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056

卷五十五 御定渊鉴类函 卷五十六 卷五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五十六
  帝王部十七追旧 哀恤 敕诫 抚劳 责让猜忌 微行 恩幸 奢侈 废立昏徳 失政 禅位登遐 霸
  追旧一
  原尚书曰人惟求旧器非求旧维新 诗序曰友贤不弃不遗故旧则民徳归厚 汉书曰高祖过沛置酒沛宫悉召故人父老酒酣自击筑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谓沛父兄曰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之后我魂魄犹思乐沛与父老诸母故乡人乐饮极欢道旧故为笑乐 増通鉴曰光武幸南阳进南顿县舎置酒会赐吏民复南顿田租一岁父兄前叩头言愿赐复十年帝曰天下重器常恐不任日复一日安敢远期十岁复増一岁 原东观汉记曰章帝幸东平祭东平王墓云思其人到其乡其度在其人亡 増唐太宗尝谓魏王泰曰虞世南当代名臣人伦凖的今其云亡石渠东观
  中无复人矣后复为诗一篇述古兴亡既而叹曰锺子期死伯牙不复鼓琴朕此诗将何所示耶敕禇遂良即其灵座焚之 宋史曰毕士安殁后真宗谓冦凖等曰士安善人也事朕南府东宫以至辅相饬躬慎行有古人之风遽此沦没深可悼惜他日王旦奏曰陛下前称毕士安清慎如古人在位闻之感叹仕至辅相而无田园居第殁未终䘮家用已屈真不负陛下所知真宗感叹赐白金五千两 金史曰世宗巡幸上京居于光兴宫宴于皇武殿上谓宗戚曰朕思故乡积有日矣今既至此可极欢饮君臣同之赐诸王妃主宰执百官命妇各有差宗戚皆霑醉起舞竟日乃罢 又曰曲赦会宁府仍放免今年租税百姓年七十以上者补一官上谓群臣曰上京风物朕自乐之毎奏还都辄用感怆祖宗旧邦不忍舍去万岁之后当置朕于太祖之侧卿等无忘朕言 又曰世宗还次辽水召见百二十岁女直老人能道太祖开创事上嘉叹赐食并帛 通纪曰明太祖幸濠州省陵墓宴诸父老
  追旧二
  原慎终追旧笃信好友潘岳西征 王思旧勲春秋 帝思旧恩同席书封阳都侯鲁国先贤𫝊 饱一笥饵拜河东都尉东观 有龙潜之旧鲁国先贤𫝊 有抚尘之好应璩 利禄先死后生礼记 封黄帝之后于蓟 封夏后氏之后于𣏌封殷之后于宋并礼记 求乐毅后汉书 赐王髦孙文士
  𫝊 诏求征卿汉书 羌尝有警思将帅之臣 单于入朝思股肱之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廼画霍光麒麟阁汉书 刻作鲍信祭为哭之魏志 图黄琼于省内汉书 今经北馆无复子侯 封张贺家汉书 瞻望坟垄魏武 𭣣械坟墓魏志 想其馀风后汉书 感其知己魏略 临祀袁绍魏志 追思杨修文士传 安得征虏后汉祭遵为征虏将军卒世祖毎曰安得忧国奉公如祭征虏者乎果失名将又贾复力战伤创甚世祖闻之曰吾所以不遣君文专征者以其敢深入果失吾名
  将闻其妇孕曰生女𫆀我子娶之生男耶吾女妻之不令其忧妻子也 闻鼓思臣礼闻鼓鼙之声则思将帅之臣 赐金奉祀汉宣赐右扶风尹翁归子黄金百斤奉祭祀大司农朱邑子亦然 増上家藏赐诏唐文宗时李靖孙彦芳上家藏太宗 靖诏书数函文宗爱之不忍释手敕摹本赐彦芳 留遗物禁中彦芳又上靖所赐于阗玉带佩笔火鉴大觹算嚢等物天子悉留禁中 求魏徵笏文宗问魏謩卿家书诏颇有存者乎謩对惟故笏在诏令上送郑覃曰在人不在笏帝曰覃不识朕意此笏乃今甘棠 赎吕端第宋吕端子藩兄弟贫匮因质其居第真宗出内府钱五百万贯赎还之又别赐金帛俾偿宿逋 梦若平生太宗忽梦杜如晦若平生彻所御馔祭之 求见仪形马周之亡帝思之甚将假方士术求见其仪形 诏访其后文宗读贞观政要思魏徵之贤诏访其后以謩为左拾遗 因访其后真宗尝观王禹偁奏疏尽美切直因访其后宰相以嘉言闻即召对擢大理评事 有大勲力徳宗诏有司曰尚父子仪有大勲力保乂王家尝誓山河琢金石许宥十世前日其家市田宅奴婢而无赖者妄论夺之自今有司毋得受 录其旧勲宋太宗于大将刘廷让 追论定策徽宗追论韩琦定策勲赠魏郡王 功臣奉祀孝宗诏以太祖功臣俱系辅佐平定天下大有勲劳之人今子孙有不沾寸禄与编民无异其量加恩典俾奉其祀 建三统汉梅福请建三统封孔子之世以为殷后 备三恪明皇以魏周隋为三恪 加比干谥唐太宗谥比干为忠烈封其墓幸列子祠真宗祀汾阴还幸列子祠
  原序梁元帝怀旧志序曰吾自北狩琅台东探禹穴观涛广陵面金汤之设险方舟宛委眺玉笥之干霄临水登山命俦啸侣中年承乏摄牧神州戚里英贤尚冠髦俊䕃真长之弱柳观茂宏之舞鹤清酒继进甘果徐行长安郡公为其延誉扶风长者刷其羽毛于是驻伏熊廽上驷命邹湛召王祥余顾而言曰斯乐难常诚有之矣日月不居零露相半素车白马往矣不追春华秋实怀哉何已独轸魂交情深宿草故备书爵里陈怀旧焉増诏唐徳宗诏图中宗以来功臣于凌烟阁诏曰我行西宫瞻望崇构见老臣遗像颙然肃然和敬在色想云龙之恊期感致业之艰难尊主庇人何代蔑有在中宗时有如桓彦范等著辅戴之绩在元宗时有如刘幽求等申弼翼之勲在肃宗时有如郭子仪等扫除氛祲今顾晟等宣力肆勤光复宗祏订之前烈夫岂多让阙而未录孰旌厥贤有司宜叙先后各图其像于旧臣之次宋真宗追封赵普为韩王配飨太祖庙廷诏曰识冠
