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127

卷一百二十六 御定渊鉴类函 卷一百二十七 卷一百二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二十七
  政术部六徳感 公正
  德感一
  原县独不雹 邹独无灾东观汉记韩棱为下邳令会稽郑宏为邹县令化及鸟兽 山无豺狼后汉鲁恭为中牟蝗不犯境一异也化及鸟兽二异也 捜神记王业为荆州刺史 荆州三虎 日南双雁抱朴子曰王业卒荆州白虎三头匍匐于轜车 交州记昔日有双雁随太守 兔栖床下 鸠巢屋上汉书谭儒为东郡守恤孤老雉兔栖床下益部景毅为白水令 鸾鸟至学宫 凤凰集境内东观汉记王阜为重泉令吏民向化 荀藐详徳化 牛入界逃疾 虎出境渡江东观汉记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临淮独不邻郡人多牵牛入界 后汉宋均事详太守增箝乘马 笞泥龙册府元龟曰周徐台符晋末为翰林学士契丹之䧟中原也窜身南归初台符所乘马好嘶鸣及露宿草中虽胡骑连群经其左右而马若箝其口然行至汉地即嘶鸣如故人以为积善之所感也 又曰周李元懿为青州北海县令泥龙求雨无应笞龙责之即日雨足 获甘泽 生稆谷册府元龟曰田仁会永徽初为郢州刺史时亢旱自暴祈祷竟获甘雨百姓歌之曰父母育我田使君精诚为人上天闻 又曰马燧为怀州刺史兵乱之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稼燧乃务修教化
  収瘗暴骨去其烦苛其秋界中生稆榖 日青晕 月赤眀太平御览曰政升平则日黄中而青晕 又曰政太平则月多耀政颂平则赤明 鳄鱼尽徙 蝗虫不食唐书曰韩愈迁潮州刺史既视事询吏民疾苦皆曰郡西湫有鳄鱼卵而化其长数丈食民畜产将尽愈令判官秦济以一豚一羊投湫水祀之夕有暴风雷起于湫中湫水尽涸徙于西六十里自是潮无鳄鱼患 册府元龟曰李绅为汴州节度使蝗虫入界不食田苖文宗赐诏书褒之 放蛇归床 飞蝗避境齐书曰虞愿为晋安太守郡出蚺蛇胆可为药有饷者愿放之二十馀里一夜蛇还归床下复送十里经宿还复故处愿更送迟明乃复归 册府元龟曰晋赵赓为寿张令高祖天福四年诏赓考满之后量留一年以飞蝗避境故也 竟免为害 必当无患册府元龟曰归崇敬大历中充册立新罗王使至海中流波涛迅急舟船坏漏舟人请以小艇避祸崇敬曰舟人数百我何独济逡巡波涛稍息竟免为害 又曰改希尧初仕晋使于吴越及泛海风涛暴起檝师相顾失色希尧谓左右曰吾平生履行不欺暗室天鉴岂无汝等但以我为托必当无患言讫而风止 鹿夹毂行 虎低头伏汉书曰郑宏勤行徳化随车致雨白鹿方道夹毂而行宏怪问主簿黄国贺曰闻三公车旛画象鹿明府其为相乎 锦绣万花谷曰童恢为不其令民尝为虎所害获二虎恢咒虎曰王法杀人者死若是杀人者当服罪自知非者当号呼称冤一虎低头闭目其一鸣吼自奋遂放去之 螟螣消亡 树木茂盛郑康成笺诗曰螟螣之属盛阳气赢则生之今明君为政田祖之神不受此害持之付与炎火使自消亡 又曰天既顾文王乃和其国之风雨使其山树木茂盛言非徒养其民人而已 蒿堪为宫 物生于野竹书纪年曰周徳既隆草木茂盛蒿堪为宫因名蒿室 册府元龟曰后唐袁象先唐末为陈州刺史州大水民饥有物生于野形类葡萄其实可食贫民赖焉 其精毕至 见效可信鹖冠子曰凤凰者鹑火之禽阳之精也麒麟者元枵之兽阴之精也万民者徳之精也徳能致之其精毕至 汉书李寻传曰致治感阴阳犹铁炭之低昻见效可信者也 璚英朱草 甘露醴泉焦氏易林曰璚英朱草仁政得道 又曰甘露醴泉太平机关 麞为麒麟 鹄为凤凰论衡曰或时太平气和麞为麒麟鹄为凤凰因故气性随时变化岂必有常类哉 黄霸颍川集凤凰 秦彭山阳有麒麟汉书曰黄霸外宽内眀前后八年郡中愈治是时凤凰神爵数集郡国颍川尤多 后汉秦彭为山阳太守转颍川太守仍有凤凰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其郡境 视明礼修而麟至 思睿信立而虎扰春秋正义曰视明礼修而麟至思睿信立而白虎扰
  徳感二
  原风不摇条博物志文王以太公为灌坛令 子产治郑蒺藜不生梁冀别传云子产治郑蒺藜不生鸱枭不至 増天气自正河上公注老子云天人相通精气相贯人君清净天气自正 原以身填堤波稍还却前汉王尊传尊为徐州刺史迁东郡太守久之河水盛溢泛浸瓠子金堤尊亲执圭璧使巫䇿祝请以身填金堤因止宿庐居堤上及水盛堤瓌吏民皆奔走尊旁立不动而水波稍却回还 増凤凰来舍焦氏易林云仁政不暴凤凰来舍 原张君为政桑无附枝详徳化 蝗不入密界后汉卓茂详县令 去珠复还谢承后汉书云益尝为合浦令 蝗不入茂陵益都杨𨱇为茂陵令蝗不入界 天旱自责应时澍雨后汉书周畅为缑氏令天旱自责稽首流血云云 甘雨即降桂阳先贤传云张喜为平兴令天旱积柴自烧甘雨即降 反风灭火陈留耆旧传云刘昆为江陵令火灾昆向天叩头濡然下雨 増万物丰茂王逸注楚辞云君贤臣忠政令大中则品庶安寕万物丰茂 原甘雨辄澍谢承后汉书曰百里嵩为徐州刺史 虫飞不集谢承后汉书曰谢夷吾为寿张令永平十五年蝗发太山流徙郡国荐食五榖过寿张界飞逝不集 增构火自焚经济类编云谅辅字汉儒仕郡为五官掾时夏大旱太守自出祈祷山川连日雨无降辅乃自暴庭中积薪柴聚茭茅以自环构火将自焚未及日中而天云晦合湏㬰澍雨一郡沾润 原蝗虫消死捜神记何敝为无锡令 增束先生通神明潜确类书云束晳为广陵郡累年大旱晢请雨三日雨澍众谓晳至诚乃歌曰束先生通神明原积薪自焚火起而雨济北先贤传云戴封为西华令 蝗飞尽去
