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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臣曰:「此則反狀,何勞重問!」元淑及魏氏俱斬於涿 郡,籍沒其家。

斛斯政傳斯政祖椿魏太保尚書令常山文宣王父恢散騎常侍新蔡郡公政明悟有器幹初為親衛後以軍功授儀同甚為楊素所禮大業中為尚書兵曹

郎。政有風神,每奏事,未嘗不稱旨。煬帝悅之,漸見委 信,楊元感兄弟俱與之交。遼東之役,兵部尚書段文 振卒,侍郎明雅復以罪廢,帝彌屬意,尋遷兵部侍郎。 於時外事四夷,軍國多務,政處斷辯速,稱為幹理。元 感之反也,政與通謀。及元蹤等亡歸,亦政之計也。帝 在遼東,將班師,窮治元蹤黨與,內不自安,遂亡奔高 麗。明年,帝復東征,高麗請降,求執送政。帝許之,遂鎖 政而還。至京師,以政告廟。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奏 曰:「斛斯政之罪,天地所不容,人神所同忿。若同常刑, 賊臣逆子,何以懲肅,請變常法。」帝許之。於是將政出 金光門,縛政於柱,公卿百僚並親擊射,臠割其肉,多 有噉者,噉後烹煮,收其餘骨,焚而揚之。

劉元進傳餘杭劉元進少好任俠為州里所宗兩手各長尺餘臂垂過膝煬帝興遼東之役百姓騷動元進自以相表非常陰有異志遂聚眾合亡命會帝復

征遼東,徵兵吳、會,士卒皆相謂曰:「去年吾輩父兄從 帝征者,當全盛之時,猶死亡大半,骸骨不歸。今天下 已罷敝,是行也,吾屬其無遺類矣。」於是多有亡散,郡 縣捕之急。既而楊元感起於黎陽,元進知天下思亂, 於是舉兵應之。三吳苦役者莫不響至,旬月眾至數 萬。將渡江而元感敗。吳郡朱燮、晉陵管崇亦舉兵,有 眾七萬,共迎元進,奉以為主,據吳郡,稱「天子。」燮、崇俱 為僕射,署置百官。毗陵、東陽、會稽、建安豪傑多執長 吏以應之,帝令將軍吐萬緒、光祿大夫魚俱羅率兵 討焉。元進西屯茅浦,以抗官軍,頻戰互有勝負。元進 保曲阿,與朱燮、管崇合軍,眾至十萬,緒進軍逼之,相 持百餘日,為緒所敗,保於黃山。緒復破之,燮戰死。元 進引趣建安,休兵養士,二將亦以師老,頓軍自守。俄 而二將俱得罪,帝令江都郡丞王世充發淮南兵擊 之。有大流星墜於江都,未及地而南逝,磨拂竹木皆 有聲,至吳郡而落於地。元進惡之,令掘地入二丈,得 一石,徑丈餘,後數日,失石所在。世充既渡江,元進將 兵拒戰,殺千餘人。世充窘急,退保延陵柵。元進遣兵 人各持茅,因風縱火,世充大懼,將棄營而遁。遇反風 火轉,元進之眾懼燒而退。世充簡銳卒掩擊,大破之, 殺傷大半。自是頻戰輒敗。元進謂管崇曰:「事急矣,當 以死決之。」於是出挑戰,俱為世充所殺,其眾悉降。世 充坑之於黃亭澗,死者三萬人。其餘黨往往保險為 盜。其後董道沖、沈法興、李子通等。乘此而起。戰爭不 息。逮於隋亡。

李密傳密字法主真卿公衍之從孫也祖耀周邢國公父寬驍勇善戰幹略過人自周及隋數經將領至柱國蒲山郡公號為名將密多籌算才兼文武志氣

雄遠,常以濟物為己任。開皇中,襲父爵蒲山公。及散 家產,賙贍親故,養客禮賢,無所愛恡。與楊元感為刎 頸之交。後更折節下帷,耽學,尤好兵書,誦皆在口。師 事國子助教包愷,受《史記》《漢書》,勵精忘勌,愷門徒皆 出其下。大業初,授親衛大都督。非其所好,稱疾而歸。 及楊元感在黎陽有逆謀,陰遣家僮至京師,召密令 與弟元挺等同赴黎陽。元感舉兵而密至,元感大喜, 以為謀主。元感謀計於密,密曰:「愚有三計,惟公所擇。 今天子出征,遠在遼外,地去幽州,懸隔千里,南有巨 海之限,北有胡戎之患,中間一道,理極艱危。今公擁 兵,出其不意,長驅入薊,直扼其喉,前有高麗,退無歸 路,不過旬月,齎糧必盡。舉麾一召,其眾自降,不戰而 禽,此計之上也。又關中四塞,天府之國,有衛文昇,不 足為意。今宜率眾,經城勿攻,輕齎鼓行,務早西入,天 子雖還,失其襟帶,據險臨之,故當必剋,萬全之勢,此 計之中也。若隨近逐便,先向東都,唐禕告之,理當固 守,引兵攻戰,必延歲月,勝負殊未可知,此計之下也。」 元感曰:「不然,公之下計,乃上策矣。今百官家口,並在 東都,若不取之,安能動物!且經城不拔,何以示威?」密 計遂不行。元感既至,東都皆捷,自謂天下響應,功在 朝夕。及獲韋福嗣,又委以腹心,是以軍旅之事,不專 歸密。福嗣既非同謀,因戰被執,每設籌畫,皆持兩端。 後使作檄文,福嗣固辭不肯。密揣知其情,因謂元感 曰:「福嗣元非同盟,實懷觀望。明公初起大事,而姦人 在側,聽其是非,必為所誤矣。請斬謝眾,方可安輯。」元 感曰:「何至於此!」密知言之不用,退謂所親曰:「楚公好 反而不欲勝,如何?吾屬今為虜矣。」後元感將西入,福 嗣竟亡歸東都。時李子雄勸元感速稱尊號,元感以 問於密,密曰:「昔陳勝自欲稱王,張耳諫而被外;魏武 將求九錫,荀彧止而見疏。今者密欲正言,還恐追蹤 二子,阿諛順意,又非密之本圖。何者?兵起以來,雖復 頻捷,至於郡縣,未有從者。東都守禦尚強,天下救兵 益至。公當身先士眾,早定關中,乃欲急自尊崇,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