  人彛才高王佐翼戴兴运光启鸿图虽吕望肆伐之勲萧何指纵之效殆无以过也自辅弼两朝周旋三纪茂岩廊之硕望分屏翰之剧权正直不回始终无玷谋猷可复风烈如生宜预享于大烝永同休于宗祏
  哀恤
  原上恤孤而民不倍礼记 爰及矜人哀此鳏寡 诸侯薨去乐周礼 既死不称名左𫝊 感念沾𬓛东观 嘉幽兰兮延秀当中夏兮下霜汉书 亲故离灾 士人雕落魏文士传 思念不已魏文 追徳赋汉书 増赐粟帛恤其家唐太宗于屈突通 召其妻子至行在厚恤之太宗于魏澂 殡殓所资特宜优恤宋太祖诏赐高防 诏厚恤其家哲宗于孔文仲 恤孝弟力田宋真宗诏 抚恤水灾天禧三年遣使抚恤京东西河北水灾 宽恤流民宋宁宗诏有司宽恤两浙江淮荆湖四川流民 遣谒者就第宣慰唐代宗时于休烈父子著儒行特赠尚书左仆射妻韦国夫人谥曰元遣谒者就第宣慰 𭣣存恤亡此其时也元刘亨安告穆呼哩 情感于中安有所避唐太宗于张公瑾
  敕诫
  原商汤有景亳之命周武有盟津之誓左传 用之于会同用之于军旅周礼 申命行事 告尔朕志 明听予告 后非民罔使民非后罔事 民之所欲天必从之 树徳务滋 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若网在纲有条弗紊若农力穑乃亦有秋 仆臣正厥后克正 懋乃后徳 匡其不及 罔不同心 乃心王室 沃朕心 训朕志 尔有嘉谋入告尔后 永绥厥位毗予一人 以佑乃辟永康兆民 惟公懋徳惟时懋哉并书 览照前世纪为镜戒东观 各守尔典时亮天功 顾乃徳 高乃听 正色率下 莅事
  惟能 钦乃攸司 慎乃出令 省乃成 慎乃宪敬明乃罚 敬明乃训 敬尔繇狱 敬尔有官 举能其官惟尔之能 率不良 保赤子 惟民康乂一乃心力其克有勲 乃一徳一心立定厥功 恭俭惟徳 往尽乃心 尔有善朕弗敢蔽 予弗掩尔善徳懋懋官 功懋懋赏 汝无面从退有后言 罔
  以辨言乱旧政 无以利口乱厥官 无倚势作威无倚法以削 罔违道 无忿疾 无傲从康 汝无起秽 无载尔伪 勿用非谋 罔湎于酒 弗腆于酒 无彛酒 矧敢崇饮 徳将无醉并书 节酒慎言魏文帝 作福作威害于而家凶于而国 尔惟自鞠汝自求毒 罚及尔身弗可悔 无替朕命 无弃朕命 陈师鞠旅 聚众而誓 巡师誓众 嗟我友邦冡君越御事庶士格尔众庶悉听朕誓以尔众士奉辞伐罪尔其奉予一人恭行天罚 尔尚弼予一人永清四海 予以尔有众奉将天罚 致天之罚 肃将天威 底天之罚假手于我有命 予弗替上帝有夏多罪天命殛之 商罪贯盈天命诛之 予畏上帝弗敢弗正 予弗顺天厥罪惟均 朂哉夫子尚桓桓 尚廸果毅以登乃辟 我武惟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侵于之疆 罔或无畏宁执非敌 威克厥爱允济爱克厥威允罔功 歼厥渠魁胁从罔治并书 既敬既戒惠此南国 称尔戈锻乃戈矛 杜乃擭敜乃阱 峙乃刍茭无敢弗多
  峙乃糗粮无敢弗逮 火炎昆冈玉石俱焚 功多有厚赏不廸有显戮 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 其或弗恭邦有常刑 尔无弗信朕弗食言并书 增敕以政治根本唐文宗时李石请临遣十道黜陟使敕以政治根本使与长吏奉行之乃尽利病戒饬诸郡守臣宋孝宗 饬吏治汉章帝诏曰夫俗吏矫饬外貎似是而非朕甚厌之安静之吏悃愊无华日计不足月计有馀夫以苛为察以刻为明以轻为徳以重为威四者或兴则下有怨心其勉思旧令称朕意焉 诏举劾宋仁宗诏曰守令或贪恣髦昏以弛为宽以苛为察以璔赋敛为劳以出入刑罚为能而部使者莫之举劾自今其思率职毋挠权幸毋纵有罪 玺书勉励汉宣帝时二千石有治理效辄以玺书勉励 戒朂外任宋真宗时宫府常从为廷职者毎授任于外必令毕士安戒朂 亲戒武威太守汉光武以睢阳令任延为武威太守亲见戒之曰善事上官毋失名誉 面谕江浙平章元文宗以张驴为江浙平章面谕之曰以汝先朝旧臣故命汝往民为邦本无民何以为国汝其上体朕心下爱斯民 吏肆诛求诏令戒饬宋理宗诏曰比闻官吏乃肆诛求殊失培植邦本之意自今四川制司戒饬属郡 疑其诛求下诏戒饬宋仁宗时许元欲与施昌言分行浙江调军食帝疑其诛求贫民乃下诏戒饬 手诏戒谕大臣宋孝宗时十一月当郊而雷 太过则失大臣之体宋太宗戒贾黄中曰小心翼翼君臣皆当然太过则失大臣之体 以入事训饬在廷宋理宗以八事训饬在廷曰肃纪纲用正人救楮币固边陲清吏道淑士气定军制结人心亲书九事戒之宋孝宗以虞允文知枢密院事充宣抚使亲书九事戒之 恐以此败唐太宗戒刘洎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卿性疏而果恐以此败 是必为累唐徳宗时宰相窦参任其族子申帝戒之曰是必为累 宜副朕举唐太宗敕戴胄曰尚书总国纲维失一事天下有受其弊者今以令仆委卿宜副朕举 密加诏谕宋真宗以陈尧佐素有裁断然重事宜付有司详察乃密加诏谕 命宰相戒之宋太宗以王禹偁性刚直不容物命宰相戒之 当嗣家声不可不慎唐文宗敕狄兼谟曰御史台朝廷纲纪一台正则朝廷治朝廷正则天下治畏忌顾望则职业废矣卿梁公后当嗣家声不可不慎 枢机之发不可不慎唐太宗手札戒谕上官正曰言者君子之枢机枢机之发荣辱之主不可不慎也夫遇事辄发悔不可及 申儆百工务敦行实宋仁宗诏谕台谏为耳目之官乃听险陂之人兴造飞语中伤善良非忠孝之行也中书门下其申儆百工务敦行实循而弗改者罪之 洗心饬行毋纵货贿宋理宗戒群臣洗心饬行毋纵于货贿其或不悛举行淳熙成法 