  济北先贤传云戴封为西华令 请以身祷雨下滂沛北海先贤传云公沙穆为弘农令界有螟虫请以身祷同云四集雨下滂沛 增万物斯睹隋书云阳乌垂曜微藿倾心神龙腾举飞云触石圣人在上幽显冥符故称比屋可封万物斯睹 五星若贯珠初学记云至徳之萌五星若贯珠 蚕一年四熟册府元龟云唐尹思贞为青州刺史境内有蚕一年四熟者黜陟使路敬潜至州见茧叹曰非善政所致孰能至于此乎 风涛开霁又云王义方以与张亮交游贬儋州吉安丞行至南海酌水而祭为文曰行愆诸已义负前修长鲸击水天吴覆舟如因忠获累以孝见尤四维雾廓千里安流时当盛夏风涛毒蒸既而开霁南渡 鸜鹆食蝗又云汉侯益乾祐初为开封尹时杨武雍丘襄邑蝗益遣人以酒肴致祭二县蝗为鸜鹆聚食 嘉禾者仁卉也太平御览云王者盛徳则嘉禾生嘉禾者仁卉也其大盈箱一稃二米国政质则同本而异颖国政文则同颖而异本
  徳感三
  增诗唐郑畋麦穗两岐诗曰圣虑忧千亩嘉苖荐两岐如云方表盛成穗忽标奇瑞露縦横滴祥风左右吹讴谣连上苑化日遍平陂史册书堪重丹青画更宜愿依连理树俱作万年枝 眀王问大司马统师至姑苏久旱霖雨适降诗曰方召佐周宣王师动以天式瞻灵雨降恰在福星前杀气穷桑海华滋润芋田山农有谣颂应并凯歌传
  增赋唐李程日五色赋曰徳动天鉴祥开日华守三光而效祉彰五色而可嘉验瑞典之所应知淳风之不遐禀以阳精体干爻于君位昭夫土徳表王气于皇家钱起泰阶六符赋曰考星象之𨇠次探瑞气之奥源得泰阶于前史总六符以为言既出没以候君徳又荧煌以丽乾元尔其祥徳而发观瑞而眀徳正则正俗平则平何君王之播理俾品物以咸亨配两曜以齐美非众宿之敢争岂比夫聚彼徳星颍上贤人所感托于箕尾岩间傅说之精 石岑海水不扬波赋曰唐兴百三十有四载湛恩溢乎荒外倬五圣之在天奄六合而成大赫吾君之光赞敷至道而允泰八狄穷陬而尽懽九夷无远而不会则成周之徳未足双越裳之来今至再是以四海尽镜九瀛涵影写合璧之祥光湛连珠之瑞景湛兮恒清晏兮砥平泊乎无情荡乎难名如君之道酌焉而不竭象君之徳注焉而不盈所谓皇得一则政能贞海得一则波不惊 潘炎嘉禾合穗赋曰天祚眀徳兮降之嘉生案彼灵篇兮莫之与京脉震土膏且分苗于南亩驷临天汉爰合穗以西成当元后之历试表休徴于太平不莠不稂实坚实皂引薫风于和气承湛露于苍昊生非百里验管仲之虚词出异昆山自我皇之所宝唐叔得之而合颖周成得之以充箱双米一稃称之表异孤茎六穂颂以非常今也尤盛居然允臧转风而屡腾佳气就日而交见祥光 四灵赋曰于惟圣人志气如神百物自化四灵荐臻夫其时然后动动而斯中叶休明之徳迈川岳之贡负图腾大河之龙衔诏引丹穴之凤介虫称长将开奥以应期肉角为仁示有武而不用非夫天子睿哲黎元底宁惠化广被品物流形则何能光有九土克扰四灵
  增颂眀宋濓膏露颂曰上帝降康甘露之瀼于粲其英布于下方其祥伊何灵气孔多有甘者液载仁惟泽天地相合鸿休翕聚厌厌浥浥纷纷密密如卿之云如景之星如日之垂轮冲和氤氲以文我太平
  增行状唐杨烱中书令汾阴公薛振行状曰在饶州六年以仁明驭下鄱阳北冈上忽生芝草一株郡人以为仁政所感共起一舍号曰芝亭
  增传眀陈敬宗尚书王文安公传曰公讳英字时彦上遣公赍香币往祀南镇以禳民疠时浙间久旱公至绍兴大雨水深二尺灌献之夕雨止星见明日又大雨田野沾足人皆喜曰此侍郎雨也
  增说唐韩愈猫相乳说曰司徒北平王家猫有生子同日者其一母死焉有二子饮于死母母且死其鸣咿咿其一方乳其子若闻之起而若听之走而若救之衔其一置其栖又往如之反而乳之若其子然噫亦异之大者夫猫畜也非性于仁义者也其感于所畜者乎北平王牧人以康罚罪以平理阴阳以得其宜国事既毕家道乃行易曰信及豚鱼亦其类也
  增记唐符载甘露记曰大唐壬午岁南阳张君宰上元之二年有甘露降于庭梧滚滚霭霭如雨非雨者数日县大夫谦不敢自道其美胥徒洎邑之缁黄㓜艾以状闻于连帅连帅表奏于天子天子嘉之优诏宠答癸未岁复降于庭梧夏四月余自淮南罢去丞相府将假道以归主人备劳饯之礼遂盛于杯器以示予予取前箸以尝之即薫喉淬齿液不及咽而腑脏涂然矣夫天地无私也至虚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若御物之心诚万人之气和为祥云也甘露也或御物之心淫万人之气冤为繁霜也苦雨也动于此形于彼自开辟至于兹日无他理矣夫如是张君之政徭赋调欤仓廪实欤风俗厚欤人民乐欤不然则何嘉祥元贶锺于邑也如此张君名集自
  公正一
  增史记汲黯传曰张汤方以更定律令为廷尉黯数质责汤于上前曰公为正卿上不能褒先帝之功业下不能抑天下之邪心何乃取高皇帝约束纷更之为公以此无种矣黯时与汤论议汤辩常在文深小苛黯伉厉守高不能屈忿发骂曰天下谓刀笔吏不可以为公卿果然必汤也 册府元龟曰窦怀静贞观中为司农卿赵元楷为司农少卿怀静不恱元楷因官属大集谓元楷曰如隋炀帝时竭四海以奉一人者司农湏公矣方今圣人躬履清俭屈一人以安兆庶司农何用于公哉元楷赧然无以应 又曰狄仁杰为豫州刺史初越王之乱宰相张光辅讨平之将士恃功多所求取仁杰不应曰乱河南者一越王贞耳今一贞死而万贞生光辅质其词仁杰曰明公董戎三十万不戢兵锋縦其暴横无罪之人肝脑涂地此非万贞何耶如得上方斩马劔加于君颈虽死如归光辅不能诘 又曰唐绍博学善三礼为左台侍御史兼太常博士中宗将拜南郊国子祭酒祝钦明等希旨请皇后为亚献绍与博士蒋钦绪固争以为不可 又曰吴兢开元中为著作郎兼修史时黄门侍郎张说因至史馆读则天实录见论证对魏元忠事乃谓兢曰刘五即子元修实录论魏齐公事殊不相假与说毒乎兢对曰是兢书之非刘公修述其人已亡不可诬枉幽魂令相公有怪 又曰相里造代宗朝为户部郎中永泰元年章敬皇后忌辰内侍鱼朝恩置斋延宰相及台省官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造与侍御史李衎以正言折之衎辞直而强颇忤朝恩遂罢会 又曰许孟容为礼部贠外郎有公主之子请补弘文崇文馆诸生孟容举令式不许 韩愈顺宗实录曰阳城为谏议大夫正直时朝议朝夕相延龄城曰脱以延龄为相当以白麻坏之恸哭于庭 册府元龟曰萧复字履初徳宗建中四年拜吏部尚书平章事时卢𣏌或对帝前奏议阿谀顺旨复正色曰卢𣏌之词不正帝愕然大惊 又曰裴胄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前使李兼罢南昌军千馀人収其资粮分为月进胄至奏其本末罢之 