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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皆逸《詩 》。」 鄭康成曰:「王如有車,出之事,登車於大寢西階之前,反降於阼階之前。《尚書傳》曰:『天子將出,撞黃鍾之鍾,右五鍾皆應。入則撞蕤賓之鍾,左五鍾皆應。太師於是奏樂 』。」 王昭禹曰:「王之行趨既然,車之疾徐亦如此,故曰『車亦如之。且王於賓客饗食則在廟,其燕則在寢,或步或乘,出入皆有儀。王之進退,豈苟乎哉 』!」 劉執中曰:「車亦如之者,則五御之法有緩急,和鸞之聲,動則相應 。」 賈氏曰:「『先言行,後言趨』。又云『環拜,從內向外而言,是出時也。《玉藻》:『趨以《采薺》,行以《肆夏》』,先言趨,後言行,從外向內,是入時也 』。」 王氏《詳說》曰:「《司樂》云:『王出入奏《王夏》,尸出入奏《肆夏》』。此又『行以《肆夏》,不奏《王夏》者,何耶?蓋《司樂》出入謂廟』」 中時,此謂出迎賓客及升車時。《肆夏》所用亦廣,王出入則奏之,《大司樂》樂師是已。享元侯則奏之,晉穆叔所謂「《肆夏》,天子所以享元侯」 是也。告祭柴望則奏之,《時邁》所謂《肆于》《時夏》是已。送賓則奏之,《禮器》所謂「其出也《肆夏》以送之」 是已。鄭氏於《禮器》以《肆夏》當為《陔夏》,是徒知賓出入則奏《陔夏》,不知《肆夏》之用為廣也 。黃氏曰:「祭祀、朝會、師甸、封建之時,王在五路,其步趨之節,責大馭焉。五路之上,王安佚矣。然而顧車之行而聞《肆夏》之聲,則猶吾於堂下;顧車之趨而聞《采薺》之聲,則猶吾於門外。造次無非禮者。樂師之所教,大馭之所馭與有力。」

環拜,以鍾鼓為節。

鄭司農曰:「環猶旋也 。」 黃氏曰:「漢何武舉方正,召見槃辟雅拜,有司劾其虛偽。」 服虔曰:「槃辟雅拜,行禮之容拜也。」 師古曰:「槃辟猶盤旋也。此儀至漢猶在 。」 王東巖曰:「按《環拜》,群臣環王而拜,祭天地、祭宗廟、朝日之類,俱有拜。王拜於中,群臣環列而拜之於外,則謂之環拜 。」 鄭鍔曰:「環乃回環之義。群臣環外而拜天子,拜者」 眾,惡其不齊,故奏鍾鼓為節,使聞鼓而拜,聞鍾而止 。易氏曰:「行趨者,接賓之儀。環拜者,賓拜之儀。」 樂師於是教國子之樂儀,欲君臣上下無非禮也。《爾雅》曰:「堂上謂之行,門外謂之趨。」 是王出既服至堂而《肆夏》作,出路門而《采薺》作。《齊侯》曰:「朝覲、宗遇、饗食,皆乘金路,各以其等為車送迎之節。」 是王者有車出迎賓之禮,亦因車之行趨,為之歌《肆夏》《采薺》。蓋《肆夏》之樂,其聲舒以緩;《采薺》之樂,其聲數以疾,此王者接賓之樂儀。至於朝會諸侯於外朝之位,與夫合諸侯於國門外方明壇之位,則有環拜之禮。雖不詳見,而賈氏於方明壇之位則曰:「公奠玉於上等,降拜於中等;侯伯奠玉於中等,降拜於下」 等,子男奠玉於下等,降拜於地,此禮之大者,必以鍾鼓節之,為作止之節也。

凡射,王以《騶虞》為節。

鄭鍔曰:「凡射,則大射、燕射、賓射之時,皆奏此詩。」 薛氏曰:「先鄭釋此,以為《騶虞》,聖獸。」 鄭氏釋《騶虞》之詩,亦以為義獸。白虎黑文,不食生物,不知彼何所見。吾觀《騶虞》者,天子之官。《記》曰:「樂官備。」 又曰:「天子以備官為節。」 蓋騶者為趣馬,主為諸官駕。說者記於季秋,天子乃教於田獵,命僕及七騶咸駕,則騶者田獵之官。經於大閱,則虞人萊所田之野。謂山虞於大田獵,萊山田之野;澤虞於大田獵,萊澤野,則虞者,山澤之官,而與於田獵者。騶虞,掌田獵之官,宜以殺獸為事,乃一發止於取五豝,其仁如此,天子取之以為射節者,此也 。劉執中曰:「賢人眾多則官備,而治,其弗至者乎 ?」 王氏曰:「以《騶虞》為節者,樂仁而殺以時 。」 鄭鍔曰:「文王之射於騶囿,《詩》之辭則曰:『一發五豝』,又曰『一發五豵』。其義以為獸之數五,而王射以一矢,不欲多殺者,乃愛物之仁心,故奏是詩,言天子以仁而愛物為主。」

諸侯以《貍首》為節。

鄭鍔曰:「諸侯三節以聽,四節以射,《詩》則《貍首》也。《詩》之辭曰:『曾孫侯氏,四正具舉。大夫君子,凡以庶士小大莫處御於君,所以燕以射,則燕則譽』。蓋言諸侯不敢寧處,惟朝於天子則享安譽也。貍之為言不來也。《貍首》言射乎不來者之首,為諸侯者必當朝王,不朝則射之,將以為不朝者之戒 。」 呂氏曰:「《貍首》之詩亡矣,《記》」 有《原壤》所歌之辭,曰:「貍首之班然,執女手之卷然。《貍首》,田之所獲,物之至薄,君子相會,不以微薄廢禮,猶白茅死麇,可以聘如玉之女。匏葉兔首,可以為君子之獻。執手」 者,所以道舊。結懽,言君臣相與習禮,而結懽奉天子以修朝事,故諸侯之射,以是為節。

大夫以《采蘋》為節。

呂氏曰:「《采蘋》詩,言大夫妻能循法度。采蘋、采藻,盛之湘之,奠之,皆在家所習,教成之祭之事。大夫妻已嬪,能循在家姆教之法度,乃可以承先祖,共祭祀。卿大夫已命,能循其未仕所學,乃可以與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