欲面举公等过失以相戒太宗谓长孙无忌等 草书戒酒二章以赐宋苏易简嗜酒太宗戒约深切且草书戒酒二章以赐令对其母读之 丁宁告诫㡬三百言弇山堂别集曰太祖于李景隆诰丁宁告诫㡬三百言景隆文忠子也 敕太子汉昭烈敕太子曰勉之勉之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弗为惟徳惟贤可以服人 序祖训明太祖自序皇明祖训云首尾六年凡七誊稿至今方定凡我子孙钦承朕命无作聪明以乱我已成之法一字不可改易鸣呼其敬戒之哉 敕内官明太祖敕内官毋预外事凡诸司毋与内官监文移往来 序大诰明太祖以天下臣民旧染污俗往往不安职业触罹宪章乃仿成周大诰之制御制大诰三篇以训化之亲为之序 训谕江南臣民明太祖诏征江南诸郡民凡称大家者悉赴阙造之于廷亲训谕之谆谆数千百言刻为书以赐之 以玺书谕河西汉光武谕窦融曰王者有分土无分民自适己事而己 数以书诫之明仁宗为太子数以书诫高煦
  抚劳
  原恱以使民民忘其劳恱以犯难民忘其死 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论语 四牡劳使臣也采薇遣戍役也出车劳还帅也杕杜劳还役也毛诗序 不留不处三事就绪 鞫哉庶正疚哉冡宰并毛诗 増循行慰抚唐贞元中关东淮南浙西大水权徳舆言天下大计仰于东南今𩆍雨二时农田不开逋亡日众宜择群臣明识通方者持节劳徕问人疾苦蠲其租入帝乃遣奚陟等四人循行慰抚 遣使褒劳富弼在青州赈饥民凡活五十馀万人 抚循将士宋黄裳言夀皇在位三十年抚循将士常恨不得效死以报 抚慰归户辽圣宗时耶律善补招亡入宋者得千馀户归国诏令抚慰之 赐劳优厚明仁宗为太子监国永乐十五年召赴京师过凤阳耆老进谒有知太祖时事者从容与语赐劳优厚 亲劳之宋太祖时刘昌言为陈洪进功曹洪进遣子入贡令昌言偕行太祖亲劳之皆慰劳之明太祖至汴大将军徐逹等自河南入见上皆慰劳之
  责让
  原晋侯筑宫而美康王使让之纪年云 晋帅阴戎伐颍景王使辞于晋春秋 弗知稼穑之艰难 惟湛乐之从厥父菑厥子弗肯播厥父作室厥子弗肯堂并尚书
  职事并废盗贼纵横民多冤结州郡不理 非有斩将夺旗之实非所以辅国家绥海内 未闻成言嘉谋欲以身试法耶 将军乘𫝊行塞因用归家并汉书 诏书千条万端何意临敌㪍乱后汉 増欲加谯黜唐太宗厌上书者不切事 一旦诮让太宗征辽东召程名振问方略不合旨帝勃然诘之名振转对益详帝意解谓左右曰房玄龄常在朕前见朕嗔馀人色不能主名振生平未识我一旦诮让而辞吐不屈奇士哉且加切责宋李昉罢相诏学士贾黄中草制罢为右仆射且加切责黄中曰自工部尚书𨗇仆射非黜责也若曰文昌务简以均劳逸为辞斯为得体上然之 必形诮让宋陈恕便殿奏事太宗或未深悉必形诮让恕敛板踧缩退至殿壁负立若无所容俟意稍解复进悫执前奏终不改易太宗以其忠多从之 下诏切责宋琪与柴禹锡朋比太宗恶之宋琪以诙谐罢相不欲显言之也乃下诏切责禹锡 诏书切责宋太宗时樊知古为户部职事不治 将面诘之蔡薿阴附权幸事觉徽宗将面诘之 督责大臣汉武帝太初间朝廷多事督责大臣 召诸大臣切责唐魏王泰有宠于上或言大臣多轻之者太宗怒召诸大臣切责 以吏事责三公汉光武以吏事责三公故功臣并不用 手诏责宰相金章宗时赐宰臣手诏以风俗不淳官吏茍且责之 以事诘责丞相明太祖以事诘责丞相李善长 数以职事见责汉哀帝时郑崇数以职事见责 彼将以不职辞明孝宗时清寕宫之役下兵部拨军工万人刘大夏上言减去十分之五督工者诉于上上令内阁拟旨切责之大学士刘健曰爱惜军人兵部职也大夏毎以老辞位温旨勉留犹未已切责旨下彼将以不职辞上欣然纳之命工如大夏所减姑为容忍不欲深责宋太宗让张观妄为援引 还日别当诘责
  宋郭载知天雄军诬奏市籴麤恶太宗知之 切责窦宪汉章帝召窦宪切责曰深思前过国家弃宪如孤雏腐䑕耳 诘责诸常侍汉灵帝诘责诸常侍曰汝曹常言党人欲为不轨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角通皆叩头求退 让李宗闵唐文宗让李宗闵曰尔常诋郑覃为妖气今自为妖耶 遥见免冠触地明孝宗时李梦阳疏一言贵戚骄恣指夀宁侯张鹤龄也上初下梦阳狱既而释之他日上游南宫二张夜入侍酒上独召大张膝语左右咸莫闻知苐遥见大张免冠触地盖因梦阳之言而罪夀宁也 责以负唐太宗与高士廉等六骑径诣渭桥与颉利隔水而语责以负约 让其负郭子仪执药葛罗手让之曰汝回纥有大功于唐唐待汝亦不薄奈何负约深入吾地
  猜忌
  原非少主臣也 若芒刺在背汉书 宁我负人无人负世语曰太祖过伯奢伯奢出行五子皆备宾主礼闻其食噐声以为图己遂杀之既而凄怆曰宁我负人无人负 有胜己者以法诛之曹瞒𫝊 眠不可妄近近辄斫人 人欲危己己辄心动世说 啖野葛饮鸩酒博物志曰太祖习啖野葛至一尺亦得少多饮鸩酒 增性猜忌不恱学隋文帝性猜忌不恱学既任智以获大位因以文法自矜明察 猜忌刻薄强明自任唐徳宗 为人僄急多猜忌金海陵为人僄急多猜忌残忍任数 性本猜忌金宣宗 五代之君多猜忌宋太祖时符彦卿镇大名颇不治太祖以王祜代之俾察彦卿动静祜以百口保彦卿无罪且曰五代之君多因猜忌杀无辜故享国不永愿陛下以为戒彦卿由是得免 尤忌知名士隋炀帝 帝素疏忌之唐高宗于刘文静 使我毛发洒淅唐宣宗即位李徳裕为冡宰奉册既罢上谓左右曰适近我者非太尉耶毎顾我使我毛发洒淅纵酒纳赂以自晦炀(“旦”改为“𠀇”)帝多以猜忌杀戮大臣常以事召李渊渊遇疾不时谒有甥王氏在后宫帝问之王氏对以疾帝曰可得死否高祖闻之益惧因纵酒纳赂以自晦 耻见屈于正论而㤀受欺于奸𫍲 疑萧复之轻己谓姜公辅之卖直 宰相不敢私第见客 朝士相过从者金吾皆伺察以闻并唐徳宗
