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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草間流移轉徙以求偷活於朝夕而其於耕種之務尤不致意以此賊未

至而南方之蕩敗日甚更無收拾之望良可痛心今之議者言及山城據險

等事則以爲無食無兵不可遽儒此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者也如欲大擧築

城多用人力非今日之所可成也若於山村要險之處招集流民自以其力

略設營栅而資以種子牛隻以爲且耕且守之計則固人民之所欲爲者特

患爲官員者不爲指揮經理而號令不出於上故民不肯爲耳今以慶尙道

言之金海熊川則方爲賊藪已不可言團聚之事昌原去賊藪甚近故亦爲

空虛之地此外咸安在鼎津之南而東距昌原五十餘里南距固城三十里

而雖屢經倭賊焚蕩然其西面遺民尙多有之苟能於賊退之初趁時招集

擇其要險之處而設爲數屯則非徒咸安一郡因此可完而亦可爲宜寧晉

州之藩蔽且固城尙云粗完若咸安又爲稍稍安集而與固城形勢相倚則

海邊郡邑因此稍稍得成亦可期矣奈何諸將之慮皆不及遠相聚宜寧只

以鼎津爲限界其外則皆爲棄地民之來去不問賊之肆行自如往時成允

文爲兵使時猶能分遣伏兵於鎭海地境及巖險之間賊自昌原巨濟出來

者猶不敢恣意而民得少有賴焉允文罷去繼其後者一切置之相忘之域

故遺民曰就散亡且爲零賊所擄掠莫能禁止良可痛心倭賊善用鳥銃槍

刀輕生突戰我軍欲角力於原野之中則誠難制勝若或擇於形勢險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