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七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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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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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颐之。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林锡喆。左副承旨吴大益。右副承旨黄昇源坐直。同副承旨尹承烈坐直。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能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承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大驾诣景慕宫,展拜罢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锡喆启曰,判义禁李命植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初更五点量,犯夜人武艺别监金大义执捉,依更数治罪之意,敢启。传曰,相考案簿元无似此名字,更为草记,可也。

○传于沈颐之曰,吏房承旨入侍。

○李在学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承烈启曰,今此端午帖制述人抄启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今日景慕宫展拜时,侍卫节目,当为磨炼以入,而判书未差,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以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于林锡喆曰,当日为之。

○黄昇源启曰,抄启文臣亲试时,中和府使洪仁浩,连三次居首,依定式,加资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颐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展拜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而右通礼宋铨,在外未肃拜,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吕善亨为右通礼。

○李在学,以司仆寺言启曰,今日景慕宫展拜时,本寺正,当为进舆差备,而正尹㬦,景慕宫夏享大祭,差祭进去矣。今姑改递,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差备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鲁春为司仆正。

○李在学,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日景慕宫展拜时,依兵曹节目,集春营入直军二十名,领军把摠许侊,哨官河景世率领,月觐门左边设布帐外排立,东营入直军三十名,把摠李需克,哨官李寅英率领,宫大门外把守,而并待标信出用,解严后还入直间,集春营哨官金履彬,东营哨官洪昌猷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承烈,以吏批言启曰,抄启文臣中和府使洪仁浩,加资事,命下矣。虽经准职,未及资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经准职,且于节目中,有已准职,则加资之受教,不必草记,依定式加资,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兪彦镐受由在外,参判未差,参议金憙,同副承旨尹承烈进启曰,判书兪彦镐受由在外,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江陵县监望筒,传于尹承烈曰,本县物众地大,素称大都护,兼以关防重地,为海门咽喉,所宜十分慎择,况是前倅身死之代者乎?近日申饬之下,以衰病人首拟,大非为官择人之意也。拟望铨官推考,此望筒勿施,更为拟入。

○以江陵县监望筒,传于尹承烈曰,藉令首拟之人,有坐镇关防之才,海陆自异,则才还关西,旋赴岭东,得无非此莫可之嫌乎?在铨家差遣之道,又不容如是苟简,以伤事面,此望筒勿施,更为拟入。

○以金锺秀为兵曹判书,沈有镇为大司谏,洪彦喆为执义,宋铨为掌令,李寿咸为持平,赵恒镇、任希远为正言,赵兴镇为校理,李度谦为修撰,徐浩修为弘文提学,吴载熙为江界府使,李夔为江陵县监,中和府使洪仁浩,今超通政,抄启文臣亲试时,连三次居首,加资事,承传。

○传于黄昇源曰,兵曹番次苟简,参判迁转□□□直堂上,参议、参知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未差之代,以日前新资夫经□□人,口传拟入,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兵曹参议、参知前望单子入之。尹承烈、李在学落点。

○兵批,判书金锺秀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尹承烈入直进,参知李在学未肃拜,右副承旨黄昇源进。副司果尹㬦、李延伋、吕万永、权以纲、李度谦、曺允大、林道浩、徐美修、金翊休、崔烜并单付。

○黄昇源启曰,端午帖,明日当为出韵科次,新除授弘文提学徐浩修,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东浚。

○备忘记,新除授行兵曹判书金锺秀,即为牌招,传授命召,观于向日阁班升殿时,已料病势之差可,比闻益有快减,重臣亲年笃老,虽曰难以离舍,此则不然,与山林在世时有异,岂可不将来京第?惟今除命,非出于强所不能之举也。况本兵之任,专管宿卫,不可一刻暂旷,且况师律所关,处义有不得自由者,以此以彼,岂可迟徊?且闻所居之地,无异部字内,牌去来各别催促,晓鼓前知入。

○备忘记,今年节候差晩,麦农姑未登熟,此时饥民接济,尤不容一毫放心。俄见畿伯状本,今朔一巡加给云云。此则自有已例,而虽于旬望之后,观麦事登场撤赈之意,令庙堂行会,湖西亦以此意,即为分付。大抵凡事始虽孜孜,终必怠忽。况今赈政营邑,比春初,必有泛忽之叹,一两日内,发遣绣衣,或宣传官,另探勤慢,俾各知此先甲之令事,一体措辞严饬。

○传于黄昇源曰,夜已四鼓,标信尚不还纳,当该宣传官拿处。今日政院举行,极为骇然,当该承旨,为先从重推考。传命重地,修举与否,专靠实注书,而如是慢忽,亦为禁推。

○林锡喆,以吏曹言启曰,永陵参奉尹东美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司仆寺言启曰,本寺判官郑东协,谙炼事务,多有修举,今当瓜限,递去可惜,姑为仍任,以责成效,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四月二十九日夜,武艺别监金大义执捉草记批旨内,相考案簿,元无似此名字,更为草记可也事,批下矣。当夜监军臣李身敬初更量,逢着着红衣人于板廛前路,问其姓名,则答以为武艺别监金大义,故据其所告,依例草记矣。今承批旨,更为采问,则上项武艺别监,初非金大义,乃是金鼎九云矣,敢启。传曰,所谓金鼎九称名人,因渠自现,业欲依训将筵禀,定式科罪,而大抵奏御文字,何等莫重,则李身敬之只凭道听之说,不考牌持之牌,以虚名草记,事之疏忽,孰大于此?且闻阙隶,不付践更之卒,任渠所之云云。以此以彼,误妄莫甚。身为宣传官,昼则噤口,不禁驾前之喧哗,夜则鸩睡,不知夜禁之严重,所当决棍惩励,而适值斋日,姑不处分,自今日,更令发巡捉得诸凡豪悍冒禁之人,明知其恪勤之□□□后,当分拣,以此分付。此草记勿施。

○癸卯五月初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吏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省牲先为为之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太庙夏享,因上册行礼相值,未克躬将,以是宫享,不得已摄仪,情礼则缺然,甚矣。才已传香,仍令先为省牲,今日申后,从月觐门展拜,仍为省器,以此知悉。上曰,挟辇军八十名,以金虎门入直军为之。出榻教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李在学偕入进伏。上曰,今番只行省器,故与省牲有异,礼曹仪注,以黑团领磨炼。仍命书榻教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上曰,肄仪如未及为之,则待动驾后,行礼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以肄仪已行之意仰达。上曰,抄启文臣亲试,初三日为之。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一日申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检校直提学郑民始,检校直阁金宇镇、郑东浚、徐龙辅,行都承旨沈颐之,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林锡喆,左副承旨吴大益,右副承旨黄昇源,同副承旨尹承烈,假注书徐滢修、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月觐门、日瞻门,诣景慕宫,行展拜礼后,诣庙内奉审,仍诣省器位,省器讫,还入斋殿。上曰,本宫都提调、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判府事徐命善,礼曹判书徐浩修,户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命善曰,日气颇热,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麦事,何如?命善曰,姑有豊登之望云矣。上曰,江界事,不成说矣。命善曰,其利不过数千两云。李应爀诚无状矣。有邻曰,目下所用人参,近三十斤,而必于七月内上来,然后可及矣。上曰,今番卜定体参几斤?有邻曰,尾参十五斤矣。上曰,倭译所卖,倭译摘发,何也?命善曰,似必专其利矣。上曰,倭人之受食造参,何意?命善曰,闻其俗习,虽造参,必利于病,故似然矣。上曰,通信使甲辰年当入去云,然否?命善曰,然矣。命善曰,自庙堂似当举行,而辅养官从近择定,似好矣。上曰,肃庙朝五岁,始有辅养官,少俟何妨?上曰,礼判先退。上曰,洪义泳事,实不成说,大臣事,诚慨然矣。上命书榻教曰,江界府使有阙之代,勿论文武,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仍还宫。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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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未肃拜。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行右承旨柳义养。左副承旨林锡喆。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洪履健坐直。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能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林锡喆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徐龙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龙辅曰,兵曹判书更为牌招。

○传于朴祐源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龙辅曰,摠管中时带亚将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副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姜世晃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义养为兵曹参判。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祐源、柳义养、洪履健落点。

○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沈颐之落点。

○传于洪履健曰,御制监印阁臣入侍。

○林锡喆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右承旨柳义养,同副承旨洪履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履素落点。

○洪履健启曰,抄启文臣亲试,明日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林锡喆曰,不为待令户曹郞厅,并拿处。

○传于朴祐源曰,兵曹判书金锺秀,记过待令。

○以宣传官李润集拿处传旨,传于徐龙辅曰,分拣。

○以注书尹行任禁推传旨,传于徐龙辅曰,分拣。

○传于林锡喆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

○朴祐源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金履素,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以户曹郞厅韩大裕等拿处传旨,传于洪履健曰,今番姑为分拣。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晦修落点。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吴载纯落点。