  微行
  原微服游于康衢列子 微行期诸殿门 夜漏乃出夜出夕还 出从期门下 富平侯同舆并汉书 罽服旗帽风俗通 白衣袒帻汉书 降尊就卑怀玺藏黻 便旋闾阎周观交隧张衡西京赋 亭长不内宿于逆旅 北至汤池西至黄山 出入市里并汉书 微服看世纪 数幸邓通家风俗通 醉饱吏民家汉书 召逆旅夫妻赐金千金汉武故事 厌紫极之弘敞甘微行以游盘潘赋 若神龙之变化彰后皇之为贵西京赋 白龙鱼服见困豫且西京赋 弃万乘乐贱事 执干戈守空宫并汉书 兰池见窘史记 客星逼坐志怪记 増帝立风雪中宋太祖数微行过功臣家赵普毎退朝不敢便衣冠一日大雪向夜普意上不出久之闻叩门声普急出帝立风雪中普惶惧迎拜帝曰已遣约晋王已而太宗至设重䄄坐堂中炽炭烧肉普妻行酒帝以嫂呼之因与计下太原 上入门立庭中明宣宗颇微行一日夜半从四骑至杨士奇家比出迎上已入门立庭中士奇悚惧俯伏地下言陛下奈何以宗庙社稷之身自轻上笑曰思见卿一言故来耳 微行察风俗唐高祖武徳二年庚戍微行察风俗 微行至朝天宫明太祖尝微行至朝天宫前一妇人衣衰麻而大笑上问之曰尔被服如是而大笑何也日吾夫为国而死为忠臣吾子为父而死为孝子然则天下妇人其好夫好子未有如吾者矣此吾所以喜而笑也上问曰汝夫已葬乎妇人以手指示之曰去此四十步是吾夫埋玉之所也言讫忽不见上因识其处明日遣中使往视之掘地数尺有志石焉晋卞壸墓也命掩之为立庙命有司春秋祀焉 市中过酒家辽穆宗正月微行市中过酒家赐以银绢偕卫士沽酒明文皇偕卫士九人入肆沽酒相者袁珙趋拜曰殿下何如此轻行文皇还宫召之微服观使邸辽兴宗时宋遣贺正旦及永夀节居邸帝微服往观 行幸局徽宗
  政和后多微行乘小轿子数内臣导从置行幸局局中以帝出日谓之有排当 导游畋正徳九年帝始微行黄花镇等处近幸钱宁张锐张雄等曰导上游畋微行不可谏止 宣府营第明武宗时江彬等导游𭟼近郊因数言宣府乐遂出居庸关至宣府彬为上营镇国公府第于宣府辇豹房珍玩女御其中帝乐之忘归号曰家里 轻车小辇七赐临幸徽宗微行始民间犹未知及蔡京谢表有轻车小辇七赐临幸之语自是邸报闻四方 车驾幸临不谢明宣宗遣中使问杨士奇车驾幸临曷不谢对曰至尊夜出愚臣迨今中心惴栗未已岂敢言谢
  恩幸
  原非有材能婉媚贵幸前汉侫幸𫝊曰汉兴侫幸𠖥臣高祖时则有籍孺孝惠有闳孺此两人非有材能但以婉媚贵幸与上卧起公卿皆困关说故孝惠时郎侍中皆冠鵔鸃贝带傅脂粉化闳籍之属也 富侔于王者风俗通 权与人主侔 贵倾公侯贵震朝廷 与上卧起 尝与昼寝 使乘副车
  出则参乘 冠鵔鸃 傅脂粉 珍宝上第尽在董氏前汉侫幸𫝊曰诏将作大匠为贤起大第北阙下重殿洞门木土之功穷极技巧柱槛衣以绨锦赐及武库禁兵上方珍宝其𨕖物上第尽在董氏而乘舆所服乃其副也 増出入卧内陪燕私坐与妃嫔连榻唐明皇于姜皎 侍禁中连榻而坐明皇于王毛仲得预宫中秘戏 妻出入禁掖宋徽宗于蔡攸王黼 觞咏唱
  酬字而不名宋著作郎刘凤言孝宗于曽觌龙大渊 出入宫掖侮弄缙绅后唐庄宗时伶人 同卧起明武宗御豹房与江彬等同卧起 莫得帝所在武宗恱钱宁赐姓朱内侍帝百官候朝至晡莫得帝所在但伺宁 闲撃球斗鸡呼之不名姜皎 帝暂不见惘惘若有失王毛仲 此曹奴隶耳刘珙言曽觌 进见无时 侍曲宴则短衫窄袴涂抹青红蔡攸王黼 游戏近郊并骑铠胄与上莫辨江彬钱宁等
  奢侈
  原觞酌有采樽爼有饰 食器雕琭茵饰雕文韩子 宫室崇峻舆马奢侈帝王世纪 披珍玉之衣傅子 作丽华之室帝王世纪 宫人不移乐不徙悬三辅故事 庖厨不徙后宫不移司马相如上林赋 糟丘酒池贾氏新书 肉园酒池淮南子酒池肉三辅故事 车行酒 骑行炙帝王世纪曰纣宫有九市车行酒马行炙 桀为玉床淮南子 纣为象箸世纪 甲乙之帐汉书珠玑为帘三泰记 𭣣美女以充明光宫汉武 女乐三万人管子云 美女二千人汉书 峻宇雕墙 穷妙极丽汉书 临云雨新序 蔽天光刘恊皇徳赋 饰以美玊世纪 翠羽饰之 木衣绮绣土被朱紫并汉书 殿居复道周阁相属史记 大宫千里世纪 鹿台大三里新序 阿房坐万人史记 瑶台玉铺管子云 瑶台琼室贾氏新书 辟台穆天子玉堂汉书 璇室象廊淮南子 千门万户以铜为瓦汉书铜金为柱淮南子 石脂为泥汉武 黄金涂阶汉书 投
  珍物为沙邱苑世纪 前庭植玉树汉书 増崇尚浮屠穷奢极欲晋简文 自谓功徳盛五帝迈三王穷奢极欲隋炀帝 顷既奢靡思用人力魏徵十渐 功用奢广唐敬宗冲逸好宫室畋猎功用奢广 喜无籍玩物之言恶致治经邦之论 入则务饰姬姜出则广増仆马 服玩瑰丽近古未有陈后主视官爵财物如粪土宋徽宗时承平既久帑庾充溢蔡京倡为丰亨豫大之说视官
