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剰六支,送林姑娘二支,那四支給鳯姐兒罷。」王夫人道:「留著給寳丫頭戴也罷了,又想著他們。」薛姨媽道:「姨媽不知,寳丫頭古怪呢,他從來不愛這些花兒粉兒的。」
說著,周瑞家的拿了匣子,走出房門,見金釧兒仍在那裡晒日陽,周瑞家的因問他道:「那香菱小丫頭子,可就是時常說的、臨上京時買的、爲他打人命官司的那個小丫頭子?」金釧道:「可不就是他。」正說著,只見香菱笑嘻嘻的走來,周瑞家的便拉了他的手細細的看了一囘,因向金釧兒笑道:「這個模樣兒,竟有些像偺們的東府裡蓉大奶奶的品格。」釧笑道:「我也是這麽說呢。」周瑞家的又問香菱:「你幾歲投身到這裡?」又問:「你父母今在何處?今年十幾歲了?本處是那處人?」香菱𦗟問,搖頭說:「不記得了。」周瑞家的和金釧兒聼了,倒反爲歎息感傷一囘。
一時周瑞家的擕花至王夫人正房後。原來近日賈母說孫女們太多,一處擠著倒不便,只留寶玉、黛玉二人在這邊解悶,𨚫將𨒖春、探春、惜春三人移到王夫人這邉房後三間抱厦内居住,令李紈陪伴照管。如今周瑞家的故順路先往這裡來,只見幾個小丫頭兒都在抱厦内𦗟呼喚黙坐。迎春丫環司棋與探春的丫𤨔侍書二人,正掀簾子出來,手裡都捧著茶盤茶鍾,周瑞家的便知他姊妹在一處坐著,也進入内房,只見迎春、探春二人正在𥦗下圍棋。周瑞家的將花送上,說明原故,他二人忙住了棋,都欠身道謝,命丫鬟們收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