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堂肆考 (四库全书本)/卷035

卷三十四 山堂肆考 卷三十五 卷三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三十五   明 彭大翼 撰君道
  节用
  易节卦天地节而四时成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荀况曰足国之道节用裕民而善藏其馀节用以礼裕民以政
  恶衣
  论语禹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
  卑服
  周书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注云卑服犹禹之恶衣服也
  帐无文绣
  汉文帝在位躬行节俭身衣弋绨所幸慎夫人衣不曳地帷帐无文绣以示敦朴为天下先
  屏恶刻镂
  东汉章帝南巡过汝南郡时何敞为太守有刻镂屏风为帝张设帝不悦诏命侍中黄香铭之曰古典务农雕镂伤民忠在竭节义在修身由是敞有惧心
  禁采金玉
  汉景帝后二年诏劝农桑禁采黄金珠玉
  勿受珍羞
  东汉光武建武十三年诏太官勿受逺国珍羞
  作台惜金
  汉文帝欲作露台召匠计之直百金上曰百金中人十家之产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
  营阁惜费
  唐太宗贞观二年八月公卿奏曰据礼季夏之月可以处台榭今隆暑未退宫中卑湿请营一阁以居帝曰朕有气病岂宜下湿若従所请縻费良多岂为民父母之道也固请再三竟不许
  葬用瓦器
  光武作寿陵曰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车茅马使后之人不知其处孝文识终始之义孝景能遵述孝道遭天下反复而霸陵独完多受其福岂不美哉
  殿为土阶
  后周武帝身衣布袍寝以布被诸宫殿华丽皆撤毁之为土阶数尺不施栌栱
  青蔴代纼
  晋武帝大𢎞节俭出御府珠玉玩好之物颁赐王公及禁乐府靡丽百戏之伎有司尝奏御牛青丝纼断诏以青蔴代之
  青练为帷
  晋元帝性简俭冲素有司奏太极殿广室施绛帐帝曰汉文帝集上书皂囊为帷朕当效之遂令冬施青布夏施青练为帷
  改用铁栏
  南齐髙帝性清俭后宫器物栏槛以铜为饰者改用铁内殿施黄纱帐宫人着紫皮裘履每曰使我治天下十年当使黄金与土同价
  令销银器
  唐𤣥宗以风俗侈靡制乘舆服御金银器玩令有司销毁以供军国之用焚锦绣珠玉于殿前
  焚裘
  晋武帝时太医司马程据献雉头裘一领诏曰此裘非常衣服消费工用命焚之于殿前
  留衲
  南宋髙祖㣲时尝自于新洲伐荻有衲布衫袄臧皇后手所作也既䝿以付长安㑹稽公主曰后世有骄奢不节者可以此衣示之至孝武帝坏髙祖所居阴室于其处起玉烛殿与群臣观之床头有土障壁上挂葛灯笼麻蝇拂侍中袁𫖮因盛穪髙祖俭素之德帝曰田舍翁得此已为过矣
  命碎琥魄枕
  南宋武帝清简寡欲宁州尝献琥魄枕光色甚丽是时将北征以琥珀可治金疮命捣碎付诸将
  不用龙脑香
  唐宣宗性尚俭素先是宫中行幸即以龙脑郁金香藉之于地至是帝皆不许时人方之汉文帝
  戒使臣殚财
  唐宪宗四年南方旱饥命左司郎中郑敬等为江淮两浙荆湖襄邓等道宣慰使赈恤之将行上戒之曰朕宫中用帛一匹皆籍其数惟赒救百姓则不计费卿等宜识此意勿效潘孟阳殚财酣饮游山寺而已
  罢伶官冗食
  唐德宗即位诏罢梨园伎及伶官冗食者三百馀人陜虢观察使李泌奏虢州卢氏县山冶近出瑟瑟请充贡献禁人开采诏曰瑟瑟之宝朕不饰玩器不好珍奇任百姓求采不禁
