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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也

《曲禮》:「前有水則載青旌,前有塵埃則載鳴鳶;前有車 騎則載飛鴻;前有士師則載虎皮,前有摯獸則載貔 貅。」

孔穎達曰:「王行宜警備,善惡必先知之。又軍陳卒伍行則並銜枚,無諠聲,若有非常,不能傳道。且人眾廣遠,難可周遍,故前有變異則舉類示之,《左傳》曰『前茅慮無』是也。青旌,謂畫為青雀於旌上,舉示之,軍士望見則知前值水也。鳶鳴則風生,風生則塵埃起,故前有塵埃則畫鳶於旌首而載之,不言旌,從可知也。雁」 行列,與軍騎相似,故前有車騎,則畫鴻於旌首而載之。虎,威猛,兵眾之象,若前有兵眾,則舉虎皮於竿首。摯獸,猛而能摯,謂虎狼之屬。貔貅是一獸,亦有威猛,若有猛獸,則舉此貔貅,皆欲使眾見以為防也。

臣按:《史》宋曹翰遣五駿騎為斥候,授以五色旗,人執其一,前有林木則舉青旗,煙火舉赤旗,虜寇舉白旗,陂澤舉黑旗,丘陵舉黃旗,雖不拘拘於古,而得古人「前茅慮無」 之意,且簡以易知,行軍者不可不知也。

行前朱雀而後元武,左青龍而右白虎,招搖在上,急 繕其怒。

孔穎達曰:「此明軍行象天而作陳法也。朱雀、元武、青龍、白虎,四方宿名也。招搖,北斗第七星也。北斗居四方宿之中,以斗末從十二月建而指之,則四方之宿不差。軍行法之,既張四獸於四方,而標招搖於中上,以指正四方。故軍旅士卒起居舉動,堅勁奮怒,象天之行也。」

臣按:先儒謂軍之耳目在旗鼓,故以朱元青白以別其方色,所以用眾也。先王之征伐非私怒也,致天討而已,故隨四方之色繪四方之宿而各寓以其所象,而標北斗於其中,以見奉天致討之義。

「《進退有度》,左右有局」,各司其局。

孔穎達曰:「左右有局者,軍之在左在右,各有部分,不相濫也。各司其局者,軍行須監領,各有所司部分也。」

臣按:進退有度,左右有局,各司其局,凡行軍之法皆不外乎此,無度無局則不成軍矣。

《左傳桓公五年》:「王以諸侯伐鄭,鄭伯禦之,曼伯為右 拒,祭仲足為左拒,原繁、高渠彌以中軍奉公,為魚麗 之陳,先偏後伍,伍承彌縫。」

杜預曰:「《司馬法》,車戰二十五乘為偏,以車居前,以伍次之,承偏之隙而彌縫其闕漏也。五人為伍,此蓋魚麗之陳法。」

李靖曰:「按《春秋》,魚麗陳,先偏後伍,此則車徒無騎,謂之左右拒,言拒禦而已,非取出奇勝也。晉荀吳伐狄,舍車為行,此則騎多為便,唯務奇勝,非拒禦而已。」

臣按:杜氏所謂「車戰二十五乘為偏司馬」 穰苴,兵法之文也;五人為伍,《周禮》「司馬」 之文也。戰陳之法見於經傳者始此。

桓公八年,楚子伐隨,隨侯禦之,望楚師,季梁曰:「楚人 上左,君必左,無與王遇,且攻其右,右無良焉,必敗,偏 敗,眾乃㩦矣。」少師曰:「不當王,非敵也。」弗從,戰於速杞, 隨師敗績。

蘇洵曰:「管仲謂攻堅則瑕者堅,攻瑕則堅者瑕。嗚呼!不從其瑕而攻之,天下皆強敵也。」 范蠡曰:「凡陳之道,益左以為牡,設右以為牝。春秋時,楚伐隨,季梁教隨侯攻其右,無攻其左。以左乃楚王之所在,彊兵在焉。蓋一陳之間,必有牡牝左右,要當以吾彊攻其弱耳。」 唐太宗曰:「吾自興兵,習觀行陳形勢,每戰視敵強其」 左,吾亦強吾左;弱其右,吾亦弱吾右。使弱常遇強,強常遇弱。敵犯吾弱,追奔不過數十百步;吾擊敵,弱常突出自背反攻之,以是必勝。後之庸將,既不能處其強弱以敗,而又曰「吾兵有老弱雜其間,非舉軍精銳,以故不能勝。」 不知老弱之兵,兵家固亦不可無,無之是無以耗敵之強兵,而全吾之銳鋒,敗可俟矣。故智者輕棄吾弱,而使敵輕用其強,忘其小喪,而志於大得,夫固要其終而已。

臣按:強弱兵家之常勢,勝敗兵家之常事,惟在要其終而已矣。

宣公十有二年,蒍敖為宰,擇楚國之令典,「軍行右轅, 左追蓐,前茅慮無,中權後勁,百官象物而動,軍政不 戒而備。」

杜預曰:「在軍之右者挾轅為戰備,在左者追求草蓐為宿備,蓋楚陳以轅為主也。慮無,如今軍人前有斥候蹹伏,皆持以絳及白為幡,備慮有無也。」 孔穎達曰:「茅,明也。在前者,明其為思慮所無之事,恐卒有非常,當預告軍中兵眾,使知而為之備也。」

莊公四年,楚武王荊尸授師孑焉以伐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