○传于柳义养曰,右副承旨与兵曹判书入侍。

○传于洪履健曰,左承旨入侍。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徐龙辅落点。

○传于洪履健曰,右副承旨入侍。

○刑曹启目,粘向前槐山郡守成光默,系是朝官,令该府处之为白乎旀,当该刑锁等段,不可一次刑讯而止,加刑惩励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并只依回启,施行为有矣。成光默段,以查启中事实严问,捧口招以入,金吾判堂,尚未出仕,令政院牌招,使之今日内,开坐举行为良如教。

○洪履健启曰,判义禁李命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向前江界府使李应爀,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判付启,渠虽武弁,亦有廉耻,耽此剩货之利,甘犯剥民之罪,究厥所为,极其骇痛,令该府拿来严问,口招以闻,新除府使,使之明日辞朝为良如教。

○朴祐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李性源状启,据刑曹粘目判付内,江界前府使李应爀,令该府拿来严问,口招以闻事,命下矣。李应爀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柳义养疏曰,伏以,天佑宗祊,邦箓永巩,缛礼载成于殿宫,享仪亲举于园寝,圣孝冞光,新休丕彰,臣民庆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赋性中下,学识鲁莽,本非需世之姿,不但臣所自知,亦我圣明之所俯烛也。特以圣恩偏隆,过加拂拭,遍历清要之班,猥参大夫之后,立朝二十馀年,曾无丝毫之报,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者二品陞秩之命,遽下于诸陵敦匠之后,先授以骑省,又除以承宣,误恩之荐加,一何至斯?罔功滥赏,既非国家之令典,匪才骤陞,亦有古人之炯戒,臣于是何敢为扬扬冒膺之计哉?天牌之下,趋承无路,玆敢冒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命收臣新陞之秩,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劳多可纪?卿其勿辞行公。

○校理李锡夏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宝箓无疆,礼举不祧,孝光上号,至若元子之定号,实是亿万年巩固之基,八域含生,蹈舞同情。仍伏念,臣年未弱冠,名窃黄甲,惟我先大王,特侈假借之恩,改锡名字,劝戒郑重,屡勤衮褒,荣渥隆挚,臣感结涕泣,不知死所。逮夫我殿下临御之后,五朔堂后,获觐密迩之光,百日史局,遽荷陞叙之典,从而柏府、薇垣,除旨联翩,荣已极矣,分已逾矣。至于抄启之选,在臣身尤不近似,虽不得不随诸臣后,不恤滥竽之讥,粗殚画葫之技,而疏才蔑学,专昧经传之旨,幼年决科,久抛程式之业,出口生疣,触处呈拙,不但臣之颜发骍而背有汗,其愚𫘤谫劣之状,莫逃于圣鉴之下,而误恩愈加,宠赉频降,祖孙父子,相对感祝,每恐过福生灾。乃者玉署特除之命,忽降于梦想不到之地,臣闻命惊惶,五内失守,殆不能自定。夫经幄之材,遴选至重,论思之责,职任自别,虽宿学老儒之循序以进者,犹且逡巡辞巽,不敢遽膺,况如臣者,以年则浅鲜也,以才则卤劣也。反复思量,实未知何以致此,则况敢以格外异恩,若固有之,扬扬冒据,以犯不称之讥乎?只缘牌召连促,至再至三,义分是惧,黾勉趋膺,而继以屡登讲筵,丑拙毕露,惶愧交切,圣度宽大,曲加包容,谕之以拔擢之意,勉之以启沃之责,从古以来,孰有如臣藐小蒙𫘤者,得此千古旷绝之恩也?历日思惟,只增惶蹙,其不可以一出叩谢,而仍因蹲冒也决矣。且臣母,素患虚劳之症,便成十年贞疾,源委甚重,发作无常,数日锁直,方寸耿耿,及其脱直还家,母病作苦,居然已数日,而恐臣忧虑,不使之通及于禁庐也。臣左右扶将,煎熬度日,以此情地,尤不可以束带供仕。玆敢略入文字,仰暴血恳。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赐镌改,以重公器,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癸卯五月初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制监印阁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阁徐鼎修、徐龙辅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出牌虽在深夜,到晓承召,稽忽甚矣。当该兵曹堂上递差。上曰,兵曹参判、参知,刑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又命书传教曰,今番除命,既非强迫之举,则再出召牌,一味逡巡,况拔例牌招,亦属不常有之事,揆以分义,岂可在家不进?且有将来之教,曲念至矣。然而尚无动静,此何道理?行兵曹判书金锺秀,从重推考,前牌望勿施,更即牌招,使之斯速受符,违牌去来,更勿呼望。如是申饬之后,将以何辞,引以为义乎?以此政院各别严饬。又命书传教曰,注书传命之际,行步缓缓,承教之时,噤口不应,当该注书李敬五汰去。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黄昇源,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金龙显,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判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兵曹判书金锺秀偕入进伏。上曰,卿之处义,予实未晓,视今朝廷无人,如卿之人,其将舍诸?锺秀曰,昨年以后,官职去就,非所可论,假令从宦,实无用处矣。上曰,卿之情理,若至难强,则予何强迫,而此时不至甚热,必须将来近城之地好矣。近日朝廷,实不成说,一番肃谢,旋即递归,是何国纲?兵判亦有觐亲之例,因他公事,佩符来往,未为不可。锺秀曰,臣虽愚昧,岂不知曲体之圣恩,而目下亲病,万无暂离之势,赖天之灵,幸不至添加,则敢不奉承圣教,而此与他职有异,岂有带重任觐亲之例?伏乞体谅,得蒙造化生成之泽,臣虽自今退去,国本有泰山盘石之固,退无所忧矣。上曰,麦事,果何如?锺秀曰,两麦大登,赈政有效,莫非圣泽矣。上曰,兵判先退。仍命书传教曰,本兵之长,受佩命召,例不得擅出城外,至于三局将臣,或值请由得暇之时,犹有他大将兼察之例,本兵则实无分力之人。然自前有因公或奉命之举,许畀旬日之暇,筵中见重臣,以将来之意,筵教不啻缕缕,在重臣之心,岂无商量之端?以今重臣情理,仍住城中,强令供剧,既欠体谅之意,又非礼使之道,才许一两日内省觐,必令将来,此何异于奉命之行?求之前例,绰有可据,以此意兵判知悉。使之仍佩往来。上曰,新除授都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二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榻教曰,兵判记过荡涤。上曰,端午帖都居首施赏乎?各殿壮元,各各施赏乎?知入。贱臣承命出问,以都居首施赏之意,仰达。上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右承旨批下,牌招察任,新除授承旨,并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分付兼春秋,往传领府事,发牌中枢府录事,议政府司录,往传时、原任大臣,皆令明朝入侍。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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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时俊未肃拜。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右承旨柳义养坐直。左副承旨李时秀未肃拜。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洪履健坐直。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沈晋贤仕直。事变假注书朴能源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时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时秀曰,试官以下入侍。

○李敬五汰去,代以沈铢为假注书。

○柳义养启曰,判义禁李命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日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时秀曰,江界都护府使吴载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时俊落点。

○李时秀启曰,判义禁李命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违召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掌令安鼎大,司谏李福徽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罪人边文赞到配启本,传于李时秀曰,才经大霈,编配伙然,亦甚可闷,似此罪名,并放送。

○传于柳义养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落点。

○柳义养启曰,臣与左副承旨林锡喆伴直矣。才已递职出去,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洪履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沈铢在外,代以沈晋贤为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义养曰,只推。

○柳义养,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永陵端午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进参,而参奉有阙未差矣。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员,参奉有阙之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义养启曰,即者吏曹假郞厅来言,永陵参奉口传差出事,礼曹草记允下,而初入仕次堂,例不得举行云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可容为永陵参奉。

○柳义养,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祐园端午祭献官,行副司直赵时俊,移拜承旨,不得已以刑官塡差,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时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洪忠监司金文淳查启据,刑曹粘目判付内,槐山前郡守成光默,严问捧口招以入事,命下矣。成光默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刑曹言启曰,因全罗道长水县徒三年定配罪人,边文赞到配启本,才经大霈,编配伙然,亦甚可闷,似此罪名,并放送事,命下矣。上项罪人边文赞,及庆尚道英阳县孙仁伯,延日县赵梦显、金运兴,平安道阳德县林正云,黄海道黄州牧申得文,长连县郑镇民等,俱以非四件,猥滥击铮罪,徒三年定配,依传教,并即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咸镜监司徐有宁,既已迟晩,所当照律施行是白乎矣。系是二品,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分拣为良如教。

