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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擒也。」

《知勝》有五:「知可以與戰,不可以與戰者勝,識眾寡之 用者勝;上下同欲者勝;以虞待不虞者勝;將能而君 不御者勝。」

知彼知己者,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 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

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 勝在敵。

守則不足,攻則有餘。

故善戰者之勝也,無智名,無勇功。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 竭如江海。又曰:「奇正相生,如循環之無端,孰能窮之?」 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後處戰地而趨戰者勞, 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善攻者敵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敵不知其所攻。 策之而知得失之計,作之而知動靜之理,形之而知 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餘不足之處。

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 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故兵無常勢,水無 常形。

不知山川險阻、沮澤之形者,不能行軍;不用鄉導者, 不能得地利。

「言不相聞,故為之金鼓;視不相見,故為之《旌旗》。」夫金 鼓旌旗者,所以一人之耳目也。

「人既專一」,則勇者不得獨進,怯者不得獨退,此用眾 之法也。

故夜戰多火鼓,晝戰多旌旗,所以變人之耳目也, 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故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 惰歸,此治氣者也。「以治待亂,以靜待譁」,此治心者也; 「以近待遠,以逸待勞,以飽待饑」,此治力者也。「無邀正 正之旗,勿擊堂堂之陳」,此治變者也。

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徉北勿從,銳卒勿攻, 餌兵勿食,歸師勿遏,圍師必缺,窮寇勿追。」

凡用兵之法,將受命于君,合軍聚眾,圮地無舍,衢地 合交,絕地無留,圍地則謀,死地則戰,途有所不由,軍 有所不擊,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爭,君命有所不受。 故用兵之法:「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無恃其不 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臣按:此二語者非但用兵禦敵所當然,則雖承平無事之時,所以防微備患于事幾未形之先皆所當然也。

視卒如嬰兒,故可與之赴深谿。視卒如愛子,故可與 之俱死。愛而不能令,厚而不能使,亂而不能治。譬如 驕子,不可用也。

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擊其首 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擊其中則首尾俱至。」

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

始如《處女》,敵人開戶。後如脫兔,敵不及拒。

「非利不動,非得不用,非危不戰。主不可以怒而興師, 將不可以慍而致戰,合于利而動,不合于利而止。怒 可以復喜,慍可以復悅;亡國不可以復存,死者不可 以復生,故明君慎之,良將警之」,此安國全軍之道也。 凡興師十萬,出征千里,百姓之費,公家之奉,日費千 金,內外騷動,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萬家,相守 「數年,以爭一日之勝,而愛爵祿百金,不知敵之情者, 不仁之至也。」

臣按:《武經》之書以《孫子》為首,蓋以行兵之法惟《孫子》為最精,諸家皆莫及也。考西漢《藝文志》乃謂《孫武子兵法》八十一篇,杜牧亦謂「武書數十萬言,魏武削其繁剩,筆其精粹以成此書。」 然考之《史記》,司馬氏兩稱《孫子》十三篇,且其文辭完全而貫穿,非筆削者也,其為孫武全書無疑。杜牧註其書太略,謂「其用仁義使機權。」 嗚呼,機權與仁義豈相為用哉?夫自先王法制廢壞之後,世之趨時好者,爭著為書,如《司馬法》《三略》《六韜》之類,猶知篤禮信,尚訓齊,雖不純于理道,然猶不盡悖之也。《武書》一切以變詐奇詭為說,世爭趨之,說者乃有「盤之走丸,丸不出盤」 之喻,若然,則用兵者必主于變詐奇詭,而所謂桓文之節制,湯、武之仁義,皆非耶?雖然,君子不以人廢言,擇其善者而從之。《陽貨》至「不仁」 ,而《孟子》取其「為富不仁」 之語,此學孔、孟者擇善之法也。臣故就其中擇其可以為師律之助者綴之于篇。

《吳子》曰:「不和於國不可以出軍,不和於軍不可以出 陳,不和於陳不可以進戰,不和於戰不可以決勝, 戰勝易,守勝難。」

用兵必須審敵虛實而趨其危,「敵人遠來新至,行列 未定,可擊;既食未設備,可擊;奔走可擊;勤勞可擊;未 得地利可擊;失時不從可擊;涉長道,後行未息可擊; 涉水半渡可擊;險道狹路可擊;旌旗亂動可擊;陳數 移動可擊;將離士卒可擊;心怖可擊。」

臣按:吳起所謂「可擊」 者,雖主于擊敵,然凡禦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