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38 (1700-1725).djvu/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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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者,其穿鑿而迂疏,固已甚矣。又以為姑洗為正角、 中呂為清角者,則恐此等變調,隨世而生,又非獨此 為然也。近世惟《長樂王氏》之書所言禮樂最為近古, 然其說琴,亦但以第三絃為律中中呂,而不言其所 以然者。予于是益以為疑,乃為之深思而有得焉。然 後知古人所以破去三分、損益隔八相生之明法,而 俛然以就此位之僭差者,乃為迫於聲律自然之變, 有不得已而然也。蓋建樂立均之法,諸律相距,閒皆 一律,而獨宮、羽、徵、角之閒各閒二律,相距既遠,則其 聲勢隔闊,而有不能相通之患。然猶幸其隔八之序, 五聲既備,即有二律介於宮、羽、徵、角之閒,於是作樂 者因而取之,謂之「二變。」然後彼四聲者乃得連續無 閒,而七均備焉。唯琴則專用正聲,不取二變,故於二 位之闕,無以異乎眾樂之初。然又以其別有二少,而 少宮之分寸地位,近於變宮,故宮羽之閒有以補之, 而不至於大闕,唯徵角之閒既為闊遠,欲以少商補 之,則其分寸地位,相望甚遠,而不可用,是以巳午二 位特為空闕,而角聲之勢,必將乘其閒隙,進而干之, 以求合於林徵,然其本位若遂空虛而無主,則姑夾 兩位又成曠闊,而商角二聲,將不能以相通。幸而三 絃姑洗之本聲與十一徽姑洗之本位,自有相得而 不能相離者,乃獨固守其所而不肯去,於是姑前、中、 後皆得祇閒一律,而無空闕之患。是亦律呂性情自 然之變有如此者,而非人力所能為也。然非古之哲 人機神明鑒,有以盡其曲折之微,則亦孰能發其精 蘊,著為《明法》,以幸後世之人哉!深究其端,殆未易以 常理論也。今好事者乃有見二律之兼用,遂通五均 數為六律,而謂凡《周禮》《孟子》之單言六律者,皆以是 言,而非六律、「六同之謂。」果如其言,則是《周禮》《孟子》皆 為專指琴之一器而言,且使眾樂之七均皆廢,而所 謂七音「七始」,亦皆虛語矣。嗚呼異哉!

《周密視聽抄》

《北方名琴》

《金儒》、 高彥敬、    《萬壑松》 《郭裕之》

《瓊響》 廉端父。    《玉壺冰》 趙玉溪。

《大雅》 趙菊坡    《松雪》 同上

浮磬 趙節齋,    《存古》 張受益。

《秋澗泉》 陽守齋、   《玉玲瓏》 楊伯修

《間素》紫霞 第一琴,

《玉鶴》《玉鴈》 皆宣和御府,後歸金人。

《春雷》《玉振流泉 並御府》

寒玉《石復》琴, 混《木刳》成。

《冠》古韻磬,秋蕭 佁成。

《奔雷 樊澤民琴》當第一。

《百納》, 太平興國年,趙仁濟修。今李公略得,云其家 用物也。

《趙希鵠洞天清錄》

《古琴斷紋》

古琴以斷紋為證。琴不歷五百歲不斷,愈久則斷愈 多。然斷有數等:「有蛇腹斷,有紋橫截,琴面,相去或一 寸,或二寸,節節相似。如蛇腹下紋有細紋斷如髮千 百條,亦停勻,多在琴之兩旁,而近岳處則無之,有面 與底皆斷者。」又有梅花斷,其紋如梅花頭。此為極古, 非千餘載不能有也。蓋漆器無斷紋,而琴獨有之者, 蓋他器用布漆,琴則不用。它器安閒,而琴日夜為絃 所激。又歲久桐腐,而漆相離破,斷紋隱處。雖腐,磨礪 至再,重加光漆,其紋愈見。然真斷紋如劍鋒,偽則否。

《偽斷紋》

偽作者,用信州薄連紙光漆一層於上,加灰紙斷則 有紋。或於冬日以猛火烘琴極熱,用雪罨激烈之,或 用小刀刻畫於上,雖可眩俗眼,然決無劍鋒,亦易辨。

《古琴樣制》

古琴惟《夫子》《列子》二樣。若太古琴,或以一段木為之, 並無肩腰,惟加《岳》亦無焦尾。安焦尾處則橫嵌堅木 以承絃,而《夫子》《列子》樣亦皆肩垂而闊,非若今聳而 狹也。惟此二樣乃合古制。近世雲和樣於岳之外刻 作雲頭,捲而下,通身如壺瓶,此或以夫子樣周遍皆 作竹節形,名竹節樣。其異樣不一,皆非古制。又於第 四絃下《安徽》以求異,曰:「此外國琴。」尤可笑也。

《古琴陰陽材》

古琴陰陽材者,蓋桐木面陽,日照者為陽,不面日者 為陰。如不信,但取新舊桐木置之水上,陽面浮之陰 必沈,雖反復之再三不易也。更有一驗,古今琴士所 未嘗言。陽材琴旦濁而暮清,晴濁而雨清;陰材琴旦 清而暮濁,晴清而雨濁。此乃靈物與造化同機緘,非 他物比也。

《取古材造琴》

古琴最難得,如精金美玉,得古材者,命良工旋製之, 斯可矣。自昔論擇材者,曰「紙甑、水槽、木魚、鼓腔、敗棺、 古梁、柱、榱桷。」然梁柱恐為重物壓損紋理,敗棺少用 桐木,紙甑、水槽患其薄而受濕氣太多,惟木魚、鼓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