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不議外,將李子建等十三人應僉妻送部照例刺字,發往伊蘭哈喇等處,給與披甲之人為奴。黃巖令李廷峨、總兵李近、千總黃志先,均照《溺職例》革職。奉
旨:「依議。李近著革職,王度昭著于新任內罰俸六個。」
月
又六月,一刑部議覆:「直督趙覆疏稱,原任滑縣令鄒生昆案內,安插奉天人犯劉相山之母,年逾八旬,止有該犯一子,家無次丁,取有該府縣印結,咨部照例留養。續准部覆,以相山係索詐蠹役,具題安插奉天之犯,不便據咨,據議行令追贓發遣。但查例內並無衙役犯贓不准留養之例,今該犯之母,年老無依,情」 實堪憐,仍題請留養前來。查例內止有流犯及軍流徒罪犯人祖父母、父母老疾、家無次丁者准其留養並無安插奉天之犯准其留養之例,不便准其留養,應令該撫將劉相山作速追贓,僉妻解部,轉發奉天安插可也。奉
旨:「依議。」
又六月一刑部《題淮》:「據正白旗蒙古朱爾哈伊家人阿七兔吃酒行兇,乞發遣。據阿七兔供:我是朱爾哈伊佐領下閒散人,並不是他家人。據朱爾哈伊供:是我家人,斷不與他對質。等因糾參,會同戶兵二部審明定擬具題。嗣後如有旗人送家人吃酒行兇,懇乞發遣者,具呈該都統查明主僕之處,送部發遣。」
又「《七月》一戲子徐彩官同劉芳升等開酒鋪毆死張六一案。」 滿官擬劉芳升抵絞,漢官擬徐彩官抵絞。奉:
旨:「著畫一議奏。」又刑部請:
旨、「著九卿會議具奏。」刑部會同九卿等議得:劉芳升、
等打死張六一案查律內「同謀共毆人因而致死者以致命傷為重、下手者絞監候」 等語。劉芳升、楊大喜兒各拿木棍扁擔,夤夜將張六亂打致命傷痕十五處,雖不分先後重輕但劉芳升係開鋪掌櫃之人,率楊大喜兒毆打張六斃命。應將劉芳升照律擬絞監候,秋後處決。徐彩官雖然後到,但係開鋪之主不行喝禁,反令毆打,以致劉芳升等兇勢愈張。將張六毆斃徐彩官,并幇助劉芳升毒打張六之楊大喜兒,俱照「兇惡光棍好鬥惡徒發《烏喇律》」 ,各僉妻發伊蘭哈喇披甲之人為奴。餘照前議。
一、戶部尚書趙申喬等議得:「查律,同謀共毆,因致死,以致命傷為重,下手者,絞。又《律》內開,鬥毆共毆人傷皆致命,以最後下手,重者當重罪。如亂毆,不知先後輕重,以元謀為首,餘為從。亂毆之人,不知孰後孰重,不得執一人擬絞。今刑部前議,何人毆打幾下,何人後毆有重傷之處,因夤夜難以分辨,則芳升為亂毆」 之人,既不定其為有致命傷,又不能定其為最後下手,自難定其抵償。應照刑部前議楊大喜兒之例,僉妻發邊衛充軍,至配所責四十板。又律開以威力致使人毆打以致死傷者,並以主使之人為首,下手之人為從,論減一等。今刑部前議,徐彩官向劉芳升說:「伱們不打他,我們這鋪子怎開得?」 隨將劉芳升推一掌,又楊大供:徐彩官說:「我們打他幾下,與他滾營去。」 劉芳升、楊大喜兒將張六抬到後院內,楊大喜兒拿木棍,劉芳升,拿扁擔將張六亂打致死,是徐彩官為主使之人,劉芳升既稱亂毆,不分先後,應照律以元謀為首,徐彩官相應擬絞抵償,餘仍照刑部前議可也。奉:
旨「刑部人命事件、朕靡不一一詳察。似此同謀共毆」
人因而致死者,亦有以指使之人擬罪,亦有以動手之人擬罪。若欲爭勝,事必偏倚九卿,兩議前屢有俞旨。看此案,兩議皆略有是處,劉芳升、徐彩官俱應絞監候秋後處決,秋審時不必減等,餘依議。
又八月,一刑部啟奏「《鑲藍旗蒙古孟和尚佐領下護軍二丫頭》,戳死本旗佐領下護軍校馬什,即行正法。」 摺子奉:
旨、「此等事件、旗下報知驗看屍傷、復行送至旗下審」
「理,始行具題甚繁。況部內驗傷旗下,審理情罪,未必即符人命,關係重大。嗣後此等事件,理應旗下大人會同刑部審明完結,遵此為例。」 又十一月,一刑部查得直隸各省應追虧空贓贖等項銀兩,咨稱追貯藩庫等因前來。臣部雖行令彙解,但各省推諉遲至數年,全不解部者,此俱係現追貯庫錢糧。雲南、貴州、廣東、廣西、四川、陝西、福建,此七省銀兩仍照舊例在各省充撥兵餉俟年終造冊報部查核外,其直隸、江南、浙江、江西、湖廣、山東、山西、河南各省追得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