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6 (1700-1725).djvu/100

此页尚未校对

內,奉貢輸賦,修職於王都者;入於近關,則皆重足錯 轂,以聽有司之命。徵令賜予,布政於下國者;出於甸 服,而後按行成列,以就諸侯之館」,故館驛之制,於千 里之內尤重。自萬年至於渭南,其驛六,其蔽曰華州, 其關曰潼關。自華而北,界於櫟陽,其驛六,其蔽曰同 州,其關曰蒲津。自灞而南至於藍田,其驛六,其蔽曰 商州,其關曰武關。自長安至於盩、厔,其驛十有一,其 蔽曰洋州,其關曰華陽。自武功西至於好畤,其驛三, 其蔽曰鳳翔府,其關曰隴關。自渭而北至於華原,其 驛九,其蔽曰坊州。自咸陽而西至於奉天,其驛六,其 蔽曰邠州。由四海之內,總而合之以「至於關;由關之 內束而會之,以至於王都。」華人夷人往復而授館者, 旁午而至。傳吏奉符而閱其數,縣吏執牘而書其物, 告至告去之役,不絕於道;寓望迎勞之禮,無曠於日。 而《春秋》朝陵之邑,皆有傳館,其飲飫餼饋,咸出於豐 給;繕完築復,必歸於整頓。列其田租,布其貨利,權其 入而用其積,於是有出納奇贏之數,勾會考校之政。 大曆十四年,始命御史為之使,俾考其成,以質於《尚 書》。季月之晦,必合其簿書,以視其等列,而校其信宿, 必稱其制。有不當者,反之於官。尸其事者有勞焉,則 復於天子而優升之。勞大者增其官,其次者降其調 之數,又其次猶異其考績。官有不職,則以告而罪之。 故月受俸二萬於太府史五人,承符者二人,皆有食 焉。先是,假廢官之印而用之。貞元十九年,南陽韓泰 告於上,始鑄使印而正其名。然其嗣當斯職,未嘗有 記之者。追而求之,蓋數歲而往,則失之矣。今余為之 《記》,遂以韓氏為首,且曰「修其職,故首之也。」

《廬州同食館記》
陳鴻

合肥郡城南門東上,曰「同食館。」梁柱朽蠹,軒戶攲傾, 斷枅委階,椽落棟折,風雨雪霜,賓不可宿。太守陽平 路君刺郡之明年,冬十月,歲向熟,民且閑,陶瓦于原, 伐木于山,磨舊礎,築新墉,迺豐賓堂,迺峨前軒。怒桷 虯虯,層櫨牙牙,中回洞深,高簷騰掀。階間容揖讓,楹 間容賓盤,柱間容樂工,屏間容將吏。左右為寢室更 衣之所,朱戶素壁,潔而不華,東西廂複廊環繞。又西 開下閤作饔舍,廄屋宏大。中敞作南門,容旌旗駟馬。 北上作「丁」字亭,亭北列朱檻,面城墉。其下淤溝,開導 通水,因古岸植竹樹,為風月宴遊地。東南自會稽朱 方、宣城、揚州,西達蔡、汝,陸行抵京師。江淮牧守、三臺 郎吏,出入多遊郡道。是館成,大賓、小賓皆有次舍。開 元中,江淮間人走崤、函,合肥、壽春為中路。大曆末,蔡 人為賊,是道中廢。元和中,蔡州平,二京路復出于廬 西江,自白沙瓜步至于大梁,斗門堰埭,鹽鐵稅緡,諸 使榷利,駢指于河。故衣冠商旅,率皆直蔡、會洛,道路 不茀,賓至授館,亦諸侯之事。路君以「家行文學知于 朋友,以端方沈默」,官御史府。以詳明典故為尚書郎。 以通知政術為合肥郡太守。質平訛心,風俗丕變,民 知敬道,吏不敢欺。先時,郡米數萬石輸揚州,舳艫相 繼,出巢湖,入大江,歲為風波沈溺者半。迺於湖東北 岸橐皋里作廥廩三十九間,州東二邑人米輸于此。 由申港出新婦江至白沙,人不勞,水無害。復他邑,館 舍次于同食,無私利人,人皆樂成。昔左丘明傳經,因 事書事。鴻因蔡州,道及諸侯之稅,因同食館,道及路 君之政,亦《春秋》之旨也。太和三年太歲己酉正月壬 午朔二十日辛丑記。

《宋州重修五驛記》
鄭就

戊子歲,大彭戍卒有在南方者,一旦眾譁於營,刃殺 主將,不待朝廷命,卷斾而歸。既至所止,即共樹小吏, 以張大凶。天子震怒,徵諸侯師以討之。常時挾刃為 盜、匿蔽蓁莽者,咸來附離,葉拒王師,而睢陽最與賊 近,忽剽攘不徇志,必縱火,《火爇》傳置尺椽盡為餘燼。 時隴西公以重望鎮諸方,徵師悉出其地,供億大費, 不煩朝廷。而又戒嚴壘門,賊馬皆不敢西向。我季父 貂蟬,適守睢陽,大軍頓其所,資糧餽餉,且靡闕一毫。 明年九月賊平,我公念雁池、洎會亭五郵,前為賊熾 焰所滌,況沿河旁午,豈可使廈屋不修,乃劂材孱工, 未數月而畢。其創匠輪奐,為客館之中。君子以為非 我隴西公大才,不能當劇賊,非我季父稱事不能新 郵亭,宜乎礱石刻文,聲其美績。就久奉隴西公命,牢 讓不免。其敘事也,質而直,微而簡。俾後之為政者,識 我季父之多能。咸通庚寅年秋七月記。

《鳳鳴驛記》
宋·蘇軾

始,予丙申歲舉進士,過扶風,求舍於館人,既入,不可 居,而出次于逆旅。其後六年,為府從事,至數日,謁客 於館,視客之所居與其凡所資用,如官府,如廟觀,如 數世富人之宅。四方之至者,如歸其家,皆樂而忘去。 將去,既駕,雖馬亦顧其皁而嘶。余召館吏而問焉,吏 曰:「今太守宋公之所新也。」自辛丑八月而公始至,既 至逾月而興功,五十有五日而成。用夫三萬六千,木 以根計,竹以竿計,瓦甓坏釘各以枚計,鞂以石計者 二十一萬四千七百二十有八,而民未始有知者。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