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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合而言之,總曰「金錫」爾聞決銀者言錫能賊他金, 似不宜混合。然物各有用,攻金之工不一,銅鐵及鍮 銅得銀愈佳,鑄銅得鉛益骨。金錫相須,尚矣。

石工部彙考

周禮

《天官》

《追師》,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工二人,徒四人。

訂義鄭康成曰:追治玉石之名。《詩》云:「追琢其章。」

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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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宋應星天工開物

《琢玉法》

凡玉初剖時,冶鐵為圓槃,以盆水盛沙,足踏圓槃,使 轉添沙,剖玉逐忽劃斷。中國解玉,沙出順天玉田與 真定、邢臺兩邑。其沙非出河中,有泉流出,精粹如麪, 藉以攻玉,永無耗折。既解之後,別施精巧工夫,得鑌 鐵刀者,則為利器也。

石工部藝文一

《攻玉賦》
唐·趙昂

「有美玉於斯,有工人在茲。」玉待人而成器,人舍玉而 何之?於是施其巧,審其思,事必堅決,心無墜虧。再視 再度,以蒙夫精鑒;匪瑕匪劌,寧有於吾欺?向無質直 之性,琬琰之姿,特達人許,清貞自持。則大匠不顧,天 材或遺。亦何知入之於火也,不變其色;投之於泥也, 不染其緇。維彼良工,見此多惜,直以為珽,圓而作璧。 無枉纖毫,皆知所適。遇今晨之發彩,冀入珪璋;察往 日之屈蒙,期分玉石。於是虹氣於白,雞冠與赤。執之 以禮,故有藉而見文;受之必齊,非許城而不易。若然 者,玉隱於石,玉無憚於可磨。元黃糅色,山水騰波。但 因時而獲賞,敢輕議乎其他。人未我知,甘無言于見 棄;賢能相達,將不索而謂何。況乎玉之寡,珉之多。夫 子有《比德》之歎,卞生為《追怨之歌》曰:「昔之玉在石,石 在山,山有玉兮隱其間。今則石為錯,玉為環,環亦獻 兮君解顏。遂與生芻為比,與郄桂同攀。豈辛勤於道 路,徒抱泣於荊蠻。」

《廬山二石工傳》
明·文德翼

廬山石刻極富,懸巖絕澗,皆即其石刻之,不必碑也。 東林李北海制碑奇甚,世傳《北海碑》多自刻,凡碑後 石工,《茯苓芝》《黃鵠仙》之類皆借名。然廬山自有善工, 且有賢而寓於善工者,不可不明於後世也。宋趙郡 李姑溪之儀曰:「少時客廬山,見諸刻石,字皆有精神, 退而求其真蹟,卒不迨也。」乃知模勒之妙,有以假借 致然。是後每作字,必嘆息不得其人,相與表發。比過 金陵,所見如廬山時,至其畫筆,則又過之。迨詰其所 自,蓋廬山人陳姓,名格,從事於此十二世矣。予固知 他人必不能至是,凡技之善,如庖丁解牛,輪人斲輪, 直以神遇而不以力會,然後為得,況十二世傳習之 久邪?彼徼幸於一旦之遇者,雖資藉展轉,豈得不自 愧哉!若姑溪所稱陳生,使北海得之,亦不必自矜刀 絕矣。余又讀宋王明清《揮麈錄》曰:九江有碑工李姓, 名仲寧,刻字甚工,黃太史題其居曰「琢玉坊。」崇寧初, 詔郡國刊《元祐黨籍》姓名,太守呼仲寧使劖之,仲寧 曰:「小人家舊貧窶,止刊蘇內翰、黃學士詞翰,遂至飽 暖。今日以姦人為名,誠不忍下手。」守異之曰:「賢哉,士 大夫之所不及也。」餽以酒而從其請。余讀之而太息 曰:「《黨籍》之刊也,石工常安,民亦不忍斤。司馬君實為 姦,有司強之,至曰:『民不敢辭役求碑後勿刊安民名, 恐得罪後世。若以李生方之,太守雖加責刑,自能斷 腕不為也。豈不加安民一等哉』?」余尤服太守,不惟不 令受杖,又從而以酒餽之。賢哉太守!惜逸其姓名,此 必非崇寧之人而元祐之人也。若明清所稱,不但可 表「琢玉坊」,直可表為「琢玉君子坊」矣。余故稍為論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