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96 (1700-1725).djvu/109

此页尚未校对

者眾矣,已爵為舉,凡可舉以進者,謂得名之。今按:此 鼎銘舉,其器非爵可舉,而大且容斗六升,重十四斤, 其得舉哉?曰:晉平公有臣杜舉,酌,公以罰,又罰其二 臣,且自酌也。後之為制者,設之於庭,以待直言。晉謂 杜舉,其後改為百獸尊,設於庭以示百官,其昭大矣。 不必為一爵而存也,蓋因名而得以有作矣。然制器 簡古,文字特異,蓋晉之當世或其後人所作,以示於 眾,非秦漢之君所為也。觀古之制器,類有所本,而揚 斝洗觶,一時有見,乃傳後世不忘。況其器猶傳,此其 可貴者,豈偶然一古物,供耳目之玩好哉?余願得附 其言於此,竊有慕於古焉。

《餗鼎銘跋》
前人

祕閣至和舊鼎,其銘曰「宋公䜌餗鼎。」少監羅畸摹其 款識,以問廣川董某曰:「《史記宋世家》無公諱䜌者,豈 宋自為諡,或以采地舉耶?」某曰:「周公惟二王後稱公, 而微子啟實封於宋,宋非畿內地,且不為諡。其曰宋 公,果商嗣也。《竹書》有宋景公䜌,而史為頭曼,孫炎以 䜌為頭曼,合聲以辨周秦之語。今考班固《漢書》,猶有 兜䜌,蓋亦著其聲如此。」或曰:「餗鼎,食鼎也。今餰鼎亦 曰餗者,用以饗食,其禮異乎?」曰:「古者天子諸侯食禮, 鼎俎各有數,故有左鼎、陪鼎、特鼎。然謂餗鼎者,糝鼎 也。《傳》曰:『糝謂之餗』,又曰:『筍之為菜則餗也。古謂八珍, 漢儒論者,以八珍有肝膋無糝。鄭康成考於周,謂糝 在八珍中,而《周官》筍俎與此自異,故』」薦食不同。古之 食饗,若糝有菜,則入八珍,不須肝膋。若糝無菜,則入 羞豆。今直曰「餗鼎」,則糝有菜之鼎也。

《宋君夫人餗餰鼎跋》
前人

余既為編修官畢,完書宋公䜌之鼎矣。蓋餗為八珍, 或曰有菜之鼎也。翌日,校書郎黃伯思持宋君夫人 餗餰鼎以問,君與夫人並為餗鼎,此何制也?余曰:「古 者祭祀、饗食、饋羞、薦獻,各有制,不得相亂,則饋餗鼎 用於房中之羞,此夫人之禮也。《少牢》曰:『主人酬尸,宰 夫羞房中之羞於尸侑,主人、主婦』。故君與夫人宜各 有饋也。」餗在禮為糝食,糝一為菜烝,牛羊豕,糝稻為 餌,則糝以相參為名,自是別鼎。《呂氏圖》曰:於字書 不見,疑為「鉶。」蓋古鉶為。此以書名求之,非也。夫人 羹謂之鉶。鉶,湆也,其可謂之餗哉?古文臂鏜為餰,似 鍾而長頸為《餰》鼎有蓋,不得形制,疑鼎之長頸者 也。

《孔文父鼎銘跋》
前人

孔文父鼎,其制異也。昔呂大臨嘗疑之,謂「制度蓋尊 壺之屬,而銘謂之鼎。」余嘗考之,有足為鼎,而著尊無 足。魯公方鼎銘為尊彝敦,必三足如鼎,而伯庶父敦 則足如杆彝。卣同器,而父癸彝實為方鼎。夫鼎之大 亨,謂以木巽火,然旅鼎、陪鼎雖不受爨,有亨養之道, 故鼎以有載也,且有舉而行也。受食為食鼎,受飲為 飲鼎。食飲之異,重醴、稻醴、清酒、黍醴、清酒、粱醴,則致 飲於賓客,豈無器而節厚薄之齊哉?《春秋傳》曰:「尊以 魯壺。」此器為似,其謂之鼎,豈醫馳糟,蓋有火齊而節 之謂耶?

《大夫始鼎銘跋》
前人

大夫始鼎,其銘曰:「惟三月初吉壬寅,王在和宮,大夫 始錫作彝。」又曰:「王在辟宮,獻工錫彝,錫章。」又曰:「大夫 始。」「對揚:天子休,用作文。考寶鼎,子子孫孫永寶用。 按《禮》,四命受器,則上大夫也,故冊祝於錫命將之。」博 士呂大臨問曰:「古者受命作器,祝冊命書,必載之宗 彝,子孫寶用,惟永永無怠,以無忘其初。古人於此以 侈大王靈而著昭寵,其章大矣。又以告後之人,其以 致戒者,此以禮乎?取之何哉?」余曰:「此神之約也。自商 以上則不列於此矣。夫與神約者,非必命祀郊社群 望以盟詛而存也。蓋以祖宗為祀,而求使子孫不廢 用享者,此與神約者也。故大約劑書於《宗彝》,使神鑒 焉,使人畏敬,不敢違也。故不能守其約而廢器者,其 刑墨公法治之,此其為約也。先儒以彝為宗廟六彝, 蓋尊之制爾。」余謂凡宗廟常器,皆宗彝也。虞氏宗彝, 至周分為二者,豈可以宗彝盡宗廟之制哉?今考古 器存者,鼎、敦、尊、鬲等眾矣,皆著銘曰「彝」,則宗廟之器, 其常用者皆得銘之矣,不必謂六彝之所書也。

《晉姜鼎銘跋》
前人

晉姜鼎。以今權量校之,其重若干,其容若干,以合《周 律》,當為權若干,為量若干。周自中世,天子不得考度 量,協彝器,侯國得自為制,則當晉國,不知其為權量 輕重多寡也。銘曰:「惟王十月乙亥,晉姜曰:『余維嗣先 姑君晉邦,余不敢荒寧』。」知其為晉鼎矣。然則其謂晉 姜,則齊女也。春秋時齊歸晉女者,獻公則齊姜,文公 則大姜,平公則少姜。其在春秋前則穆侯夫人。書傳 雖間有遺缺,不得盡見,然其著者此爾。少姜蚤死,齊 姜不得主祀,穆夫人不盡穆侯世,惟文公夫人當襄 公世,猶不棄祀事,疑此大姜鼎也。聖人作《春秋》,於歲 首則書「王」,說者謂謹始以正端,故舊史以示成法。今 晉人作鼎則曰王矣,是當時諸國皆以「尊王正」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