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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而兵士著芒屩者;閻立本畫《昭君入匈奴》,而婦人 有著帷帽者。夫芒屩出於水鄉,非京華所有;帷帽創 於隋代,非漢宮所作。議者豈可徵此二畫,以為故實 者乎?由斯而言,則梁氏《南郊之圖》,義同於此。又傳稱 「政宜因俗,禮貴緣情。」殷輅周冕,規模不一;秦冠漢珮, 用舍無恆。況我國家道秩百王,功高萬古,事有不便, 理資變通,其乘馬衣冠,竊謂宜從省廢。臣懷此異議, 其來自久,日不暇給,未及抑揚。今屬殿下親從齒胄, 將臨國學,凡有衣冠乘馬,皆憚此行,所以輒進狂言, 用申鄙見。謹議。

《輿服志序》
宋·史

昔者聖人作輿,軫之方以象地,蓋之圓以象天。《易傳》 言「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蓋取諸乾坤。夫輿服 之制,取法天地,則聖人創物之智,別尊卑,定上下,有 大於斯二者乎?舜命禹曰:「予欲觀古人之象,日、月、星 辰、山、龍、華蟲,作會;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絺繡,以五采 彰施於五色,作服汝明。」《周官》之屬,有巾車、典輅、司常, 「有司服、司裘、內司服等職。以是知輿服始於黃帝,成 於唐虞,歷夏及商,而大備於周。周衰,列國肆為侈泰。 秦併之,攬上選以供服御,其次以賜百官,始有大駕、 法駕之制。又自天子以至牧守,各有鹵簿焉。漢興,乃 不能監古成憲,而傚秦所為,自是代有變更,志有詳 略。」東漢至《舊唐書》皆稱輿服,《新唐書》改為車服,鄭樵 合諸代為《通志》,又為《器服》。其文雖殊,而攷古制作,無 以尚於三代矣。夫三代制器,所以為百世法者,以其 華質適中也。孔子答顏淵為邦之問曰:「乘殷之輅,服 周之冕。」且《禮》謂「周人上輿」,而孔子獨取殷輅,是殷之 質勝於周也。又言「禹致美乎黻冕」,而論冕以周為貴, 是周之文勝於夏也。蓋已不能無損益於其間焉。不 知歷代於秦已還,何所損益乎?宋之君臣,於二帝、三 王、周公、孔子之道講之甚明,至其規模制度,飾為聲 名,已足粲然,雖不能盡合古制,而於後代庶無愧焉。 宋初,袞冕綴飾,不用珠玉,蓋存簡儉之風,及為鹵簿, 又熾以旗幟,華以繡衣,褻以毬杖,豈非循襲唐五季 之習,猶未能盡去其陋邪?貽之子孫,殆有甚焉者矣。 迄於徽宗,奉身之欲,奢蕩靡極,雖欲不亡,得乎?靖康 之末,累朝法物,淪沒於金。中興掇拾散逸,參酌時宜, 務從省約,凡服用錦繡,皆易以纈以羅,旗仗用金銀 飾者,皆易以繪以髹。建炎初,有事郊報,仗內拂扇當 用珠飾。高宗曰:「事天貴質,若尚華麗,非禋」祀本意也。 是以子孫世守其訓。雖江介一隅,而華質適時,尚足 為一代之法。其儒臣名物度數之學,見諸論議,又有 可觀者焉。今取《舊史》所載,著於篇。

《輿服志序》
金·史

「昔者聖人制為元黃黼黻之服,以象天地之德,以章 貴賤之儀。夏、商損益,至周大備,不可以有加矣。」自秦 滅棄禮法,先王之制,靡敝不存。漢初猶服𧘑元,以從 大祀。歷代雖漸復古,終亦不純而已。金制,皇帝服通 天絳紗,袞冕偪舄,即前代之遺制也。其臣有「貂蟬法 服」,即所謂朝服者。章宗時,禮官請參酌漢、唐,更製祭 服,青衣朱裳,去貂蟬豎筆,以別於朝服。惟「公服」則又 有紫、緋、綠三等之服,與夫「窄紫服」、「展皂」等事,悉著於 篇云。

《輿服志序》
元·史

若稽往古,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蓋取諸乾坤; 「服牛乘馬,引重致遠」,蓋取諸大壯。冕服車輿之制,其 由來尚矣。《虞書》:「舜作十二章,五服以命有德,車服以 賞有功。」《禮記》:「虞鸞車,夏鉤車,商大輅。」至周損益前代, 弁師掌王之五冕,巾車掌王之五輅,而儀文始備。然 孔子論治天下之大法於殷輅取其質而得中,周冕 「取其文而得中也。」至秦併天下,兼收六國,車旗服御, 窮極侈靡,有大駕、法駕以及鹵簿。漢承秦後,多因其 舊。由唐及宋,亦效秦法,以為盛典,於文質適中之義, 君子或得而議焉。元初立國,庶事草創,冠服車輿,並 從舊俗。世祖混一天下,近取金、宋,遠法漢、唐。至英宗 親祀太廟,復置鹵簿。今攷之當時,上而天子之冕服, 皇太子冠服,天子之質孫,天子之五輅與腰輿、象、轎, 以及儀衛隊仗;下而百官祭服、朝服,與百官之質孫, 以及於士庶人之服色,粲然其有章,秩然其有序。大 抵參酌古今,隨時損益,兼存國制,用備儀文。於是朝 廷之盛,宗廟之美,百官之富,有以成一代之制作矣。 作《輿服志》。

《尼山聖像記》
司居敬

設像事神,非古也,其尸禮既廢之後乎?漢文翁立學 宮成都,蜀有文翁石室,設孔子坐像,其坐斂蹠向後, 屈膝當前。上古以來君臣及七十二弟子繪事兩旁。 晉王右軍嘗簡蜀守寫倣之。有宋嘉祐中,王公素摹 為《禮殿圖》,此像之最古者,然皆漢衣冠也。居敬學,製 鄒邑,遷學舍于城西,建孔子廟。時孔、顏、孟三氏子孫, 教授張䇓,習于禮者也。因問立像之制,曰:「古人席地 而坐,高臺隆扆,既已失之冕服之度,傳訛甚矣。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