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刺史飲泉事或病其爲矯心甚不以為然夫君子以身立
教有可以植正道遏邪說正人心揚公論皆當見而為之又
何可病而譏之哉人命之脩短繫乎天不可以力争也而行
事之否臧由乎巳人心之貪與㢘自我作之豈外物所能易
哉向使有泉焉曰飲之者死我乃奮其不畏之氣冒而飲之
死非我能奪也而容有死之理而疆飲焉是矯也是無益而
沽名也則君子病而不爲之矣大丈夫之心仁以充之禮以
立之驅之以刀劍而不為不義屈臨之以湯火而不為不義
動夫豈一勺之水所能幻而移哉人之好利與好名皆蠱於
物者也有一焉則其守不固而物得以移之矣若刺史吾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