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豈有以異乎人哉不知其好惡之情而不求其言
之喜怒是所謂大惑也昔者仲尼刪詩於衰周之末
上自商周之盛王至於幽厲失道之際而下訖於陳
靈自詩人以來至於仲尼之世蓋已數百餘年矣愚
嘗怪大雅小雅之詩當幽厲之時而稱道文武成康
之盛德及其終篇又不見幽厲之㬥虐此誰知其爲
幽厲之詩而非文武成康之詩者蓋察於辭氣有幽
憂不樂之意是以系之幽厲而無疑也夫春秋二
百四十二年之間天下之是非雜然而觸乎其心見
惡而怒見善而喜則夫是非之際又可以求諸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