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璽一,云鄠縣民毛志學等於趙綸村泥河水濱所得, 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壽永昌。」玉色純白微青,背有螭 鈕,周廣一尺四寸,厚二寸。翀等以為此秦璽復出也。 事下禮部尚書傅瀚等覆,自有秦璽以來,歷代得喪 存毀真贗之跡,具載史籍。今所進璽,其篆刻之文,既 與《輟耕錄》等書模載魚鳥篆文不同,其螭鈕又與史 傳等書所記「交盤五龍,螭缺一角」,及旁刻魏隸者不 類,且又與宋、元所得之璽色各不同。蓋秦之舊璽,更 歷變故,亡毀已久。今陝西所進,與昔宋、元所得,疑皆 後世模倣秦璽而刻之者。竊惟璽之為用,以識文書, 防詐偽,非以為寶翫也。自秦始皇得藍田玉,刻為璽, 漢以後傳用之。自是轉相因襲,巧爭力取,意謂得此 璽者乃足以受天之命,否則歉然愧恥,以為天命去 之,不知受命以德,不以璽為輕重也。故求不得,則私 為刻造,務以欺人。一或得之,輒譁然以為「秦璽。君臣 色喜,交慶遍祀,以誇示天下。貽笑取譏,千載一律。」洪 惟我太祖高皇帝神謨睿鑒,高出千古,不師前代之 刻製為一代之璽。文必有義,隨事而施,真足以為聖 子神孫一代受命之符,而垂法萬世者矣。列聖相承, 率由祖訓。百餘年來,別無古璽,而「受命永昌」之福,愈 隆愈盛。皇上大德懋昭,天命匪懈,聖躬萬福,宗社奠 安,正無俟璽,而得天之眷有足徵者。今此璽出於陝 地,乃「遂以為天錫聖符,交獻愉悅,蓋不自知其非耳。 宜姑藏之內府,以備展玩,以彰聖德,以正人心,臣等 不勝至願。」上從之,仍命薄賞志學等白銀五兩。 《太平清話》:都憲河間張公汝器,弘治間奉敕開濬漕 河,得古印四枚于揚子橋,其文曰「壽亭侯印」,曰「鎮江 府御前駐劄都統制印」,曰「鄂州管內觀察使印」,曰都 巡檢使之印。惟壽亭侯知為漢物,諸印皆盤螭鈕,制 作古雅。公以進於朝,時程篁墩先生過淮陰,公以是 質之。先生曰:「史稱韓世忠嘗為鎮江府御前駐劄都 統制,岳飛嘗為管內觀察使,此二印蓋宋物也。都巡 檢使亦宋官,主捕盜賊,以守臣兼領,今不註其職守 所在,莫知為誰也。」

《明良紀》:孝宗嘗至仁智殿觀鍾欽禮作畫,見其皴劈 飛動,從背後久立,鍾不知也。既而忽埒其鬚,大呼曰: 「天下老神仙!」鍾遂以敕賜「天下老神仙」七字,刻石作 私印。

《稗史彙編》:「江夏吳偉畫山水人物入神品。孝宗召見, 命畫,稱旨,授錦衣百戶,賜章曰『畫狀元』。」

《見聞錄》:熊公尚書翀,其先必清陞副都御史,節鎮陝 西,入邊見寶氣,公命掘之,得古玉璽一顆,文有「受命 于天,既壽永昌」八字。

今言:大同初叛之歲,失總兵官所佩征西前將軍印, 職方請給新印。鄭端簡時為主事,白郎中:「總兵印文 柳葉篆,請改印文,或稱別將軍,或增減其字,恐原印 在叛軍處,有事時行文奏報,真偽不可辨,誤事非小。 往年胡忠安公在禮部,失行禮部之印,改鑄行禮部 印,此在內衙門尚然,況邊鎮兵權,又反側不靖時乎?」 郎中不以為然。

《岳州府志》:「華容河東居士丁氏,嘉靖初,掘稻場,得大 印,以為銅。持至市,為近鄰徐生所得,刮其角銷之,獲 精銀三十餘兩。因辨為湖廣行中書印,蓋元時官制 也。」

陸深《南巡日錄》:「嘉靖十有八年己亥春正月望,聖駕 巡幸承天,相度顯陵遷合。」是行也,秉於上心之獨斷, 諸凡機務,咸躬親裁決。遣使行邊,特設都護將軍、左 右副將軍,由是臨軒掛印,內刺前驅,雷動風行,雅尚 整峻。諸司印信,次第掌署。乃發舊鑄行在印以從,特 諭輔臣,以深掌行在翰林院,充扈從,御筆親署為翰 林學士。二月九日,禮部送至。印文完好,作九疊三行, 曰「行在翰林院印直。」為鈕,旁鏨小楷字曰:「永樂十 一年正月日禮部造行在翰林院印。」自左向右作三 行書。比今院印差大云。

《快雪堂漫錄》:「虞長孺畜一漢印,上刻『長孺私印,款甚 奇古。一日,有舉人某者乞長孺文謄真訖,索印記,長 孺以漢印付之。某怪其文模糊,磨而後用,封還長孺。 後復用,大損古意。怪詢得其故,大為鼓掌。此當與削 圓方竹杖』」同案者也。

《妮古錄》:吳門丹泉周子能燒陶印,以堊土刻印文,或 辟邪龜,象環瓦鈕,皆由火範而成,色白,文亦古。 甲午秋,白下得漢印,陰文「長樂」二字,懸之扇頭。訪雪 浪山三懷講師保恩寺中,懷公云:「長樂我淨,佛之德 也,其以贈我。」是年,渠又五十余,解以為壽。

上海潘學憲伯明為柱史歸,偶有人持玉印來售其 《文雪堂》,學憲謂「此蘇長公物也。」以一金得之。未幾,出 知黃州。府治後有東坡書「雪堂」在焉,其題名下即此 印。

朱珪,字伯盛,崑山人。師濮陽吳睿大小篆,尤善摹刻, 喜刻印章,茅山張外史嘉珪錫之,名「方寸鐵。珪。」嘗取 宋人王順伯并元趙孟頫、吾子行二家印譜吳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