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方以爲榮而不知愧其義士亦且沈酣豢養與
君爲殉而不可贖葢靡然矜俠趨𫝑之甚矣而乃有
遺世獨立澹乎埃𡏖之外若斯人者豈所謂一國之
人皆若狂而此其獨醒者歟抑亦以秦之不足與而
優游肥遁若後來鑿坏羊裘之徒者在當時固已有
人歟余獨惜其風可聞而姓名不著不得與鑿坏羊
裘之徒並列隱逸傳然鑿坏羊裘之徒以其身而逃
之蒹葭伊人者乃并其姓名而逃之此又其所以爲
至也噫嘻士固有不慕乎當世之榮而亦何心於後
世之名也哉因慨然爲之一笑遂書以示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