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59 (1700-1725).djvu/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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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希呂奏,「寇為契丹遺種大石林牙所襲,失亡甚夥, 老酋遁走,不知所在,三日而後得之。」朝廷頗信其言, 然去冬有親戚自淮上歸,已傳此言,卻云渤海所襲, 尋亦不聞的耗,然則此報又未知其信否也。若鄙意 則以為此寇盛極而衰,舉措顛錯,就如所聞,未必得 實,其勢不足深慮。彼其修城浚池,特為虛聲以懼我 耳。然朝廷已為之調發海舟,一番騷動,此正高熲、王 朴之遺策,而我已落在計中。至於天文變於上,坤軸 動於下,正是君臣上下動色相戒,飭躬正事,以圖消 弭之時。顧乃視之恬然,略無驚懼之意,上之則九重, 不聞有側席求言之詔;下之則諸府,不聞有引愆避 位之章。舉朝媕阿相徇,為日已久。士大夫稍有氣節 敢議論者,盡在遠外,寂然不聞有一人能為明主忠 言以指姦佞,裨闕失,「固邦本、達民情者,聞其語及天 變,則盡以歸之敵人,使應天道,此已為諂諛不忠之 大。至於地震,東南數路,無一不然,又將使誰當之而 不以為慮耶?」熹以為今日之事,所當憂者莫大於此, 而境外之事不與焉。明公果有乃心王室之意,但當 以此曲折極言於上,勸以博詢芻蕘、深求己闕之意, 則明公雖不盡言天下之事,而天下之言因我而達, 此功固已大矣,又何必刺探隱謀,密陳祕計,然後為 論事哉?觀富韓公退居西都時,已嘗坐汝州青苗削 奪之譴,司馬公、呂申公又皆新法異論,得罪有嫌之 人,然因事抗章,盡言無隱,不少異於立朝之時。彼豈 不知跡方孤危,重咈主意,復忤權貴之為患,誠以愛 君憂國之誠切於中而不暇顧也。又況明公乞身已 久於今日,諸人本無睚眥之怨,固無諸公之嫌,而上 心不忘,便蕃寵錫,又非若諸公之嘗在淪落擯棄之 域也。亦何惜而不為明主一言,以安宗社於阽危之 際,救生靈於水火之中乎?近年以來,將相大臣始終 全德,無可指議如明公者,指不可以再屈。誠能及此, 更為此舉,則功烈被於當年,聲稱垂於後世者,又不 止於前日矣。不然,不過今日苟全上下之交,而後之 忠臣義士,必將有大不滿於明公者。夫以裴令之賢, 猶不免於晚節浮沈之譏,可不念哉!可不戒哉!仰恃 知照,不覺縷縷。伏惟高明有以亮之。

《上史丞相書》
趙范

「淮東之事,日異月新,然有淮則有江,無淮則長江以 北汊港蘆葦之處,敵皆可潛師而濟,江面數千里何 從而防哉?」或謂「巽辭厚惠可以啗賊,而不知陷彼疑 兵之計;或謂斂兵退屯可以緩賊,而不知成彼深入 之謀;或欲行清野以嬰城,或欲聚烏合而浪戰,或以 賊詞之逆順而為喜懼,或以賊兵之進退而為寬緊, 皆失策也。失策則失淮、失江,而其失有不勝諱者矣。 有遏寇之兵,有遊擊之兵,有討賊之兵。今寶應之逼 山陽,天長之逼盱眙,須各增戍兵萬人,遣良將統之。 賊來則堅壁以挫其鋒,不來則耀武以壓其境。而又 觀釁伺隙,時遣偏師,掩其不備,以示敢戰,使欲深入, 而畏吾之擣其虛,此遏寇之兵也。盱眙之寇素無儲 蓄,金人亦無以養之,不過分兵擄掠而食。當量出精 兵,教以勇敢,募土豪出奇設伏以勦殺之,此遊擊之 兵也。維揚、金陵、合肥各聚三五萬人,人物必精,將校 必勇,器械必利,教閱必熟,紀律必嚴,賞罰必公,其心 術念慮,必人人思親其上,死其長。信。能行此,半年可 以強國,一年可以討」賊矣。既賊不能深入,擄掠復無 所獲,而又懷見討之恐,則必反而求贍於金。金無餘 力,及此則必怨怒吾,於是可以嫁禍於金人矣。或謂 揚州不可屯兵,恐速賊禍,是不然。揚州者,國之北門, 一以統淮,一以蔽江,一以守運河,豈可無備哉?善守 者敵不知所攻。今若設寶應、天長二屯以扼其衝,復 重二三帥閫以張吾勢。賊將不知所攻。而敢犯我揚 州哉。

《請王陽明討逆濠書》
明·戴德孺

早間舟次倉卒,軍機之神速,事勢之緩急,未暇詳告。 竊以臨江雖小府,實吉、贛之喉,袁、瑞之襟,北可以控 饒、信,西可以引建、撫,所謂「四衝之地,一省之要」者也。 況糧食充實,人民習戰,城池堅固。且去省城不遠,聲 息易聞,得老先生開府於此,調度人馬,振揚威武,則 東西易為輳集,遠近得相應援,正所謂「扼其吭而撫 其背,用力少而成功多者也。若之吉安,恐地遠而聲 息難聞,勢孤而機會易失。儻少有失剉,則彼之威益 張,而人心駭聞矣。此正人心危疑之秋,臣子灑淚之 日,不可不早為之備也。」孺固守城池,鎮安人心,不能 親請,雖遣同知、通判等官前來稟告,尚未盡下情,再 此具稟,然衷懷猶不能盡述者。伏乞照察,即賜賁臨, 實宗社生民之福也。

《與吉安伍太守書》
前人

「逆賊雖熾,其羈縻於麾幕下者,不過市井之輩,叛亡 之徒,舍父母以丐一旦之富貴者耳。江南諸郡望風 響應,靡有抵牾者,武備弛而聞變驟故也。鄰封諸公 豈無赴救之念,而當道莫為之主,遂使豺狼愈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