  耒耜去文饰
  唐肃宗耕藉田因阅耒耜有雕刻文饰曰田器农人执之在于朴素岂贵文饰乎乃命撤之
  衣裾戒寛大
  唐文宗元夕于咸泰殿观灯三宫及诸公主并赴宴帝方以节俭先天下衣服咸有制度延安公主衣裾寛大即时遣归驸马都尉窦浣待罪诏夺两月赐钱
  喜太子惜福
  唐肃宗为太子尝侍膳有羊⿰臑上顾太子使割肃宗既割馀污漫刃以饼洁之上熟视不怿肃宗徐举饼啖之上大悦谓太子曰福当如是爱惜
  恐戚里成风
  宋太祖性节俭宫中垂苇帘縁用青布常服之衣浣濯至再魏国长公主襦饰翠羽戒勿复用又教之曰汝生长富贵尤当惜福皇女永宁公主尝衣贴绣铺翠襦入宫帝曰主家服此宫闱戚里必相仿效成风京师翠羽价髙小民逐利伤生浸广实汝之由公主惭谢又谓皇女曰我以四海之富宫殿悉用金玉为饰力亦可办但念为天下守财耳
  碎宝装溺器
  宋太祖见蜀王孟昶宝装溺器即碎之曰汝以七宝饰此当以何物贮食所为如此不亡何待
  禁缯为假花
  宋真宗祥符元年诏王亲臣庶第宅饰以五采及用罗制幡胜缯帛为假花者并禁之
  止索烧羊
  宋仁宗尝语近臣曰昨因不寐而饥思食烧羊近臣曰何不索取曰恐遂为例何不忍一夕之饥而启无穷之杀或献蛤蜊二十八枚枚千钱曰一下箸费二十八千吾不堪也遂不受其献
  严禁铺翠
  宋髙宗绍兴中王十朋谏曰陛下尝有铺翠之禁而以翠羽为首饰者自若岂宫中服浣濯之化衣不曳地之风未形于外乎帝用其言严铺金铺翠之令取交阯所贡翠羽焚之通衢
  思创业艰难
  元世祖每思太祖创业艰难俾取所居之地青草一株置大内丹墀前谓之示俭草葢欲使后世子孙知勤俭之节也
  谕买珠费用
  元宪宗时回鹘献水精盆珍珠伞等物可值银三百馀锭帝曰方今百姓疲敝所急者钱耳朕独有此何为却之时诸王拔都遣脱必察至行在乞买珠银万锭帝以千锭授之仍谕之曰太祖太宗之时若此费用何以给诸王之赐王宜详审之
  勤政
  商书明王奉若天道建邦设都树后王君公承以大夫师长不惟逸豫惟以乱民唐李德裕宵衣箴先王聴政昧爽以俟鸡鸣既盈日出而视伯禹大圣寸阴为贵光武至仁反支不忌无俾姜后独去簪珥彤管记言克念前志
  无即慆淫
  商书凡我造邦无从匪彝无即慆淫各守尔典以承天休
  无好逸豫
  周书王曰呜呼小子往尽乃心无康好逸豫乃其乂民酒诰曰自成汤咸至于帝乙成王畏相惟御事厥棐有恭不敢自暇自逸矧曰其敢崇饮
  不敢荒宁
  周书昔在殷王中宗严恭寅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惧不敢荒宁享国七十有五年其在髙宗不敢荒宁嘉靖殷邦至于小大无时或怨享国五十有九年
  不敢逰田
  见圣治
  厉精为治
  汉宣帝兴于闾阎知民事艰难躬理万几厉精为治吏穪其职民安其业
  锐意图治
  唐文宗恭俭儒雅出于天性尝读太宗政要慨然慕之及即位锐意图治每延英对宰臣率漏下十一刻乃退唐制天子以只日视朝帝乃命辍朝放朝皆用只日凡除吏必召见访问亲察其能否故太和之初政事修饬号为清明
  夜分乃寐
  汉光武每旦视朝日昃乃罢数引公卿郎将讲论经理夜分乃寐皇太子见帝勤劳不怠乘间谏曰陛下有禹汤之明而失黄老养性之道帝曰我自乐此不为疲也
  日中未食
  宋太宗每旦朝罢登崇政殿决事日中未食淳化中谢泌请退朝进食毕然后决事帝不聴尝语近臣曰天下事日日聴断尚恐不及唐末诸帝多深居何也
  投籖阶石
  陈文帝起自布衣知百姓疾苦每夜敇鸡人伺漏传籖于殿中者令投籖于阶石上枪然有声吾虽得眠亦令惊觉其自强如此
  黏书屋壁
  唐太宗谓裴寂曰比多上书言事者朕皆黏之屋壁得出入省览数思治道或深夜方寝公辈亦当恪勤职业副朕此意
  躬亲本事
  汉文帝除秦乱法躬亲本事废去淫末以安海内以育群生
  坐阅武事
