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象者皆狂也從儒門立脚而不究極于出世
之因果者皆僞也淵乎微乎其思𭰹其慮遠其
猶作易者之有憂患乎公雖不居師道而其言
可以爲百世師也又何疑乎謙益少游於梁溪
顧獨喜讀公之書私淑者數年丁未之秋執弟
子禮侍公於吳郡之竹堂寺公老且衰矣晨夕
訓廸不少勌閒嘗涉公之書而驚其才辯以爲
如河漢如神驟而卽之有道貌無德機渾然
赤子也聞公之風而欽其風節以爲如高山如
烈日徐而挹之有掖引無迎距盎然元氣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