又曰马璘军中有能引二十四弓而犯盗者璘欲免之秀实曰将自有私爱则法令不一璘善其议竟使杀之 又曰李绛为戸部侍郎尝因次对穆宗曰戸部比有进献至卿独无何也绛曰将戸部献入内藏是用官物以结私恩帝悚然益嘉其直 又曰裴度为司徒中书令及薨文宗怪度无遗表家人进其草稿以未定储位为忧言不及于家事 又曰梁崔嶤为尚书左丞素与崔彦融善彦融尝为万年令嶤谒于县彦融未出见案上有书题皆赂遗中贵人嶤知其由径始恶其为人及除司勲郎中通刺不见嶤谓曰郎中行止鄙杂故未敢见 事文类聚曰寇莱公在枢府上欲罢之莱公已知遣人告冀公曰遭逢最久今出求一使相幸同年赞之公大惊曰将相之任极人臣之贵岂可以此私干于人莱公不乐后上议准今出与一甚官公曰与一使相使当方面风采足以为朝廷之光上然之翌日降制公在相府抑私远嫌皆此类 问奇类林曰龟山先生言真宗问李文靖曰人皆有密启而卿独无何也对曰臣待罪宰相公事则公言何用密启人臣有密启者非谗即佞臣尝恶之岂可效尤 续问奇类林曰钱惟演作枢密直学士题名记附会丁晋公去寇莱公姓氏云逆准不书蔡文忠公言于仁宗曰宼准社稷之臣忠义闻于天下岂可为奸党所诬遂令磨去 问奇类林曰司马光作通鉴至太宗之世忽有衣黄袍者见于前曰先生幸善书公起知为帝也跪而言曰陛下秽徳多矣臣颈可取笔不可夺遂不见 又曰刘挚拜御史神宗问卿従王安石学耶安石亟称卿器识对曰臣北人少孤独学不识安石也 又曰神宗尝对章惇称章安道之美问惇识否惇退以告吕惠卿惠卿明日与安道同行入朝告以上语安道缩鼻不对其夕安道适与客坐惇呵引到门谒入安道使谢曰素不相识不敢受谒 又曰张茂则宦官之贤者也元祐间常请诸名公啜茶观画诸公皆往唯伊川不往辞曰某素不识画亦不喜茶 又曰侍御史钱遹元符末攻曽布章数上甚急会其子病明日将对子夜死遹跨马入朝不复内顾既归复举哀布败遹除中丞诰词有蹇蹇匪躬𫩜𫩜弗子之誉 续文献通考曰天顺四年会试以吕厉柯濳为考试官取陈𨕖第一举人不中有怨考官者以李贤弟不中谓贤亦怒遂鼓其说奏正其罪上疑之召贤问贤对曰此乃私忿考官无弊如臣弟让亦不中可见其公上乃命礼部考此举子荒疏且其人狂妄遂枷于部前
  公正二
  原惟官是视 直道而行晋书崔洪传洪荐雍州刺史郤铣代已为左丞铣后纠洪洪谓人曰我举郤丞而还奏我是挽弩自射也铣闻曰崔侯为国举才我以才见用惟官是视各明至公何故私言乃至此洪闻其言而重之 益部耆旧传云任昉字文始迁司隶校尉杜门自守不与豪右交通循法正身直道而行由是贵戚敛手 书法不隐 为法受恶春秋左传云赵穿攻灵公于桃园太史书曰赵盾弑其君以示于朝宣子曰不然对曰子为正卿亡不越境反不讨贼非子而谁宣子曰呜呼我之怀矣自贻伊戚其我之谓乎孔子曰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赵宣子古之良大夫也为法受恶董狐奋笔 刘暾索纸帝王世纪云周监二代礼文最备史官有法董狐奋笔赵
  孟受恶 晋诸公赞云刘暾字长升为侍御吏部尚书郭彰呵暾我不敢截君角暾厉色曰天子法官而索截角彰何敢尔索纸笔奏之彰伏坐不敢与校众人解而止暾严直之望闻于内外 南史执简司隶举节左传齐太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
  南史氏闻太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 汉书诸葛丰为司隶校尉侍中许章以外戚贵幸奢淫不奉法度宾客犯事与章相连丰案劾章欲奏其事适逢章私出丰驻车举节欲収之详司隶校尉 治皇后家客 鞭太子傅令后汉虞延为洛阳令是时阴氏有客马成者常为奸盗延𭣣考之阴氏屡请获一书辄加搒二百 梅陶自序云余为中丞鞭太子𫝊令亲友莫不致谏余笑而应之堂高由于陛下皇太子所崇上由吾奉正法岂在枉道曲媚家人皇太子特见延请赐以清宴 为檄召邓通 奏请诛晁错汉申屠嘉为丞相邓通方爱幸入朝居上旁有怠慢之礼嘉罢朝坐府为檄召通通至责曰夫朝廷者高皇帝之朝廷也通小臣戏殿上大不敬当斩吏令行斩之通顿首首尽出血不解上度丞相已困通使使持节召通而谢丞相此吾弄臣君释之 又曰申屠嘉为丞相晁错为内史贵幸用事门东出不便更穿一门南出南出者太上皇堧垣也嘉闻错穿宗庙垣为奏请诛晁 梁冀带劔张陵夺之 桓谭鼓琴宋弘让之谢承后汉书曰张陵字处冲为尚书初为梁冀弟允所举孝廉正月岁初百官朝贺冀恃势不恤王宪带剑入省陵比冀入敕羽林虎贲夺冀劔即治劾奏罪允谓陵曰举君适以自伐也 东观汉记曰宋宏荐桓谭才学洽闻其能几及扬雄刘向于是召给事中上每宴辄令鼔琴好其繁声宏闻之悔于荐举正朝服坐府上遣吏召之谭至不与席而让之曰吾荐之者欲令辅国家以道徳而今数进郑声以乱雅故非忠臣 解狐荐仇 谢安举亲韩非子云解狐荐其仇于简王以为相其仇以为且幸释已也乃因往拜谢狐乃引弓送而射之曰夫荐汝公也以汝能当之也夫仇汝吾私怨也不以私怨汝之故拥汝于吾君故私怨不入公门 晋书谢安传云于时苻坚强盛朝廷求文武良将可以镇御北方者安乃以元应举中书郎郗超虽素与元不善闻而叹曰安违众举亲明也元不负举才也 范滂不署文学 荀彧不可议郎后汉书云范滂不听宗资署李颂文学资迁怒捶功曹佐朱零朱零仰曰范滂清裁犹以利刃齿腐朽今日寕受笞死滂不可违 典略云荀彧有群従一人才徳实簿谓彧曰以君当事不可以某为议郎耶彧笑曰官者以表才也若汝不任人其谓我何 锺离意白周树 吕子明荐蔡遗锺离意别传云意为功曹常非周树白事诞欺朝中皆知意心恨中部平永𡙇意牒曰贼曹吏周树结发佐吏服勤守法果于従政行如玉石折而不挠请宜部职也 吴志吕蒙传云蒙字子明常以部曲事为江夏太守蔡遗所白蒙无恨意及豫章太守顾邵卒权问所用蒙因荐遗奉职佳吏 锺离独委赃珠纪山不视眩后汉锺离意为尚书上以赃珠赐群臣诸尚书皆拜意独委于地明帝问委珠何也对曰陛下以赃珠赐忠臣故臣不受 华阳国志曰巴郡陈纪山为司隶校尉严明正直西域献眩玉公卿以为嬉纪山独不视京师称之 称以方正 号为廉平后汉吴良为司徒长史以清白方正称 