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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橅宏遠矣。繼志述事,屬於後人。」今上即政之初,務 先慈儉,土木之勤,咸詔勿事。惟臺之建,實遵先訓。猶 以大夫虛員,姑省營築,闢門北鄉,仍故不改。經度損 益,斷自聖心。以元祐二年六月己亥始事,三年八月 庚辰卒。功用人力十萬五千,為屋三百五十一楹,視 舊小貶,而亢爽過之。門闥耽耽,堂室渠渠。長貳佐屬, 視事燕休。翼翼申申,各適所宜。吏舍囚圄,深靚嚴固。 案牘簿書,棲列有序。所以觀示都邑,表正憲度,揆諸 典章,於是為稱。昔周人考室,見於《風》《雅》;魯國作門,記 諸《春秋》。後世傳誦,為載籍首。恭惟神宗皇帝受命承 序十有九年,建立經常,皆應古義。好惡無私,賞罰不 僭,而綱紀「是張;宮室弗營,池籞苟完,而府寺是崇。故 能垂精風憲之司,以啟後嗣之意。二聖恭己,開闢言 路,聰無不聞,明無不燭,士有以言獲福,不聞忠以取 禍。耳目之地,寵遇莫抗,故能新是棟宇,以成前人之 志。」是宜著在文字,刻之金石,以度越周魯,垂休無窮。 顧臣之愚,言語淺陋,何足以發揚聖德,稱明詔之萬 一哉!雖然,臣嘗聞之,「責人非難,責己惟難。」御史責人 者也。將相大臣非其人,百官有司失其職,天下之有 敗法亂紀,伏讒蒐慝者,御史皆得以責之。然則御史 獨無責乎哉?「居其位,有所不知,知之有所不言,言之 有所不行,行之而君子病焉,小人幸焉」,此御史之責 也。御史雖不自責,天下得以責之。惟其不難於責己, 則施於責人,能稱其任矣。能稱其任,然後危冠盛服, 崇墉峻宇,游焉息焉,可以無媿。苟異於是,得無餒於 中哉?臣故不自揆,輒因承詔,誦其所聞,以告在位者, 使有以仰稱夫列聖褒大崇顯之意焉。

《盡心堂記》
朱熹

予友范伯崇,始仕為廬陵屬邑主簿,不小其官,遇事 亡所苟,遂以幹敏聞。州藉其才,奏取以代錄事之病 不能事者。廬陵民素嚚訟,治獄者常患不能得其情。 伯崇既盡心焉,而又廉勤以捷於下,懇惻以伸於上, 於是小冤必白,而姦民無所幸免,一郡稱之。官以無 事,則以暇日葺其問事之堂,而取「君子盡心」之云者 牓之,又大書《噬嗑》之卦於屏上,且闢其後為方丈之 室,以會友講學焉。一日,以書來曰:「願有以記此堂而 名其室,以幸教我,且使來者與有聞焉。」予惟《王制》之 篇,雖傳為漢博士官所出,然其所謂刑一成而不可 變,故君子盡心焉者,語約而義周,教明而戒密,其或 者古之遺言也與?今伯崇既躬行之,而又以名其堂, 欲其出入起居,仰而見之,常有以自警也。以為未足, 又取《大易》「電雷」之象,明斷之義,與夫剛柔、上下、淺深、 難易之說,金矢黃金,堅貞貞厲之戒,揭於座右,而以 蚤夜觀覽焉。此其志豈以一得其情而遽喜者哉?然 猶懼夫學之未至,而於父子之親,君臣之義,纖微之 間有所未察,則雖欲「悉其聰明,致其忠愛,而不知所 以權之。故又為退食燕居之所,於其後以便講學,此 則尤非今之為吏者所能也。昔子路曰:『有民人焉,有 社稷焉,何必讀書然後為學』?此言近似,而夫子惡之。 然則仕本於學,而學必讀書,固孔門之遺法也。」因請 命其室曰「讀書之室」,而悉記其本末如此以遺之。伯 崇《家傳》正學,於道有聞,而其小試之效,又已孚於上 下如此。此其所以讀書者,必有以異乎人之讀之矣。 伯崇平居退然若不能言,遇事汎然若無所主。余雖 知之深,亦未嘗不喜其溫厚之有餘,而憂其強毅之 不足也。今一行作吏,其所以自立者乃如此,而出之 聰明材智之士,計其當官之效,宜可以遠過於伯崇 者,或乃反不能及。予於此又竊獨有感焉。故并書之 以諷當世,且以勵來者於無窮。伯崇名念德,建安人, 與予有世舊,又相好也。乾道癸巳二月丁亥,新安朱 熹記。

《民事堂賦》有序
王十朋

《堂名「民事」 ,志》天語也。十朋備員越幕,歲將期,顧惟不才,瞢然無補,日以敗官曠職為憂。所幸黃堂主人甚賢,同僚皆士君子,朝夕講論,無非民事之要者。因為之賦,以志其一二云。

繄越幕有下僚兮,名所寓曰「民事之堂。」誦天語之丁 寧兮,銜聖恩而不敢忘。啖民脂以飽妻子兮,猶雀鼠 之偷太倉。苟不民事之是思兮,又將奚逭乎天殃。嗟 會稽之大府兮,罹薦歲之凶荒。颶風作於孟秋兮,雨 浸淫而異常。天吳怒而江濤沸溢兮,漂廬舍而壞隄 防。粢盛害而歲大祲兮,民餓踣而流亡。射的黑而米 《斛千》兮,擷蓼花以為糧。痛瀕海之蚩蚩兮,葬江魚之 腹腸。予嘗告其故於前使君兮,請敷奏於巖廊。顧幕 中平日之辨兮,人乃靳其為狂。會尊伯之傳召兮,達 民瘼於九重。予殆有類於輩者兮,亦何恨夫言之不 庸。洪惟當宁之至仁兮,視赤子其如傷。蠲常賦而救 天菑兮,出內帑之所藏。哀東州之無告兮,惠吾民以 龔黃。左公孝而右《孟博》兮,相與協贊其惟良。先撫字 而後催科兮,正今日之所當。寬公私之債負兮,以俟 乎歲之豐穰。省訟牒之煩苛兮,抑蠹政之豪強。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