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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器敦也,而《識》曰「作寶彝」,蓋先王之於器用,未有不 以常法為貴耳。觀其製作精巧,文鏤精華,非周盛時 不能有此也。

《周父乙敦》銘六字

世人但知十干為商號,遇款識有十干者,皆歸之商, 誤矣。如周召公尊曰王,大召公之族作父乙寶尊彝, 而謂之商器,可乎?蓋父者所以尊稱,「乙」者乃其名耳。 而太公望再世有乙公得,得之子曰癸公慈母,然則 此言父乙者,豈癸公為其家廟而作耶?

《周饕餮敦》

夫敦之名,見於虞氏之時,而特無其制。至周兼用四 代之禮,而敦亦不廢。然而時不相襲,故器形類皆不 一。此器圈足而下連方座,通體飾以饕餮,足有著夔 龍,考其製作,皆周物也。

《周弡生敦》二銘一十八字

弡生者,恐其姓也。如曰「弡仲作寶簠,弡伯作旅匜」,則 又知其為一族耳,皆周物也。稱生者,亦猶《韐敦》曰「屈 生」,《龍生鼎》曰「龍生」之類。考二器銘載,制度文鏤,略無 少異,當是一時所作也。

《周蒯仲奠父敦》銘十七字

蒯仲奠父,不載於《史》。至晉始有大夫蒯得,漢有齊辯 士蒯徹,豈其苗裔乎?

周仲申敦蓋二銘皆十三字

仲申《經傳》無所見,而曰「旅」者,蓋取其旅眾之義,以明 非一器也。考諸彝器,如甗曰旅甗,匜曰旅匜,簋曰旅 簋,彝曰旅彝,義率如此,但惜乎二器皆不見其口耳。

《周敦蓋》銘九字

《彝器銘》載,「凡曰寶鼎、寶尊、寶彝、寶敦」之類,而不銘功 不載誓者,皆自寶用之器耳。此器既自寶用,又欲遺 之後世,使子孫傳守之不失,然則古人制器,豈徒為 觀美而已哉!

按:此敦與卣同制同文,則知古人作器勒銘,非一物, 器皆有是銘也。邢,周大夫也,有功錫命,為古考作祭 器也。「宣榭」者,蓋宣王之廟也。

《廣川題跋》

《蜼敦》

祕閣有敦,其實鼎也。政和三年,內降《宣和殿古器圖》 凡百卷,考論形制甚備。於是館下以藏古器,別為書 譜。上校書郎黃伯思以圖示余曰:「商素敦者,其高五 寸五分,深四寸一分,口徑六寸七分,其受八升,重六 斤有七兩,皆今之權量校也。其制兩蜼首,耳下有珥, 蓋其尾岐出。」且曰:「古敦之存於今者,若周宰辟父敦、 散季敦。」牧敦、戠敦、虢姜敦,皆有款識。此器特異,疑 為商人製也。余考之,蜼,寓屬,其尾岐出,古之宗彝也。 自虞舜已然,豈特商邪?於是定以為蜼鼎。

《紀城敦銘》

紀城在齊之東,古裂繻之國。齊桓公既滅之矣,崇寧 元年,民有得古器數十於城者,惟敦之制異甚,其大 若盤,可受今二斗二升者。嘗考之鄭康成,以敦為槃 類。賈公彥曰:「以木為之。」今世所得古敦,制形大類鼎 高鬴甗。乃知其說異也。盟會玉敦,當以玉為之,不在 飾也。且祭祀之時有黍稷,故以敦盛黍稷。若合諸侯 盟誓,則不用黍稷矣,故「敦中盛血。」夫以銅為敦,用以 烹飪也,則其制宜與鼎鼐類。若以玉為敦,則不可以 爨矣,當謂有待於盛血者是也。然則其形制自當相 類,不然,則不可以敦名也。

《銅敦銘》

楊氏《圖》古器有銅敦,銘曰:宰辟父,右周立王冊命周, 周頓首,奉揚王休命,用作文考。寶敦,其制與周姜敦 異,蓋圜不作龜形,亦無刻飾,著耳附腹,不與簠簋形 同,亦不為蟲獸狀,而揜至上飾畫雷火。今既受命於 王,為文考廟器,此必考於制度,不敢遺舊章也。其制 如此者,疑禮文散缺,不能盡考《傳》《禮》曰:「有虞氏之敦, 周士制得用之。」又曰:「諸侯飾以象,大夫刻以龜,天子 飾以玉而還象其形。」則敦雖通於上下,惟其刻飾異 爾。豈其為此圖者不識當時蟲獸文而誤為草木之 英華者邪?周之世有太宰、內宰、宰夫,在《禮》、在《春秋》皆 書曰宰。若宰、周公、宰、孔父、宰、文公宰,皆官也。譙周曰: 「成王作辟宮」,其言王在於此,則既異於夷宮、武宮矣, 蓋王之法宮也。《肆命》王臣,必親即辟宮,則其禮重矣。 錫戈琱《華菜》《絲衣》,此命大夫賜,非士得受之,其制 則與禮不合。蓋享敦、登敦,制度不同,故上得以兼下, 其形制則亦已辨也。

《秦公敦銘》

商人堌中得敦,銘曰「秦公作敦。」其制簋也。當秦之世, 敦制尚存,可以考之。按《禮器》有敦,謂有虞氏之制也。 周制則士用之,大夫以上則簠簋矣,皆黍稷器也。楊 氏圖古敦與簋無辨,異矣。將周人所為,不得盡用有 虞氏之制耶?敦音頓,漢人謂頓,設也。《玉府》讀如對,今 轉為平聲,非也。先秦古器與此圖敦皆無,蓋《傳》曰:「敦 有首」者,尊者器飾也。飾蓋象龜,故《經》曰:「敦南首」,明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