,魯使行父往,則又從而盟之,據強大之勢,要君臣之盟,皆魯之恥也。惟犨聘而盟,《春秋》以荀庚、孫良夫例而書之,若成公之受盟與行父之涖,豈能得晉君而盟之乎?亦大夫盟之耳。不書而諱,皆魯之恥也 。臨川吳氏曰:「郤犨既歸而行父遄往報聘,畏晉故爾。《左氏》以為且涖盟,盟與不盟,未可知也。」

成公十有八年

《春秋》。夏,公至自晉。晉侯使士丐來聘。

《左傳》:「公至自晉。晉范宣子來聘,且拜朝也。君子謂晉 於是乎有禮。」

大全襄陵許氏曰:「公朝始至,而聘使繼至,晉悼之下,諸侯肅矣。此列國之所以睦,而叛國之所以服也。」

襄公元年

《春秋》冬,衛侯使公孫剽來聘,晉侯使荀罃來聘。 《左傳》:「冬,衛子叔、晉知武子來聘,禮也。凡諸侯即位,小 國朝之,大國聘焉,以繼好結信,謀事補闕,禮之大者 也。」

《胡傳》:「簡王崩,赴告已及,藏在諸侯之策矣,則宜以所 聞先後而奔喪。今邾子方來修朝禮,衛侯、晉侯方來 修聘事於王喪,若越人視秦人之肥瘠,曾不與焉,而 《左氏》以為禮,此何禮乎?」

大全汪氏曰:「『杜預、范甯皆云:王崩,赴未至,故各得行朝聘之禮』。今考邾子來朝之時,謂赴未至於諸侯猶之可也。踰月之後,安有赴告未及者?然歷秋暨冬,衛、晉不廢聘好,縱彼未聞赴而來魯,亦豈可晏然受之乎?按《禮》,諸侯相見,揖讓入門,不得終禮者五。天子崩,大廟火,日食,后夫人之喪,雨霑服失容則廢。《春秋》繼王崩而書朝聘」,朝者、聘者、受之者,皆有罪也。

襄公十有五年

《春秋》:「春,宋公使向戍來聘。二月己亥,及向戍盟於劉。」

大全杜氏曰:「報二年豹之聘,尋十一年亳之盟。」 汪氏曰:「諸侯有聘無盟。聘,禮也;盟非禮也。不繫國,著向戍遂事之專,不言公見其伉也。聘而遂盟,已為非禮,況以千乘之君,而降尊失列,與之盟於國都之外乎?公嘗如晉而及晉侯盟長樗?此霸主謙遜以懷望國,而非諸侯待鄰國大夫之所當施也。朝聘而盟於外,惟此兩」見而已。

禮記

《聘義》

聘射之禮,至大禮也。質明而始行事,日幾中而後禮 成,非強有力者弗能行也,故強有力者將以行禮也。 酒清,人渴而不敢飲也;肉乾,人饑而不敢食也。「日莫 人倦」,齊莊正齊而不敢解惰,以成禮節,以正君臣,以 親父子,以和長幼。此眾人之所難,而君子行之,故謂 之有行。有行之謂有義,有義之謂勇敢。故所貴於勇 敢者,貴其能以立義也。所貴於立義者,貴其有行也。 所貴於有行者,貴其行禮也。故所貴於勇敢者,貴其 敢行禮義也。故勇敢強有力者,天下無事則用之於 禮義,天下有事則用之於戰勝。用之於戰勝則無敵, 用之於禮義則順治。外無敵,內順治,此之謂「盛德。」故 聖王之貴勇敢強有力如此也。勇敢強有力而不用 之於禮義,戰勝而用之於爭鬥,則謂之亂人。刑罰行 於國,所誅者亂人也。如此,則民順治而國安也。

陳注《射禮》,諸侯之射,必先行《燕禮》;卿大夫士之射,必先行鄉飲酒之禮。酬獻之節,極為繁縟,故有酒清肉乾而不敢飲食者。若《聘禮》,則受聘、受享、請覿,然後酌醴禮賓,無酒清肉乾之事,特以節文之繁,與《射禮》等,皆至日幾中而後禮成,故與射禮兼言之也。

子貢問於孔子曰:「敢問君子貴玉而賤䃉者,何也?為 玉之寡而䃉之多與?」孔子曰:「非為䃉之多故賤之也, 玉之寡故貴之也。夫昔者君子比德於玉焉:溫潤而 澤,仁也;縝密以栗,知也;廉而不劌,義也;垂之如隊,禮 也;叩之,其聲清越以長,其終詘然,樂也;瑕不揜瑜,瑜 不揜瑕,忠也;孚尹旁達,信也;氣如白虹,天也;精神見」 於山川,地也。圭璋特達,德也。天下莫不貴者,道也。《詩》 云:「言念君子,溫其如玉。」故君子貴之也。

「圭璋特達」,謂行聘之時,惟執圭璋,特得通達,不加餘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