  爵财物如粪土累朝所储扫地矣 雕琢害力农 纂绣伤女工唐太宗尝怪舜造漆器禹雕其爼谏者十馀不止小物何必尔耶禇遂良曰雕琢害力农纂绣伤女工奢靡之始危亡之渐也故谏者救其源不使得开及夫横流则无及矣帝咨美之 土木被锦绣赏赐颁府藏宋主邵奢欲无度侍中袁观因盛称高祖俭素之徳宋主曰田舎翁得此已为过矣 以麝涂壁齐东昏 饰以金玉珠翠陈后主起临春结绮望仙三阁饰以金玉珠翠以珠玳瑁饰宫殿孟昶在蜀专务奢靡所居宫殿以珠玳瑁饰之 凿金为莲花贴地齐东昏令潘妃行其上曰此步步生莲花也 金屑飞空如落雪金海陵宫殿之饰遍傅黄金而后间以五采金屑飞空如落雪 离宫四十馀所隋焬帝自长安至江都离宫四十馀所 宫城左右离宫数十孟昶 凿大伾三山创天成圣功二桥蔡京再相每为帝言今泉币所积赢五十万和足以广乐富足以备礼于是大兴功役两河之民愁困不聊生 艮岳花石之扰京又欲广宫室求上宠媚召童贯軰五人风以禁中偪侧之状贯俱听命各视力所致争以侈丽高广相夸浸淫及于艮岳矣 以朱勔领应奉局花石纲于苏州帝颇埀意花石京讽勔密取浙中珍异以进后岁益加増舳舻相衔于淮汴勔于是搜岩剔薮凡士庶之家一石一木稍堪玩者即领健卒直入其家用黄帕覆封指为御前物及发行必撤屋抉墙以出苑囿山林之制蔡攸言于帝令苑囿中聚珍禽异兽数千万以实之都下毎秋风静夜禽
  兽之声四彻宛若山林陂泽之间 运一木之费至二千万 牵一车之力至五百人金海陵营南京宫殿 壮九重于内所居不过容𰯌彼昏不知瑶其台而琼其室 罗八珍于前所食不过适口惟狂罔念邱其糟而池其酒张蕴古大宝箴 珍玩技巧乃䘮国之斧斤 珠玉锦绣实迷心之鸩毒唐徐惠妃疏言
  废立
  原立适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春秋 𨕖贤为正汉书 置善则固事长则顺立爱则孝结旧则安 年钧以徳徳钧以年 年钧择贤义钧则卜并春秋 太尉上玺符史记 太后投玺绶魏志 就宗正府汉书 壁止西庙魏志 令闻日新四海注意王隐晋书 伊尹放太甲以宁殷魏志 臣宁负王不负社稷 司马孚悲不自胜魏略曰景王废帝与太后别埀涕始从太极殿南出群臣送者数十人太尉司焉孚悲不自胜馀多流涕 增淆置嫡庶侈僣相倾唐房玄龄谓隋文帝 嫡庶不明纷纷至今唐太宗谓大臣曰泰昨自投我怀中云臣今日始得为陛下子更生之日也臣惟有一子百年后当杀之𫝊国晋王朕甚怜之禇遂良曰陛下失言安有为天下主而杀其爱子授国晋王乎陛下昔以承乾为嗣复宠爱泰嫡庶不明纷纷至今若必立泰非别置晋王不可帝泣曰我不能即诏定议立晋王 有废必有兴武惠妃使人谓张九龄曰有废必有兴公为之援宰相可常处九龄以其语白上事遂寝 奈何废子而立侄徳宗以事切责太子召李泌告之曰舒王近已长孝友温仁泌曰陛下惟有一子奈何废子而立侄闲一日上独召泌流涕曰非卿切言朕今日悔无及矣太子仁孝实无他也 以废立事白后宋史弥远忌太子竑欲立贵诚寕宗崩弥远遣皇后兄子谷以废立事白后后不可谷一夜七往返后曰其人安在弥远即于宫中遣快行宣贵诚令之曰今所宣是沂靖惠王府皇子非万岁巷皇子及入后拊其背曰汝今为吾子矣遂立之竑出居湖州 遣议复储明景泰废上皇太子见深而立子见济为皇太子未㡬见济卒御史锺同疏请复储礼部郎中章纶亦上疏请复皇储于东宫以立天下之大本诏与廖荘俱下狱同死杖下荘谪定羌驿丞纶仍诏狱至天顺复辟出之上嘉叹良久擢礼部侍郎 太子失道藩王窥伺者皆两弃之唐太宗制 时平则先嫡长世乱则先有功唐宁王宪言 居守功高于扈从储贰分定于嫡长明成祖谕
  昏徳一
  原尚书大传曰夏人饮酒醉者持不醉者不醉者持醉者相和而歌曰盍归于亳盍归于亳亳亦大矣故伊尹退而闲居深听乐声思其故也是时伊尹化桀更曰觉兮较兮吾大命格兮觉兮谓先知者较兮谓直道者也格至也吾语桀也去不善而就善何乐兮伊尹入告于桀曰大命之亡有日矣桀哑笑曰天之有日犹吾之有民也日亡吾亦亡矣是以伊尹遂去夏适汤 桓子新论曰武帝多过差既欲斥境广土又乃贪利争物之无益者闻四夷大宛国有名马即大发军兵攻取历年士众多死但得数十匹耳又歌儿卫子夫因幸爱重乃阴求陈皇后过恶而废退之即立子夫更其男为太子后听邪臣之谮卫后以忧死太子出走灭亡不知其处信其巫蛊多征会邪僻求不急之方大起宫室内竭府库外罢天下百姓之死亡不可胜数此可谓通而蔽者也 吴志曰孙权性嫌忌果于杀戮既臻末年弥以滋甚至于䜛说殄行𦙌嗣废毙岂所以贻厥孙谋以燕翼子者哉其后叶陵迟遂致覆国未必不由此也 増通鉴曰秦王坚会群臣于太极殿谋大举伐晋权翼曰晋虽微弱未有大恶谢安桓冲皆江表伟人君臣辑睦未可图也石越曰福徳在吴伐之必有天殃且彼据长江之险殆未可伐也阳平公融曰今伐晋有三难天道不顺晋国无衅我数战兵疲民有畏敌之心晋未可灭昭然甚明王景略一时英杰陛下尝比之诸葛武侯独不记其临没之言乎坚不听大举入冦战于淝水诸军皆溃 又曰慕容垂言于坚曰北鄙之民闻王师不利轻相扇动臣请奉诏书以镇慰之坚许之权翼谏曰垂勇略过人譬如飬鹰饥则附人毎闻风飇之起尝有凌霄之志正宜谨其绦笼岂可解纵任其所欲哉坚曰卿言是也然朕已许之不可食言 又曰初隋文帝之克陈也天下皆以为将太平独监察御史房彦谦私谓所亲曰主上忌刻而苛酷太子卑弱诸侯擅权天下虽安方忧危乱其子元龄亦密言于彦谦曰主上本无功徳以诈力取天下诸子皆骄奢不仁今虽承平其亡可翘足待 又曰初鱼朝恩既诛代宗不复使宦官典兵徳宗还长安颇忌宿将握兵稍稍罢之以宦官窦文场监神策军宦官典禁旅始于此 又曰初上以奉天窘乏故还宫以来专意聚敛藩镇多月进云税外羡馀其实皆割留常赋或増敛百姓或减克吏禄以为献者先是宫中市外间物令官吏主之随给其直比岁以宦官为宫市使复置白望数百人于要闹坊市间抑买人物人将物诣市至有空手而归者商贾有良货皆深匿之毎敕使出虽卖浆鬻饼之家皆撤业闭门 又曰上从容与李泌论即位以来宰相曰卢𣏌忠清彊介人言奸邪朕殊不觉泌曰此乃𣏌之所以为奸邪也倘陛下觉之岂有建中之乱乎上曰建中之乱术士豫请城奉天此盖天命非𣏌所能致泌曰天命他人皆可言惟君相不可言盖君相所以造命也纣曰我生不有命在天此商之所以亡也上因复言卢𣏌小心朕所言无不从对曰夫言而莫予违此孔子所谓一言而䘮邦者也