○持平徐配修疏曰,伏以,天祐宗祊,茀禄川至,徽号亲上于殿宫,享礼诞举于园寝,臣民欢忭,大小同情。仍伏念,臣本以无似,屡叨台衔,未尝出一言论一事,以副我圣上虚伫之盛意,台乌之噤,自知甚明,大僚之斥,固所甘心,抚躬循省,无地容措。且臣素患痰癖之症,越添于连日奔走之馀,昨自公退,一倍尤剧,落玆床笫,宛转叫苦,时日之间,起动无望,略控短章,仰干崇严。伏愿圣慈,俯赐鉴谅,亟许镌免,以延残喘,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而事在目下,敢此附陈,惟圣明澄省焉。嘻噫,痛矣。丙丁之逆,尚忍言哉?凡厥凶丑,何莫非今日臣民不共戴天之仇,而至若趾、述、缵父子叔侄之诸贼,实是载籍以来所未闻之剧逆大憝也。集千古凶戾之气,锺一室枭獍之性,射天之谋,言之骨惊,怀刃之变,思之胆掉,虽在岁月稍久之后,益激神人共愤之忱,语及此贼,愚夫愚妇,莫不发竖眦裂。惟彼剧逆之同堂洪仪泳,挟纸入场,冒占科试,才免应坐之亲,遽生荣进之计,人心之无忌惮,胡至此极?及其名登榜眼,万目瞠然,咸曰彼夫也,当属三馆之末矣。见分馆记,则属之国子下槐院一等而已,惊骇之极,宁欲无言。且京来之啸聚凶徒,指日举事,此何等凶变,何等剧贼,而新榜及第李东埴,即以京来之亲属,亦占国子之选,物情亦不胜其愤惋。噫,前之趾、述,今之京来,俱是凶逆中巨魁大慝,而或系同堂之属,或以同乡之亲,俱占国子之选,便同无故之人,臣实忧叹,不知所喩也。夫一部《明义录》,即今日之《春秋》,而年移岁久,义理渐晦,至使此等凶逆之亲属,置之抡选之列,而小无拘焉。臣恐人心之自此陷溺,堤防之由是解弛,毕竟《明义》之书,将无可读之地,世道之忧,容有极哉?所谓分馆记,晩始得见,忧愤之极,略此论列。臣谓新榜及第洪仪泳、李东埴,姑先降附芸馆之末,槐院主圈诸人,亟施刊削之典,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堤防之严与不严,未必独在于槐调芸调之殊,正系朝廷举措之得宜与否,每以当镇安处镇安,当堤防处堤防等语,惓惓于前后筵席,承佐之责,望在揆地,所请提调,姑只置之,参圈人事,已及于相箚,尔其勿辞察职。仍传曰,李东埴事云云,台臣似必未谙本事而然也。寸数不但绝远,才系旋宥,即亦无情实故也。疏中所请,过矣。此意,知悉。

○左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新榜分馆,法意甚严,若有衅孽之类,则初不敢拟议于一点之红,乃所以严堤防而慎抡选也。噫,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趾、述、缵、简、范、吉诸逆之穷凶极恶者耶?至今追思,魂梦犹惊。惟彼仪泳,以此贼之同堂至亲,乃敢挟试纸,肆然赴举,苟有国纲,宁有是耶?虽以李东埴言之,京贼称兵之谋,亦是前古所未有之剧逆,而东埴亦尝囚系于州狱,幸以蒙宥,则改其名字,冒占科第,比之仪泳,虽有寸数之差殊,论其蔑法纵恣,则无甚异同。及其科榜之出也,削拔之请,不发于司直之地,已不胜其慨然寒心,而至于主圈诸人,则此辈根派来历,决无不知之理,而不少留难,加以红点,俾参国子之圈,物情骇惋,顾当如何也?仍伏念,近年以来,人心狃安,堤防不严,惩讨一事,便属笆篱,凡系逆孽丑类,全没畏缩之心,显有跳踉之渐,敢以希冀之计,生意于登科做宦,王章之扫地,舆情之忧叹,厥惟久矣。今此诸贼之免坐至亲,比邻切族,宁容并齿于簪绅之列,而置诸次选,若是容易,究厥心肠,有不可测。主圈博士以下,一倂拿鞫严问,洪仪泳、李东埴等,削其科名,仍命岛配,以为惩后之道焉。日前台臣所论,可见共愤之意,而若其二人之请付芸馆,圈官之勘以刊削,诚未免失之太轻,揆以台体,不可置而不论。持平徐配修,亦施谴罢之典,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筵中已悉之,卿不必更事覶缕矣。至如点数之不参不壹,必置槐、芸之间,意义俱无所当,博士以下,拿问定罪,末端事,容喙而反被不容喙之罪,则彼元不容喙之人,合施何许律名,朝廷举措,似不宜若是颠倒也。不允。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癸卯五月初三日巳时,上御宣政殿。抄启文臣亲试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行右承旨柳义养,左副承旨林锡喆,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洪履健,假注书李敬五,事变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入侍。原任提学李徽之,直提学郑民始、徐浩修,直阁金憙,检校直阁金宇镇、郑东浚、徐鼎修,率抄启文臣入殿庭,行四拜礼后,诸试官以次进伏。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领府事金尚喆,判府事郑存谦、徐命善、郑弘淳,左议政洪乐性,判府事李福源偕入进伏。尚喆曰,日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大臣姑为退座。试所命官与主文,进前书题。上曰,抄启文臣,分东西各坐。上曰,近日次对久不行,庙谟甚多矣。卿等进前。尚喆等以次进伏。上曰,徐配修上疏,何如?乐性曰,拣择坐起后,不得入侍,故未及仰禀,然在严堤防之道,不可无台疏矣。上曰,为几寸乎?乐性曰,洪义泳为启禧之五寸,而李东埴亦为京来之至亲云矣。上曰,近日国纲,无复馀地,义理渐至晦塞,堤防日益解弛,至于今番事而极矣。槐院提举,虽至拿鞫严问,可也,而只凭于徐配修一言而止,于卿实为慨然。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明义录》诸贼乎?亦岂有如趾、述等凶种乎?曾未几何,堤防若此,世道若此,予实欲无言矣。铨曹之一部当规模,专在登拔事属歇后,故昨冬洪秉益,犹复落点。而此则大不然,渠以剧贼之至亲,何敢挟纸入场乎?圈点者不可无鞫问,而杖毙则过矣。亦难生出狱门矣。乐性曰,臣未敢知台疏之请削版与否,而不可不依圣教处之矣。上曰,置之。承文之下,校书之上,用意叵测,事当严问矣。乐性曰,圈点之用意若此,其时圈点诸人,拿鞫得情,何如?上曰,大体言之,问亦宜矣。命善曰,堤防处不可不严,渠岂见科者乎?尚喆等曰,圈点人则拿鞫,洪义泳、李东埴则拔榜,宜矣。上曰,拔榜则过矣。渠辈之守分,岂易乎哉?参圈诸人谁也?乐性曰,池德斌、柳宪周、南必锡矣。上曰,目下事如此,世道又如此,甚事不生乎?前日则犹有怯,今则并与怯而无之,今日朝廷,何为而至于此境?此贼则一门尽为恶逆,虽无夷族之法,只凭一台臣药石之言而止,卿等岂可抗颜于如许朝廷乎?予于卿等,诚为慨然。卿等既立于今日朝廷,则宜严堤防,须勿如此。乐性曰,如臣无似,职忝董率,触事愦愦,世道至此,偾误国事,莫非臣罪矣。上曰,卿既不事事,有何偾误与否乎?尚喆等曰,此莫非臣等不诚之罪矣。乐性曰,此事将何以处之乎?上曰,大体如此,别无处置矣。尚喆等曰,此岂待自上处分者乎?上曰,下直守令江界府使入侍。江界府使吴载熙进伏。上曰,江界事诚闷然,别卜定,果何如?乐性曰,若趁七月期限,则何处觅出乎?上曰,二十八斤将何及期?此乃行不得之事,此时并与前未捧而毕捧,此岂成说?捧亦难,不捧亦难,未知何以则为好矣。乐性曰,若不捧则倭人无入送之日矣。上曰,未知新倅,何以善处,而即今卄八斤,将何以尽捧。乐性曰,来年则当用二百馀斤,未知何以继用也。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所产之多少,与古无异,而今之价踊,诚极讶惑,不可不治其本矣。命善曰,臣向闻洪秀辅之言,有尾闾之泄,彼人之潜商,无限云矣。上曰,此乃潜越乎?命善曰,然矣。上曰,俄以参事,下教缕缕,汝须约己奉公,无效前倅之为也。同副,传谕出送,可矣。履健读传谕讫。载熙退出。上曰,提调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药房提调金华镇偕入进伏。上曰,在外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检校直阁、兼春秋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阁郑东浚,兼春秋金健修偕入进伏。上曰,崑秀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闻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锡喆,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下番翰林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徐龙辅,记事官尹行任偕入进伏。上命读抄启文臣试券,龙辅读奏讫。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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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时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徐龙辅内阁进。同副承旨洪履健坐直。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金孝建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百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履健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祐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左副承旨李时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祐源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事变假注书朴能源陞付,代金孝建为假注书。

○假注书朴能源奉命,代金孝建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金孝建陞付,代郑晩锡为假注书。

○传于徐龙辅曰,骑马二匹立之,史官二员待命。

○朴祐源启曰,假注书沈晋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望沈晋贤改差,代朴能源为假注书。

○传于赵时俊曰,右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吴大益、李亨元。

○传于洪履健曰,同副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永祐园,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祐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洪乐性,判府事郑存谦,今方待命于金吾门外,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洪履健启曰,判义禁李命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一味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未知病势如何,口招开坐有命,尚不出膺,致令举行,因此迟滞,判堂事,诚极寒心,仍以前牌牌招,违牌勿为呼望,如是下教之后,虽担舁,不即入肃,焉有如许国纲?政院各别严饬。

