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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多死。世宗東趨濠梁,以李重進為廬、壽州都招討使。

景亦遣其元帥齊王景達等列砦紫金山下,為夾道, 以屬城中。而重進與張永德兩軍相疑不協,仁贍屢 請出戰,景達不許,由是憤惋成疾。明年正月,世宗復 至淮上,盡破紫金山砦,壞其夾道。景兵大敗,諸將往 往見擒。而景之守將「廣陵馮延魯、光州張紹、舒州周 祚、泰州方訥、泗州范再遇」等,或走或降,皆不能守,雖 景君臣亦皆懾震,奉表稱臣,「願割土地、輸貢賦,以效 誠款」,而仁贍獨堅守不可下。世宗使景所遣使者孫 晟等至城下示之,仁贍子崇諫幸其父病,謀與諸將 出降,仁贍立命斬之,監軍使周廷構哭于中門,救之, 不得,於是士卒皆感泣,願以死守。三月,仁贍病甚,已 不知人,其副使孫羽詐為仁贍書,以城降。

按《宋史張永德傳》:「永德,義成軍節度。時永德父穎為 隸人曹澄等所害,因奔南唐,會議南征,永德請行自 效,許之。師至壽春,劉仁贍堅壁不下,永德出疲兵誘 之,旁伏精騎,每戰陽不利,北退三十里,伏兵突起夾 攻,大敗之,仁贍僅以身免。三年,世宗親征,至壽州城 下,仁贍執澄等三人,檻送行在,意求緩師,詔賜永德」, 俾其甘心。太祖與永德領前軍至紫金山,吳人列十 八砦,戰備嚴整。敵壘西偏有高隴,下瞰其營中,永德 選勁弓強弩伏隴旁,太祖麾兵直攻第一砦,戰陽不 勝,淮人果空砦出鬥。永德急登隴,發伏馳入據之,敵 眾散走。翌日,又攻第二砦,鼓譟而進。始攻北門,淮人 開南門而遁。時韓令坤在揚州,復為吳人所迫,欲退 師。世宗怒,遣永德率師援之,又敗泗州軍千餘于曲 溪堰,俄屯下蔡。時吳人以周師在壽春,攻圍日急,又 恃水戰,乃大發樓船,蔽江而下,泊于濠、泗,周師頗不 利。吳將林仁肇帥眾千餘,水陸齊進,又以船數艘載 薪,乘風縱火,將焚周浮梁,周人憂之。俄而風反,吳人 稍卻,永德進兵敗之,又夜使習水者沒其船下,縻以 鐵鎖,引輕舠急擊。吳人既不得進,溺者甚眾,奪其巨 艦數十艘。永德解金帶賞習水者,乃距浮梁十餘步, 以鐵索千餘尺橫截長淮,又維巨木,自是備禦益堅 矣。俄又敗千餘眾於淮北岸,獲戰船數十艘,吳人多 溺死。詔褒美之。冬,擢為殿前都點檢。 按《郭廷謂傳》, 「廷謂字信臣,徐州彭城人。父全義,仕南唐為濠州觀 察使。廷謂幼好學,工書,善騎射,補殿前承旨,改濠州 中軍使。李景每令偵中朝機事入奏。全義卒,擢莊宅 使、濠州監軍。周世宗攻淮右,南人屢敗,城中甚恐,廷 謂與州將黃仁謙為固禦之計。周師遣諜以鐵券及 其壘,廷謂拒之。城中負販之輩率不逞,廷謂」慮其亡 逸,籍置大寺,遣兵守之,給日食,俾製防城具,隨其所 習,以故周師卒不得覘城中虛實。周師為浮梁渦口, 命張從恩、焦繼勳守之。廷謂語仁謙曰:「此濠、壽之患 也。彼以騎士勝,故利於陸;我以舟師銳,故便於水。今 夏久雨,淮流汎溢,願假舟兵二千,斷其橋,屠其城,直 抵壽春。」仁謙初沮其議,不得已從之。即輕櫂銜枚抵 其橋,麾兵斷笮悉焚之。周師大衄,死者不可計,焚其 資糧而還。以功授武殿使。周師退保定遠,又募壯士 為負販狀,入定遠偵軍多寡及守將之名,還曰:「武行 德,周務勍也。」廷謂曰:「是可圖也。」又籍鄉兵萬餘,洎卒 五千,日夕訓練,依山銜枚,設伏以破之。周師大潰,行 德單騎脫走。時有以玉帛子女餉廷謂者,悉拒之,唯 取良馬二百匹以獻,以功為滁州刺史、上淮巡檢、應 援兵馬都監。及紫金山之戰,南唐諸將多歸降者,獨 廷謂以全軍還守濠州,追不能及。時濠守欲棄城走, 廷謂止之。俄加本州團練使,繕戈甲,治溝壘,常若敵 至。是秋,周師復至,表于景請援,且言「周兵四臨,乞卑 辭請和,以固鄰好。」夜,出敢死士千餘襲周營,焚頭車 洞屋,周師蹂躪,死者甚眾。既而援兵不至,周師急擊, 廷謂集諸軍壘門之外,南望大慟而降。于周至山陽 見世宗,特加宴勞,賜金帶、襲衣、良馬、器皿,拜亳州防 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