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74 (1700-1725).djvu/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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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遣侍子,欲卻我官爵則稱老病,此何為者?夫智 者轉敗為功,賢者因禍成福,汝審圖之。」是時,國珍歲 歲治海舟,為元漕張士誠粟十萬石於京師。元累進 國珍,官至江浙行省左丞相、衢國公,分省慶元。國珍 受之如故,特以甘言謝太祖,絕無內附意也。及得所 諭書,竟不省。太祖復以書諭曰:「福基於至誠,禍生於 反覆,隗囂、公孫述故轍可鑒矣。大軍一出,恐不可以 虛詞解也。」國珍詐窮,始惶懼謝罪,以金寶飾鞍馬來 獻,太祖復卻之。已而苗帥蔣英等叛,殺胡大海,持首 奔國珍,國珍不受,自台州奔福建。國璋守台,邀擊之, 為所敗,被殺,太祖遣使弔祭。踰年,溫人周宗道以平 陽來降,國珍次子明善守溫,以兵爭之,參軍胡深擊 敗之,遂下瑞安,進兵溫州。明善恐,乃與國珍謀,請歲 輸白金三萬兩,以給軍賞,又謂「俟杭州下即納」士入 朝。太祖遂詔深班師。吳元年既克杭州,國珍據境自 如,方遣間諜,假貢獻名,以覘江東成敗,又數通好於 擴廓帖木兒及陳友定,圖為犄角計。太祖聞之怒,貽 書數其十二罪,復責軍糧二十萬石。國珍集眾議其 事,郎中張本仁曰:「江左方圖姑蘇,姑蘇勁敵,成敗未 可量也,彼安能越千里而取我?」左丞劉庸曰:「江左多 步騎,此平地長技也,其如吾海舶何?」眾皆以為然。有 丘楠者獨爭曰:「二者均,非公福也。惟智可以決事,惟 信可以守國,惟直可以用兵。公之經營浙東,十餘年 矣,遷延猶豫,計不早定,不可謂智。既許之降,抑又倍 焉,不可謂信。彼之徵師,則有詞矣,我實負彼,不可謂 直。幸而扶服請命,庶幾可視錢俶乎?」國珍不聽,惟日 夜運珍寶,治舟楫,思航海而已。太祖已破平江,進兵 討之。命參政朱亮祖攻台州。國瑛迎戰而敗,棄城走 黃巖。復破黃巖。進克溫州,走明善。平南將軍湯和以 大軍長驅抵慶元。國珍率所部遁入海,追敗之盤嶼。 其部下諸將相次出降。湯和數令人開示以順逆。國 珍乃遣子關奉表乞降,曰:「臣聞天無所不覆,地無所 不載,王者體天法地,於人無所不容。臣荷主上覆載 之德舊矣,不敢自絕於天地,故一陳愚衷。臣本庸才, 遭時多故,起身海島,非有父兄相藉之力,又非有帝 制自為之心。方主上霆擊電掣,至於婺州,臣愚即遣 子入侍,固已知主上之有今日矣。所以依日月之末 光,望雨露之餘潤者也。而主上推誠布公,俾守鄉郡, 如故吳越事。臣遵奉條約,不敢妄生節目,子姓不戒, 潛搆釁端,猥勞問罪之師,私心戰兢,用是遂俾守者 出迎,然而未免浮海,何也?昔孝子之於其親,小杖則 受,大杖則走。臣之情事,適與此類。即欲面縛待罪闕 庭,復恐嬰斧鉞之誅,使天下後世不知臣得罪之深, 將謂主上不能容臣,豈不累天地大德哉?」蓋幕下士 《詹鼎》詞也。太祖覽而憐之,賜書曰:「汝違吾諭,至於六 師徂征,猶懷觀望,不即斂手歸命。次且海外,負恩實 多。今者窮蹙無聊,情詞哀懇,迫人於險,吾故恥之。當 為汝不記前過,汝勿自疑。」遂促國珍入覲,面讓之曰: 「若來得毋晚乎?」國珍頓首謝。授廣西行省左丞,食祿 不之官。數歲,卒於京師。子禮,官廣洋衛指揮僉事;關, 虎賁衛千戶所鎮撫。關弟行,字明敏,善詩,承旨宋濂 嘗稱之。劉仁本,字德元,國珍同縣人。元末中進士乙 科,歷官江浙行省左右司郎中,與張本仁俱入國珍 幕,數從名士趙俶、謝理、朱右等賦詩,尢有稱於時。國 珍海運輸元實,仁本司其事。朱亮祖之下溫州也,獲 仁本以還。太祖數其罪,鞭背潰爛死。餘官屬從國珍 降者,皆徙滁州。獨赦丘楠,以為韶州知府。詹鼎者,寧 海人,有才學,為國珍府都事,判上虞,有治聲。既至京, 未見用,草封事萬言,候駕出獻之。帝為立馬受讀,命 丞相官鼎。楊憲忌其才,沮之,例徙梁、陝。憲敗,除留守 經歷,遷刑部郎中,坐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