  昏徳二
  原有夏昏徳 秽徳彰闻 颠覆厥徳 敛怨以为徳 以逸豫灭厥徳 𥠖民咸贰 尔徳不明不明于徳 太康尸位逸豫太甲既立弗明并书 兴
  居无节 起居无常诗含神雾 狎侮五常怠弃三正屏弃典刑 不用古法威仪不类 谓敬不足行谓祭无益 弗戚于民并书 无志乎民春秋 不臧覆用无功者赏六韬 元首丛脞哉万事堕哉 弗惠阿衡放黜师保 播弃𥠖老昵比罪人并书 召彼故老讯之占梦 君子在野小人在位 君子为下小人为上六韬 亲小人远贤士诸葛亮 不知用贤尸子 贤人放逐 左彊在侧淮南子 维此良人弗求弗廸 諌者为谤史记 信者为诬六韬 诲尔谆谆听我藐藐 念子惨惨视我迈迈 出话不然 善人载尸 君子信谗如或酬之并诗 闻言不信聪不明也 不谄己者大而梏之贾谊新书 谋夫孔多是用不集发言盈庭谁敢执其咎 纵恶自弃 悖慠滋甚魏志 逋逃是崇 为长信宫博物志 起河间第续汉书 内作色荒世子为政六韬 妇人与政世纪 妇言是用 惑后
  妻言世纪 斵苕华竹书纪年云桀命扁伐山民山民女于桀二人曰琬曰琰后爱二人女无子焉斵其名于苕华之玉苕是琬华是琰 踞妲己 置妺喜膝上 上与褒姒同乘并列女𫝊 发烽乃大笑世纪 作奇技淫巧以恱妇人 艳妻煽方处 宫内九市六韬 为肆贩卖身为商贾与从官饮并汉书 东园输礼钱西园驾白
  骝 冠狗弄彘并汉书 外作禽荒 般游无度 十旬不返并书 朝冒霜露 昼被尘埃 口倦叱咤手苦辔棰汉书 甘酒嗜音 好酒忘身尸子 糟为丘六韬 悬肉为林三辅 酒池运舟帝王世纪 酒池牛饮六韬 威仪幡幡舎其坐𨗇屡舞仙仙 威仪怭怭 载号载呶 乱我笾豆屡舞僛僛 侧弁之俄屡舞傞傞 如蜩如螗如沸如羮 俾昼作夜并诗 长夜之饮世纪 三旬不出听政博物志 七日不知历数 靡靡之乐世纪 矫诬上天 弗敬上天 自绝于天并书 ⿰虗亏 -- 亏三光之明伤亿兆之望汉书 逆天道绝天徳世纪 泄天气发地藏太公 举事戾苍天发号逆四时淮南子 戮天 射天并史记 増性昏懦南汉刘𬬮 为政昏暴同上 放荡之徳干宝论晋惠帝 和事天子唐中宗 主昏于上唐张公谨言突厥可取 昏童失徳唐穆敬皆昏童失徳以其在位不久故天下未至于败乱 出帝昏乱晋出帝 昏庸相继懿僖当唐政之始衰而以昏庸相继 亡国之君皆暗懦所致宋太宗谓北汉刘继元 帝虽昏纵犹嘉叹其言唐懿宗 是以古昏主方我唐次积十年不迁韦皋镇蜀表为副使徳宗谕皋罢之次乃采古忠臣贤士罹䜛被放之事为辨谤略三篇上之徳宗益怒曰是以古昏主方我 所谓下愚不移唐书赞曰中宗亲遭母后之难而躬自蹈之所谓下愚不移者与 自傅粉墨后唐荘宗 祼逐为戏金海陵锯灼去皮截手足海陵命所获盗贼皆诛死 毁民居以为材
  煎死人膏以为油海陵造战舰江上 狗马鹰兔舞唱角抵明武宗即位刘瑾等八人导上狗马鹰兔舞唱角抵为乐 天下章奏付瑾剖断 自称大将军武宗自称威武大将军朱寿巡𫟪召梁储面促草敕储不可上大怒手剑立曰不草敕齿此剑储免冠解衣伏地流涕曰臣逆命有罪愿就死草敕则以臣名君臣死不敢奉命上乃掷剑而起用大将军钧帖武宗至南京用大将军钧帖令王守仁重上捷书 溺其所甚爱 忘其所可戒唐明皇 智足以拒諌 言足以饰非金海陵
  失政
  原天厌周徳左𫝊 周室道衰 天罔不矜曹植 构怨连祸 周室微弱政由方伯史记 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论语 周郑交质王祭不供 四郊多垒并左𫝊 盟于太室竹书纪年曰幽王十年春王及诸侯盟于太室 狩于河阳春秋 姬厉失权 周舎逃责前汉诸侯王年表曰幽平之后分为二周有逃责之台被窃𫓧之嫌服䖍曰周赧王负责无以归之主迫责急乃逃于此台后人因以名之 折其玉斗失其金椎孝经援神契曰后偷任威折其玉斗失其金椎注后桀也偷茍且自奉也玉斗者浑仪金椎言国之宝失其玉镜尚书帝命验云桀失玉镜用其噬虎注玉镜谓清明之道噬虎谓其暴虐 秦
  失金镜 九鼎入秦史记 步至河上 庐次曹阳献帝﨑岖危乱之间飘薄万里之衢袁山松后汉书 质唱乘舆载帝幸营 珠宝车马乘舆器物尽入其邸 星流
  矢激萤火照道并献帝春秋 麹屑为粥汉晋阳秋 𤍜茶煮饮四王遗事 御前作糜汉𫝊 客舎作食四王遗事曰𭣣八方园田水碓周遍天下聚敛不知纪极云云 增观阮籍之行而觉礼教之崩弛 察庾纯贾充之事而见师尹之多僻 考平吴之功而知将帅之不让 览傅玄刘毅之言而得百官之邪 核鲁褒钱神之论而睹宠赂之彰干宝论晋政 隋政不纲天下摇乱隋许世绪语唐公 今之刑赏或由喜怒 好则钻毛出羽恶则洗垢索瘢 刑滥则小人道长赏谬则君子道消 道徳之旨未宏而锲薄之风先摇魏徵上太宗 内宠専命外嬖制权 因贵凭势卖官鬻爵 妃主之门若商贾举𨕖之署若阛阓 居贩者由邪忝官废黜者因奸冒进唐桞泽言墨敕斜封之害 天宝以后政治少懈 文致未优武克不刚 诸侯自擅其地不朝不贡韩愈 用姚崇宋璟卢怀慎张九龄则理 用宇文融李林甫杨国忠则乱宪宗问宰相明皇之政何先理而后乱崔群对以此 深自惩艾遂行姑息徳宗用卢𣏌赵赞至于败乱而终不悔及奉天之难深自惩艾遂行姑息之政由是朝廷益弱而方镇愈彊及其晩节信用非人唐书宪宗赞曰及其晩节信用非人小人之能败国也不必愚
