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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夕游從,情如兄弟,或商搉文字,或彼此詢問風土, 或因結交互相推薦,其況味與栖栖逆旅者大不侔 矣。景祐二年十月辛亥,詔復增置,以士大夫之來者 日多故也。

《湘山野錄》:錢思公鎮洛,所辟僚屬,盡一時俊彥。時河 南以陪都之要,驛舍常闕,公大創一館,榜曰「臨轅。」既 成,命謝希深、尹師魯、歐陽公各撰一記。

《墨客揮犀》:孫資政沔出帥環慶,宿管城,值夏州進奉 使至,或曰:「當避驛者。」公曰:「使夏國王自入朝,亦外臣 也,猶當在某下,況陪臣乎?」羌使遂宿白沙,仁廟聞而 嘉之。

嶺南僻遠之地,有驛名翠嵐,往來宿者,多飼馬於堂 上。驛吏諫諭不聽,乃題小詩於壁以譏之曰:「犬馬本 非堂上物,莫言驛舍暫經過。大都人畜須分別,不聽 鸎聲可奈何。」鸎聲之喻,蓋昔人曾有為《驢喫牡丹賦》 云:「展似鐵之雙蹄,驚回蝶夢;聳如船之兩耳,不聽鸎 聲。」驛吏之意出於此。

李璋太尉罷郢州入朝,至襄陽,疾病,止驛舍兩月餘。 璋嘗命蜀人費孝先作《卦影》,先畫一鳳止於林,下有 關焉,又畫一鳳立於臺,又畫衣紫而哭者五人。蓋襄 州南數里有鳳林關,傳舍名鳳臺驛。始璋止二子,時 三子守官於外,聞璋病甚,悉來奔視,至之翊日,璋乃 卒,果臨其喪者五人。

《宋史朱弁傳》:「建炎初,弁為通問副使,至雲中,見粘罕, 邀說甚切。粘罕使就館守之以兵,復絕其餼遺以困 之。弁固拒驛門,忍飢待盡,誓不為屈。」

《貴耳集》:韋太后自北歸,有《四聖》一圖,奉之甚嚴。委中 官張去為建四聖觀。秦相偶見之,問所以然,退以堂 帖呼張去為。張窘甚,泣告太后。思陵因朝退,語及建 四聖觀本末,秦相奏云:「先朝政以崇建宮觀,致有靖 康之變。內庭有所營造,豈容不令外臣知之?中貴自 專,非宗社之福。」即日罷役,改為都亭驛。後三年,思陵 諭秦相,以孤山為「四聖觀」,殿宇至今簡陋。

《思陵錄》:「淳熙十五年,遣留守司顏師魯、高震至燕京。 燕京館宴畢,入來寧館。」蓋泛使之館也。

《卻掃編》:汪彥章言,頃行淮西一驛舍,中壁間有王荊 公題字曰:「郵亭橋梁不修,非政之善;飾廚傳以稱過 使客,又於義有不足。」如此足矣。

《宋史儒林傳》:「黃震通判紹興府,撫州飢,起震知其州, 單車疾馳。至則坐驛舍,署文書,不入州治,不抑米價, 價日損,親煮粥食餓者,請於朝,給爵賞旌勞者,而後 入視州事。」

《高麗傳》:「元豐元年,遣安燾、左諫議大夫陳睦,假起居 舍人往聘。既至,國人歡呼出迎。國王徽具袍笏玉帶, 拜受詔。與燾、睦尤禮,館之別宮,標曰『順天館。言尊順 中國如天云』。」

《交阯傳》:「淳化元年夏,遣左正言直史館宋鎬、右正言 直史館王世則又使焉。明年六月歸闕,上令條列山 川形勢及黎桓事跡以聞。鎬等具奏曰:『去歲秋末抵 交州境,桓遣牙內都指揮使丁承正等,以船九艘、卒 三百人至太平軍來迎。由海口入大海,冒涉風濤,頗 歷危險。經半月至白藤,徑入海汊,乘潮而行,凡宿泊』」 之所,皆有茅舍三間,營葺尚新,目為「館驛。」至長州,漸 近本國,桓張皇虛誕,務為誇詫,盡出舟師戰櫂,謂之 「軍。」自是宵征。抵海岸,至交州僅十五里,有茅亭五間, 題曰「茅徑驛」,至城一百里。

《輟耕錄》:馮公士啟夢弼嘗言,為八番雲南宣慰司令 史日,嘗因公差抵一站,日已莫矣,站吏告曰:「今夜馬 判上岸麻線,須暫停驛程以避之。」問其故,閉目搖手 不敢言。公怒,便上馬,行數十里,至大溪,忽見一物如 屋,所謂烏剌赤者,下馬跪泣,若告訴狀,呼問何為,亦 閉目搖手弗答。於是下馬祝之曰:「某許昌人,竊祿來 此。苟天命合盡,爾其啖之,否則容我行。」祝畢,即轉入 溪中,腥風臭霧,觸人口鼻。既而各上馬,比曙,抵前站。 站吏驚曰:「是何麻線,大膽若是耶?」公問此為何物,始 敢言,曰:「馬蟥精也。」麻線,方言曰:官人烏剌赤站之牧 馬者。公官至禮部尚書。

《邊堠紀行》:出得勝扼胡嶺,下有驛曰「孛落。」自是以北, 諸驛皆蒙古部族所分主也,每驛各以王者之名名 之。

《燕都遊覽志》:「四夷館在玉河橋之西,永樂五年十一 月始設。命禮部選國子監生蔣禮等三十八人隸翰 林院習譯書,人月給米一石,遇開科令就試,置館於 長安左門外處之。」

《賢奕》夏忠靖公原吉,冬出使至館。晨發,命館人烘襪, 誤燒其一。館人懼不敢告,索襪甚急。左右請罪,公笑 曰:「何不早白?」并棄之而行。館人感泣。

《明會典》:「自京師達於四方,設有驛傳。在京曰會同館, 在外曰水馬驛,并遞運所。」北京會同館,永樂初設。三 年併烏蠻驛入本館。正統六年,定為南北二館,北館 六所,南館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