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96 (1700-1725).djvu/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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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下,齊風俗也。銅為物至精,不為燥濕寒暑變節,不為風雨曝露改形,似士君子之行。侯志在同一天下節行,可質神明,故取諸銅工,請製所倣。」 按《博古圖》,漢有汾鼎,鼎一而款識三,曰「汾陰宮」 ,曰「汾陰供官銅鼎」 ,曰「平陽一斗鼎」 ,文各有義。漢初定鼎長安,光復洛陽,建安之季,足折餗覆矣。侯起而扶持奠安之,有死無二,故取諸漢。《漢?地理志》河東郡屬縣為汾陰,為平陽侯,河東解人。解於今隸平陽府。魂而有知,能無故鄉故物之思乎?故取諸汾工請志所始。按《禮》,鼎有銘,銘曰:

三足承,象厥功。百煉剛,旌厥忠。漢故主,汾故宮。神之 榆,臨河東。佑鄉人,福攸同。

《鉶鼎記》
陸深

海虞王君文潔,善文博古。嘗獲一鼎,其識曰:「維紹興 丙寅三月己丑,太師秦公檜,一德協濟,配茲坤乾。乃 作鉶鼎,賜家廟以奉祀,子孫其永保。」是蓋宋高宗所 賜,而其相秦檜所從臾者也。文潔讀之愀然,憐岳武 穆之冤忠,而鄙其當時君臣所為,棄而勿顧。久之,當 正德辛未,流賊入江,江南騷動,文潔又慨然思得若 「武穆之為將,而又恐若檜者以害其成功,乃發憤即 家山作萬松樓,以祀武穆,而以所得鼎奉焉。既又範 銅像檜跪於鼎足間,若伏罪者以向武穆云。是舉也, 可謂雄偉不群者矣,而文潔固奇士也哉!」按《史》載檜 殺武穆在紹興辛未之冬,至丙寅之春,乃作家廟,遂 有此賜。五六年間,和議已成,忠賢盡擯,固自以為百 世之勳也。觀《鼎銘》所稱「以君諛臣」若此,計一時頑鈍 無恥之士,道盛德於前,誇成功於後者何限也?抑孰 知百世而下,人心好惡之公,不容泯滅,雖聲色之間, 亦有甚於鐘鼎刀鋸之所及者,而況其他哉?人可不 自力於為善也?予嘗過西湖,拜武穆墓下,睹所謂南 枝樹、銀瓶井焉。又一檜樹,中剖而植其前,固亦謂之 秦檜也。疑皆好事者所為。又聞湯陰有武穆祠,戶外 鑄鐵為檜拜焉。凡一方疫癘者必禱,禱者輒持笞箠 踣擊鐵,檜或十百千數,皆如所祝,輒得福事雖涉怪 誕,於此益以見人心之公,而忠賢正氣流行於宇宙 間,鼓為風霆,照為日星,形為川嶽,真有不隨生死古 今而變者,則此一樓也。謂非武穆之所饗耶?而文潔 固奇士也哉!文潔名澄,別號竹泉。有子曰授賢,美而 勤。嘗問學於予者,予知其庭訓義方之貽遺安振宗 之具,激勸之微,權皆類是。予友姚君尚絅最能道之, 作《鉶鼎記》。

《焦山古鼎圖詩後序》
金·聲

古之祀典有彝器,彝之為言常也,頫者為鐘,仰者為 鼎。鐘鼎固彝器之大者也。《左氏傳》曰:「諸侯有勳而不 廢,有績而載,則撫之以彝器。此天子所以錫有功也。」 然則焦山之所蓄,與二子之所詠,殆其類與?予嘗論 之,古器之與法書名畫並重也,自宋代始。蓋當累世 承平之後,朝廷無事,士大夫讀書好古,如歐陽永叔、 劉原父者,爭以博雅相高。延及政和、宣和之間,天子 更創禮樂,亦寖慕三代之法物,搜奇索幽,取而貯諸 殿閣者,不可以數計。於是李伯時、黃伯思、薛尚功、趙 德甫之屬,復相次而起,莫不「䂓摹其款識,研窮其字 畫,而諷味其文章,繪之有圖,述之有譜,夫然後鐘鼎 之器,益見尚於世。今二王子從登眺」之暇,摩挲鑒賞, 作為詩歌以傳道之,不啻數百言。跡其風流好事,其 何減於前宋諸君子哉?抑予有感也。昔《春秋》桓公二 年,書「取郜大鼎於宋。」說者曰:「取者,不當取也。」又曰:「得 非其有之稱也。」夫魯桓、宋莊,其人皆孔子之所深惡, 然則一賂一取,其辱此鼎也多矣。此可謂鼎之不幸 也。至於焦山所蓄者,雖嘗見污嚴氏父子,然猶幸而 得反其故,深自藏匿於窮巖絕壑浮屠氏之精舍,固 不可以郜鼎者相提而語。譬諸山林隱遁之士,遭罹 患難,而卒能潔身以自全,豈不尤為可尚也哉!予故 并論之。若《二王子》之詩,雄偉奇麗,儼然子美。退之復 出,則有程通判、雷山人之評騭在。

鼎部藝文二

《寶鼎詩》
漢·班固

嶽修貢兮川效珍,吐金景兮歊浮雲。寶鼎見兮色紛 縕,煥其炳兮被龍文。登祖廟兮享聖神,昭靈德兮彌 億年。

《信州錄事參軍常曾古鼎歌》
唐·韋應物

《三年糾》,一郡,獨飲寒泉井。江南鑄器多鑄銀,罷官無 物惟古鼎。雕螭刻篆相錯盤,地中歲久青苔寒。左對 蒼山右流水,云有古來葛仙子。葛仙埋之何不還,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