  君暗主虽聪明圣智茍有惑焉未有不为患者也 再失河朔穆宗初即位两河略定萧俛段文昌谓天下已太平请渐消诸道兵及朱克融王庭凑作乱一呼而亡卒皆集诏征诸道兵讨之兵既少临时召募皆乌合之众又凡用兵举动皆自禁中授方略故虽以裴度元臣乌重𦙍名将讨之逾年竟无成功由是再失河朔讫于唐亡不能复取 仁而少㫁祸及忠良文宗仁而少㫁宦官挠权甘露之变祸及忠良不胜冤愤饮恨而已 南牙北司互相矛盾唐僖宗 踈斥正士狎近奸谀 崇饰游观困竭民力 君臣逸豫相为诞谩宋徽宗 指正人为邪正学为伪宋宁宗 无大失徳而拱手权奸衰敝寖甚宋度宗 崇信𥊍御奨用吏胥苛刻成风举措失当金宣宗 内则决于宫壸 外则委于宰臣元成宗
  禅位一
  原帝王世纪曰尧取富宜氏女曰女皇生丹朱又有庶子九人皆不肖故以天下命舜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及尧三年䘮毕舜践天子位 又曰尧纳舜于大麓后年二月又率群臣刻璧为书东沉洛水言天命当𫝊舜之意今中候运衡之篇是也 吕氏春秋曰舜有九子不予其子而授禹至公也 魏志曰文皇帝讳丕字子桓武帝太子也为五官中𭅺将嗣丞相为魏太子太祖崩继位为丞相魏王延康元年受禅于汉为帝 王隐晋书曰世祖武皇帝文帝太子也文帝初开晋国立为世子拜抚军大将军嗣相国文帝崩魏帝命上为相国晋王十一月受禅于魏 齐书曰高帝讳道成字绍伯兰陵人受禅于宋在位四年 梁书曰武帝讳衍字叔达兰陵人受禅于齐在位四十九年 北齐书曰文宣帝讳洋字子进受禅于后魏在位五年 陈书曰武帝讳霸先字兴国吴兴长城人受禅于梁在位三年 増隋书曰文帝讳坚受禅于周在位二十三年 唐书曰高祖讳渊字叔徳陇西成纪人受禅于隋在位九年 高祖禅位太宗睿宗禅位明皇 明皇禅位肃宗 顺宗禅位宪宗宋史曰太祖涿郡人受禅于周在位十七年 徽宗禅位钦宗 高宗禅位孝宗 孝宗禅位光宗 光宗禅位宁宗
  禅位二
  原贵而无位 亢龙有悔并易 𨕖贤与能 格文祖并书尧荐舜于天舜荐禹于天 命禹而推受 尭待舜若弃敝屣 馆于贰室并孟子 赠昭华玉帝王世纪 授
  益地图 辑五瑞 总朕师并书 増三让乃受唐书曰隋帝逊于位以刑部尚书萧造司农少卿裴之隐奉皇帝玺绂于唐王三让乃受隋帝代王也 急于禅代梁太祖急于禅代欲邀九锡 历数有归实惟天命 兴亡之效岂伊人力唐受禅诏 上答天戒唐睿宗𫝊位太子详诫惧 付托得人宋高宗久有禅位之意及归自金陵陈康伯求去高宗以倦勤谕之乃先下建储之诏随内降御札勉谕再三于是出御紫宸殿辅臣奏事毕高宗还宫百官移班殿门外拜诏毕复入班殿庭内侍掖帝至御榻前乃略就坐班毕太上皇即驾至徳夀宫帝服袍履步出祥䂀殿冒雨掖辇以行上皇顾曰吾付托得人可以无憾矣讨论典礼孝宗欲𫝊位太子以绍兴𫝊位御札遣中使密赐周必大因令讨论典礼 盛
  典再见孝宗𫝊位日上御紫宸殿周必大言陛下㢲位与子盛典再见度越千古顾自今不得日侍天颜因哽咽不能语上亦泫然曰正赖卿等恊赞新君 禅位制书出于䄂中宋太祖陈桥之事陶榖出周恭帝禅位制书于䄂中 内禅制册人服其雅孝宗内禅时尤袤当制一时制册人服其雅 独当事势之难宋史宁宗赞曰宁宗受禅独当事势之难能不失礼节可谓善处矣 不得已而为之元仁宗尝问近臣前代太上皇之号伊埒特穆尔曰昔之所谓太上皇若唐明皇宋徽宗皆当祸乱不得已而为之者也前代虚名何足慕哉帝善其对
  登遐山陵国忌日附
  原天王登遐告䘮曰天王登遐言若仙去 宫车晏驾 八音遏密三载四海遏密八音遏绝也密静也四夷绝乐三年 万国缟素 殂落舜典二十有八载帝乃殂落百姓如䘮考妣 谅阴高宗谅阴三年不言君薨百官总已以听于冡宰 违世贻法𫝊先王违世犹贻之法 即命遗后又云古之王者知命不长是以并建圣哲著之话言告之训典而后即命以为后嗣 顾命周成王将崩作顾命临终之令曰顾命 遗诏汉文临崩作遗诏命令薄葬制三十六日之服 叩心绝也 稽颡檀弓云触地无容曰稽颡 行号 巷歌并刘琨表 晏车初崩时也 鼎驾 三后在天言登遐而精神在天 兆人孺慕 七日而殡 七月而葬天子七月而葬同轨毕至𫝊 天夺九龄文王 天禄永终 三载寝于谅暗 八音遏于四海西征赋 増易月之后犹执通䘮朱子曰夀皇至性自天易月之后犹执通䘮朝衣朝冠皆用大布所宜著在方䇿为万世法程 退就休飬毕三年䘮孝宗谕以倦勤欲禅位太子退就休养以毕高宗三年之䘮 朝衣冠皆用大布详上 素冠麻衣麻绖明仁宗即位时上䘮服已逾二十七日礼部尚书吕震请如太祖仿汉制易吉服上未答震退遍语群臣令释服杨士奇谓震曰洪武中遗诏今未可援以为例且仁孝皇后崩太宗衰服后仍服素衣冠绖带今可遽即吉乎明旦君臣宜素衣冠黒角带遂以上闻上亦未答已而视朝上素冠麻衣麻绖文臣惟学士武臣惟英国公张辅如上所服上叹曰张辅知礼六卿乃反不及士奇所执是也 吏民三日释服汉文帝遗诏天下吏民三日释服 释服臣民无别唐代宗崩常衮与礼官议礼乃者遗诏虽曰天下吏民三日释服群臣宜如皇帝服二十七日乃除崔祐甫曰遗诏无臣庶人之别是皇帝宜二十七日而群臣三日也衮曰贺循称吏者官长所署非公卿百官也祐甫曰𫝊曰委之三吏乃三公也史称循吏良吏岂胥吏乎衮曰礼非天降地出顺人情而已且公卿大夫膺受宠禄今与黔首同信宿而除于公安乎祐甫曰若遗诏何诏而可改孰不可改意象殊厉衮方入临遣从吏扶立殿墀上祐甫指之曰臣哭君前有扶礼乎衮不胜怒 元臣定䇿之密元世祖大渐平章政事博果密与御史大夫伊噜勒诺延太傅巴延并受遗诏留禁中丞相谔勒哲至不得入曰我年位俱在博果密上国有大议而不预何耶乃入言于太后太后召三人问之伊噜勒诺延曰臣受顾命但观臣等为之至若误国即甘伏诛宗社大事非宫中所宜预知也太后然其言遂定大䇿 