○洪履健,以吏曹言启曰,今此长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吴大益,仁明园忌辰祭献官,前参议李亨元塡差,而俱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兵曹言启曰,前麟山佥使崔爀棍问取招草记,传曰,知道。罪名考例禀处事,命下矣。本曹无可据之例,而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斗殴条》有曰,刃伤人者,杖八十,徒二年,今此崔爀,令该府依律勘处,何如?传曰,允。

○洪履健,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之意启曰,济州前判官李亨默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校理姜𪝤,副校理李锡夏,副修撰金载人、李鼎运等箚曰,伏以,臣等得伏见大臣陈箚圣批下者,臣等聚首相顾,骇愤交中。噫,丙丁以来,凶逆层生,而至若趾、述、范、吉等诸贼,实是天锺之戾气,枭獍之种子,八域含生之腐心痛骨,愈久愈激,则其为逆孽之支属者,何敢齿列于天地之间耶?惟彼洪仪泳,敢以此贼同堂之亲,萌心荣进,冒占科名,自同寻常之人。噫嘻,痛矣。如渠之凶种丑类,固当摈逐之不暇,而为今日臣子者,何忍使渠,着帽束带,肆然立殿下之庭哉?至如京来称兵之凶谋逆节,此何等剧贼,而李东植gg李东埴g虽曰疏族,既是切邻相干之人,则才脱牢狱,便生占科之心,变幻名字,敢逞欺世之计,其纵恣无忌,一至此哉?噫,新榜分馆,事体至重,抡选之际,宜加审慎,而主圈之人,遽置二人于国子之选,人心之陷溺,堤防之扫尽,吁亦甚矣。主圈博士以下,既有拿问定罪之命,臣等姑不敢径请拟律,而严加究核,明示处分,断不可已。洪仪泳、李东植gg李东埴g,亟允大僚之请,削去科籍,仍施岛配,使国纲毋坏,凶孽知惧焉。臣等职在论思,见此骇惋之事,而未能登时论列,惶恧之极,莫省攸措,忙构短箚,冒没齐吁,惟圣明垂察焉。答曰,省箚具悉。无论言之过中与否,到今唱第为几日,分馆又为几日,而忽以拔榜或岛配之请,相箚、堂箚,昨今相续登闻,此何故也?无或丙丁馀丑,复有伺衅之渐故然耶?否则胡为而迭声烦浼?噫,事之不诚,孰有甚于是?尔等职在论思,甘为此羞耻之事,惜乎。

○行判中枢府事郑存谦箚曰,伏以,惩讨不严,义理渐晦,人心忸安,堤防日坏,至于剧贼至亲之成均分馆而极矣。第念殿试出榜之时,若早为拔榜,则宜无向后此等变怪,而臣适忝读券之任,昏迷聋聩,漫无省觉,不能陈请拔去于拆名之际,论其罪负,𫓧钺犹轻,震悚之极,无以容措,玆敢短箚自讼。伏乞圣明,亟降重罚,以严法纪,以警具僚,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见堂箚批乎?在卿自量之如何?予不欲更事云云。卿须安心勿辞。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郑判府事。

○癸卯五月初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出去,药房都提调、提调、守御使率医官,先诣元子宫,承候后入侍。贱臣承命出来,与药房都提调徐命善,提调金华镇,守御使郑民始,率医官,偕进元子宫,承候后还入进伏。命善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臣等昨今连入深严之地,获瞻岐嶷之容,下情之欢欣颂祝,实倍前日矣。仍奏曰,医官李挺楫,以差备待令,效劳甚多,不可无激劝之道,令该曹陞六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番抄启制述,时刻甚促,而皆能成样,诚难矣。命善曰,臣于昨日,与诸试官相对说此,以为勿论工拙,其能及期呈券,足称实才矣。上曰,金启洛果善作矣。李勉兢则素有文名云,而以昨日事观之,能文者亦如此乎?过限呈券,所作亦不成样,岂其故不致意而然耶?华镇曰,岂有故不致意之理耶?渠之所作,本有得失矣。命善曰,能文者或有得失,而失意之作,亦必有可观之处,如李勉兢之全不成说,恐难归之于失意矣。上曰,郑万始之昨日端午帖,尽是合作矣。尹行任、徐滢修之比较所作,卿等见之乎?命善曰,未及见之矣。上命注书出去,比较两诏持入。贱臣承命出来,持两试券复入,诸臣轮览讫。命善曰,尹行任之文,可谓名作矣。上曰,果善作而犹不免于科文圈套,至若脱略绳墨,深得馆阁体段,当以徐滢修之作为优矣。民始曰,新豊之移设,专出慰悦上皇之意,而尹行任之作,则首尾铺叙,无非此意,徐滢修之作,则一句以外,未见有解题处,是可欠也。命善曰,此言诚然矣。上曰,岂有是理?徐滢修则终是馆阁之文矣。仍命都提调、提调、守御使先退。诸臣随即退出。

○癸卯五月初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出去,奉朝贺、入直阁臣入侍。贱臣承命出来,与奉朝贺徐命膺,入直阁臣郑民始偕入进伏。上谓命膺曰,卿于西关往来之后,初登筵席矣。命膺对曰,然矣。上曰,卿是与国同休戚之家,徐滢修之登第,在国家诚有得人之幸,而近见其为人,亦甚纯熟,予庸嘉之矣。命膺曰,再造生成等语,即人臣感君恩之例语,而臣家所被,真可谓再造生成矣。臣于唱榜之日,伏闻筵教,终日感泣,不知此生,何以图报万一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四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金孝建,记事官李崑秀,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事变假注书望筒书入。贱臣承命出来,持望筒进伏。上曰,右承旨病势,果难供剧云,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传教上曰,奉审承旨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以姑未入来之意,微禀。上曰,金虎门待奉审承旨入来后下钥。贱臣承命出传。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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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时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行右承旨李汉豊未肃拜。左副承旨李义行未肃拜。右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同副承旨丁范祖未肃拜。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朴能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晩锡在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龙辅启曰,自明日,至初十日,国忌斋戒正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洪乐性,伏见堂箚批旨,辞教截严,伏不胜惶懔震栗,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谴,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仍传命召。

○朴祐源启曰,即者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郑存谦,伏见堂箚批旨,辞教截严,伏不胜万万惶悚,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谴,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安心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

○传于徐龙辅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朴祐源曰,承旨、阁臣入侍。

○朴祐源启曰,假注书金孝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农形状启,传于朴祐源曰,本道麦农,颇有登熟之望云云。去卄八雹灾,所经处被损,必当不少,虽是十数邑之三面,或五六面,而被灾处,民情诚有向隅之叹,道启中人皆有鼓腹之乐,渠独无待哺之弊云者,足谓画出真景,须即一一看坪,另加慰抚,仍令题给种粮,及时改播,令庙堂今日内行会。关东平昌一邑,亦依此例举行之意,一体行会。举行形止,并与民情,纤悉状闻事,亦为分付。

○假注书金孝建改差,代以朴能源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郑晩锡在外,代以崔重圭为事变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崔重圭在外,代以郑来百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朴祐源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汉豊、李义行、丁范祖落点。

○赵时俊启曰,即者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载人,无端径出,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李锡夏,修撰李度谦,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启曰,副校理李锡夏,修撰李度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载人,禁推传旨捧入,校理赵兴镇,副修撰李鼎运,牌招草记未下,修撰李东郁,疏批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禁府时囚罪人南必锡等口招启目,传于徐龙辅曰,口招亦有许多般,该府若以本事,谓关系不轻,则此供辞,岂敢正书以启?所谓供辞,全没伦脊,一囚之供,甚至有谱学固陋之说。其馀诸囚,皆以仪泳之于趾、述,或曰六寸,或曰八寸等语,游辞漫漶。该堂之看作寻常,了无反复盘核之意,事之唐突,孰甚于此?此而循例判下,扫地之名义,益无收拾之望,赴坐判堂,为先从重推考,参坐诸堂推考。原公事爻周以下,使之即刻开坐,除寻常,严问取招,捧草供以闻。至于李东植gg李东埴g事,别无更问之端,此则问目中置之,更推之后,渠辈又复如前呑吐,国有常宪,依启目刑推得情,断不可已。以此添问目取招,三囚中或有岭人,或有新出身人,此则容有一分可恕之端,而一囚则供辞不但骇悖,出身已多年所,不可与他多囚,比而同之,并以此意,一体严问事,分付。

○以禁府时囚罪人槐山前郡守成光默口招启目,传于徐龙辅曰,前有绣启,后有道启,事状尽露无馀,致死人罪犯之可诛可杀与否,姑舍是。其下手之憯毒,用刑之残酷,真所谓前未闻后未闻,决非常情人所为。况一门四人之因此倂命,不但有由我之叹,既毙之尸,围棘压石,殆有甚于加刑时,枷用棺板,杖用三绫。此等邑倅,若以寻常滥杀律论之,民将尽刘而后已。况查案明白。又因特教,使之捧口招,则事事游辞,言言谩弄,太无严畏之意,如渠之辈,不畏朝廷至此,似此放恣无严之人,若不限直招,加刑得情,是国无法也。此供辞勿施,待明朝更为开坐,以该道查启,逐条捧迟晩后,修启目以入启。

