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95 (1700-1725).djvu/24

此页尚未校对

無事乎文采,其餘未免有飾焉。祭社於壝而用大罍,若近乎瓦尊,然以雷為文,則瓦尊之有飾者也。禜祭於國門而用瓢齎,若近乎匏尊,然割瓢以為齊,則瓢尊之有飾者也。「廟用修」 者,如《司尊彝》「凡酒脩酌」 之義,則以人力脩之而為脩者也。凡山川四方用蜃者,如「掌蜃共蜃器」 之類。蜃則又以蜃物為飾者也。「凡祼事用概」 者,謂以朱帶飾漆尊,而橫概以落腹者也。「凡疈事用散」 者,謂散尊雖無琢刻,而亦用漆以為飾者也。六者之用,各因其宜而已。

凡祭祀社,壝用《大罍》。

鄭康成曰:「大罍,瓦罍 。」 鄭鍔曰:「社祭土以瓦罍出於土,器雖出於土,然非用人工以陶冶,器無自而成。祭祀社壝,則用大罍以盛秬鬯,以見土者人所用功,而社神有功於土。」

《禜門》用瓢齎。

鄭鍔曰:「瓢齎者,取出瓠割去其柢,以齊為尊,質略無文之器。夫霜雪、風雨、水旱、疫癘之變,良由政失於此,變見於彼,茲其為過也大矣。君子有過,則謝以質,故用瓢以齎以表其純質之義,禜之於門以冀其通變之意。」 王安石云:「雩禜所以除害,門所以禦暴,除害禦暴皆所以養人,甘瓠則有養人之美道,以之為瓢。又」 中虛為善容,亦有門之象。《易》以艮為門闕,八音以艮為瓢爵之意,無乃穿鑿之甚。觀祭天用瓦泰,瓦甒又用瓢爵。《記》《禮》言器用陶瓢,以象天地之性。物莫足以稱天地之德,故貴全素而用陶瓠。此所謂大罍,則瓦甒之類,用瓢齎則瓠之類,皆質而已。

廟、用脩

鄭鍔曰:「攷宗廟之中,尊盛五齊、三酒,不盛秬鬯。凡此所言祼器,非廟中之彝,改字為『卣』,非也。王安石以脩為飾之義是 。」 王昭禹曰:「用脩則增飾之以色彩,廟以享人鬼,人道尚文 。」 陸氏《表記解》曰:「『脩,爵也』。《鄉飲酒義》曰:『脩爵無數』。」

凡山川四方用蜃。

鄭鍔曰:「四方山川則用漆尊而畫為蜃形,先儒謂為蚌蛤,一名含漿,則是容酒之類。余謂此乃海上能吐氣為樓臺者,非蚌蛤之比。」 四方山川為國澤蔽,通氣乎天地之間,蜃之為物,外堅有阻固扞蔽之義,且能一闔一闢,其通亦有時焉。故四方山川之祼尊,則畫以為飾。

凡祼事用概。

鄭鍔曰:「祼事用概,概亦漆尊也。上下黑漆,以朱落其腹,為飾猶橫概然。山林川澤材用百物之所出,人所取足而為之神者,初無私焉,其功利及物可謂平矣 。」 王昭禹曰:「凡祼必和鬱鬯,而多少之齊,宜適平,故其罍以朱帶為飾,而橫概落腹,以概落腹能平物故也。」

凡疈事用散。

鄭鍔曰:「祭四方百物則疈、磔、牲體,其尊用散,取其散在四方,各以群分之意 。」 王昭禹曰:「自概以上皆有飾,惟疈事之罍無飾,故謂之散 。」 陸氏《表記解》曰:「罍以盛鬯,瓢以酌之,脩以獻之。社壝言用大罍,禜門言用瓢,齎廟言用脩,相備也。社壝、禜門、廟言變,山川四方埋事、疈事言常,亦互相備。」

《司尊彝》:「下士二人;府四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鄭鍔曰:「祭祀之禮,用鬯以祼,用齊酒以獻,是以用尊彝之器,尊以盛五齊、三酒,彝以盛鬱鬯。尊則非惟宗廟用以獻,且上及於天,故名曰尊;彝則常用以祼,故名曰彝。彝之為言常也 。」 陳氏曰:「先儒謂尊實五升,彝實三升,此雖無所經見,然彝、祼而已其實少;尊則獻酬酢焉其實多,此尊所以大於彝、歟。」

掌六尊、六彝之位,詔其酌,辨其用與其實。

王昭禹曰:「六尊,自獻尊至山尊。六彝自雞彝至蜼彝 。」 鄭康成曰:「位所陳之處,酌泲之使可酌,各異也。用四時祭祀所用亦不同。」 實,鬱及醴齊之屬。鄭鍔曰:「辨其所用之宜,則尊之所盛者必用以獻;彝之所盛者必用以祼。辨其所實之物,則鬱鬯以實彝,不可實於尊,齊酒以實尊,不可實於彝。」 此言六彝、六尊,《冪人》乃有八尊,以盛五齊、三酒,何也?若五尊盛五齊,則一尊常無用,若以罍盛三酒,則不應謂之八尊。蓋尊與罍分而名之則不同,合而言之,則謂之尊耳。

春祠夏禴,祼用雞彝、鳥彝。

鄭鍔曰:「祼獻必用彝尊,非苟以為盛鬯齊之器而已,各因時而用之。時不同則器不同,各因時以明義也。鬯必盛以彝,春祠之彝則飾以雞。雞,東方之畜,歲起於東,於時為春也。夏禴之彝則飾以鳥。鳥,鳳也。《書》曰:『我則鳴鳥』。不聞指鳥為鳳。夏為文明,而鳳具五色,文明之禽也。王祼矣,后亞之,故用二彝。王酌其一,后酌」 其一 。王昭禹曰:「春者,時之始」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