晋书李允为吏部尚书清慎𨕖举号为廉平 未尝至室 敢拜奉觥子游曰有澹台灭明者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汝南太守欧阳歙临飨众出教曰西部督邮繇延资性忠贞云云欲献延于朝功曺郅恽字君章于下坐愀然曰司正举觥按延资性贪邪云云敢拜奉觥歙大惭 免李严无怨 劾曹腾无恨蜀李严与诸葛亮皆大臣后严运粮不继矫命令边回军亮归免严为民及亮卒严呕血而死以亮在尚有补过复位之望也论者以管氏夺伯氏骈邑三百没齿无怨言亮之公正过之也 蜀郡太守因计吏赂遗曹腾益州刺史种暠于斜谷得其书上奏太守并劾腾帝寝之无恨愤称暠为能吏 出狱候不谢 在位荐有隙后汉范滂字孟博尝繋狱尚书霍揖理出之候揖而不谢人问之滂引叔向祁奚之愿也 后汉乔元与陈琳有隙及在公位荐琳为廷尉 辛毗不与通 叔子不受谢魏孙资刘放用事大臣莫不交好唯辛毗不与通毗之子敞谏毗云云毗正色曰主上虽未聪明亦不为暗劣吾立身有夲末资放不过不令我作三公何危害之有 晋羊祜字叔子不受私谢拜官公庭谢恩私室也 增折懿宗感张说册府元龟曰王求礼为左拾遗则天朝孙万荣寇䧟河北数州河内王懿宗拥兵不敢进
  比贼散奏请族诛沧瀛等州百姓为诖误者求礼廷折之曰懿宗拥强兵十馀万闻贼将至辄退保城池乃遗祸于草泽诖误之人岂为臣之道请先斩懿宗以谢河北群臣愕然谓之切当 又曰宋璟为凤阁舍人长安中张易之诬构魏元忠有不顺之言引凤阁舍人张说令证之说将入惶惑迫惧璟谓曰名义至重神道难欺必不可党邪丑正以求茍免若犯颜流贬芬芳多矣说感其言及入遂保明元忠竟得免死 楚守正 赞无忤册府元龟曰令狐楚为左仆射太和末李训伏诛大臣従坐者八九人京师大扰文宗夜召楚及郑覃入决事翌日以覃为宰相危疑之际楚多守正 又曰梁刘赞历御史中丞刑部侍郎赞性雍和与物无忤人若以私干之虽权豪不能移其操 不为屈 何见谢册府元龟曰李勉为太常少卿肃宗将大用勉会李辅国宠任意欲勉降礼于已勉不为屈竟为所抑 又曰刘奇为吏部侍郎注张文成司马锽为监察御史二人谢之奇正色曰举贤才夲自无私二君何为见谢 朝恩衔嗣业赧册府元龟曰李勉为京兆尹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使仍知国子监事前尹黎干每候其
  将至则盛具数百人之𩜹及勉莅职朝恩入监府吏请于勉勉曰军容使判国子监事勉候太学军容宜厚其主礼朝恩闻而衔之 又曰杜景俭为益州录事参军时隆州司马房嗣业除益州司马除书未到欲即视事又鞭笞僚吏时以威胜景俭叱左右各罢散房惭赧而止俄有制除嗣业荆州司马竟不得视事人吏为之语曰录事意与天通益州司马折威风 令让魏徴 不従卢坦唐书曰或有言魏徴阿党亲戚者帝使御史大夫温彦博按验无状彦博曰徴为人臣湏存形迹不能远避嫌疑遂招此谤帝令彦博让徴且曰自今以后不可不存形迹徴入奏曰臣闻君臣叶𢍆义同一体不存公道惟事形迹君臣上下同遵此路则邦之兴䘮或未可知 资治通鉴曰裴均素附宦官得贵显为仆射自矜太常入朝逾位而立中丞卢坦揖而退之均不従坦曰昔姚南仲为仆射位在此均曰南仲何人坦曰是守正不交权幸者 望出二人 先谒九庙太平御览曰源乾曜闲元中为侍中上疏曰臣窃见势要之家并求京职俊乂之士多任外官王道平分不合如此臣三男俱是京任望出二人与外官以叶均平之道帝従之册府元龟曰颜真卿为尚书右丞代宗车驾自陜将还真卿请先谒五陵九庙而后还宫元载谓曰公所见虽美其如不合事宜何真卿怒而前曰朝廷事岂堪相公再破除耶 象先孤立 陆贽立争太平御览曰陆象先明皇先天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太平公主用事同时宰相萧至忠等咸倾附之唯象先孤立未尝造谒至忠等伏诛象先独免其难又曰陆贽徳宗贞元中为相尝自以少年入翰林蒙幸天子长养成就之不敢自爱事之不可者皆力争之曰吾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不恤其他 不従令城 不谒辅国册府元龟曰高仙芝明皇时为河西节度使监军边令城每事干仙芝芝多不従 又曰韦伦肃宗乾元三年拜襄邓等十州节度时李辅国用事伦不私谒辅国由是改秦州刺史 未尝私谒 不事新贵册府元龟曰扬绾为吏部侍郎典𨕖公平时元载秉政公卿多附托之绾清贞自守未尝私谒 又曰韩皋为尚书左丞时王叔文専政皋自以前辈旧人累更重任嫉叔文之党谓人曰吾不能事新贵人 不忘书过 不合观史册府元龟曰于休烈为太常少卿修国史肃宗谓休烈曰君举必书朕有过卿书之否休烈对曰臣闻禹汤罪已其兴勃焉有徳之君不忘书过臣不胜大庆 又曰郑朗为起居郎太和九年文宗御紫宸殿宰臣既退帝命朗等适所记将来一观朗对曰臣执笔所记便目为史臣闻自古帝王不合观史 亲无所縦 婿安得有册府元龟曰唐张镇州为舒州都督即其夲邑也乃多市酒肴就望江旧宅尽召故人亲戚与之酣宴十日赠以钱帛既而垂泣曰比者张镇州与故人为欢今日已后舒州都督冶百姓耳自是亲戚有犯一无所縦 续问奇类林曰陈执中作相有婿求差遣执中曰官职班自国家非卧房箱笼中物婿安得有之竟不与 不渉朋比 不遣私属册府元龟曰王质文宗时为宣州刺史虽权臣待之厚而行己有素不渉朋比之讥 又曰相里金后唐同光初自羽林都虞候为沂州刺史凡部曲私属将吏不遣莅州邑之职 聚敛太急 知人不明问奇类林曰王安国为西京教投官满至京师神宗问其兄安石秉政物议如何对曰但恨聚敛太急知人不明耳 喜欧阳修 责高若讷问奇类林曰陈恭公素不喜欧阳修其知陈州时公自颖移南京过陈拒而不见后公还朝作学士陈为首相公遂不造其门已而陈公出知亳州公当草制陈自谓必不得其美词至云杜门扫却善避权势以远嫌处事执心不为毁誉而更变陈公大惊喜曰与我相知深者不能道此 宋史欧阳修传曰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以为当黜修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廉耻事 苏颋一切罢 仲方三疏奏册府元龟曰苏颋开元中知益州长史事前司马皇甫恂库物不新鲜不以进颋一切罢之 又曰张仲方为荆州刺史郡人有田产为中人所夺仲方三疏奏闻竟理其冤富贵非所愿 亲戚不曾有续问奇类林曰真宗欲以刘氏为后杨亿不肯草诏曰如此富贵非所愿也 又曰刘综知开封府一日奏事毕真宗従容语曰卿与中宫近属已拟卿差遣知否综变色作秦音启陛下臣夲是河中府人出于孤寒不曾有亲戚在宫中 裴玢不交权幸罗贯不受请托册府元龟曰裘玢元和中自鄜州节度改授山南西道节度观察等使玢
