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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規口短耳,朴素古醜。既洗滌之,復磨礱之,隱隱有 古篆九字,帶盎之腰,曲阜令不能辨。兗州有一生姓 魯,能八體書字者,召至於邑,出盎示之曰:「此古篆也, 非今之所行者,雖某頗嘗學之。」是九字曰:「齊桓公會 于葵丘,歲鑄邑。」宰大奇其說,及以篆驗,則字勢存焉。 及輦致河東公之門,公以為《麟經》時物,得以言古矣, 寶之猶鍾玦郜鼎也。視草之暇,輒引親友之分深者 觀之,以是京華聲為至寶。公後以小宗伯掌貢舉,生 徒有以盎寶為請者。裴公一日設食,會門弟子出器 於庭,則離立環觀,迭詞以質。獨劉舍人蛻以為非當 時之物,近世矯作也。公不悅曰:「果有說乎?」紫微曰:「某 初專丘明之書,具載小白桓公九合諸侯,取威定霸, 葵丘之會第八盟。又按《禮經》,諸侯五月而葬,同盟至 既葬然後反虞,虞然後卒哭,卒哭然後定諡。則葵丘 之役,實在生前,不得以諡稱。此乃近世矯作也。」裴公 洗然而悟,命擊碎,然後舉爵盡飲而罷。

談言李寰建節晉州,表兄武恭性誕妄,又稱好道,及 蓄古物,遇寰生日無餉,乃遺箱挈一故皂襖子與寰 曰:「此是李令公收復京師時所服,願尚書一似西平。」 寰以書謝。後聞恭生日,挈一破膩脂幞頭餉恭,曰:「知 兄深慕高真,求得一洪崖先生,初得仙時幞頭,願兄 得道一如洪崖。」賓寮無不大笑。又記有嘲好古者,以 市古物不計直,破家無以食,遂為丐,猶持所有《顏子 陋巷瓢》,號於人曰:「孰有太公九府錢,乞一文。」與武恭 事正相類。

《玉壺清話》:李翰及第于和凝牓下,后與座主同任學 士。會凝作相,翰為承旨,適當批詔,次日于玉堂輒開 和相舊閤,悉取圖書器玩,留一詩于榻,攜之盡去。詩 曰:「座主登庸歸鳳閤,門生批詔立鰲頭。玉堂舊閤多 珍玩,可作西齋潤筆不?」

《清異錄》:歐陽通善書,修飾文具,其家藏遺物尚多,皆 就刻名,號研室曰「紫方館。」金盛研滴曰「金小相鎮」, 紙曰「套子龜」,「小連城」,《千鈞史》,「界尺」曰「由準氏」,「芒筆」曰 「畦宗郎君」,「夾槽」曰「半身龍。」

《退朝錄》:忠懿錢尚父自國初至歸朝,其貢奉之物,著 錄行於時。今大宴所施塗金銀花鳳狻、猊壓舞茵、蠻 人及銀裝龍鳳鼓,皆其所進也。凡獻銀、絹、綾錦、乳香、 金器、瑇瑁、寶器、通天帶之外,其銀香、龍、香象、獅子、鶴、 鹿、孔雀,每集皆千餘兩。又有香囊、酒諸什器莫能 悉數。祥符《天聖經》「火多爇去。」今太常有銀飾鼓十枚 尚存。

《王氏談錄》:景祐中,內出古銅鍾鼎尊三器,詔公辨其 款識。公驗其文,稱「有周立玉字法,參以篆隸形制,不 與經典相合,非遠古時物。」疑宇文氏時器,具上其事。 詔藏於龍圖閣,語在公集中。皇祐中又出玉器二:一 為四龍行走上騰之形,其端可置物;一為梳形,旁上 連窣繅,繰可插羽,下有柄,雕以蜻蜓蝘。絕工巧,公 以為皆物柄也。梳形者疑古人羽扇之柄,其他莫可 知。

《太平清話》:「山谷有苕帚杖、虎臂杖、虎胎冠、椰子茶瓶、 鏡研。」

《道山清話》:張文潛嘗言:「近時印書盛行,而鬻書者往 往皆士人躬自負擔,有一士人盡掊其家所有,約百 餘千,買書將以入京,至中途,遇一士人取書目閱之, 愛其書而貧不能得,家有古銅器,將以貨之。而鬻書 者雅有好古器之癖,一見喜甚,乃曰:『毋庸貨也,我將 與汝估其直而兩易之』。於是盡以隨行之書,換數十」 銅器,亟返其家。其妻方訝夫之回,疾視其行李,但見 二三布囊磊塊然鏗鏗有聲。問得其實,乃詈其夫曰: 「你換得他這箇,幾時近得飯吃?」其人曰:「他換得我那 箇,也則幾時近得飯喫?」因言人之惑也如此。坐皆絕 倒。

《春渚紀聞》:「徐州護戎陳皋供奉,行田間,遇開墓者得 瑪瑙盂,圓淨無雕鏤紋,盂中容二合許,疑古酒巵也。 陳用以貯水注硯,因見硯之中有一鯽,長寸許,游泳 可愛,意為偶汲水得之,不以為異也。後或疑之,取置 缶中,盡出餘水。驗之,魚不復見。復酌水滿中。須臾,一 魚泛然而起,以手取之,終無形體可拘,復不可知為 何寶也。余視之數矣。」又記晉出帝既遷黃龍府,遼主 新立,召與相見,帝因以金盌魚盆為獻。金盌半猶是 磁,云是唐明皇令道士葉法靜冶化金藥成點磁盆 試之者。魚盆則一木素盆也,方圓二尺,中有木紋 二魚狀,鱗鬣畢具,長五寸許。若貯水用,則雙魚隱然 湧起,頃之遂成真魚,覆水則宛然木紋之魚也。至今 句容人鑄銅為洗,名「雙魚」者,用其遺製也。

《揮麈前錄》:韓似夫與先子言:「頃使金國,見金主所繫 犀帶,倒透中正透如圓鏡狀,光彩絢目。似夫注視久 之,金主曰:『此石晉少主歸獻耶律氏者,唐世所寶日 月帶也』。又命取磁盆一枚示似夫云:『此亦石主所獻, 中有畫雙鯉存焉,水滿則跳躍如生,覆之無它矣。二 物誠絕代之珍也』。」盆蓋見之范蜀公記事矣{{Annotation|。按此及前條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