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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音節,使一人倡之,眾工從而和之,乃所以為節耳 。王昭禹曰:「六樂之作,其先後曲直,則有節而小大,清濁相應而不相陵,則和矣。」 《國語》曰:「聲應相保曰和。」 又曰:「大昭小鳴,和之道也 。」 李嘉會曰:「職專於是,則所責亦在是。」 故特表而出之。

《瞽矇》。

鄭司農曰:「無目。」謂之「瞽。」有目。無見謂之矇,有目無眸子謂之瞍。 賈氏曰:「《詩》有矇瞍,《書》有瞽瞍,此有瞽矇,三者皆文不具。」司農參取三處為三等解之,無目。謂無目之。脈有目。而無見謂之「矇」,謂矇然有。脈而無見也。有目無眸子謂之瞍者,謂目睛黑白分明,而無眸子。人 鄭鍔曰:「王者作樂,欲審音以知政,必使瞽矇」者,謂其收視於內,不亂於外,聽必審也。然人而無見,乃廢疾也。使其疾而見廢,則先王之所不忍,是故使之司聽,茲又不忍棄人之仁也。

掌播鞀柷敔塤,簫管弦歌。

鄭康成曰:「播謂發揚其音 。」 賈氏曰:「此八者,皆小師教此《瞽矇》,令於作樂之時,播揚以出聲也 。」 李嘉會曰:「《瞽矇》播之,小師教之,止見於八音而已。若磬師之鐘磬、緹樂、《燕樂》《縵樂》,眂瞭之頌磬、《笙磬》,笙師之竽笙《應雅》,則皆不與,何故?蓋大師、小師、《瞽矇》所掌,皆宗廟祭祀之樂及大饗、大射大師之樂也。」

諷誦《詩世》,奠繫鼓琴瑟。

劉執中曰:「誦諷《詩》而不言六詩者,因大師作柩諡而諷誦先王平生功德之詩 。」 鄭鍔曰:「『或謂誦《詩》,所以知古人之興衰』。又誦其奠繫,小史掌奠世繫,謂為史官當定公卿大夫與夫帝王之世繫。今此瞽矇,又安知世奠繫之事乎?」 愚攷先儒之說,以「奠」 為帝,謂世帝繫者,乃古書之紀述,帝王之本繫。又嘗攷《國語》曰:「教之《春秋》,而為之聳善而抑惡,以戒勸之;教之世,而為之昭明德而廢幽昏焉。以怵懼其心。」 以《春秋》對世言,則知世如世本之類,使之諷誦乎詩與世,又定其所傳之繫以諷誦,使人君知古之傳世者,有德則子孫綿遠,而世繫不衰,無德則子孫之傳不遠,所言者不定則其聞也不信,故必奠而後諷誦之。「『鄭康成云:『世之而奠其繫』。竊謂當讀『諷誦詩』」 「『世』一句,『奠』」 、「繫』為一句 。」 黃氏曰:「諷誦其詩,以其世定繫,次其盛衰為可知。今詩之有繫次,瞽矇傳之也,曹檜之詩失之矣 。」 王東巖曰:「誦《詩》而及世、奠繫者,如《商頌》五篇,作於商高宗之世;《周頌》《風》《雅》合九十篇,作於成王之世。既知世之所尚,則奠樂以繫焉。定那」 樂章係之祀成湯;定《清廟》,樂章係之祀文王。誦詠之以五聲,弦歌之以琴瑟,將以歌之播於樂章,而奏諸祭享之時。若《小史》奠繫世,是奠其所出之世系,非誦《詩》之世奠繫也。鄭鍔曰:「先王使公卿大夫士各致其規諫,非不足以聞道,彼賤而樂工乃使之諷誦古詩及《世繫》,何邪?得於言,則其聴也未必」 審;得於樂,則其聞也入必深。情之所樂者在是,則耳之所聞者必詳。因悅樂之時,得規諫之益,其效捷於公卿士大夫之諫。當諷誦之詩,則鼓琴瑟,所以和平人君之心,心和平則聞規戒之言,不惟不怒,且樂而無倦 。黃氏曰:「諷誦,鼓琴瑟。諷誦而鼓琴瑟,即《書》搏拊琴瑟以詠。」

掌《九德》《六詩》之歌,以役大師。

陳蘊之曰:「《九德》用於《大祭》,《大祭》帥瞽登歌是也。《六詩》用於《大射》,《大射》帥瞽歌射節是也 。」 鄭康成曰:「役為之使。」

眂瞭。

鄭鍔曰:「《孟子》曰『胸中正則眸子瞭焉』。眂瞭之職,皆明目者為之,蓋樂工用《瞽矇》三百人,故用眂瞭亦三百人扶之,其視明瞭,又明樂。」

掌凡樂事,播鞀,擊頌磬、笙磬。

王昭禹曰:「瞽矇掌播鞀」 ,而眂瞭亦播鞀,二者皆受教於小師,故《小師》曰:「掌教鞀鼓 。」 鄭鍔曰:「『播鞀鼓本《瞽矇》之事,為其無目,故眂瞭先播,使之聞之』。皆言播鞀,蓋有先後也 。」 薛氏曰:「磬之應鏞者曰頌磬,頌即鏞也。磬之益笙者曰笙磬。《大射禮》曰:『樂人宿縣於阼,階東,笙磬西面』。是應笙之磬也。又曰:『西階之西,頌磬東面』。是」 應鏞之磬。鏞尚金,則土類也,西凝之方也。古人作樂,金、石土列於西方,故磬頌在乎西。竹則木類也,東生之方也。古人作樂,匏竹木列於東方,故笙磬在乎東。若鄭氏以「東方之磬曰頌」 ,則《詩》所謂「笙磬同音」 ,《書》所謂「笙鏞以間」 者,何異義乎?一說謂鍾磬之應歌者曰頌磬,其應笙曰笙鍾、笙磬,《春秋傳》有歌、鍾二肆,與頌鍾磬之義同。《周禮》有鍾、笙之樂,與笙磬之義同,近之矣 。黃氏曰:「升歌則擊頌磬,笙歌則擊笙磬。」

掌《大師》之縣。

鄭康成曰:「大師當縣則為之 。」 賈氏曰:「大師無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