  历二镇颇以清心为政不交权幸不务贡献 五代史郭崇韬传曰河南县令罗贯为人强直颇为崇韬所知贯正身奉法不受权豪请托 宋璟执奏月将 袁高抗议卢𣏌册府元龟曰宋璟神龙中为黄门侍郎时武三思恃宠执权有韦月将上书讼三思潜通宫掖将为祸患有司奏月将大逆不道中宗令诛之璟执奏请按其罪状然后申明典宪月将竟免极刑 又曰袁高为给事中贞元元年抗论卢𣏌是时徳宗念𣏌必欲擢之宰相不敢言独高抗议者久之亦回圣虑于是中外相贺数正直者贞元迄今以高为第一 复来则不见也 馀人可尽戮乎问奇类林曰真宗时王文正公为相宾客虽满座无敢以私干者既退公察可与言及素知名者使吏问其居处数月之后召与语询访四方利病或使疏其所言而献之密籍其名他日其人复来则谢终不见也 苏轼刚说曰孙君立节真可谓刚也谢麟经制溪洞事宜州守王奇与蛮战死君为桂州节度判官被旨鞠罪麟因以大小使民十二人付君并按欲尽斩之君不可曰逗遛不进诸将罪也既伏其辜矣馀人可尽斩乎 孔颖逹犯颜谏太子 李朝隐正色叱宦官册府元龟曰孔颖逹为太子右庶子每犯颜进谏乳母谓颖逹曰太子成长何宜屡得面折颖逹对曰蒙国厚恩死无所报诤争愈切 又曰李朝隐为长安令有宦官干以非法朝隐正色叱之仍繋于狱睿宗下制褒之 活严善思于雷霆之下 拒武三思于谄附之中册府元龟曰韩思复睿宗朝为给事中活严善思于雷霆之下拒武三思于谄附之中
  公正三
  原尧舜至公吕氏春秋云尧有子十人不与子而授舜舜有子九人不与其子而授禹至公也太子嗜鱼太公弗与贾谊新书云周文王使太公傅太子发太子嗜鲍鱼而公弗与
  曰礼鲍鱼不登爼 能正其志周易明夷彖辞曰内难而能正其志箕子以之 正直顺事毛诗羔羊云退食自公委蛇委蛇笺曰退食减膳也自従也従公谓正直顺于事也委蛇委蛇委曲自得之貌 柔亦不茹刚亦不吐毛诗蒸民篇云惟仲山甫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强御 增靖共又诗云嗟尔君子无恒安处靖共尔位正直是与 原无偏无党 以公灭私民其允怀尚书 正而不谲齐桓公 晏子辞茵席之臣晏子侍于景公朝寒公曰请进煖食对曰婴非君奉馈之臣也敢辞公曰请进服裘对曰臣非君茵席之臣也敢辞 陈完辞未卜其夜左传陈公子完奔齐齐侯使为工正饮桓公酒乐公曰以火继之对曰臣卜其昼未卜其夜又晏子春秋云晏子饮景公酒日暮公呼具火晏子辞曰婴以卜其日未卜其夜公曰善举酒祭之再拜而出 不以私事害公义说苑云晋文公问于舅犯曰谁可使为西河守者对曰虞子羔可也公曰非汝之仇欤对曰君问可为守者非问臣之仇也羔见舅犯而谢之曰幸赦臣之过舅犯曰荐子者公也怨子者私也吾不以私事害公义子其可去矣顾吾射子也 宋公违命无畏抶其仆左传楚子田孟诸宋公为右盂郑伯为左盂期思公复遂为右司马子朱及文之无畏为左司马令夙驾载燧宋公违命无畏抶其仆以徇注云盂田猎陈名 正色立朝春秋公羊传云宋华督杀殇公孔父生而存则殇公不得杀也于是先攻孔父之家殇公知孔父死已必死趋而救之皆死孔父正色而立于朝则人莫敢致难于其君者故孔父可谓义形于色矣 行公去私恶吕氏春秋曰桓公行公去私恶用管子而为五伯长行私阿所爱用竖刁而虫出于尸 没齿无怨论语夺伯氏邑没齿无怨言 杨干乱行魏绛戮其仆春秋传云晋侯之弟杨干乱行于曲梁魏绛戮其仆晋侯怒谓羊舌赤曰合诸侯以求荣也扬干为戮何辱如之必杀魏绛对曰绛无二志事君不避难有罪不逃刑其将来辞何辱命焉言终绛至赵孟干行献子戮之国语赵宣子言韩献子于灵公以为司马河曲之役赵孟使人
  以其乘车干行献子执而戮之宣子召而礼之吾故以是观汝汝勉之告诸大夫曰二三子可以贺我吾举厥也而中知免于罪矣 虞丘干法叔敖戮之说苑楚令尹虞丘子言于荘王曰臣闻奉公行法可以得荣能浅行薄无望上位臣为令尹十年矣国不加法狱讼不息孙叔敖秀嬴多能其性无欲君举而授之政则国可使治楚王従之以孙叔敖为令尹少焉虞丘子家干法孙叔敖戮之虞丘子喜入言之王也 公直无私吕氏春秋云石奢者公直无私楚昭王使为政廷有杀人者乃其父也请死于王曰不私其亲不可谓孝事君枉法不可谓忠乃伏锧而死 无所阿避史记石奢者楚昭王相也坚正廉直无所阿避 老𣆀至公吕氏春秋云荆人有遗弓不肯索曰荆人遗弓荆人得之何索焉孔子闻曰去其荆而可矣老𣆀闻之曰去其人而可矣故老𣆀则至公也 不赏私劳不罚私怨左传仲尼曰周任有言为政者不赏私劳不罚私怨 周公杀管叔左传郑放㳺楚于吴将行子产咨于太叔太叔曰吉不能亢身焉能亢宗彼国政也非私难也子图郑国利则行之又何疑焉周公杀管叔而蔡蔡叔夫岂不爱王室故也吉若获戾子将行之何有于诸游杜预注曰太叔游楚之兄弟也亢蔽也蔡放也吉太叔名也 叔向数叔鱼左传仲尼曰叔向古之遗直也治国制刑不隐于亲三数叔鱼之恶不为末减曰义也夫可谓直矣案叔鱼向弟 治化之夲徳教之基应厚哭州将笺云夫公正治化之夲徳教之基也叔向数叔鱼之罪石碏讨石厚之乱祁奚称解狐之贤臧纥思孟孙之爱春秋嘉之敦崇世教经乎百王历乎盛衰其义不改也 荆王不朝保申跪而加笞说苑荆文王得如黄之狗箘簬之矰畋于云梦三月不返得丹之姬淫期年不听朝保申谏曰先王卜以臣为保吉今王期年不听朝王之罪当笞王伏保申束细箭五十跪而加之王背如此者再 齐桓公相管仲左传云吕郤畏逼将焚公宫而杀晋侯寺人披请见公使让之曰蒲城之役君命一宿汝即至虽有君命何其速也对曰君命无二古之制也除君之恶惟力是视齐桓公置射钩而使管仲相君若易之何辱命焉公见之以难告 