孝宗顾命之详明孝宗不豫召大学士刘健等受顾命健等入乾清宫至寝殿上便服坐榻中健等叩头上令近前曰朕承祖宗大统在位十八年三十六岁矣乃得此疾殆不能兴故与诸先生相见时少健等曰陛下万夀无疆安得遽为此言上曰朕自知之亦有天命不可强也因呼水漱口又曰朕为祖宗守法度不敢怠荒然亦诸先生辅助之力因执健手若将永诀者又曰东宫今十五岁矣尚未选婚可即令吏部举行皆应曰诺时诸内臣罗跪榻外上曰受遗旨太监陈宽扶案季璋捧笔砚戴义就前书之上曰东宫聪明但年㓜好逸乐诸先生湏辅之以正俾为令主健等皆叩头曰臣等敢不尽力诸臣出翼日上崩 升遐之日远近哀慕周世宗 止殉一事高出古今明英宗大渐处分后事命勿以嫔御殉葬书毕命将去阁下看令为润色李贤陈文彭时惊怆捧读叹曰所言关大体非上圣明不能及此而止殉一事尤高出古今真盛徳事也 原山陵 轩辕丘山海经曰穷山际有轩辕丘射者不敢西向畏黄帝之威灵也 铜雀台魏武遗诏令起铜雀台美人作乐对西陵而起之 桥山剑舄黄帝葬于桥山南空棺无尸惟劔舄在 长陵抔土汉张释之曰后有人盗长陵一抔土陛下何以加罪焉 天崩而忧𣏌国杞国人有忧天崩 龙去而哭轩臣黄帝于荆山下铸鼎成乘龙上天小臣挽持龙髯堕之 遵七月之礼畏百年之神大戴礼孔子曰黄帝死后人畏其神百年 尧葬谷林见帝王纪舜葬苍梧象耕鸟耘 归圣魂于东岱 引灵驾于西陵魏武帝 谒庙 拜陵晋王导字茂宏自汉魏以来群臣不拜山陵导以元帝眷同布衣匪惟君臣而已毎崇进皆就拜不胜哀感由是诏百官拜陵自导始 容卫 灵舆 增营作陵邑汉成帝起昌陵营作陵邑贵戚近臣宾客子弟多辜榷为奸利者翟方进部掾史覆按发大奸赃数千万上以为任公卿 赐陪茔地唐太宗十一年营九嵕山为陵赐功臣密戚陪茔地及秘噐 擅移皇堂宋丁谓为山陵使内侍雷允恭为都监判司天监邢中和言改迁山陵上百步宜子孙允恭移就上穴有石石尽水出王曽覆视还对因言谓包藏祸心故令允恭擅移皇堂于绝地太后大惊怒甚欲并诛谓以冯拯言乃止诛允恭斥谓于外 博访名山宋宁宗即位赵彦逾按视孝宗山陵以为土肉浅薄下有水石孙逢吉覆按乞别求吉兆有旨集议台史惮之议中辍朱熹上议状言夀皇圣徳衣冠之藏当博访名山不宜偏信台史委之水泉沙砾之中不报 约山陵费宋神宗即位张方平召见请约山陵费帝曰奉先可损乎对曰遗诏固云以先志行之可谓孝矣 制从俭约明太祖山陵之制皆预营度务从节俭器用陶瓦 北山石椁汉文帝幸霸陵顾谓群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纻絮斮陈漆其间岂可动哉张释之曰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无可欲虽无石椁又何戚焉帝称善 昭陵石马杜诗笺注按唐会要上欲阐扬先帝徽烈乃刻石为常所乘破敌马六疋安于昭陵阙下又禄山事迹潼关之战贼将崔乾祐见黄旗军数百队引与斗俄不知所在后昭陵奏是曰灵宫前石人马汗流 原国忌日登遐之日 违世之辰 如䘮之情如䘮考妣 攀髯之日 摽式祠部式国忌日明摽邦不乐忌日不乐 天忌 増议忌日用乐开元时太常博士礼部建言忌
  日享庙应用乐裴宽以情立议曰庙尊忌卑则作乐庙卑忌尊则备而不奏中书令张说是之请如宽议停光陵朝拜唐宣宗时废穆宗忌日停光陵朝拜盖宣宗穆宗兄也
  
  原义道以霸礼记 取威定霸春秋 王霸务焉白虎通 驳而霸孙卿子 共工氏之霸九州也 五霸三王之罪人孟子 五伯之霸也勤而抚之以役王命左𫝊 求诸侯莫如勤王 明天子之威并春秋 敬王命 成礼义国语尊周室 和诸戎狄以正诸华春秋 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论语 九合诸侯如乐之和 再合诸侯三合大夫衣裳之会十有一穀梁𫝊 文襄之霸不烦诸侯 宣昭令名昭礼命事 大蒐示礼 伐原示信 诸侯相灭桓公耻之 存三亡国以属诸侯 迁邢于夷仪左𫝊僖公九年诸侯救邢邢人溃出奔师师遂逐狄人具邢器用而迁之师无私焉夏邢迁于夷仪 封卫于楚邱左𫝊僖公二年诸侯城楚邱而封卫焉卫国忘亡 五侯九伯汝实征之春秋 三举而恱淮南子 一战而霸 宁东夏 平秦乱霸西戎春秋 并国十二开地千里世纪 力制群雄袁山
   芟艾奸雄汉书 诸侯无怨天无大灾 増王任徳霸任刑 秦专刑而霸 汉杂用之 魏晋以降王霸两失唐高宗尝召宰相及宏文学士问王霸令狐徳棻对 不能知人害霸也知而不能用害霸也 用而不能任害霸也 任而不能信害霸也 既信而又使小人参之害霸也魏徵引管子任巧智斥謇谔 趋势者进守道者退 谐附者无
  黜剥之忧正直者有后时之叹 人趋家竞风俗沦替其故奈何行以霸道也景云初韩琬上言 山东之地王者不得为王霸者不得为霸杜牧罪言 礼贤得士唐书论李密首劝杨玄感取关中及自立亦不能鼓而西宜其亡也然礼贤得士乃田横徒欤贤陈渉远矣 取威定霸在此一举后唐荘宗伐梁 惜此库钱佐王成霸业耳张承业对荘宗君临江表垂二十年南唐李煜表 略有江浙之土田讨
  平一方之僭逆 禀号令于阙廷保封疆于边徼 家世承袭己及百年吴越王钱俶表 承百年之堂构 有千里之江山宋太祖与吴越王诏




  御定渊鉴类函卷五十六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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