○徐龙辅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鼎运,由限已过,与新除授校理赵兴镇,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壮抄右司把摠姜柱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兵曹启辞,麟山前佥使崔爀,令该府依律勘处事,允下矣。崔爀今已拿囚,而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斗殴条》有曰,凡刃伤人者,杖八十,徒二年,《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崔爀,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徒二年定配,而以兵曹启辞内辞意,具罪目,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徐龙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崔爀,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徒二年定配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而崔爀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粘大兴居故学生金致和妻申氏上言,移其夫已施之恩典,请褒其舅,情理有足感动是白乎乃,辞缘大段爽实,置之,何如?启,因妇呼吁移旌其舅,不无日后之弊。两邑牒如是其详备,足为凭信之左契兺不喩,金女之上言,言虽差爽,情则切悲,且有令人感动处是如乎。同金邦彦特为旌闾,以耸一邑士民为良如教。又启目帖,故都事沈宗明殉节事迹,到今二百年之后,有难以子孙之呼吁,遽然请施,反启来头纷纭之弊。沈铿上言内辞缘,置之,何如?启,事迹虽在久远,节义可谓卓异。当此名义扫地之时,此等激励之典,实属当务,特为旌闾为良如教。

○右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臣于相职,岂有毫分堪承之望,而适值鼎席空虚之时,推诿无所,逃遁不得,感激隆恩,怵畏严命,遂未免黾勉承膺,冒没蹲据者,居然为三个月,而触处昏谬,临事颠错,疮疣层出,罪戾山积,每被涵容之恩,幸逭𫓧钺之诛,而臣心之惶愧忧懔,日甚一日,莫省置身之所也。虽以今番事言之,新榜之出,分馆之圈,凡为几日,而曚昧噤嘿,殆若聋瞽喑哑者然。第伏念既觉之后,终无一言,亦非所以有怀必陈之义,故冒陈箚本,仰请处分,而若其颠倒不诚之罪,尤无所逃。迺者圣批,诲责备至,指教丁宁,臣于是,益不胜其恧缩罔措。继伏见堂箚批旨,辞教截严,臣诚惊懔震越,走伏金吾,恭俟严谴之遄降,不意圣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至下勿待命之教,负罪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感惶之极,不觉清泪之被面也。一向烦聒,亦涉猥屑,不得不退伏私次,而默数愆尤,何事非罪?情踪则转益危蹙,颜面则实无可显。玆敢略暴血恳,仰渎宸听。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赐斥退,仍降威罚,以警具僚,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明义》一书,无地可读,此时象使然,卿亦今之时相也。毋怪乎熟习时样,卿何必费辞过引,以益其欠诚之叹乎?予闻君臣之间,贵相无隐,故此云云,实出肝膈,幸望勿以为讶,次对使之明日来会,安心勿辞,出而视事。仍传曰,此批答,传谕于右议政。

○户曹判书徐有邻,右参赞郑昌圣,刑曹判书郑一祥,刑曹参判沈颐之,副司直申大升,同副承旨洪履健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鲁莽之识,猥膺考试之命,仅得竣事,获免大何,而其中洪仪泳、李东埴事,窃有所万万骇悚者。噫嘻,趾、述等父子兄弟之穷凶极恶,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此贼之同堂至亲,其何敢自同平人,出入场屋?至若京来之为凶逆,渠率苟有血气,莫不愤惋,则虽系族党之稍远,所当缩伏之不暇,而况在被系,而幸宥者乎?当初坼号之时,见其姓名,知其为两贼姓同之亲,而仪泳则父名既变,未详寸数之切近,东埴则本名亦改,莫晓事实之如许。仓卒之际,不善周旋,未能即地拔去,以致循例充额,追闻传说,始乃知得昏谬之失,方切自讼。即者大僚,箚论两人之根派,请削科籍,臣等未究来历,遽置榜眼之辜,于是乎益无所逃,聚首省愆,惶汗浃背。其何可诿以曚昧,晏然自恕乎?玆敢相率陈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允大臣之请,以严堤防,仍治臣等之罪,俾为不职之戒,不胜幸甚。

○以户曹判书徐有邻等联名上疏,传于徐龙辅曰,苟欲引义,早自为之,可也。忽于再昨以后,如是相续烦浼,岂非讶惑之甚?况昨夜郑判府事箚批,已示不槪之意,则然又冒呈,事体道理,俱未知为稳。疏头以下诸臣,则犹以原疏之昨午留院,或可宽恕,其中同副,职在出纳,且是疏中人,而此疏无难捧入,宁有如许举措?当该承旨罢职,原疏还给。

○副校理李泰永疏曰,伏以,殿宫上号,缛仪诞举,园寝展谒,睿慕克伸,大小均欢,中外胥忭。仍伏念,臣于月前,忝叨论思,罪著不言,罚止薄罢,满心惶忸,无地自容,退省愆尤,杜门蹙伏。不自意恩叙遽降,又无何,新除继下,臣且惶且感,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馆职之与在三司之列者,岂徒然哉?凡有朝议,皆得以可否言论,则今此逆种之跳踉,堤防之凌坏,其所关,何如?而臣蒙不觉悟,未效当言之义,所负甚重,有非寻常失职之比,而乍罢旋叙,官衔复縻,是岂朝家惩瘅之政,而抆拭冒出,自同无故,亦岂私分之所敢安乎?反复思量,承膺无路。伏乞圣明,特降亟削之命,俾示不职之戒焉。臣于自讼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忧愤所激,终难泯默,敢此附陈焉。噫,乱逆之变,何代无之,而岂有如丙丁诸贼之穷凶极恶者乎?至若趾、述、范、吉等剧逆,尤是载籍之所未有所未闻也。则凡今顶天而履地者,孰不思之心腐,言之胆裂,而近年以来,严防渐坏,馀孽尚多,至于今番洪仪泳事而极矣。渠以凶逆之至亲,才免应坐之常刑,可谓幸矣。而萌心荣进,冒赴场屋,榜眼一出,万目俱骇。噫嘻,痛矣。一部《明义》,揭如日星,如渠之凶种丑类,何敢齿列于天地之间,而为殿下臣子者,忍使束带着帽,共立于殿下之庭哉?惟彼主圈之人,亦今日食禄者也。不思惩斥之义,反怀弥缝之计,厌然置之于上下之间者,做事甚巧,用意叵测,而又况李东埴,以极贼京来之同乡亲族,既被捕系,旋蒙宥放,当时之未尽究核,尚切痛惋,换名而冒窃科第,尤极纵恣。此等之类,少无摈逐之意,乃置圈隶之列者,何无顾忌之甚也?臣恐义理由是而益晦,人心自此而益陷,终至于莫可收拾矣。至于日前台臣之疏,虽与终始含默有异,而持论自归于太缓,请勘不免于有失,臣窃为之慨然也。臣谓参圈博士以下,即命王府,拿鞫得情,洪仪泳、李东埴,亟削科籍,仍配远岛,而陈疏台臣,亦施谴责之典,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于他批矣。以校理李泰永上疏,传于徐龙辅曰,此疏即一相箚誊本,其为不诚无实,殆有甚于昨日。至于参圈人拿鞫事既勘之后,忽又陈闻,似此上疏,前所未见,又若请罪台臣论罪事,得无有伤廉防,此玉堂亦是不言中一人,则乃反出而论人,由前由后,大是妄错。在朝家含垢之义,诚不欲一一索言,而当此去丙丁稍久,远迩觊觎之徒,积费经营之时,事关堤防处,若不明示好恶,是岂生道杀人之意乎?况玉署之臣,地望责任,果何如?而昨今举措,心口太不相应,岂非所谓不可使闻于他人者耶?此疏当还给,而名以言疏之故,才令政院,书颁例批,而决不可仍以无警,罢职,昨日拜箚玉堂,姑先从重推考,俾知去就,可也。

