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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介甫之察不察然於光嚮慕之心未始變移也竊
見介甫獨負天下大名三十餘年才髙而學冨難進
而易退逺近之士識與不識咸謂介甫不起則巳起
則太平可立致生民咸被其澤矣天子用此起介甫
於不可起之中引參大政豈非欲望衆人之所望於
介甫邪今介甫從政始朞年而士大夫在朝廷及自
四方來者莫不非議介甫如出一口下至閭閻細民
小吏走卒亦竊竊怨嘆人人歸咎於介甫不知介甫
亦甞聞其言而知其故乎光竊意門下之士方日譽
盛德而賛功業未始有一人敢以此聞逹於左右者
也非門下之士則皆曰彼方得君而專政無爲觸之
以取禍不若坐而待之不過二三年彼將自敗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