  宋真宗即位每旦御前殿中书枢宻及讲读官以次奏事辰后入宫上食少时出坐后殿阅武事至日中罢夜则召侍读学士询问政事或至夜分率以为常
  讲事甚乐
  唐宪宗尝盛夏召李绛对延英殿帝汗浃衣绛欲趋出帝曰与卿讲事乃甚乐也
  问字必尽
  宋仁宗庆历三年余靖奉使契丹入辞书所奏事于笏各用一字为目上顾见之问所书者何靖以实对上指其字一一问之必尽而后已其聴纳不倦如此
  纳谏
  商书惟木从绳则正惟后从谏则圣
  置鼓
  唐纪尧置敢谏之鼓使天下得尽其言立诽谤之木使天下得攻其过
  悬钟
  夏纪大禹悬钟鼓磬铎鼗以待四方之士曰教寡人以道者击鼓谕以义者击钟告以事者振铎语以忧者击磬有狱讼者摇鼗
  幸得善言
  梁君猎见白雁群欲射之道有行者梁君止之不止雁群骇因怒欲射行者公孙龙谏曰昔齐景公时天大旱卜曰当以人祠乃雨公下堂顿首曰凡吾所以求雨者为民也今使吾以人祠恶在其为民耶言未卒而天大雨今君以雁故而欲射人是主君无异于狼虎也梁王遂援龙手与上车归曰幸哉人猎得禽兽吾猎得善言也
  因思至意
  唐髙祖每与杜正伦虞世南等论事穪㫖帝为设宴具召正伦等谓曰我闻神龙可扰而驯然颔下有逆鳞婴者死人君亦有之卿属犯吾鳞裨阙失朕岂虑有危亡哉因思卿至意故举酒以相乐耳
  持节赦萧何
  汉相国萧何以罪系狱王卫尉侍前问曰相国胡大罪陛下系之暴也上曰多受贾竖金为请吾苑以自媚于民故系治之卫尉曰事茍有便于民而请之真宰相事也奈何疑其受贾民钱乎且当陈豨黥布反时陛下自将以往相国方守闗中闗中摇足则闗西非陛下有也相国不以此时为利乃受贾人金乎帝大悟于是使使持节赦何
  赐笏勉李绛
  见碑
  罢黜方士
  汉武帝征和四年大鸿胪田千秋上言曰方士言神仙者甚众而无显功臣请皆罢斥遣之上曰鸿胪言是也于是悉罢黜方士候神人者
  宥释俘囚
  唐肃宗至德中闗东献俘囚百人诏并处斩囚有仰天号叹者司膳员外郎李勉入而上言曰元恶未殄遭㸃污者半天下今皆欲澡心归化若皆杀之是驱天下以资凶恶也帝遽令奔骑宥释之由是归化日至
  召还𤣥龄
  唐太宗贞观中房𤣥龄以㣲谴归第禇遂良言𤣥龄自义旗之始翼赞圣功武德之季冒死决策贞观之初选贤立政人臣之功𤣥龄为最自非罪在不赦不可遐弃陛下若以为衰老亦当讽谕使之致仕退之以礼不可以浅鲜之过弃数十年之勲旧帝遂召还之
  悔责彦博
  唐太宗使太常少卿祖孝孙教宫人音乐不穪㫖帝责之温彦博与王圭谏曰孝孙雅士乃使之教宫人又从而责之臣窃以为不可帝怒曰朕寘卿等于心腹乃附下罔上为孝孙游说耶彦博拜谢王圭不拜曰陛下责臣以忠直臣所言岂私曲耶此乃陛下负臣非臣负陛下帝黙然而罢明日帝谓房𤣥龄曰纳谏诚难朕责温彦博王圭今则悔之
  止辇受言
  汉文帝时每朝郎从官上书䟽未尝不止辇受其言言不可用置之言可用采之
  留槛旌直
  汉张禹党䕶王氏槐里令朱云上书求见公卿在前云曰臣愿借上方斩马剑断侫臣一人头以励其馀上问谁也对曰安昌侯张禹上大怒曰小臣廷辱师傅罪死不赦御史将云下云攀殿槛槛折云呼曰臣得从龙逢比干游于地下矣未知圣朝如何耳左将军辛庆忌免冠叩头力救上意乃解后当治槛上曰勿易因而葺之以旌直臣
  罢幸玉泉
  唐武后幸玉泉祠以山道险欲御腰舆王方庆奏言昔薛广德谏汉元帝乘船危从桥安帝乃从桥今山河危峭阴道曲狭比于楼船又复甚危陛下奈何轻践畏涂哉后为罢行
  罢幸东都
  唐敬宗幸东都大臣切諌不纳裴度从容奏云国家建别都本备巡幸自艰难以来宫阙署屯荒弛弗治须假一新然后可行仓卒无备有司且得罪矣帝曰群臣谏朕不及此因为止行
  即停郑女
  唐太宗时郑仁基息女美而才皇后请建为充华典册已具或言其已许聘矣魏徵谏曰陛下处台榭则欲民有栋宇享膏粱则欲民有饱食顾嫔御则欲民有室家今闻郑女已约婚陛下取之岂为民父母之意哉帝痛自咎责即诏停册
