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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飲器部藝文一

《癸舉器跋》
宋·董逌

新平張氏得古銅物,或以為觚,其容三升,則當古之 一斗。余知非觚之制矣。銘曰癸舉以癸為名,疑為商 之時,而器乃周之制矣。其形範與觚異者,以無四隅 而廉稜皆廢,不得為觚。《傳》曰:「觚之為觚,以有觚為廉。」 不為廉者,非觚也。或謂舉,器名,疑古人之制名者也。 曰:癸為名矣,而舉又為名,定誰名耶?今鼎有舉,爵亦 有舉,謂可舉也。昔杜簣揚觶,其實為觚,後世以為舉 者本此。或古人以自有舉,於書不可得考。《燕禮》:「主尊 觗於篚。」古文觝為觶。士長升拜受觶,主人拜送,觶作 觗。鄭康成曰:「古書或作角旁氏,則與觚相近。」學者多 聞,觚寡聞,觝寫此書亂之而作觚耳。當漢之世,二字 相混,然癸非商人,則此當為杜舉。或曰:「何知非商之 器?」曰:「吾考之禮,媵爵者洗象觚。今癸舉則為四象者, 以其形索之,知周物也。」

雜飲器部藝文二

胡穆秀才遺古銅器似鼎而小上有兩柱可以覆而不蹶以為鼎則不足疑其飲器也胡有詩

答之           宋·蘇軾

隻耳獸齧環,長脣鵝擘喙。三趾下銳春蒲短,兩柱高 張秋菌細。君看翻覆俯仰間,覆成三角翻兩髻。《古書》 雖滿腹,苟有用,我亦隨世。嗟君一見呼作鼎,纔注升 合已漂逝。不如學鴟夷,盡日盛酒真良計。

雜飲器部紀事

《說苑》晏子飲景公酒,令器必新。家老曰:「財不足,請斂 於民。」晏子曰:「止。夫樂者上下同之,故天子與天下,諸 侯與境內,自大夫以下,各與其僚,無有獨樂。今上樂 其樂,民傷其費,是獨樂者也,不可。」

《戰國策》:「晉畢陽之孫豫讓,始事范中行氏而不說,去 而就智伯,智伯寵之。及三晉分智氏,趙襄子最怨智 伯,而將其頭以為飲器。」

《述異記》:「吳王夫差宮妓千人,別立春宵宮,造千石酒 鍾,為長夜之飲。」

《後漢書章帝本紀》:建初七年「冬十月癸丑,西巡狩,進 幸槐里岐山,得銅器,形似酒樽,獻之。」

《北齊書祖珽傳》:「珽性不羈放縱,曾至膠州刺史司馬 世雲家飲酒,遂藏銅疊二面。廚人請搜諸客,果於珽 懷中得之,見者以為深恥。後為神武中外府功曹。神 武宴僚屬,於坐失金叵羅。竇太后令飲酒者皆脫帽, 於珽髻上得之,神武不能罪也。」

《朝野僉載》:「北齊有沙門靈昭,甚有巧思。武成帝於山 亭造流杯池船,每至帝前,引手取杯,船即自住。上有 木小兒撫掌,遂與絲竹相應。飲訖放杯,便有木人刺 還上。飲若不盡,船終不去。」

《松窗雜記》:元宗自臨淄郡王為潞州別駕,乞歸京師, 以觀時晦跡,尤自卑損。會春暮,豪家數輩盛酒饌遊 於昆明池,選勝方宴,上戎服臂小鷹於野次,因疾驅 直突會前,諸子輩頗露難色。忽一少年持酒船唱令 曰:「宜以門族官品備陳之。」酒及於上,大聲曰:「曾祖天 子,父相王某,臨淄郡王也。」諸少年聞之驚走,不敢復 視上。因連飲三銀船。盡一卣。徐乘馬東去。

《乾子》。唐裴鈞之鎮襄州,裴弘泰為鄭滑館驛巡官, 充聘於漢南。遇大宴,為賓司所漏。及設會,鈞令走屈 鄭滑裴巡官。弘泰奔至,鈞不悅,責曰:「君何來之後,大 涉不敬。」酌後至酒,已投糾籌。弘泰謝曰:「都不見客司 報宴,非敢僈也。叔父捨罪,請在座銀器盡斟酌滿之 器,隨飲以賜弘泰,可乎?」合座壯之,鈞亦壯焉。弘泰次 第揭座上小爵以至觥船,凡飲皆竭,隨飲訖即寘於 懷,須臾盈滿筵中。有銀海,受一斗以上,其內酒亦滿, 弘泰以手捧而飲,飲訖,目吏人將海覆地,以足蹈之, 捲抱而出,即索馬歸驛。鈞以弘泰納飲器稍多,色不 懌。午後宴散,鈞又思弘泰之飲,必為酒過度所傷,憂 之。迨暮,令人視飲後所為。使者,見弘泰戴紗帽於漢 驛廳箕踞而坐,召匠秤得器物,計二百餘兩鈞,不覺 大笑。明日再飲,回車日贈遺甚厚。

《遼史斜涅赤傳》:斜涅赤字撒剌,始字鐸盌,早隸太祖 幕下,嘗有疾,賜樽酒飲而愈。遼言酒樽曰「撒剌」,故詔 易字焉。

《國老談苑》:浙帥開宴,置金鍾以為罰爵。陶穀後因臥 病,浙帥使人問其所欲,穀以金鍾為請,浙帥以十副 贈之,乃以詩謝云:「乞與金鍾病眼明。」其苟得無恥如 此。

《厚德錄》:工部侍郎胡則為邑日,丁晉公為遊客,見之, 胡待之甚厚,丁晉投詩索米。明日,胡延晉公常日所 用樽皿悉屏去,但陶瓦而已。丁失望以為厭己,遂辭 去,往見之,出銀一篋遺丁曰:「家素貧,惟此飲器,願以 贐行。」丁始喻設器陶之因。其後晉公極力推挽,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