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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藩閫皆備此樂。余往歲剖符金陵,有童子六七人,皆於此藝特妙,每曲宴奏之。及再至江南,並逾弱冠,悲流年之倏忽,憶前歡而淒愴,乃為此賦。

「追昔吳會之年,思為衛霍之將。」懷瀚海而發憤,想狼 居而在望。厭桑濮之遺音,感簫鼓之悲壯。每聞茲樂, 心焉猶尚。爰有侲童,穎秀含聰。思慮未散,專和發中。 繁會曲折,變態不窮。交簻爍電,揮手成風。或累發而 碎隱,或徐弁而從容。管孤引以嘒嘒,鼓輕投而逢逢。 若乃清景妍和,嘉客來萃。登高臺而互動,對芳樹而 並吹。見鵰鶚之爭厲,聳壯士之憤氣。忽疑朔鴈叫於 寒煙,驚沙蔽於天地。其始也,若「伐木丁丁,響連青冥; 喧禽萬族,聲應崖谷。」其縱也,狼羊鬥角,奔兕相觸,轉 石振於崩溪,燎野焚於寒竹。其終也,如「風飆暫息,萬 籟皆肅,天地霽而雷霆收,川波靜而魚龍伏。昔我往 矣,子衿青青。我今來思,突而弁兮,諒」昔人之多感,睹 移柳而興悽。惜歲年之易往,歎親好之常暌。於是勉 其成人,再命迭作。念所思而不見,慨悲翁之蕭索。音 豈殊於今昔,情自有於哀樂。乃知「孔將比於鳴蛙,陸 反思於唳鶴。」彼衰退於憂傷,並榮華之昭灼。

《論鐃歌鼓吹之辨》
宋·馬端臨

按《漢志》言漢樂有四:其三曰《黃門鼓吹樂》,天子宴群 臣之所用;四曰「短簫鐃歌樂」,軍中之所用。則鼓吹與 鐃歌自是二樂,而其用亦殊。然蔡邕言鼓吹者,蓋短 簫鐃歌,而俱以為軍樂,則似漢人已合而為一。但《短 簫鐃歌》,漢有其樂章,魏、晉以來因之。大概皆敘述頌 美時主之功德。而鼓吹則魏晉以來以給賜臣下,上 自王公,下至牙門督將皆有之,且以為葬儀。蓋《鐃歌》 上同乎國家之《雅》《頌》,而鼓吹下同於臣下之鹵簿,非 唯所用尊卑懸絕,而俱不以為軍中之樂矣。至唐、宋, 則又以二名合為一,而以為乘輿出入警嚴之樂。然 其所用掆鼓、金鉦、鐃鼓、簫笳、橫吹、長鳴、篳篥之屬,皆 俗部樂也。故郊祀之時,太常雅樂以禮神,鼓吹嚴警 以戒眾,或病其雅鄭雜襲,失「齋肅寅恭」之誼者,此也。 又鼓吹本軍中之樂,郊禋齋宿之時,大駕鹵簿以及 從官、六軍百執事,輿衛繁多,千乘萬騎,旅宿以將事, 蓋雖非征伐,而所動者眾,所謂「軍行師從」是也。則夜 警晨嚴之制,誠不可廢。至於冊寶、上尊號、奉天書、虞 主祔廟,皆用之,則不類矣。

鼓吹部選句

魏曹植《謝鼓吹表》:「許以簫管之樂,榮以畋游之嬉。陛 下仁重有虞,恩過周旦,濟世安宗,實在聖德。」

晉陸機《鼓吹賦》:「宮備眾聲,體僚君器,飾聲成文,彫音 作蔚,響以形分,曲以和綴,放嘉樂於會通,宣萬變於 觸類,適清響以定奏,期要妙於豐會,邈拊搏之所管, 務戛歷之為最。」

梁簡文帝《讓鼓吹表》「寬博為善,不飾被於聲明;緣寵 成功,未增榮於鐃管。豈宜響芳樹於西河,鳴朝飛於 黑水。彼己之譏何懼,尸素之誡知慚。」

江淹《為齊高帝讓前部羽葆鼓吹表》:「臣聞國容軍禮, 旌羽昭其華;品;騎第乘鸞,蕤藹其飾。世教以之垂采, 民聽以之流文。故勒岫銘海之功,鞞革寫其詠;戡難 夷邦之業,簫管凝其聲。朱鷺元雲,既錫上德;華山芳 樹,以頌奇勳。」

鼓吹部紀事

劉恕《外紀》:「黃帝命岐伯作鼓吹鐃角,靈鞞神鉦,以揚 德建武。」

《漢書敘傳》:「始皇之末,班壹避墬於樓煩,致馬牛羊數 千群。值漢初定,與民無禁。當孝惠、高后時,以財雄邊, 出入弋獵,旌旗鼓吹,年百餘歲,以壽終。」

《韓延壽傳》:「延壽在東郡,植羽葆鼓車、歌車。」孟康曰: 「如今郊駕時車上鼓吹也。」

《三輔黃圖》:「漢昆明池,武帝元狩四年穿,池中有龍首 船,常令宮女泛舟池中,張鳳蓋,建華旗,作櫂歌,雜以 鼓吹,帝御豫章觀臨觀焉。」

《後漢書宗室傳》:「濟南安王康,建武十七年進爵為王, 立五十九年薨,子簡王錯嗣。錯為太子時,愛康鼓吹 妓女宋閏,使醫張尊招之不得,錯怒,自以劍刺殺尊。 國相舉奏,有詔勿案。」

《班超傳》:「建初八年,拜超為將兵長史,假鼓吹幢麾。」 《安帝本紀》:「永初元年九月壬午,詔太僕少府減黃門 鼓吹,以補羽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