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日耳,宜少待之。朕採聽眾論,嚴肅斥堠,躬親巡察,每日防禦。慮噶爾丹聞大兵至,突然遠遁也。」 四月二十六日,商南多爾濟齎大將軍費揚古所奏二疏至,其一疏稱:「前因卿員喻成龍等前赴臣所,言米車於二十二、三日出喀倫牲口從太原疾驅而來,盡皆疲瘦」 等語。臣等會議,將十五日口糧留於喀倫,其三十五日口糧令運至土喇,議定交發喻成龍等去訖。又寧夏之兵何時啟行,何日可至?翁音遣人往問孫思克等回稱「已於二月二十二日啟行,三十八程可至翁音」 等語。臣於四月初六日駐劄席喇呼魯蘇台地方,初七日駐兵一日,以待後隊大兵初八日齊至烏闌厄爾幾地方駐劄。寧夏之兵若「至烏闌厄爾幾,或一路進兵,或分路進兵,公同商酌定議,俟商南多爾濟前往時明白具奏。倘仍不至,臣等焉可遲緩等待?則於初十日起營往土喇,寧夏兵到日,令其隨之而進。自烏闌厄爾幾初十日起營經二十二站,於次月初三日可至土喇河。阿喇克山之西克勒和朔地方,俱經奏聞在案。」 初九日,據運米侍郎王國昌等報稱:「我等欽遵上諭,至山西太原府與巡撫會議,需用牲口甚多,各州縣千里、數百里不等,遠處採買,至太原府齊集,裝載兵役口糧。青草未生之際,牲口所需豆料及器械、帳房、鑼鍋、板片等物,於二月初八日陸續從太原府起程,經鴈門關險峻之山,行千餘里,至湖灘河所。又將大兵正項口糧、押車兵役口糧及駱駝、鞍、屉、繩索等物通融裝載。車輛雖重而牲口壯健,視有水處下營行走。今水草稀少,處處多有沙石,牲口漸多疲斃。行至喀倫海、柳圖等處,遇二十一、二十二晝夜大雨,北風飆發,牲口雖經遮蔽,因寒冷而斃者甚多。前後倒斃牲口數目,將效力人等所捐牲口四百餘匹補用尚且不足,又將我等官員及效力人員所騎馬騾幇助。現今挽車馬騾瘦乏者甚多,米糧不能全到。但大兵口糧關係緊急,斷不可遲誤。是以將現在稍可用之牲口,令其牽挽小車裝載。大兵二十日口糧竭力運至大兵外,又將十日口糧移送至郭多里巴爾哈孫地方,以備大兵凱旋之用,請留二十日口糧於喀倫。但小車之行甚緩,趕至大兵日期不能預必。大兵接續米糧甚為緊要;大將軍若不相助照看,貽誤亦未可定。今不預行報明,臨時雖加我等重罪,於事亦屬無益。行在相隔道遠,將此等艱難之處申明大將軍,求大將軍垂念,將兵、米二事措處萬全轉奏」 等語。臣即刻檄行大兵深入征討口糧,所關甚鉅。前給過八十日口糧食用,已五十日矣。計至土喇,即係散給口糧之期。郭多里翁音距土喇不遠,留於郭多里翁音之米運至土喇,亦不為難。今又將隨行駱駝遣往爾等處幇助爾等仍照前所奏,將三十五日口糧作速趲來,尾大兵而行,不可遲延去訖。臣率領大兵,初十日從烏闌厄爾幾起營,至察罕和朔。振武將軍孫思克、西安將軍博濟、副都統阿南達率領西安滿兵五百名,輕騎而來。於十一日至察罕和朔,與臣等會孫思克云:「我所領綠旗兵七千,部文一到,隨即起程。」 倉猝間馬匹難於齊備,兼以途中於三月二十一、二十二日遇大風「雨,馬匹、牲口半致擔誤。我所領之兵,現今在後距大兵有十日程,皆陸續行;是以我選擇兵二千人親自率領,趕至大兵同行。」 博濟云:「我領滿兵二千、漢軍兵一千,途中遇風雨,馬匹稍有擔誤;與大將軍所領大兵相距十日程,難以剋期趕至。將此兵內選擇二千人,親身率領,急速趕至大兵同行。今既議將運往翁音米石一半運至土喇,請將馬匹缺少之兵千人,即令其防護運往土喇米石,如此則於兵米二者似乎皆有裨益」 等語。於是臣等公同會議,令大兵直趨噶爾丹所在之處,擣其巢穴而勦滅之。其西安、寧夏之滿兵二千名、綠旗兵二千名,俱應照將軍孫思克、博濟等所言。其餘滿兵「一千名令防護按察使囊吉理所運送之米此兵留西安副都統席爾哈達祖良璧駐防協領等管轄其半留翁音之米著於孫思克標下所留兵內撥派五百名令副將張憲載率領守護至陝西西安寧夏等處調來滿洲漢軍綠旗兵四千名與大兵相距有十日之程不便由兩路進相應隨臣所進之路急速前來,與臣等一路同行。」 其一疏稱:「『准兵部咨開:據將軍孫思克疏請,留寧夏兵丁凱旋時所食一月之糧,隨後送至翁音地方;應令孫思克等於翁音地方少留官兵。此所運一月之糧及馱米、牲口一併收存交割之後,其運米官兵著令即回』等語。臣等竊惟大兵進勦,口糧關係甚屬緊要。米既運至翁音,則去土喇不遠。囊吉理等所運送一月口糧,一半留於翁音,一半即用其腳力運至土喇,似屬有益。」 按察使囊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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