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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張柬之襄陽園圃,馬彝諫曰:「漢陽有中興功,今 遺舊址,百世共保,奈何使子孫鬻乎?」皋乃止。石家金 谷園,其身不能守;馬家玉杯地,不復留身後。今日諸 如此者,又何道焉?魏徵第,太宗用殿材成其正寢,其 後嗣不能守。白居易以為言,朝廷贖而賜之。宋邵康 節天津之居,本官地,熙寧初,法當斥賣,榜三月,人不 忍買,司馬溫公諸人為集錢買之。然則身苟冨德,不 必潤屋為子孫計也。

《湖廣通志》。李君翁《詩話》:《卜居》云:「『寧誅鋤草茅以力耕 乎』?詩人皆以為宋玉事,豈《卜居》亦宋玉擬屈原作邪? 庾信《哀江南賦》云:『誅茅宋玉之宅』。不知何據而言?此 君翁之陋也。」唐余《古渚宮故事》曰:「庾信因侯景之亂, 自建康遁歸江陵,居宋玉故宅。故其賦曰:『誅茅宋玉 之宅,穿徑臨江之府』。老杜《送李功曹歸荊南》云:『曾聞 宋玉宅,每欲到荊州』。」是也。又在夔府《詠懷古跡》云:「搖 落深知宋玉悲,江山故宅空文藻。」然子美移居夔州, 《入宅》詩云:「宋玉歸州宅,雲通白帝城。」蓋歸州亦有宋 玉宅,非止荊州也。李義山亦云:「卻將宋玉臨江宅,異 代仍教庾信居。」

第宅部外編

《搜神記》:魏郡張奮者,家本巨冨,忽衰老財散,遂賣宅 與程應。應入居,舉家疾病,轉賣鄰人阿文。文先獨持 大刀,暮入北堂中梁上,至三更竟,忽有一人長丈餘, 高冠黃衣,升堂呼曰:「細腰,細腰應喏曰:『舍中何以有 生人氣也』?答曰:『無之』。」便去。須臾有一高冠青衣者,次 之,又有高冠白衣者,問答並如前。及將曙,文下堂中, 如向法呼之,問曰:「黃衣者為誰?」曰:「金也,在堂西壁下。」 「青衣者為誰?」曰:「錢也,在堂前井邊五步。」「白衣者為誰?」 曰:「銀也,在牆東北角柱下。」「汝復為誰?」曰:「我杵也,今在 竈下。」及曉,文按次掘之,得金銀五百斤,錢千萬貫。仍 取杵焚之。由此大冨,宅遂清。寧 《異苑》:晉永嘉中,朱彥居永寧,披荒入舍,便聞管絃之 聲及小兒啼呼之音。夜見一人,身甚壯大,呼殺其犬。 彥素膽勇,不以為懼。即不移居,亦無後患。

檀道濟居青溪第二兒,夜忽見人來縛己,欲呼不得, 至曉乃解,猶見繩痕在此宅。先是吳將步闡所居,諺 曰:「揚州青,是鬼營。」自步及檀皆被誅。

《續仙傳》:「馬湘治道術,遍遊天下,後復歸故鄉省兄,適 兄出嫂,姪喜叔歸,湘告曰:『我與兄共此宅,歸來要分 此地,我惟愛東園耳』。嫂異之曰:『小叔久離家歸來,兄 猶未面,何言分地』。留三日,待兄不歸,及夜遽卒。明日 兄歸問其故,妻子具以實對。兄感慟乃曰:『弟學道多 年,非歸要分宅,是歸託化於我,以絕思望耳』。乃窀穸」 於園中。時大中十年也。

《玉堂閒話》:兗州龍興寺西南廊第一院有經藏,有法 寶大師者,嘗於靈神佛堂之前見一白衣叟,如此者 數日,怪而詰之,叟曰:「余非人,乃楊書記宅之土地。」僧 曰:「何為至此?」叟曰:「彼公愎戾,興造不輟,致某無容身 之地也。」僧曰:「何不禍之?」答曰:「彼福壽未衰,無奈之何。」 言畢不見。後數年,朱瑾棄城而遁,軍亂,一家皆遇害。 楊名瑊,累舉不第,為《朱瑾書記》。

《稽神錄》:廬陵有賈人田達誠,冨於財,頗以周給為務。 治第新城,有夜扣門者,就視無人,如是再三。因呼問 之:「為人耶,鬼耶?」良久答曰:「實非人也。比居龍泉舍,為 暴水所毀,求寄君家,治舍畢乃去耳。」達誠不許,曰:「人 豈可與鬼同居耶?」對曰:「暫寄居耳,無害於君,且以君 義氣聞於鄉里,故告耳。」達誠許之,因曰:「當止我何所?」 達誠曰:「惟有廳事耳。」即謝去。數日復來曰:「已至君家 廳中,亦無妨君賓客。然可嚴整家人慎火,萬一不意, 或當云吾等所為也。」達誠亦虛其廳以奉之。一日,復 告曰:「吾有少子,婚樟樹神女,將以某日成禮。復欲借 君後堂三日,以終君大惠,可乎?」達誠亦虛其堂,以幕 圍之。三日復謝曰:「吾事訖矣,還君此堂,主人之恩,可 謂至矣。然君家老婢某,可笞一百也。」達誠召婢,笞數 下,鬼曰:「使之知過,可止矣。」達誠徐問其婢,言曾穴幕 竊視,見賓客男女,廚膳花燭,與人間不殊。後歲餘,乃 辭謝而去。

《括異志》:劉煜侍郎有別第在襄陽,煜長子庫部驟卒, 乃鬻其第為茅處士所得,夜聞呼曰:「庫部來。」俄一人 頂帽從數鬼,叱茅曰:「我第爾何敢據,速出無賈禍也。」 凡三夕至,其聲愈厲,茅叱曰:「爾昔為人,今鬼矣,尚恃 貴氣敢爾?若我擅居爾第,宜迫我出。爾子不肖,不能 保有先人舊廬,售貨於我,尚敢逐我耶?」言訖,返叱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