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之文雄渾激射累千百言如一氣廽復者太史公
之後唯蘇子瞻耳子瞻之文固未有偭背規矩流岩
而忘返者也子瞻評李方叔之文㣲傷于冗後當稍
收歛之今未可也方叔之文正如川之方增當極其
所至霜降水落自見涯矣然不可不知也此言當取
以獻足下然所謂如川方增當極其所至者謂其當
爬搔洗濯日磨月礱以馴至于霜降水落物後窮而
天根露焉非謂夫縱放奔軼騁不介之馬于峻岅任
其顚躓而自愉快也陸士衡曰考殿最于錙銖定去
留于毫𦬆又曰苟傷廉而愆義亦雖愛而必捐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