○癸卯五月初五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祐源,书李泰永处分传教,命贱臣出去颁布。仍命入直阁臣入侍。贱臣承命出来,与入直阁臣郑民始偕入进伏。上谓民始曰,俄者堂疏及试官上疏见之乎?民始曰,未及见之矣。上命注书出去,下直守令皆已出去与否,知入。贱臣出问还奏曰,皆已出去云矣。上又命注书出去,轮对官待令与否,知入。贱臣出问还奏曰,初一日已以斋戒頉禀,故不为待令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龙辅,书左议政箚子批旨,读讫。命注书出去颁布,自政院发牌司录,使之传谕。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上又命注书出去次对久不设行,故欲于明日为之之意,使备边郞,往传于大臣,明日次对,备堂一员,如或悬病,当有处分,使之一齐进参事,分付。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上命龙辅,读禁府启目。仍命书判付。读讫。命注书出去,招致当直都事,使之持此判付,往传金吾,未暮前,捧草供以入。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上谓滢修曰,彼承宣之深于经学,尔亦知之乎?滢修对曰,臣亦熟闻之矣。上曰,尔与承宣,反复论难,可也。滢修曰,心与气质有辨乎,无辨乎?龙辅曰,有辨矣。滢修曰,曷为而有辨?龙辅曰,气质则有清浊粹驳之不同,心则纯善而无恶矣。滢修曰,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形而名之,理既无形则孰从以名之?龙辅曰,无形之谓理,理之为理,因其无形而得名也。滢修曰,此论亦不明快矣。文简公金昌协集中,论此以为有是物,则必有所以为物之理,是物之所以即此理得名之故也。龙辅曰,所以之为理,前辈无不言之矣。滢修曰,《中庸》则曰,武王末受命,周公成文、武之德,追王太王、王季,此追王之礼,始举于成王、周公之时也。《尚书》则曰,若尔三王,是有丕子之责,此追王之礼,已举于武王之世也。同出于经,而两说者不同,何也?龙辅曰,此则不能详究矣。上曰,尔则何以看之?滢修曰,明儒顾炎武设此疑,而臣亦不能辨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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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时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坐直。行右承旨李汉豊。左副承旨黄昇源坐直。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朴能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高廷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祐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朴祐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传于朴祐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赵时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金载瓒落点。

○徐龙辅启曰,新除授承旨李义行,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徐龙辅启曰,新除授承旨丁范祖,前以豊川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以同副承旨金载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时俊曰,闻其情理,势难强令察任,许递。

○传于徐龙辅曰,兵曹参知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兪彦镐受由在外,参判未差,参议金憙进,行都承旨赵时俊进。吏批启曰,判书兪彦镐受由在外,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沈丰之为右尹,以洪明浩为兵曹参知,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姜彝正、金方行、兪汉敬、李颐祥、郑在信落点。

○朴祐源启曰,校理姜彝正,副校理兪汉敬,修撰李颐祥,副修撰郑在信俱在外,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载人,禁推传旨捧入,副校理金方行,方在罢散中。修撰李东郁,疏批未下,应教、副应教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玉堂东壁今当差出,而无故前望,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再政。以徐有成为副应教,以郑来鼎为荣川郡守,以兪彦锈为山清县监。

○赵时俊启曰,副应教徐有成,校理姜彝正,副校理兪汉敬,修撰李颐祥,副修撰郑在信,俱为在外。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载人,禁推传旨捧入,副校理金方行,方在罢散中。修撰李东郁疏批未下,应教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郑来百拿处,代以高廷宪为事变假注书。

○兵批,判书金锺秀受由在外,参判吴载纯入直进,参议尹承烈病,参知未差,左副承旨黄昇源进。副司直徐晦修、沈丰之、柳义养、姜世晃、郑东浚、李在学、林锡喆、李时秀、金履素单付。

○朴祐源启曰,应教洪文泳,副应教徐有成,校理姜彝正,副校理兪汉敬,修撰李颐祥,副修撰郑在信,俱为在外。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载人,禁推传旨捧入,副校理金方行,方在罢散中。修撰李东郁疏批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郑昌圣、沈丰之落点。

○朴祐源启曰,新除授校理姜彝正,时在洪忠道公山地,副校理兪汉敬,时在洪州地,副修撰郑在信,时在忠州地,修撰李颐祥,时在京畿广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徐有成,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朴祐源启曰,应教洪文泳,时在京畿积城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朴祐源启曰,掌令安鼎大,持平徐配修,司谏李福徽,正言任希远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再政。以洪文泳为应教,以吴载纯为副提学。

○以内医院掌务官差下启目,传于朴祐源曰,昨日书入前仕三人中差下,自今内医有阙,本厅前仕中,如有无故作散人,随其落仕,次第差下,前仕无可差人,然后始以外医启下事,定式施行,因特教除汰之类,不宜混沦举论。惟玆之教,欲使无罪见落者,启复属之路,有罪被谴人,绝希觊之望也。卿等以此知悉。方泰逵则虽或有前仕书入之时,如无别般特教,毋得举论,用金光国例,以惩顽悍之习。此后入侍,无论都提调、提调,更以此汉名字警咳,当别般处分矣。

○以平安监司江界别卜定体参尾参移定粘关事状启,传于朴祐源曰,日前大臣入侍,已有筵教。江民之荷担,直由参政,户口因此日缩,还奠无期,今以三十斤贸参之役,猝令刻日督纳,诚属矜闷。然出来之倭船,还期不远,度支事势,亦不可不念,以是之故,此状请非不欲从施,实难遽然决行。即令庙堂与度支之长,细加烂商,论理草记。

○以郑来百囚单子,传于朴祐源曰,放。

○以摠戎使荐望,传于赵时俊曰,禁御将不可降迁,北伯亦难径递,然则此望筒,无可点之人,更以无故人拟荐,仍令政院,待下批牌招,以为传授密符之地。

○朴祐源,以备边司言启曰,摠戎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援据已例,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荐望,以徐有大为摠戎使。

○摠戎使徐有大教,王若曰,壁垒增重,曾解南顾之忧,旄钺仗威,更纡北畀之宠。宸简既属,庙剡攸归,念我畿藩重权,莫如摠戎司命。关防对峙于南汉,地是辅车之形,水陆相连于沁都,人待管辖之器。顾先朝创设之意,系图苞桑,况今日委畀之谟,托重藩蔽。惟卿,簪绅名族,韬钤令誉,佐戎幕于南槎,志大班定远之投笔,掌王纶于北斗,才兼郤中军之敦诗。资历既优,可属一面之大事,声绩颇著,何难群情之同归?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勉恢良筹,祇承宠命,体周后诘戎之意,修器械而缮仓廒,追汉坛拜将之规,明操炼而慎赏罚。於戏,亭登洗剑,慨然慕古志士风声,台瞻炼戎,自此试上将军才略,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司直李镇恒制进

○朴祐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池德斌、柳宪周等处,以判付内辞缘及应问条件,更为发问目,反复穷诘,至过半日,而其所纳招,一如昨日,少无加减。德斌推诿图脱之情,宪周漫漶弥缝之状,专事发明,俱不出于前供,而前供既有勿施之命,今招初无可书之语,究厥情状,万万叵测,平问之下,断无核实之道,并严刑究问,以为得情之地,何如?传曰,国有一分纪纲,如渠辈幺麽卑微小官,平问之下,将不得取服乎?名以王府,难于盘核,有此草记,揆以事面,诚极寒心。渠辈若即直招,即当分轻重处分,脱出狱门,更以此意,各别严问取服。

○朴祐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池德斌、柳宪周等请刑草记批旨内,国有一分纪纲,幺麽卑微小官,平问之下,将不得取服乎?名以王府,难于盘核,有此草记,揆以事面,诚极寒心。渠辈若即直招,即当分轻重处分,脱出狱门,更以此意,各别严问取服事,命下矣。臣等伏承严教,不胜震越,谨以批旨内辞意,又出问目,诸般条件及其心所在,反复究问,自午至昏,钩核之道,非不悉心,而罪人等一向恃顽,惟以前招所供,重复说去,终不直招,究厥心肠,诚极万万痛恶。虽未取服,依朝者判付,以草供封上,而臣等职忝王府,幺麽罪囚,终不能得情,溺职之罪,实无所逃,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卿等姑为勿待罪。

○义禁府启目,承文院博士南必锡、池德斌,副正字柳宪周等口招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启,南必锡段,观此供辞,别无可罪之端兺除良,毕竟完圈,皆从池德斌、柳宪周,指挥于渠,何必深责是旀,且是岭人,尤有参恕之端,姑先放送,以待结末为旀,池德斌段,其于口招,可谓罪上添罪,特教严问,事体自别,况旀昨下判付辞意,何等截严是隐,则渠以幺麽小官,游辞妆撰,全没伦脊,甚至以不近理之说,肆然对供,究厥意思,万万无严兺不喩,渠供中,南必锡则以芸馆发论,渠则以国子为言是如为有,则此亦当问之一端,卿等何不反复发问乎是旀,又如八寸六寸之说,始闻于柳宪周样纳供者,其矣情状,节节骇痛,宪周之所知者,渠岂有不知之理,而妄生图脱之计,发此推诿之说,不问则已,名以捧口招,岂可徒然中止?此供辞勿施,依昨下判付及口传下教,更良反复严问,期于得情为有矣。如前除良,逐条盘诘,待直招,修正草供入启为旀,柳宪周段,严问之下,只道朴命燮家四字,终不明白指陈者,其矣所为,极为绝痛兺除良?况旀渠则释褐未几,声闻不及,而乃敢周章于槐、芸之际,显有漫漶弥缝之迹,以此以彼,俱不可不更加严问。此囚段,原供辞勿施,出意见详核取招,亦以草供入启为旀,朝家之于此事,若是其龂龂不置,非为洪仪泳之永枳,诚以近日所谓名义,日就扫地乙仍于,盖欲略存阶限,使人人知有大防,渠辈又于今日更推之时,一味呑吐,无意输款,是不但国无法也。当依初判付,加刑得情,有不容已,此意,并以添问目取招为良如教。

