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南門外設香案。
上親率諸王。
皇子等文武官員、及蒙古王汗台吉等、俱按次排立。行三跪九叩頭禮畢。
上入行宮。大學士伊桑阿、張《玉書》恭捧諸王大臣文、
武官員慶賀表入奏表言〈臣。〉康親王傑淑等:「竊惟帝王之師,無征不服;軍國之事,惟斷乃成。」從來用兵殲寇之烈,未有如我
《皇上今日北征》之盛者也。
「皇上統御萬方、子育兆姓。遐邇內外、視同一體。」雖在
荒徼絕域,無一民一物不容保於天覆地載之中。乃獨厄魯特噶爾丹,自棄生成,恣行悖逆,竄伏塞外,擾虐我臣服之《喀爾喀》。《屢頒》
諭旨「怙終弗率、蠢玆頑梗、難以仁綏」
皇上誕布天威。聲討有罪。遂
親統六師從中路撲勦。而以費揚古為「撫遠大將軍。」
由西路刻期並進。一切調遣機宜,悉經
宸斷。維時廷臣惕然震悚。交章請留。而
聖意但在「除殘」,謂非躬蒞行間,不能相機從事。且
皇太子篤孝性成。久習機務。在京政事、付託料理。
「自無不協。」 於是昭告
《天》。
地。
宗廟、
社稷、《禡牙》《軷路》諏日《遄征》。自二月出師以來。
皇上屢申軍約,法令詳明,加意拊循,訓勉周至。偶遇
道路險隘。或陰雪間作。《輒傳》
諭「愛護馬匹。並遣大臣侍衛協督車輓。復頻祀山川。」
風雨之神,以迓天和。百靈默相,無不立應。而又日御一餐,以與士卒共甘苦。給衣甲廄馬,以為士卒壯折衝。頒賚牲畜,均饗將士。更時撤
御饌令會食。以示優勞。其外藩諸部王、汗貝勒、貝子、
公台吉等、先後會師來朝者
皇上恩禮褒加,錫予尤渥。至於邊塞行師,每憂乏水,
蒙
皇上周覽井泉,親視疏鑿。因有《靈源》《湓涌》之異。師徒
百萬無不利濟。又「饋饟道遠,自古為難。」 仰廑。
宵旰焦勞,多方籌畫,趣令所轉之粟,陸續達於師中。
而軍食不匱。以此連營軍旅,士馬飽騰,罔不踴躍前驅,爭欲滅兇頑而後朝食者矣。若夫營伍之遠近,進止之疾徐,刁斗之嚴明,皆一一稟自
睿裁。而斥堠哨望。尤軍中所重。每煩
聖駕親行巡察。故軍士倍加謹毖焉。初、大軍之分幟
而行也
皇上常御旌門、令諸將士乘騎徐進、以次簡閱。於時
烝徒之銳,駝馬之蕃,外藩君長環立侍觀者,咸歎為軍容極盛。迨五月初一日,師出拖陵,有諜者言「噶爾丹近在克魯倫河之地」 ,
上迺大喜,遂令八旗官兵及火器漢軍綠旗諸營,並
蒙古兵畢會。申命策勵,以鼓士氣。分賜諸王駝馬及將領衣服。隨酌定營制,指示陣法,悉教以前後左右步伐止齊之宜,變化不窮,動合經緯。自是師行之際,諸軍萃集,我武益張,甲冑旗旄,彌滿山谷,而按列就伍,無有越次。仁義節制之師,所向無敵,豈區區小醜所足當一擊哉?噶爾丹自去歲潛入巴顏烏闌,彼自以為窮荒朔漠之區,天兵道阻,不能驟至,即使興師遣將,亦必俟夏秋之交,而
九重「至尊遠臨大漠,尤所不敢預料」,而戀水草以住。
牧,假食息以遷延。及我兵進逼克魯倫河,噶爾丹忽見
「天子」躬統貔貅,行已壓境,而將軍《費揚古》《偕舒恕孫》
思克等又祇遵
廟算以五月初三日統西路大兵、依期抵土喇河、斷
「絕歸路。」 乃相對愕眙。謂
王師殆自天而降耶?師眾如此,何以能猝至「無水」之
「地也。」 遂倉皇而遁。初八日,
皇上親統大軍追勦噶爾丹。
聖駕前行。每見高山深谷、輒遣哨搜捕逃匿之賊往
輒就擒其奉遣者遵
上指示則獲利,違即失事。眾皆驚異。是時,諸將士,無
不銳意俘馘而
「聖心如天好生」猶以抗命者,唯噶爾丹一人。其餘脅
從,皆吾赤子,不忍盡殲之於鋒鏑之下。
特頒敕旨,示以誠信,諭以歸降,且宥所擒厄魯特人。
賜之蟒服,令隨使臣偕往。而噶爾丹昏迷惶惑,惟圖倖脫,竟踉蹌棄輜重遁走巴顏烏闌。初九日
皇上命留步兵大砲於後。
躬率先鋒兵前進,追至克勒河朔,沿途見賊遺棄之。
物無算,所謂狼奔鼠竄,惟恐偷生之不速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