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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器》曰:「大路繁纓一就,次路繁纓七就。」

《郊特牲》曰:「大路繁纓一就,先路三就,次路五就。」

臣按:所謂就者言路馬之飾也,《周禮》巾車言樊纓,《禮記》《左傳》皆作「繁纓」 ,繁纓有一就、再就、九就、七就、五就之別,《左傳》所謂「斿纓昭其數」 者,此也。

《明堂位》曰:「鸞車,有虞氏之路也;鉤車,夏后氏之路也。 大路,殷路也;乘路,周路也。」

臣按:車之言「路」 者,先儒謂大也,君之所在以大為號,門曰路門,寢曰路寢,故車亦謂之「路車」 焉。

《春秋左傳》桓公二年,臧哀伯曰:「君人者,將昭德塞違, 以臨照百官,猶懼或失之,故昭令德以示子孫;大路, 昭其儉也;斿纓,昭其數也;鍚鸞和鈴,昭其聲也;三辰 旂旗,昭其明也。」

臣按:路之大者以木為之,則行禮以儉為德,於是乎昭矣。周人飾以金玉,豈所以昭其儉樸之德而塞其邪侈之惡也哉?然德固先乎儉也,然亦不可過於固而陋焉,於是乎有繁纓以為之文飾,有鸞和以為之音節焉。

《論語》:子曰:「乘殷之輅。」

臣按:先儒謂商尚質,亦有過於質者,惟商之輅則得乎質之中,此聖人所以斟酌其制,以答顏子為邦之問也。為邦之道大經大法非止一端,此特其制度中之一物耳。舉此一物為準以例其餘,使其推類以盡之,蓋為治之道非發政施令之為難政,以酌古準今之不易也。

秦《金根車》,用金為飾,謂金根車而為帝軫,又以輦為 人君之乘。

臣按:後世人君所乘車謂之輦始於此,蓋古以人牽為輦,秦始皇去其輪而舁之,漢代遂為人君之乘。

漢王居黃屋,左纛,鸞旗在前,屬車在後,翠鳳之駕,旌 旗車,旄頭,先驅驂乘。

漢制,乘輿大駕,備車千乘、騎萬匹,屬車八十一乘,公 卿奉引,太僕、大將軍參,祀天於甘泉用之。

《三輔黃圖》:「天子出,車駕次第,謂之鹵簿,有大駕,有法 駕,有小駕。大駕則公侯奉引,大將軍驂乘,太僕御,屬 車八十一乘,作三行,尚書御史乘之,最後一乘垂豹 尾,豹尾以前皆為省中備,千乘萬騎,出長安,祠天於 甘泉備之。」

臣按:「鹵簿」 之名始見於此。

《後漢志》:「上古聖人見轉蓬,始知為輪。輪行可載,因物 知生,復為之輿。輿輪相乘,流運罔極,任重致遠,天下 獲其利。後世聖人觀於天,視斗周旋,魁方杓曲,以攜 龍角,為帝車,於是乃曲其輈,乘車駕馬,登險赴難,周 覽八極,故《易》震乘乾,謂之大壯,言器莫有能上之者 也。自是以來,世加其斾。至奚仲為夏車正,建其斿旐」, 尊卑上下,各有等級。

臣按:大壯之象,乾剛而震動,車之器似之,此《漢志》所以有「莫能上」 之說也。其九四爻又有壯于大輿之輹之象,先儒謂輹與輻同,車之要處也,車之敗常在折輻,輻壯則車彊矣。壯于輹,謂壯于進也,蓋以車之為器,一器而群工聚焉,所以任重致遠,非壯大而剛健不能進,進而不已也。

漢制,乘輿金根安車、立車。

臣按:此漢一代《車輅》之制。

唐制,天子居曰衙,行曰駕,皆有衛,有嚴,羽葆華蓋旌 旗罕畢,車馬之眾盛矣,皆安居而不譁。人君舉動必 以扇,出入則撞鐘,庭設樂宮,道路有鹵簿鼓吹,禮官 百司必備物而後動,蓋所以為慎重也。夫儀衛所以 尊君而肅臣,其聲容文采,雖非三代之制,至其盛也, 有足取焉。凡朝會之仗,三衛番上分為五仗,號「衙內 五衛」:一曰供奉仗,二曰親仗,三曰勳仗,四曰翊仗,五 曰散手仗。

臣按:漢制,每大朝會必陳乘輿法物於庭,謂之「充庭車。」 唐凡羽葆、華蓋、旌旗罕畢、車馬之類皆備,不止以車充庭而已。

凡天子之車曰玉輅者,祭祀、納后所乘也;青質,玉飾 末。金輅者,饗射、祀還飲至所乘也;赤質,金飾末。象輅 者,行道所乘也;黃質,象飾末。革輅者,臨兵、巡狩所乘 也;白質,輓以革。木輅者,蒐田所乘也;黑質,漆之。五輅 者,重輿皆有副。耕根車者,耕籍所乘也;青質,三重蓋 安車者,臨幸所乘也。金飾重與四望車者,拜陵、臨弔 所乘也。又有屬車十乘:一曰「指南車」,二曰「記里鼓車」, 三曰「白鷺車」,四曰「鸞旗車」,五曰「辟惡車」,六曰「皮軒車」, 七曰「羊車」,與耕根車、四望車、安車,為十乘。行幸陳於 鹵簿則分前後,大朝會則分左右,後又加黃鉞車、豹 尾車,通為屬車十二乘。

臣按:此唐一代《車輅》之制。

唐制,輦有七:一曰「大鳳輦,二曰大芳輦,三曰仙遊輦」, 四曰小輕輦,五曰「芳亭輦」,六曰「大玉輦,七曰小玉輦。」 轝有三:一曰五色轝,二曰常平轝,三曰「腰轝。」大駕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