○朴祐源,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南必锡,姑先放送,以待结末事,命下矣。南必锡依下教,姑先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池德斌、柳宪周口招云云。问目内辞缘,惶恐迟晩,启,请刑而不即加刑,非有顾惜于渠辈,刑下取服,不若平问得情乙仍于,特从涵贷之意,更示脱出之路是隐,则渠辈虽极暗劣,宁无含畏之心,而观此更推,其矣等发明之说,节节无据兺不喩。至于池德斌段,六寸八寸之说,初招则推诿于柳宪周,将沮谒圣之说,更招则推诿于南必锡,惟以弥缝为事,其矣情状,万万骇痛是遣。不徒此之为然,又敢以虽是恶逆之族属,与一名有异,故不可付之芸阁等言,肆然对供,渠亦人耳,亦具知觉,逆属与一名,孰优孰劣?且芸圈,原非一名兺,区处之科臼,虽以数十年前近例言之,傥来遍占清密之地处,亦多隶之,其于所谓与一名有异云云,可谓当句内不成说是如乎。渠之本末,抑已稔闻。士夫之亦隶芸圈,渠必无不知之理,由前由后,即此为渠断案,非不欲严刑究问,期于输款,而堂堂王府,尚可不能诘一罪囚,必待刑讯,然后方可核实乎是旀,又如指挥劝成无人等语,张皇自明者,亦甚放恣,更良一一严问,如不直招,依所请即当加刑,加刑之后,决无遽停之道。虽以其矣利害言之,直招则脱放,不直招则受刑,舍利趋害,亦非常情之所出,此意并以添问目,发问为有矣。既问之后,仍以中止,焉有如许国纲?卿等惕念举行,无或泛忽为旀,柳宪周段,寸数之说,既发于渠口,而终始但道朴命燮三字外,此事实,一味呑吐,其矣所为,亦极骇然。揆以谳狱之体,到今朴命燮拿问之外,无他道,与其直招于命燮置对之后,曷若及今时指陈之为便?亦以此意,一体严问,捧草供以闻为良如教。

○癸卯五月初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洪乐性,汉城判尹具善复,行知中枢府事李命植,左参赞金华镇,右参赞郑昌圣,行副司直郑民始,礼曹判书徐浩修,刑曹判书郑一祥,行副司直徐有庆,户曹判书徐有邻,工曹判书李𡊠,咸春君李昌运,行副司直李柱国,训炼都正李敬懋,行都承旨赵时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事变假注书郑来百,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乐性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乐性曰,臣伏见昨下批旨,诚不胜万万惶懔,今日次对,虽敢冒没登筵,臣之情地,转益危蹙,人臣负此罪名,宁欲无生,不觉声泪之俱下矣。上曰,卿过矣过矣。从古乱逆,何世无之,而岂有如禧贼家父子兄弟叔侄奴主作逆之变乎?今日在廷诸臣,固当以国仇视之,而乃反市恩贾泽,放恣无忌,孰甚于此?《明义录》义理渐至晦塞,时象渐至颓败,以此兆象观之,将不知至于何境矣。大抵六寸之亲,有何大关系乎?予之所以龂龂者,诚以其兆朕之见,形迹之露,昭不可掩故耳。池德斌圈事,诚极骇痛,而渠供中不知谱学云云,尤岂成说?今之时象,必有所以致此之由,卿试言之。乐性曰,圣教至此,不知所以仰达矣。臣若有所闻,岂敢欺蔽而不言乎?臣以孤根弱植,聋聩忒甚,实不知门外之事,而近来人心,如水益下。虽以今番事言之,其渐已萌矣,其兆已见矣,而臣则漠然不知,莫非臣昏谬之罪矣。上曰,予意专以镇安为主,而以镇安之故,反有跳踉之渐。今则不徒其渐有萌,其迹已著,予于此,诚不知何以收拾也。池德斌岂不知仪泳之为禧贼近亲,而只诿于柳宪周乎?极为骇痛矣。大抵无论逆贼之八寸六寸,虽其四寸,惟视其为人之如何,岂尽枳塞乎?卿之拔榜之请,诚(诚))慨然矣。再昨以后,诸臣之相继陈请,亦欠诚实矣。虽以摠戎使之检拟安宗厚言之,诚放恣矣。宗厚,曾以发捕禁都,尚今废枳,可见公议,而昨冬大霈,虽令叙用,彼武将焉敢轻先拟望乎?予之本意,非欲永枳宗厚,而目下检拟则诚为无严矣。仍命书榻教曰,摠戎使李昌运改差。上曰,近日注书,举行骇然,当该注书拿处。出榻教乐性曰,顷因刷马契人等上言,幸行时植炬,陵役时莎草,折价雇立便否,状闻禀处之意,覆启,分付矣。即见京畿监司李亨逵状本,则枚举各邑所报,以为幸行时植炬,陵园修改时莎草,以会减之数,给付契人举行,则在民似无弊端,而若或加数征索,反有无穷之弊,依前举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当初发关时,已虑有难便之端,而契人等言内,各邑举行,不以人而以米雇立云,既已雇立则付之契人,亦似无妨,故第令查问以启矣。道臣博采列邑物情,条列登闻,而以举皆不愿为言,强拂移给,非所可论,刷马契人上言内辞缘,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此黄海兵使申应周状启也。以为本营执事旗鼓官,虽是领军之役,徒苦数十年,终于罢散,稍有才识者,逡巡退避,依关西巡兵营及广州、水原等邑例,每年一人式,从久勤迁转调用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矣。本营以海西关防之镇,当关西要冲之地,将士激劝之道,宜有拔例之举,而但本道内,既无如巡营之屯别将,关西之东、西林等窠,则势将依久勤迁转例,边将调用,而近来久勤窠,多作履历,京外军门之应迁者,尚患不足,今又加定,其势末由。帅臣所请虽如此,有难遽然创开,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今年大同米木钱布上纳之迁延,比年前尤甚,今已五月,而所捧不及三分之一,外邑举行固已骇然,而若自监营,着实考还,则上纳之愆期,岂至于此乎?无论惠厅、均厅,诸凡上纳者,限以六月,若不毕纳,则该邑守令,各别论罪,该道道臣,亦难免不饬之责,以此意为先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同义禁李世奭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出去,玉堂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来,持望单还入。上又命注书出去,摠戎使望,使之改拟以入,大臣尚在阙中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来,传命后,还奏曰,大臣已出去云矣。上又命同义禁前望,以郑昌圣、沈丰之颁布,仍即牌招察任。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上又命新除授玉堂牌招察任。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政事望筒入之。贱臣承命出,回奏曰,政厅见窠,只有应教、副应教,而曾通东壁者,或在罢散,或在外任,无以备拟云矣。上命书传教曰,应教无排望之人云,玉堂东壁罢散人,并叙用。又命书传教曰,荣川郡守,系是赈邑,一日旷官可闷,以道内守令中陞拟,使之除朝辞,即为赴任事,令该曹星火分付。仍下教曰,荣川郡守,催促差出,捧望以入。贱臣承命出,捧政望以入。上曰,此郡拟望人中,有赈邑守令否乎?山清县监,亦为拟望以入。贱臣承命出,捧山清拟望以入。上命书传教曰,部官调用,一从日字久勤,排拟事,分付。仍下教曰,勤仕部官,曾有区处之教,如已区处则置之,未及区处,则拟于此窠以入。贱臣承命出,更捧政望以入。上曰,此三望外,又有部官之未拟者乎?考其久勤次序,改拟以入。贱臣承命出,捧所改政望以入。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六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与阁臣入侍时,检校直阁金宇镇,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禁府时囚罪人池德斌、柳宪周、成光默等草供入之。贱臣承命出捧入。上命承旨读讫。仍命书判付。见日记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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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时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学坐直。左副承旨李亨元。右副承旨黄昇源。同副承旨徐龙辅坐直。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仕直朴能源。事变假注书高廷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黄昇源启曰,禁卫营、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祐源启曰,明日抄启文臣课讲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于朴祐源曰,为之。

○传于徐龙辅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时俊曰,都承旨与同义禁入侍。

○传于赵时俊曰,武弁承旨除拜三日,尚未坐直,前所未闻,行右承旨李汉豊罢职。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李亨元落点。

○赵时俊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在学,左副承旨李亨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祐源启曰,副提学吴载纯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龙辅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龙辅启曰,事变假注书高廷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崔重圭为事变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因御史封库草溪郡守曺夏彬罢黜状启,传于徐龙辅曰,本郡以尤甚之赈邑,一日旷官可闷,勿论道内他道守令及曾经守令,必以有声绩人,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内给马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膺焕为草溪郡守。

