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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最下名「尚陽亭。」亭子內皆縱廣二丈,四邊安劍闌, 每亭鋪六尺榻子各一。山下又有「臨汾殿」,敕從官縱 觀。

《銷夏》隋秦王俊為水殿,香塗粉壁,玉砌金階,梁柱楣 棟之間,周以明鏡,間以寶珠,極瑩飾之美。每與賓客 伎女絃歌於其上。

《唐書蘇世長傳》:「世長拜諫議大夫,侍宴披香殿,酒酣, 進曰:『此煬帝作邪?何雕麗底此』?帝曰:『卿好諫似直,然 詐也。豈不知此殿我所營,乃詭云煬帝邪』?對曰:『臣但 見傾宮鹿臺,非受命聖人所為者。陛下武功舊第,纔 蔽風雨,時以為足。今天下厭隋之侈,以歸有道,陛下 宜刈奢淫,復朴素,今乃即其宮加雕飾焉,欲易其亂, 得乎』?」帝咨重其言。

《張元素傳》:「元素遷給事中。貞觀四年,詔發卒治洛陽 宮乾陽殿,且東幸。元素上書曰:臣惟秦始皇帝藉周 之餘,夷六國,統壹尊,將貽之萬世。及子而亡者,殫嗜 奔欲以逆天害人也。天下不可以力勝,唯當務儉約, 薄賦斂,以身先之,乃能大安。今東都未有幸期,前事 土木,戚王出藩,又當營構,科調繁仍,失疲人望,一不 可也。陛下向平東都,曾觀廣殿,皆撤毀之,天下翕然, 一口頌歌,豈有初惡侈靡而後好雕麗哉?二不可也。」 陛下每言:「巡幸者,不急之務,徒焉虛費。今國儲無兼 年,又興別都之役,以產怨讟,三不可也。百姓承亂離 之後,財賦殫空,雖蒙更生,意未完定,柰何營未幸之 都,重秏其力,四不可也。」漢祖將都洛陽,婁敬一言,即 日西駕,非不知地土中道里所均,但形勝不及,關內 弗敢康也。伏惟陛下化凋弊之俗,為日尚淺,詎可東 巡以搖人心?五不可也。臣嘗見隋家造殿,伐木於豫 章,二千人挽一材,以鐵為轂,行不數里,轂輒壞;別數 百人齎轂自隨,終日行不三十里,一材之費,已數十 萬工,揆其餘可知已。「昔阿房成,秦人散;章華就,楚眾 離;乾陽畢功,隋人解體。今民力未及隋日,而役殘創 之人,襲亡國弊,臣恐陛下之過,甚於煬帝。」帝曰:「卿謂 我不如煬帝,何如桀紂?」對曰:「若此殿卒興,同歸於亂。 臣聞東都始平,太上皇詔宮室過度者焚之。陛下謂 瓦木可用,請賜貧人。事雖不從,天下稱為盛德。今復 度而宮之,是隋役又興。不五六年間,一捨一取,天下 謂何?」帝顧房元齡曰:「洛陽朝貢,天下中,朕營之,意欲 便四方百姓。今元素言如此,使後必往,雖露坐,庸何 苦!」即詔罷役,賜綵二百匹。魏徵名梗挺,聞元素言,歎 曰:「張公論事有回天之力,可謂仁人之言哉!」

《戴冑傳》:「帝將修復洛陽宮,胄上疏諫曰:比關中河外 置軍團彊,夫富室悉為兵,九成之役,又興司農將作, 見丁無幾。大亂之後,戶口單破,一人就役,舉室捐業。 籍軍者督戎仗,課役者責糧齎,竭貲經紀,猶不能濟。 七月以來,霖潦未止,濱河南北,田正洿下,年之有亡 未可知。壯者盡行,賦調不給,則帑藏虛矣。今宮殿足 庇風雨,容羽衛,數年後成,猶不謂晚,何憚而遽自生 勞擾邪!」帝覽奏,罷役。

《魏徵傳》:「帝作飛山宮,徵上疏曰:『隋有天下三十餘年, 風行萬里,威憺殊俗,一旦舉而棄之,彼煬帝者,豈惡 治安,喜滅亡哉?恃其富彊,不虞後患也。驅天下,役萬 物,以自奉養,子女玉帛是求,宮宇臺榭是飾,徭役無 時,干戈不休。外示威重,內行險忌,讒邪者進,忠正者 退,上下相蒙,人不堪命,以致殞匹夫之手,為天下笑』。」 聖哲乘機,拯其危溺。今宮觀臺榭,盡居之矣;奇珍異 物,盡收之矣;姬姜淑媛,盡侍於側矣;四海九州,盡為 臣妾矣。若能鑒彼所以亡,念我所以得,焚寶衣,毀廣 殿,安處卑宮,德之上也;若成功不廢,即仍其舊,除其 不急,德之次也。不惟王業之艱難,謂天命可恃,因基 增舊,甘心侈靡,使人不見德而勞役是聞,斯為下矣。 「以暴易暴」,與亂同道。夫作事不法,後無以觀。人怨神 怒則災害生,災害生則禍亂作,禍亂作而能以身名 令終者,鮮矣。

《韋弘機傳》:「帝嘗言:兩都我東西宅,然因隋宮室日仆 不完,朕將更作,柰財用何?」弘機即言:「臣任司農十年, 省惜常費,積二十萬緡以治宮室,可不勞而成。」帝大 悅,詔兼將作少府,二官督營繕。初,作宿羽、高山等宮, 徙洛中橋於長夏門,廢利涉橋,人便之。天子乃登洛 北絕岸,延眺良久,嘆其美,詔即其地營宮,所謂上陽 者,尚書左僕射劉仁軌謂侍御史狄仁傑曰:「古天子 陂池臺榭,皆深宮複禁,不欲百姓見之,恐傷其心。而 今列岸謻廊,亙王城外,豈愛君哉!」弘機猥曰:「天下有 道,百官奉職。任輔弼者,則思獻替事我乃府藏臣,守 官而已。」仁傑非之。

《姚思廉傳》:帝幸九成宮,思廉以為離宮游幸是秦皇 漢武事,非堯舜禹湯所為。帝諭曰:「朕嘗苦氣疾,熱即 頓劇,豈為游賞者乎?」賜帛五十匹。

《玉海》:貞觀六年四月己亥,太宗避暑九成宮,以杖刺 地,有泉湧出,飲之可以愈疾。祕書監檢校侍中魏證 作《醴泉銘》,碑在鳳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