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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祫祭,其席五重。諸侯席三重」者,謂相朝時,賓主皆然也。三重則四席,再重則三席。

鬼神之祭,單席。

「鬼神異於人」,不假多重以為溫暖也。

《大路素》而越席。

《大路》,殷祭天之車。朴素無飾,以蒲越為席,

莞簟之安而槁鞂之設。

莞簟,今之席也。《詩》云:「下莞上簟,乃安斯寢。」言其精細而可安人也。槁鞂,除穗粒,取稈槁為郊席。祭不用莞簟之可安,而用設槁鞂之粗席,亦修古也。

《郊特牲》

「大饗,君三重席而酢焉;三獻之介,君專席而酢焉。」此 降尊以就卑也。

此《大饗》,是諸侯相朝,主君饗客之禮。諸侯之席三重,今兩君禮敵,故席三重之席,而受客之酢爵也。若諸侯遣卿來聘,卿禮當三獻,其上介則是大夫,故謂之「三獻之介。」大夫席雖再重,今為介降一等,止合專席。君席雖三重,今徹去兩重,就單席,受此介之酢爵,是降國君之尊,以就大夫之卑也。

《周禮》

《春官》

《司几筵》,下士二人;府二人,史一人,徒八人。

訂義易氏曰:「名官以几筵,而所掌者几席,舉一可以例其一。」 王氏詳說曰:「筵鋪於下,席加於上,而几則立而設之,所以待尊者。養老有几筵,《行葦》詩所謂『肆筵設席,與夫授几者是已。《禮》賓客有几筵,《肆師》所謂『大賓客涖筵几』是已。曰几筵,以尊卑為序;曰筵几,以先後為序』。」 陳祥道曰:「肆於地則衍而為廣筵也;加於筵則眾而為飾」者,席也

掌五几、五席之名物,辨其用與其位。

鄭康成曰:「五几,左右玉、彫、彤、漆、素,五席,莞、藻、次、蒲、熊,用位所設之席及其處 。」 黃氏曰:「莞筵紛純,加繅席畫純,加次席黼純。玉几之席,蒲筵繢純,加蒲席紛純。彫几之席,莞筵紛純,加繅席畫純。彤几之席,熊席,漆几之席,葦席素几之席。萑席黼純,同於素几。此五几、五席之名物,《疏家》謂葦萑不入數。」 鄭鍔曰:「几席之用不同,義各有所主,名以物之,命以別之。或用於朝覲,或用於祭祀。朝覲則位於廟牖之間,大射則位於虞庠之中。祀先王之席在廟之堂奧,受胙之席在廟之西南。用不同,各因物明義,故專設一官,司而辨之。」

凡大朝覲、大饗射,凡封國、命諸侯王位,設《黼依》。

鄭鍔曰:「論國家之禮,事之至大者,曰大朝覲。大享,射、大封建、命諸侯。大朝覲非四時之常朝,大享,射行大享之禮,又與諸侯大射,大封建則割裂土宇而使之有國,命諸侯則臨告列國之君而命之以事。凡此皆大禮,故儀亦異 。」 賈氏曰:「《爾雅》牖戶之間曰扆,於扆之處設黼,黼即白黑文而為斧形,此斧以大版為邸,即」 《掌次》所云「皇邸。」 彼鄭注云:「邸,後版。」 以此斧版置於扆,即以黼扆為總名。據《繢人》云「白與黑謂之黼」 ,據采色言之。若據繡於物上,則為今斧文近刃白,近金黑,取金斧割斷之義 。王氏《詳說》曰:「《明堂位》以黼依為斧斤之斧字者,取其所畫之物言之。此云『黼依為黼黻之黼字,取其所畫之色言之。諸侯雖有』」 黼裘,用之於誓省;雖有黼裳,用之於助祭,然初無《黼依》之制。此所以天子之席三重,有次序,黼純,而諸侯無之。

依前南鄉,設莞筵紛純,加繅席畫純,加次席黼純,左 右玉几。

鄭鍔曰:「王位設之依,依前必南鄉,設莞筵而用紛以純之,加繅席而用畫以純之,加次席而用黼以純之,既設玉几於左,又設玉几於右,無非所以明義於扆,設黼以表王者之威斷,依前必南鄉以表王者之繼明。所設之席則莞筵,莞之為物,叢生水中則完而用之,表其德之純全。用紛以為純,紛如綬有文而狹,表」其文采之繽紛於《莞筵》之上,加以繅席。繅者削蒲蒻展之,編以五采,表其有華藻之文。用畫以為純,畫以雲氣,表其闕。「也。於繅席之上,又加以次席。次者,比列桃枝之竹以為之,表其行事有次序之節。用黼以為純,又以表其威。斷。莞筵紛純,以全體為之質;繅席畫純,以文采為之文;次席黼純,以斧形為之斷。」有質為本,有文為飾,文質備於內,然後以斷行之於外。故莞席在下,繅席在中,次席黼純在上。朝覲、享射、封國命諸侯之時,其位之所設者若是,孰敢不俯伏聽命一德以尊天子乎? 陳氏曰:「《爾雅》曰:『莞,苻離』。」郭璞曰:「西人呼蒲為莞。莞,小蒲席。」 易氏曰:「莞則筵之清堅者,紛綬以為之緣;繅則席之柔懦者,畫雲氣以為之緣。」鄭司農曰:「次席虎皮為席。」 賈氏曰:「依前南面以下,席三重也。」凡敷席之法,初在地者,一重即謂之筵;重在上者,即謂之席。已下皆然。故《序官》注云:「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