  立遣王女
  宋仁宗时王德用进二女王素论之上笑曰朕真宗子卿王旦子有世旧非他人比德用实进女然已在朕左右奈何素曰臣之忧正恐在陛下左右耳上立命宫官遣女素曰陛下即不弃臣言亦何遽也上曰朕若见其人留恋不肯行恐亦不能出矣顷之宫官奏宫女已出内东门上乃起
  焚香读䟽
  唐宣宗乐闻规谏凡谏官论事茍合于理常屈意从之得大臣章䟽必焚香盥手读之
  秉烛读䟽
  宋孝宗淳熙十五年朱熹既归投匦进封事言大本急务大本者陛下之心急务则辅翼太子及进用大臣振举纲纪变化风俗爱养民力修明军政凡六事䟽入夜漏下七刻帝已就寝亟起秉烛读之终篇明日除主管西太乙宫兼崇政殿说书熹力辞乃以秘阁修撰奉祠
  观图长吁
  宋神宗时东北大旱诏求直言郑侠上流民图䟽奏帝反复观图长吁数四袖以入内是夕寝不能寐翌日遂命开封体勘新法不便者凡十八事罢之
  闻言首肯
  宋孝宗时黄洽迁谏议大夫在经筵上言人主命相贵在勿疑宰相重则朝廷尊朝廷尊则宗社安宰相抡材当尽公心君子进则庶职举庶职举则天下治帝闻此言首肯再三乃曰卿如良金美玉浑厚无瑕天其以卿为朕弼耶
  罢张灯
  宋理宗宝祐三年正月迅雷纳起居郎牟子才䟽罢元夕张灯
  罢出猎
  见苑斩豕
  诏令
  古今源流至论自秦始皇以帝穪制汉人因之于是更名之曰诏然当文景以前诏令皆出于天子之意爰自武帝报淮南王书常召司马相如视草故一时如谕巴蜀檄难蜀父老皆发于相如之笔厥后西掖专命词臣而代王言至于号穪内相者又掌内制于翰苑者也由是诏令悉出词臣之手而制作愈非古矣
  诞告
  商书王归自克夏至于亳诞告万方
  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商书王曰惟后非贤不乂惟贤非后不食其尔克绍乃辟于先王永绥民说拜稽首曰敢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天子之休命
  祗若
  商书说复于王曰惟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后克圣臣不命其承畴敢不祗若王之休命
  肃将
  诗大雅肃肃王命仲山甫将之邦国若否仲山甫明之
  王言
  礼缁衣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
  王志
  文中子曰诏其见王者之志乎
  紫泥
  汉旧仪天子六玺皆以武都紫泥封故李白诗凤凰丹禁里衔出紫泥书按闻见后录武都山水皆赤泥亦赤故曰紫泥然泥安能封或是用为印色也
  黄麻
  唐太宗用黄麻纸冩诏敕文故杜诗紫诏仍兼绾黄麻似六经唐𤣥宗别置学士院掌内命凡拜免将相皆用白麻注云黄麻诏纸用黄蘖染成取其辟蠹也似六经者谓诏诰之词浑厚如六经之文也
  诏除肉刑
  见仁民
  诏减笞法
  汉文帝除肉刑外有轻刑之名内实杀人笞五百者率多死景帝元年诏加笞重罪无异幸而不死不可为人其定律笞五百曰三百二百曰一百
  诏谳疑狱
  汉景帝五年诏狱者人之大命死者不可复生朕甚悯焉诸狱疑若无文致于法而于人心不厌者辄谳之谳平议也
  诏求直言
  汉宣帝地节三年地震诏求直言有能箴朕过失以匡不逮毋讳
  劝学兴礼
  汉武帝诏葢闻导民以礼风之以乐今礼坏乐崩朕甚悯焉故详延天下多闻之士咸荐诸朝其令礼官劝学兴礼以为天下先
  买爵赎罪
  汉武帝元朔五年大司农经用竭不足以奉战士乃诏令民得买爵赎罪
  老羸往聴
  汉文帝二年十一月晦日食诏举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者颍阴侯贾山上书臣闻山东吏布诏令民虽老羸癃疾犹扶杖而往聴之愿少须臾毋死思见德化之成也今功业方就而豪俊之臣方正之士直与之日日猎射击兔伐狐以伤大业绝天下之望臣窃悼之