子文公心致族廷理说苑云楚令尹子文之族有干法者廷理闻而释之子文召廷理而责之曰吾族犯法甚明而使廷理縁吾私心释之与吾生无义不若吾死遂致其族人于廷理曰不是刑也吾将死之 奉法不党说苑曰虞邱子举孙叔敖为令尹少焉虞邱子家干法孙叔敖执而戮之虞邱子喜入见于王曰臣言孙叔敖果可使持国政奉国法而不党施刑戮而不骩可谓公平庄王曰夫子之赐也 好不废过恶不去善左传晋圉柏人荀寅士吉射奔齐初范氏之臣王生恶张柳朔言诸昭子使为柏人昭子曰夫非而雠乎对曰私雠不及公好不废过恶不去善义之经也 称其雠不为謟立其子不为比左传祁奚请老晋侯问嗣焉称解狐其雠也将立之而卒又问焉对曰午也可于是羊舌职死矣晋侯曰孰可以代之对曰赤也可于是使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佐之君子谓祁奚于是能举善矣称其雠不为謟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 公正无私孔子家语澹台灭明有君子之姿孔子尝以容貌望其才不充孔子之望然其为人公正无私 公平无私韩诗外传云正直者顺道而行顺理而言公平无私不为安肆志不为危激行 先国家后私雠史记蔺相如传云相如拜上卿位在廉颇之右颇曰相如素贱我必辱之相如每朝常称疾出见颇引车避匿舍人让之相如曰吾念秦不加兵于赵者徒以我两人在耳今两虎并斗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先国家之急而后私雠也颇闻之肉袒负荆至门谢罪卒为刎颈之交 忍所私以行大义吕氏春秋云墨者有钜子腹䵍居秦其子杀人秦惠王曰先生之年长矣非有他子寡人已令吏勿诛对曰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王虽已赐而令吏勿诛腹䵍不可不行墨者之法遂杀之子人之所私也忍所私以行大义钜子可谓公矣 治天下必先公吕氏春秋曰昔先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平得于公尝试观于上志有得天下者众矣其得之以公其失之必以偏凡主之立也出于公故洪范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阴阳之和不长一类甘露时雨不私一物万民之主不阿一人注曰上志古记也 治天下当无私又曰治天下者固必通乎性命之情通乎性命之情者当无私矣夏不衣裘非爱裘也暖有馀也冬不用翣非爱翣也清有馀也圣人之不为私也非爱贵也节乎已也 天无私覆 地无私载吕氏春秋云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烛四时无私行行其徳而万物得遂长矣 古之公也笃今之公也薄 不私其身不外其民任子太王不务私其身不外其民故曰百姓之身犹吾身也为戎翟之病弃国之富杖䇿而去 陈平为社宰里老善之史记陈丞相世家云陈平为宰分肉食甚均里长老曰善陈孺子之为宰 任安为人分众人皆喜史记任安传邑中人民俱出猎任安长为人分麋鹿雉兔部署老小当壮剧易众人皆喜曰无伤也任少卿分别平 日䃅杀弄子汉书金日䃅传曰䃅子二人为武帝弄儿后壮大不谨自殿下与宫人戏日䃅适见之恶其淫乱遂杀之 不避贵戚史记尹齐以刀笔稍迁至御史事张汤张汤数称以为廉武使督盗贼所斩伐不避贵戚迁为关内都尉声甚于𪧟成 所荐来谢绝不复通汉书张安世传云安世常有所荐其人来谢安世以为举贤逹能岂有私谢即绝弗复与通 案太后外孙前汉义縦为长安令直法行治不避贵戚以捕案太后外孙修成子中上以为能迁为河内都尉至则族㓕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 王骏奏匡衡汉书王骏传云骏为司隶校尉奏免丞相匡衡迁少府 解光奏王根汉杂事云哀帝时司隶校尉解光奏曲阳侯王根三世据权五将秉政根行贪邪及根兄子成都侯况不思报国聘取故掖庭贵人以为妻上遣根就国免况为庶人 公法不阿亲说苑云人臣之公治官事则不营私家在公门则不言货利当公法则不阿亲戚奉公举贤则不避仇雠忠于事君是之谓公 不可干以私汉书云尹翁归为东海太守过辞廷尉于定国定国家在东海欲属托邑子两人令坐后堂待见定国与翁归语终日不敢见其邑子既去定国乃谓邑子曰此贤将汝不任事也又不可干以私 亭长白奴邓宏赏之东观汉记邓宏传宏字叔纪和熹后兄也奴辞繋长寿亭宏见亭长赏钱五千励之曰健直当然 不吐刚而謟上不茹柔而黩下汉阳太守铭敦方足以正众邪肃清足以济殊俗云云 志在奉公前汉盖宽饶为人刚直高节志在奉公 公正不私前汉朱邑为人惇厚笃于故旧然性公正不可交以私天子器之 常无私于上均恩泽于下刘向谏成帝云圣人即天地以耀物常无私于上均恩泽于下协和万邦蒸民无怨用能隆兴𦙍嗣与天无穷也 太子赂遗郑众不受后汉郑众字仲师建武中皇太子及山阳王荆及虎贲中郎将梁松以缣帛聘请众欲为通义引籍出入殿中众谓松曰太子储君无外交之义汉有旧防藩王不宜私通宾客遂辞不受 奉法不避后汉祭遵为军市令舍中儿犯法遵格杀之光武怒命収遵时主簿陈副谏曰明公常欲众军整齐今遵奉法不避是教令所行也光武乃贳之以为刺奸将军谓诸将曰吾舍中儿犯法尚杀之必不私诸卿矣 刺举无避汉书诸葛丰以明经为郡文学名特立刚直为司隶校尉刺举无所避 正色当阶续汉书赵熹为太尉受遗诏典丧礼时承王莽之乱国无旧典皇太子与诸王等离止同席熹乃正色横劔殿阶扶下诸王以明尊卑也执法守正东观汉记云永平中车驾出信阳侯阴就千车骑□卤簿车府令齐国徐匡钩就车
