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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物頒以夏,染夏之物頒以秋。

《考工記》

《鍾氏染羽》。

陳用之曰:「鍾,聚也。染羽之工,名以鍾氏,取其色之聚也。」 賈氏曰:「染布帛,在《天官·染人》,此惟染鳥羽而已。」 夏采,注云:「染鳥羽謂之夏采。」 即此鍾氏所染也。王昭禹曰:「羽之為物雖微,而旌旗車服之用眾而不可廢,此先王所以獨立官以染歟。」 鄭鍔曰:「堯舜之世,羽畎夏翟,徐州貢之,周時豈無設官以染羽,何耶?蓋有虞之」 時尚質而未文,雖用尤寡,後世日趨於文。以周制觀之,王后之衣服則用羽,后之車容蓋則用羽,國之旌旗則用羽,舞者所執則用羽,其他用為衣服之飾多矣。況以愛物為心者,不忍多殺也,於是有染羽之法,取夫羽之可染者而染以用之。《毛氏》曰:「四方之貢有限,而邦國之用無時,必求其自然而」 用之,或不給矣。此先王所以有《染羽》之法。

以朱湛丹秫,三月而熾之。

王昭禹曰:「朱謂朱砂以為朱也。」 鄭司農曰:「湛,漬也。丹秫,赤粟。」 鄭康成曰:「讀如『漸車帷裳之漸。熾,炊也』。」 賈氏曰:「初以朱湛丹秫,當在春日預浸,至六月之時而染之。」 王昭禹曰:「以朱湛漸赤粟以染羽,至於天時之一變而後炊熾之,以羽之入色為難故也。」

淳而漬之。

鄭康成曰:「淳,沃也。以炊下湯沃其熾,烝之以漬羽。漬,猶染也。」 賈氏曰:「既熾之,即以炊下湯淋所炊丹秫,取其汁以染鳥羽,而又漸漬之也。」 王昭禹曰:「淳,與《㡛氏》所謂『渥淳其帛』之淳同,熟之使自厚也。蓋始以朱秫湛熾之,其色為未深,又從而淳熟而漬之,謂之漬,非一朝一夕之故。緩而入之,有漸次爾。」

三入為纁,五入為緅,七入為緇,

鄭鍔曰:「《爾雅》云:『一染謂之縓,縓,音茜。朱與丹秫所染,故始入必茜也。再染謂之竀,竀,音赬。《詩》有『魴魚赬尾』,言其赤也。三染謂之纁。纁,赤而黃之色也。與此言『三入為纁』同,然不見四入之也。《士冠禮》有朱紘之文,康成謂朱則四入歟,然則以纁入赤汁則為朱矣,纁不入赤汁,則入黑汁則為紺矣。若以紺入黑則為緅緅』」 爵頭之色,赤多黑少,與紺相類之色。故孔子云:「君子不以紺緅飾。自緅而入則為元。」 康成謂:元,六入之色,自元入黑汁則為緇矣。故曰:「七入為緇。」 緇,元色之尤深也。禮制所用者,元纁與緇色為多,而此只言纁緅而已。至於青黃,非不用也,皆不言焉,豈非羽之所染者,只此三色,故歟乃若《染人》,夏纁元,秋染夏,則絲帛五色備焉。此為異也。設色之工五畫、繢、鍾、筐、㡛。今以《天官·染人》攷之,春暴練者,其㡛氏歟,其職所謂湅絲湅帛是也。夏纁元者,其鍾氏歟,其職所謂三入為纁,五入為緅,七入為緇。雖不言元,鄭氏謂元在緇緅之間是也。若夫染夏,雖不見於《考工》,而經有五采備之文,不然,其筐人之職乎?趙氏曰:「元緇相類所以染。人言元而不及緇,鍾人言緇而不及元也。」 否則三色顏色濃厚,染羽為難,故特記之,以見其所重耶。李嘉會曰:「羽貴乎五采,今不說朱而說纁,不說元而說緅,不說黑而說緇,以所入之詳略而定其色之深淺,使後人自以意為入之詳略,而其色可別矣。」

㡛氏湅絲。

王昭禹曰:「治絲帛而熟之謂之㡛。絲帛熟然後可設飾為用,故其字從巾從荒,㡛言治之使熟也,猶荒土以為田,巾則設飾之服。」 陳用之曰:「㡛氏治絲而湅者,名謂之㡛,治荒之意也。」 毛氏曰:「染人掌染絲帛,而㡛氏掌湅絲帛。則㡛氏之湅以待染人之所染,則素功不立,采色無所附焉,此㡛氏所以預設色之工。」

以涗水漚其絲,七日去地尺,暴之。

鄭鍔曰:「湅絲之法,以涗水漚之,漚如漚麻之漚,蓋浸漬之也。以水泲灰謂之涗,如涗酌之涗,蓋以茅而泲酒,故謂之涗酌也。用涗水以漚其絲,所以去其不蠲,以致潔也。唯潔淨然後能受色。既漚七日矣,乃取而暴之日中,其暴也,當去地一尺而已。必以去地一尺為度者,不欲其高,懼陽氣燥之,則其色失於燥而不」 鮮明也。趙氏曰:「謂以水和解其灰,澄清而洗濯之,以浸漬絲也。」 毛氏曰:「絲以柔為善,暴之太過,則失其柔而火之性,故去地尺暴之,欲其地氣之相接。」

晝暴諸日,夜宿諸井,七日七夜,是謂「水湅。」

鄭康成曰:「宿諸井,縣井中。」 王昭禹曰:「晝暴諸日,則以陽氣溫之也;夜宿諸井,則以陰氣寒之也。謂水湅則非渥淳之使熟也,以陰陽之氣使之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