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53 (1700-1725).djvu/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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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王建陷成都,執劍南西川節度使陳敬瑄,自稱 留後。」景福二年四月「乙亥,王建殺陳敬瑄及劍南西 川監軍田令孜。」 按《陳敬瑄傳》:「王建自請討敬瑄,詔 立永平軍,授建節度使,以韋昭度為行營招討使,山 南西」道節度使楊守亮副之,顧彥朗為行軍司馬。大 順二年三月,詔還敬瑄官爵,召昭度還,諭建罷兵。建 不奉詔,更以建為西川行營招討制置使。建知敬瑄 可禽,欲遂有蜀地,即脅說昭度曰:「公以數萬眾討賊, 糧數不屬,關東諸節度相吞噬,朝廷危若贅斿。與其 勞師遠方,不如先中國。公宜還為天子謀之。」昭度未 決。會吏盜減諸軍稟食,建怒其眾曰:「招討吏之謀也。」 縱士執之,醢食於軍。昭度大駭。是日,授建符節,跳馳 出劍門。建絕棧梯,東道不通,因急擊敬瑄。分親騎為 十團,所當輒披靡,烽塹相望幾百里,縱諜入城,以搖 眾心。建好謂軍中曰:「成都號花錦城,玉帛子女,諸兒 可自取。」謂票將韓武等:「城破,吾與公遞為節度使。」一 日下,聞之,戰愈力。圍凡三歲,城中糧盡,以筒容米,率 寸鬻錢二百,敬瑄出家貲給民,募士出剽麥收其半。 民亦夜至建壘市鹽,不可禁,吏請殺之,敬瑄曰:「民饑 無以卹,使求生可也。」人至相暴以相啖,敬瑄不能止, 乃行斬劈二法,亦不為戢。敬瑄自將出犀浦,列二營 邀建。建軍偽遁,遇伏,敬瑄敗。建破斜橋、昝街二屯。明 日戰,又破一壁,降其將。建屯七里亭,敬瑄攻之,建將 張武馳入城,戰於城下,守陴皆譟,不能克。張勍破浣 花營,敬瑄諸將或死或降且盡,凡五十戰,敬瑄皆北。 乃上表以病丐還京師。令孜素服至建軍,建入自西 門,以張勍為斬砍使。建徇於軍曰:「與而等累年鬥死, 今日如志。若橫恣有犯者,吾能全之,即為勍所斬,吾 不得救也。」軍中肅然。囚敬瑄、令孜,建自稱留後,表於 朝,詔以建為西川節度副大使,知節度事。建以敬瑄 居新津,食其租賦,累表請誅,不報。景福二年,陰令左 右告敬瑄、令孜養死士,約楊晟等反,於是斬敬瑄於 家。初,敬瑄知不免,嘗置藥於帶,至就刑,視帶,藥已亡 矣。自是建盡有兩川、黔中地。

按《五代史?前蜀世家》:「王建,字光圖,許州舞陽人也。為 人隆眉廣顙,狀貌偉然。少無賴,以屠牛盜驢販私鹽 為事,里人謂之賊王八。後為忠武軍卒,稍遷隊將。黃 巢陷長安,僖宗在蜀,忠武軍將鹿晏弘以兵八千屬 楊復光討賊。巢敗走,復光以其兵為八都,都將千人, 建與晏弘皆為一都頭。復光死,晏弘率八都西迎僖」 宗於蜀,所過剽略,行至興元,逐節度使牛叢,自稱留 後。僖宗即以晏弘為節度使,晏弘以建等八都頭皆 領屬州刺史。已而晏弘擁眾東歸,陷陳、許,建與晉暉、 韓建、張造、李師泰等各率一都西奔於蜀。僖宗得之 大喜,號「隨駕五都」,以屬十軍觀軍容使田令孜。令孜 以建等為養子。僖宗還長安,使建與晉暉等將神策 軍宿衛。光啟元年,河中王重榮與令孜爭鹽池,重榮 召晉兵犯京師,僖宗幸鳳翔。二年三月,移幸興化,以 建為清道使,使負玉璽以從。行至當塗驛,李昌符焚 棧道,棧道幾斷,建控僖宗馬,冒煙焰中,過宿坂下,僖 宗枕建膝寢,既覺,涕泣,解御衣賜之。僖宗已至興元, 令孜以謂「天子播越」,由己致之,懼且得罪。西川節度 使陳敬瑄,令孜同母弟也,令孜因求為西川監軍,楊 復恭代為軍容使,復恭出建為璧州刺史。建乃招集 亡命及溪洞夷落,有眾八千,以攻閬州,執其刺史楊 行遷。又攻利州,利州刺史王珙棄城走。敬瑄患之,以 問令孜,令孜曰:「王八,吾兒也,以一介召之,可置麾下。」 乃使人招建。東川顧彥朗與建有舊,建聞令孜召己, 大喜,因至梓州,謂彥朗曰:「十軍阿父召我,我欲至成 都見陳公,以求一鎮。」即以其家屬託彥朗,選精兵二 千,馳之成都。行至鹿頭關,敬瑄悔,召建,使人止之。建 大怒,擊破鹿頭關,取漢州。彥朗聞之,出兵助建,軍於 學射。敬瑄遣將句惟立逆建,建擊敗之,遂攻彭州。敬 瑄遣眉州刺史山行章將兵五萬屯新繁,建又擊敗 之,擄獲萬餘人,橫尸四十里。敬瑄發兵七萬益行章, 與建相持濛陽、新都百餘日,昭宗遣左諫議大夫李 珣為兩川宣諭和協使,詔彥朗等罷兵。彥朗請以大 臣鎮蜀,因為建求旌節。文德元年六月,以宰相韋昭 度為西川節度使,分卭、蜀、黎、雅為永平軍,拜建節度 使。敬瑄不受代,昭宗即命昭度將彥朗等兵討之。昭 宗以建為招討牙內都指揮使,久之不克。建謂昭度 曰:「公以數萬之眾,困兩川之人,而師久無功,奈何?且 唐室多故,東方諸鎮,兵接都畿,公當歸相天子,靜中 原以固根本,此蠻方之國,不足以留公。」昭度遲疑未 決,建遣軍士擒昭度親吏於軍門,臠而食之。建入白 曰:「軍士饑,須此為食爾。」昭度大恐,即留符節與建而 東。昭度已去,建即以兵扼劍門,兩川由是阻絕。山行 章屯廣都,建擊敗之。行章走眉州,以州降建。建引兵 攻成都,而資、簡、戎、茂、嘉、卭諸州皆殺刺史降建。建攻 成都甚急,田令孜登城呼建曰:「老夫與公相厚,何嫌 而至此?」建曰:「軍容,父子之恩,心何可忘?然兵討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