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至矣哉或者言吳太伯讓而興季子讓而亡此乃拘
於一方而不蹈乎大方也原夫太伯避季歴奔荆蠻以
就文武之大業則知太伯因天下之尊周以成周也豈
以興吳爲念季子因天下之去讓以全讓也豈以亡吳
爲念然則太伯季子皆以天下心爲心興亡曾不屑慮
彼或者之論誠未通其旨焉予曰誠哉是言况季子之
歴聘也聞樂章辨歌詩皆審其盛衰以造乎㣲精明宏
達物無逃數儻吳數有所極耳又何區區異論於其間
哉答曰子之言過矣若季子以興亡必然力不能支乘
此而後三讓是利於將亡因以沽名者也豈可爲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