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統大軍矣。此寇乃極狡猾之人如敗遁斷不趨土喇必渡克魯倫、或從俄儂巴爾濟赴塞稜格、或繞巴顏烏闌之後設伏。爾等兩隊兵見彼下克魯倫,若隨其蹤而往未必不入其伏中朕甚為此慮之。特遣藍翎侍衛殷濟納等往諭大將軍費揚古爾可詳詢地理及彼脫逃之路。小心堵禦不可以彼向下流行而」 輕之,特諭以示議政諸臣。復
諭曰:「據車克楚等來奏云、噶爾丹兵由克魯倫河、順」
「流已至伊渣爾矣。若聞我兵信息回渡克魯倫河由俄儂巴爾濟之後遶道向塞稜格逃竄亦未可知。陝西一路兵有阿南達在內彼處周圍地方阿南達悉知費揚古兵及陝西兵一聞噶爾丹由克魯倫河順流而來必隨後速進此兩路兵俱隨後進則塞稜格地方無堵截之兵矣。」 陝西兵應預堵塞稜格。費揚古「兵或仍留土喇。或躡噶爾丹後而來。著會議具奏。」 議曰:
皇上手敕,諭大將軍費揚古,極其詳備。應行文大將
軍費揚古令「防賊兵遁走,塞稜格預留陝西兵堵截去路,伊仍領大兵躡後前來。凡事俱欽遵。」
訓旨。「行」
皇上《手敕》,謄發阿南達可也。
上從之。
命「約束軍裝。」
上諭內大臣曰:「今已出喀倫,爾等皆久歷行間大臣。」
「甲冑器械。應如何帶往。著會議具奏。」 議曰、自明日
始撒袋內,各帶戰箭二十枝,隨
駕兩班侍衛、著《專尼大》各背小旗、穿綿甲、扈從其跟。
隨行李專《尼大》,亦著背小旗行走。
上曰:「善。」
命「蒙古軍合為一營,設立首領。」
上諭侍郎西喇、侍讀學士喇錫曰:「扎薩克王台吉等」、
及喀爾喀王台吉等、著俱駐扎一營。伊等不可無總領。《科爾沁達爾漢王》班第、既係親王。可令為首、使總領之。
命內大臣索額圖趣後軍。
上諭索額圖曰:「爾往傳諭後軍,距此地二程有胡魯」
蘇台、察罕諾爾地方。朕駐營以待。著後軍趲赴前來、毋疲勞馬匹。
上諭皇太子曰:「自出喀倫,見水草尤佳。地方形勢,無」
「平原曠野,盡皆低山,處處有沙岡,凡《喀倫》內所常見之走獸飛禽皆無,惟黃羊、野騾、大烏鳥、白翎雀耳。此地除牧養牲畜外,並無佳處,我軍重車所經,無有阻誤。看來沙行視泥行為易。自獨石口至喀倫,以繩量之,有八百里,較向日行人所量之數,日見短少。自京城至獨石口,為路甚近,約計不過四百二十三里。皇太子可試使一人繩量之。喀倫地方用儀器測驗,北極高度,比京師高五度,以此度之,里數乃一千二百五十里。朕所過蘇泥特、阿巴哈、阿巴哈納爾等旗,各皆效力,浚井泉,修道路,治橋梁,除石礫,視內地甚多,敬謹已極,誠可嘉悅。」 漸北行漸寒,喀倫外見舊冰雪尚微存,晨行時或有鬚凍之日,而概「無妨於草木之生長,此亦一奇也。然諸蒙古以今年為大熟,朕所統兵已近喀倫,遣護軍參領車克楚、前鋒侍衛奇薩穆、盆蘇克,貝子護衛穆渣哈爾、阿巴哈納爾布昭貝勒、鄉導索納木,察哈爾護軍撥什庫三人,理藩院撥什庫一人,給善馬各三匹,往克魯倫河一帶偵探蹤跡。」 於四月十二日,車克楚奇薩穆還報:「初九日至伊渣爾厄爾幾納地方,潛入噶爾丹兩哨兵之間。視其形蹤併牲畜計之,共約有二千餘。此外更復何有?為山所隔,視之無所見。噶爾丹哨兵見我蹤跡,正追尋間,我等突出前來,於初十日遇沙津王所遣佐領俄七里等十五人,口稱噶爾丹於此月初自土喇移營,向克魯倫河下流,第三日遣我等歸。噶爾丹至達爾漢敖喇矣。汝等勿與我同行,噶爾丹人相隨在後,若問時難以答應。汝等宜速出。」 語訖,遣之使行。以此觀之,噶爾丹去我軍八宿矣,整肅軍旅,訓備偵哨,大約十日可與敵會。此乃緊要情事,應書在前。前數事隨思意所及而書,故將此書於後。
己亥
駕次胡魯蘇台《察罕諾爾》。
命調盛京等處兵會於索約爾濟山,禦噶爾丹東走。
之路
上諭議政大臣等曰:「厄魯特噶爾丹、由克魯倫河順」
「流已至伊渣爾厄爾幾納克地方我西來兩路兵及中路兵俱近克魯倫河矣噶爾丹勢蹙或向東竄入亦未可知著盛京寧古塔兵前往索岳爾濟山屯扎黑龍江兵亦赴彼會齊此處從直路遣檄併檄京城轉行」 是日督運于成龍報至、言本月十
二日,以駱駝三百頭、車一百七十三輛,裝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