  士卒感泣
  唐德宗兴元元年大赦人心大悦后李抱真入朝为帝言陛下在奉天山南时赦令至山东士卒闻者皆感泣思奋臣见人情如此知贼不足平也
  养老诏
  汉文帝养老诏老者非帛不暖非肉不饱今岁首不时使人存问长老又无布帛酒肉之赐将何以佐天下子孙孝养其亲今闻吏禀当受粥者或以陈粟岂穪养老之意哉具为令
  劝农诏
  汉文帝劝农诏道民之路在于务本朕亲率天下农十年于今而野不加辟岁一不登民有饥色是从事焉尚寡而吏未加务也吾诏书数下岁劝民种树而功未兴是吏奉吾诏不勤而劝民不明也且吾观农民甚苦而吏莫之省将何以劝焉其赐农民今年租税之半
  下诏悔过
  汉武帝征和四年下诏深陈既往之悔曰前有司奏欲益民赋三十助边用是重困老弱孤独也今又请遣卒田轮台夫轮台西去车师数千里前击车师虽降其主以辽逺之役道死者尚数千人况益西乎是扰劳天下非所以优民也朕不忍闻当今务在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脩马政毋乏武备而已自是不复出军封千秋为富民侯以明休息
  下诏议律
  汉元帝议律令诏法令者所以抑强扶弱欲其难犯而易避也其议律令可蠲除轻减者条奏惟在便安万姓而已
  下诏稽留
  汉司隶校尉杨球为太尉敕尚书令召拜不得稽留尺一诏书按尺一诏汉制诏书一尺一寸髙也陈蕃传尺一选举宜委尚书三公苏东坡云尺一柬呼我归
  不可频改
  宋真宗景德二年知制诰朱巽言朝廷命令不可频改自今有陈述利害更张法制者请先付有司议其可否如经久可行者行之不可者止之茍不辩是非一切颁布恐失重慎之道
  涂诏寝事
  唐王谔赂权近求兼宰相宻诏中书门下曰谔可兼宰相李藩遽取笔灭宰相字书其左曰不可还奏之宰相权德舆失色曰有不可应别为奏何以笔涂诏耶藩曰势迫矣出今日便不可既而事得寝
  奉诏班师
  岳飞击走金乌珠于郾城追至朱仙镇大破之飞大喜语其下曰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方指日渡河而秦桧欲画淮以北与金和讽台臣请班师乃先请张俊杨沂中等归而后上言飞孤军不可久留乞速召还飞一日奉十二金字牌乃愤惋泣下东面再拜曰十年之功废于一旦乃自郾城引兵还
  诏省浮费
  宋仁宗宝元中陜西用兵调费日蹙命近臣及三司议省浮费诏自乘舆服御及宫掖所须务从简约
  诏定雅乐
  宋神宗元丰三年诏秘书监刘几等定雅乐上自即位未遑制礼乐至是将有事明堂知礼院杨杰条上旧乐之失遂召刘几等与杰参议几杰请遵祖训一切下王朴乐二声用仁宗时所制编钟追考成周分乐之序辩正二舞容节诏从之
  捧诏祈才
  宋髙宗孝宗在御每三年大比下诏前一日捧诏露香黙祷曰朝廷用人别无他路止有科举愿天生几个好人来辅国家及进殿试䇿题临轩唱名必三日前请祷于天所以两朝人才彬彬有闻二帝祈天之效也
  下诏罪巳
  宋髙宗驻跸杭州即州治为行宫下诏罪巳求直言赦死罪以下放还
  凤衔
  后赵石季龙置戏马台观上安诏书用五色纸衔于木凤之口而颁行之故天子诏书谓之凤诏按石季龙名虎石勒养子也后篡位
  马负
  唐代宗睿贞皇后沈氏吴兴人安史之乱陷贼不知所在代宗即位遣使求之不获德宗建中元年乃遥尊帝母沈氏为皇太后诏赠后曾祖祖父一日封拜百二十人其诏制以廏马负载赐其家





  山堂肆考卷三十五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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