  驾故収送狱诏书遣匡匡自系狱吴良上言信阳侯骄无人臣礼匡执法守正而下狱恐政化由是而堕诏出左迁昻邱长 以言受进终不肯谒东观汉记吴良字大义齐国人为郡吏岁旦与椽吏入贺门下掾王望举觞上寿謟称太守功徳良于下坐勃然作色进曰望佞邪之人欺谄无状愿勿受其觞太守敛容而止䜩罢转良为功曹良耻以言受进终不肯谒 无所屈挠后汉申屠刚为尚书令謇谔直言无所屈挠 不避强御后汉书鲍水𫝊永为司隶校尉鲍恢为都官従事恢亦抗直不避强御帝常曰贵戚且宜敛手以避二鲍 不畏豪族谢承后汉书王闳传云吴郡王闳字公𨕖少为小吏慷慨有大节为冀州刺史冀人强悍又多豪杰闳欲厉威乘传到州弹治贪浊性廉克不发私书不畏豪族号曰王独坐也 饮者私恩案者公法续汉书苏章为冀州刺史详刺史 以清减责辞疾不听后汉宦者传云刺史二千石迁除皆责助军修宫钱大郡至二三千万时钜鹿太守河内司马直新除以有清名减责三百万直被诏怅然曰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称时求吾不忍也辞疾不听 诣谢不见后汉盖勲初为汉阳刺史时武威太守贪横従事苏正和按致之凉州刺史梁鹄畏贵戚欲杀正和乃语勲勲素与正和有隙諌鹄曰贪鹰欲鸷而烹之何哉鹄従之不杀正和正和诣勲不见曰吾为梁使君谋不为苏正和 虽同岁子所不能赦汝南先贤传云黄浮为濮阳令同时子为市掾犯罪当死一郡望浮为主浮曰周公诛二弟石碏讨其子今虽同岁子所不能赦遂竞治之 不以私好害公义东观汉记阴兴尽忠竭思不以私好害公义兴与同郡张宗上谷鲜于褒不相好知其有用犹称所长而逹之友人张汜杜禽与兴厚善以为华而少实但私之以财终不为言也 言事无所依违东观汉记第五伦传云伦为司空奉公不挠言事无所依违 孟玉亢直不恤其亲风俗通曰乐安周纠字孟玉为大将军掾弟子使客杀人捕得太守盛亮阴为留宿纠亦自劾去诣府亮与相见不乞请又不辞谢亮告宾客周孟玉欲作亢直不恤其亲我何能枉宪乎遂毙于狱弟妇不哭死子而哭孟玉 市无阿枉后汉第五伦为督铸钱掾领长安市伦平铨衡正斗斛市无阿枉百姓恱服 笞赍书陈䉒字仲举为乐安守梁冀遣人赍书有请托不通使者以诈为谒蕃笞杀之左𨗇修武令 投嘱书任棠为太守有人嘱书投之于水 不受私谒后汉杨震𫝊云震公廉不受私谒 不发私书后汉樊准为州従事临职公正不发私书 不通书记后汉王龚为太尉在位恭慎自非公事不通州郡书记 周泽収妻自劾后汉周泽为太常常卧病斋宫其妻哀泽老病窥问所苦泽大怒収妻诣狱内自劾 断绝书属后汉河东太守史弼被诏举孝廉弼知权贵多请托弼乃预敕断绝书属中常侍侯览果遣诸生赍书诣之积日不得通生乃托以他事谒弼弼怒曰太守忝荷重任当选士报国尔何人而伪诈无状即日考杀之 当朝正色会稽典录云魏朗字少英上虞人转功曹书佐功曹史吴翁被裘以加朝朗以裘非臣服非翁不敬敕卒彻去府君嘉朗当朝正色有不挠之节遂退翁以朗代之也 得属托书一无所发鲁国先贤传云孔翊字元恕为洛阳令置水前庭得属托书皆投水中一无所发又益部耆旧传云赵瑛字稚圭为青州刺史凡得属托书于厅事置大器水悉投置水中一无所发 因书于令拒而不受续汉书袁安传云安字邵公质性清严不交异类为功曹奉檄谒従事従事因安致书于令安曰公事自有邮驿私请则非功曺所持拒而不受 不敢以私人谢承后汉书范滂传云太守宗资署滂功曹滂外甥西平李颂为乡曲所弃中常侍唐衡书属宗资资敕功曹占署文学滂不听曰颂则滂之姊子岂不乐其仕进但颂洿秽小人不宜玷污清朝不敢以私人 所争者私情所陈者国事后汉书袁绍传云官渡败审配二子为曺操所擒逄纪与配不睦绍以问之纪对曰配天性烈直每所言行慕古人之节不以二子在南为不义也绍曰君不恶之耶纪对曰先所争者私情今所陈者国事 不以私欲挠意典略曰荀彧折节侍王坐不累席在于台阁不以私欲挠意 致货因市皆以挂壁魏志陈泰传曰泰字元伯为匈奴中郎将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以挂之于壁及徴为尚书悉以还之 吴质统事崔林不及奉笺魏志崔林传云文帝践阼出林为幽州刺史中郎将吴质统河北军事𣵠郡太守王雄谓林别驾曰吴中郎将仗节统事州郡莫不奉笺而崔使君初不与相闻别驾具以白林林曰刺史视弃此州如脱屣宁当相累耶 贵其公亮魏志崔琰传云魏国初建未立太子临淄侯植有才而爱太祖狐疑以函令密访于外唯琰露板答曰春秋之义立子以长加五官将仁孝聪明宜承正统植琰之兄女婿也太祖贵其公亮 益时者虽雠必赏犯法者虽亲必罚蜀志陈寿评曰诸葛亮之为相国也抚百姓示仪轨约官职従权制开诚心布公道尽忠益时者虽雠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罚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㳺辞巧饰者虽轻必戮 不作轻重诸葛亮书云吾心如秤不能为人作轻重 周谷能欺孙权更薄不用详簿书 掾书言甘露郑敬独曰树汁汝南先贤传云新蔡郑敬为郡都尉高台厅事前槐树白露颖甘者台问掾属皆言是甘露敬独曰明府政未能改甘露但树汁耳台不恱因托疾而去 太守敕除道周规拒而不听会稽典录云周规为临湘令长沙太守丹阳徐祝二月行县以草秽敕县除道路规以方农作时捐夫力拒而不听遂弃官而去 郎君升危包咸遂杖二十吴录云包咸吴郡人黄府君署户曹府君行春咸留守郎君縁楼探雀卵咸责数之以春月不宜破卵升危非子道也遂杖二十 公会相见退无私面吴志诸葛瑾传云孙权遣瑾使蜀通好刘备与弟亮公会则相见退无私面 总天下当与天下同心徐野民晋纪云刘宏字季和为荆州刺史上表以皮初任襄阳上以为襄阳显郡初资名未允以宏婿夏侯渉为之宏曰夫总天下者当与天下同心理一国与一国推实吾总荆州安得十女婿然后为治乎 平役均赋抑强扶弱王彪之临会稽教云平役均赋则民皆来苏抑强扶弱则众无冤讼矣 直䋲者枉木所憎清公者奸慝所雠抱朴子名实篇云 刘毅自表戒斋晋书刘毅为司隶校尉曾斋而疾其妻出省刘毅自表戒斋水至平而邪者取法镜至明而丑者亡怒习凿齿曰夫水至平而邪者取法镜至明而丑者忘怒水镜之所以穷物而无怨者以其无私也水镜无私犹以免谤况大人君子怀乐生之心流矜恕之徳法行于不可不用刑加乎自犯之罪爵之而非私诛之而不怒天下有不服者乎刚正直䋲王隐晋书傅咸传云张华建议起咸为司理校尉固辞不免乃力疾视事每刚正直䋲师师严惮 