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41 (1700-1725).djvu/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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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傳有之,犯上干主,其罪可救;乖忤貴臣,禍在不測」, 故臣子多不憚人主,而畏權臣。如漢谷永之徒,直攻 成帝,不以為嫌。至於王氏,則周旋相比,結為死黨,而 人主不之覺,此世世之公患也。歸父家遣,緣季氏也; 朝吳出奔,因無極也;王章殺身,忤王鳳也;鄴侯寄館, 避元載也。惟殺生在下,而人主失其柄也。是以黨與 眾多,知有權臣,而不知有君父矣。使《春秋》之義得行, 尊君抑臣,以辨上下,每謹於微,豈有此患乎?

仲孫蔑叔孫僑如帥師侵宋

《春秋成公六年》:「秋,仲孫蔑、叔孫僑如帥師侵宋。」 《左傳》「秋,孟獻子、叔孫宣伯侵宋,晉命也。」

《胡傳》:魯遣二卿為主,將動大眾焉。有事於宋,而以「侵」 書者,潛師侵掠無名之意,蓋陋之也。於衛,孫良夫亦 然。上三年嘗會宋、衛同伐鄭矣。次年宋使華元來聘, 通嗣君矣。又次年魯使仲孫蔑報華元矣。是年冬,鄭 伯背楚,求成於晉,而魯、衛與宋又同盟於蟲牢矣。今 而有事於宋,上卿受鉞,大眾就行,而師出無名,可乎? 故特書「侵」以罪之也。《左氏》載此師,晉命也。後二年宋 來納幣,請伯姬焉,則此師為晉而舉,非魯志明矣。兵 戎,有國之重事,邦交,人道之大倫,聽命於人,不得已 焉,將能立乎?《春秋》所以罪之也。

晉欒書帥師救鄭

《春秋》:成公六年「冬,晉欒書帥師救鄭。」

《胡傳》:「凡書救者,未有不善之也,而伐者之罪著矣。按 《左氏》,晉、楚遇於桑隧,軍帥之欲戰者八人,武子遂還, 則無功也。亦何善之有?曰:『此《春秋》所以善欒書也。兩 軍相加,兵刃既接,折馘執俘,計功受賞,此非仁人之 心,王者之事。故舞干而苗格者,舜也;因壘而崇降者, 文也;次於陘而屈完服者,齊桓也;會於蕭魚而鄭不』」 叛者,晉悼也。武子之能不遷戮而知還也,亦庶幾哉!

晉欒書帥師侵蔡

《春秋》:成公八年「春,晉欒書帥師侵蔡。」

《左傳》:晉欒書侵蔡,遂侵楚,獲申驪。楚師之還也,晉侵 沈,獲沈子揖。初從知范、韓也。君子曰:「從善如流,宜哉! 《詩》曰:『愷悌君子,遐不作人』。」求善也。夫作人,斯有功績 矣。是行也,鄭伯將會晉師,門於許東門,大獲焉。

晉人執鄭伯

《春秋》:成公九年「秋七月丙子,晉人執鄭伯。晉欒書帥 師伐鄭。」

《左傳》:「秋,鄭伯如晉,晉人討其貳於楚也,執諸銅鞮。欒 書伐鄭。鄭人使伯蠲行成,晉人殺之,非禮也。兵交,使 在其間可也。楚子重侵陳以救鄭。」

《穀梁傳》:「不言戰,以鄭伯也,為尊者諱恥,為賢者諱過, 為親者諱疾。」

《胡傳》:「按《左氏》,楚人以重賂求鄭,鄭伯會公子成於鄧。 秋,鄭伯如晉,晉人討其貳於楚,執諸銅鞮。欒書伐鄭, 鄭使伯蠲行成,晉人殺之。楚子重侵陳以救鄭。稱人 而執者,既不以王命,又不歸諸京師,則非伯討也。殺 伯蠲不書者,既執其君矣,則行人為輕,亦不足紀也。 楚子重侵陳,與處父救江何異?削而不書者,鄭亦有」 罪焉耳。

楚公子嬰齊帥師伐莒

《春秋》:成公九年「冬十有一月,楚公子嬰齊帥師伐莒。 庚申,莒潰。楚人入鄆。」

《左傳》:冬十一月,楚子重自陳伐莒,圍渠丘。渠丘城惡, 眾潰奔莒。戊申,楚入渠丘。莒人囚楚公子平。楚人曰: 「勿殺,吾歸而俘。」莒人殺之。楚師圍莒,莒城亦惡。庚申, 莒潰,楚遂入鄆,莒無備故也。君子曰:「恃陋而不備,罪 之大者也;備豫不虞,善之大者也。莒恃其陋而不修 城郭,浹辰之間而楚克其三都,無備也夫!《詩》曰:『雖有 絲麻,無棄菅蒯。雖有姬姜,無棄蕉萃。凡百君子,莫不 代匱』。」言備之不可以已也。

《胡傳》:「按《左氏》,楚子重自陳伐莒,圍渠丘,城惡眾潰。楚 師圍莒,莒城亦惡。庚申莒潰,楚遂入鄆。孟子曰:『鑿斯 池也,築斯城也,與民守之,效死而民弗去,是則可為 也。夫鑿池築城者,為國之備,所謂事也;效死而民弗 去,為國之本,所謂政也。莒恃其陋,不修城郭,浹辰之 間,楚克其三都,信無備矣。然兵至而民逃其上,不能』」 使民效死而不去,則昧於為國之本也,雖隆莒之城 何益乎?故《經》於「莒潰」,特書「日」以謹之者,以明城郭、溝 池、重門、擊柝,皆守邦之末務,必以固本安民為政之 急耳。

衛侵鄭

《春秋》:成公十年「春,衛侯之弟黑背帥師侵鄭。」

《胡傳》:按《左氏》,衛子叔黑背侵鄭,晉命也。其曰「衛侯之 弟」者,子叔黑背生公孫剽,孫林父、甯殖出衛侯衎而 立剽,亦以父有寵愛之私,故得立耳。此與齊之夷仲 年無異,其特書「弟」以為後戒,可謂深切著明矣。

晉侯使卻錡來乞師

《春秋》:「成公十有三年春,晉侯使卻錡來乞師。」

《穀梁傳》:「乞,重辭也。古之人重師,故以乞言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