雅然正色傅咸中郎将曹府君碑云伊公立朝雅然正色既侍皇帷谠言常则正身率下晋诸公赞李𦙍为吏部尚书正身率下职不轻挠 陶丹责任子晋书陶丹子操任在武昌私还视丹病丹遣人责之曰朝廷以我为边将取汝为任而敢越法移行𨒪还前任竟不见也 任公平而塞私谒王隐晋书李重传云重字茂曾迁尚书吏部郎询朝众而抑争竞任公平而塞私谒是以群才罔不毕举又特留心隐逸海内莫不归心 杀卿者刺史哭弟者道将干宝晋纪云茍晞为兖州刺史従母有子坐事従母向晞流涕叩头中外皆乞终不得生死后哭之甚悲曰杀卿者兖州刺史哭弟者茍道将也 增愿陛下慎之册府元龟云唐杜正伦为给事中兼知起居注太宗谓侍臣朕每日坐朝不敢多言正伦进曰君举必书言存左史陛下若一言乖于道理则千载累于圣徳愿陛下慎之 挺持曲直又云唐李义琰为太原尉时李𪟝为并州都督僚吏皆望风慑伏义琰独挺持曲直𪟝甚礼之 不交一言续问奇类林云宋璟当则天朝举朝谨事张易之兄弟璟独不为礼元宗朝召璟留守西京使内臣杨思朂驰驿往迎在涂竟不交一言思朂归䜣上嗟叹良久 拒武三思册府元龟曰宋璟检校贝州刺史时河北频遭水潦百姓饥馑梁王武三思恃宠专权有私封在贝州徴其赋璟拒而不与 扑杀王庆之续问奇类林云李昭徳反周为唐之功不在狄仁杰下方武后盛时朝士使洛阳王庆之率众数百上表请立武承嗣为太子一日庆之忤旨命昭徳典杖昭徳引示朝臣曰此贼欲废我皇嗣立武承嗣即扑杀之 争之弥切册府元龟云徐弘敏字有功为司刑寺丞时酷吏周兴来俊臣丘神𪟝王弘等构䧟无辜皆抵极法公卿莫敢正言有功独论奏曲直武后厉色诘之有功神色不挠争之弥切 忤上得罪所甘心也又云韩休为虢州刺史地在两京之间驾在京及东都常被支税槀以纳闲厩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弊何以为政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 县令敢拒大夫命又云杨玚为麟游令时御史大夫窦怀贞检校造金仙玉真二观移牒近县徴所隐匿人资财以充观用玚拒而不受怀贞怒曰焉有县令敢拒大夫之命玚曰所论为人冤抑不知计位高卑贞壮其对 恐非保人之术又云中宗时韦庶人上表请以年二十二为丁限及韦氏败有司举征租调玚曰韦庶人临朝当国制书非一何独于己役中男重徴丁课恐非保人之术省司遂依玚所执免之 中立正色又云孟简为仓部贠外郎属顺宗登极王叔文窃政为户部侍郎简为其属独中立正色挺然不附叔文心忌之而不敢退黜 领考功事又云赵宗儒为司勲贠外领考功事定内外百吏考绩黜陟公当无所畏避迁考功郎中 妻老且丑又云张万福为泗州刺史时徳宗幸奉天陈少游悉令管内刺史送妻子扬州以为质万福独不肯送谓使者曰为某白相公万福妻老且丑不足烦相公寄 唯唯不往彚苑详注云京兆尹李实曰韦纯与我同里素闻其贤愿识之而进于上或者喜以告曰子今日诣实明日贺者至矣纯唯唯不往官亦不迁 居中无违附太平御览云武元衡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宰相李吉甫李绛互以事理曲直于宪宗前元衡居中无所达附 出付御史台册府元龟云孔戣为尚书左丞信州刺史李位为州将韦岳谗谮于本使监军以图不轨追至京师鞠于禁中戣奏曰刺史得罪合归法司按问不合劾于内仗乃出付御史台鞠得其状 禁卖人口又曰孔戣为广州刺史先是帅南海者京师权要多托卖南人为奴婢戣不受托至郡禁绝卖人口 卢従史有贤佐韩愈墓铭云昭义节度卢従史有贤佐曰孔戣従史为不法君阴争不従则肆言以折之従史羞面颈发赤抑首伏气不敢出一言以对 将加害者数四册府元龟云贾直言生河朔间始以孝闻乡里得齿士类従为李师道宾佐颇以逆顺之理规正之师道将加害数四 遇事不回又云崔祐甫为永平军行军司马性刚直遇事不回 不附李实又云杨于陵为中书舍人时李实为京兆尹恃承恩宠于陵与给事中许孟容俱不附叶遂为实媒艺孟容改太常少卿于陵改秘书少监 风采动一时孔帖云崔咸为御史处正特立风采动一时 谢绝杨国忠又云薛苹父顺为奉天尉与杨国忠冇旧及用事将引之辄谢绝 清正见知太平御览云王及善为内史虽无学术在官每以清正见知 均一贫富册府元龟曰李逊为越州刺史为政以均一贫富扶弱抑强为己任故所至辄理 杜悰语塞彚苑详注云太和中唐持为渭南尉试京兆府进士时京兆尹杜悰欲以亲戚托之持辄趋降阶伏悰语塞 至辅相而四方无田园事文类聚云真宗谓辅臣曰毕士安饬躬畏谨有古人之风遽此沦没深可悼惜王旦等对曰士安官至辅相而四方无田园帝感叹赐其家白金五十两 正色待太后内侍又云章得象为翰林学士时庄献太后每遣内侍至学士院得象必正色待之不交一言仁宗闻而器之至是谓曰向者太后垂帘惟卿清忠无所阿附今日用卿职由此也 默识范理续问奇类林云杨文定公溥执政时其子自乡来省至京邸公问曰一路守令孰贤其子曰儿道出江陵令殊不贤曰云何曰即待儿苟简甚矣乃天台范理也公默识之即荐陞徳安郡守
  公正四
  增诗唐王炎行不由径诗曰邪径趋时捷端心恶此名长衢贵高步天路自规行且避萦纡僻将求坦荡情岂同流俗好方保立身贞远迹如违险修仁在履平始知夫子道従此得坚诚
  增墓志唐杜牧宣州观察使韦公墓志铭曰公讳温字宏育迁给事中皇太子侍读公辞自宰相下皆曰帝以一子请教于先生是宜避耶公不听凡拜送三章帝终不能夺灵武节度使王晏平罢贬康州司戸不旬日改抚州司马仙韶院乐官尉迟璋授光禄长史晏平以财胶贵幸璋大有宠于上公皆封诏书上还竟以康州还晏平璋免长史庄恪太子得罪上召东西省御史中丞郎官于内殿悉疏庄恪过恶欲立废之曰是宜为天子乎群公低首惟公独进曰陛下唯一子不教陷之至是太子岂独过乎上意稍平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二十七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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