○徐龙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备边司言启曰,平安监司李性源状启,令庙堂与度支之长,细加烂商,论理草记事命下,而取考其状本,则以为,江界参农失稔,当年应贸及辛丑别卜定,今年别卜定,七月为限,一时并督,则本府举行,势当逐户敛钱,远贸北关而已。且其别卜定名色,乃是自北关移定者,毋论体参尾参,本府当年应贸条外,别卜定一款,限十年姑勿举论。辛丑别卜定未上纳体参十四斤零,今年别卜定尾参十五斤,移定北关,以纾目前之急事,为请矣。臣与户曹判书臣徐有邻,细加商确,酌量归一,而参政之为江民痼弊,曾所稔知,不待道臣状闻,宜有朝家轸念,而差倭踵出,应给有限,该曹卜定,良非获已。今此北关移定之请,意在分力,事出均徭,随时变通,未为不可,而但执言于原初,移定并送,其许多别贸,恐是行不得之政。盖北参之换布事,在二去乙巳以前,伊后百馀年来,除非信参,元无卜定之规。始于乙未,为本曹预备,卜定卄斤,己亥为江民息肩,卜定五斤,便成近例,有时分征,自可按例,而别卜定名色之毋论斤数,限十年移送,其在一视之道,有难轻议。且北道民人则全昧尾参采取之法云,亦不可强令责纳。今若参互古今,量度多少,辛丑卜定条,体参十四斤零内,十斤移定北道,其馀四斤零及尾参十五斤,江民形势,虽甚遑汲,江民事,江民有不可全然不当,此则使之依前卜定,趁限上纳,恐合事宜。如是分排之后,关西则有移送之惠,关北则有近年之规,而酌定分数,实出均齐方平之意。若或互相烦頉,迁就日子,使差倭留连,国体损伤,则大非共济之义,并以此意,一体严饬于两道道臣,何如?传曰,依此即为行会,可也。

○癸卯五月初七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二直提学徐有防,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徐滢修,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出去,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来,持望单以入。上谓有防曰,沿路农形,何如?有防曰,春牟则大登,秋牟则以雨泽久閟之故,似不无其害矣。上曰,不雨久矣,而邈然无同云之意,诚可闷矣。有防曰,今日则雨意颇紧矣。上曰,明日抄启试讲时,使先讲者仍留听讲,与之反复文义,则其于引发之道,必大有益矣。有防曰,此乃新抄后初讲,似不可无别般劝奖矣。上曰,京畿毕赈,当在何间耶?有防曰,大抵昨年年事,不至大歉,故赈恤亦不甚难,闻当于四五日内告毕,而臣于上来之路,略探民情,则高阳、坡州等邑,酿酒造饼,极力赒济,人心晏如,初无饥困之色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同义禁入侍时,同义禁沈丰之,行都承旨赵时俊,假注书朴能源,编修官金夏琏,记注官金健修以次进伏讫。上问时囚罪人池德斌、柳宪周等事。豊之对曰,臣达夜盘问,渠辈平问之下,俱以为更无所达,终始抵赖不服,臣忝在按狱之任,不能取招得情,此莫非臣无状之罪也。且圣教丁宁,非止一再,而渠辈迷不知变,略不动念,究厥心肠,万万骇痛。一次严刑讯问,断不可已也。上曰,斋日相值,姑先平问,可也。仍命退。豊之、时俊出。上下教曰,左承旨及上番翰林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朴祐源,翰林李崑秀偕入。上曰,吏、兵批窠阙,并知入。贱臣承命出,书两铨曹见在窠捧入。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七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出去,备边司两道行会跋尾,必已草出,即为持入。贱臣承命出来,持跋尾草还入。上取览后,命注书还为出给,使之今日内,依此行会。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上命注书出去,草溪郡守出去与否,知入。贱臣出问还奏曰,已出去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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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时俊。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学坐直。左副承旨李亨元坐直。右副承旨黄昇源。同副承旨徐龙辅。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传于朴祐源曰,课讲入侍。

○朴祐源启曰,皇朝三皇忌辰日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先朝受教矣。今初十日,太祖高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谨当躬行矣。

○崔重圭在外,代以李敬五为事变假注书。

○徐龙辅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敬五,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启曰,假注书徐滢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改差,代以李敬五为假注书。

○传于李亨元曰,右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初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课讲入侍时,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金憙,行左承旨朴祐源,右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朴能源,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诸讲员,入行四拜礼后,命抽栍入讲。沈晋贤进前讲。上曰,欲诵则诵,欲读则读,不必强其所不能也。仍命诸试官曰,问文义,勿下二十条。晋贤讲讫退,郑万始进前讲。上曰,万始顷日,应制端午帖,气象甚好,真善作也。万始讲讫退,李暾进前讲。上教诸试官曰,诸讲员讲法,太生疏,今番则系是初讲,不必问深奥文义也。暾讲讫退,赵济鲁、尹行任、金启洛、李崑秀等,以次进前讲。上命已讲诸员勿退,听讲后互相发问。徐滢修、李显道、金熙朝、成种仁、李翼晋等,以次进前讲。上曰,今日课讲,好雨适下,似不偶矣。仍命宣酝于讲员及诸试官。李儒修、姜世纶、李勉兢等,以次进前讲讫。上命颁御题试策,限初十日申时,各为制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好雨知时,穑事诚幸,果无不足之叹否?在学曰,恨未周洽,而麦事则有益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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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时俊斋宿。左承旨李在学斋直。右承旨李亨元斋直。左副承旨黄昇源斋宿。右副承旨徐龙辅斋宿。同副承旨李重馥未肃拜。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斋宿李敬五斋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在学启曰,假注书李敬五,莫重传命之际,有此做错之失,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生疏所致,勿施。

○赵时俊启曰,左承旨朴祐源,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明日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例为之。

○传于李在学曰,右承旨入侍。

○徐龙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龙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五陞付,代申大龟为事变假注书。

○李亨元启曰,新除授大司成李文源,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亨元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司谏李福徽,掌令安鼎大,持平徐配修,正言任希远,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载人禁推传旨,传于徐龙辅曰,分拣。

○李在学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姜𪝤,副修撰金载人,既有分拣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望拜礼时,侍卫节目,当为磨炼以入,而本曹判书未差,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在学曰,礼房承旨入侍。

○以大司成李文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学曰,只推。

○李在学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三司侍臣无进参之员,在前如此之时,有宗簿正、承文判教押班之例,使之清斋进参,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锺秀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姜世晃。

○兵曹参判、参知,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朴祐源,参知李文源落点。

○传于李亨元曰,政官牌招开政。

○徐龙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明日望拜礼时,侍臣亦无进参之员,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司䆃主簿望筒,以备忘记,传于李在学曰,李挺楫调用,何时不可,今番景慕宫上册后,宫司、园司执事官、差备官等,出六付虚司果,尚未收用者,其数甚多,荫仕积滞,不但可闷,本事所重在焉。况于伊时,此承传尽为收用,然后他出六收用事,已有下教,言亦不可不信,此望筒勿施,上册后,宫园赏典,出六人中,一从传教第次,各以出六时职名,悬注调用。

○传于徐龙辅曰,景慕宫上册后,执事官至于十七人之多,而未收用为十二人云。许久积滞,是岂酬劳之意也?杂技或末仕中,准瓜之代,次次拟入事,分付。

○传于李亨元曰,大司成今日政差出。

○徐龙辅启曰,明日望拜礼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斋宿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以在京无故人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兪彦镐受由在外,参判未差,参议金憙,左副承旨黄昇源进。启曰,判书兪彦镐受由在外,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尹㬦为校理,权以纲为副修撰,朴敬圭为中部都事,禁府都事徐有豊,缮工奉事朴吉源,以上相换。

○再政。以赵尚镇为大司成,林性运为内赡主簿。三政。以李重馥为承旨。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朴祐源病,参议尹承烈入直进,参知李文源病,右副承旨徐龙辅进。副司直金载瓒,副司正李敬五、朴能源单付。

○传于徐龙辅曰,摠管多窠,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宝剑望筒,修正入启。

○徐龙辅启曰,兵曹郞厅来言,摠管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判书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在协、徐有庆为都摠管,柳义养为副摠管。

○传于李亨元曰,新除授兵曹堂上牌招,侍卫节目,云宝剑望筒,令次堂即为举行。

○传于徐龙辅曰,前后申饬,何如,而今日门禁骇然?入直郞厅拿处。

○徐龙辅,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北苑亲临皇坛望拜礼时,别云剑李命植,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李命植单付。

○兵曹判书金锺秀疏曰,伏以,臣僇人也。自分馀生,永作废物,本兵重任,尤非可议,而天牌之远辱乡里,恩出格外,惶感无地。始缘牌望之勿施,冒进城外,终因军法之至重,苍黄入肃,自顾多惭,人谓臣何?前席哀鸣,天听逾邈,毕竟许由之命,遽下梦寐之外。噫,中权事体,动关师律,旧例有无,最宜审慎,佩符下乡之万万不敢。臣虽愚迷,亦岂不知,而咫尺天威,恩言旷绝,辞不获命,率尔奉承,及夫归觐之后,一念悸懔,寝食不宁。臣母寒热宿证,近尤添㞃,食饮转益减阻,神气转益凛缀,扶护之方,药饵之节,臣外无人。岂有一日离侧之势,而当初行走,已极妄错,若更淹留,为罪滋大。遂不得不抑情还朝,而将母一款,既不得承教,则奉命故事,尤无可借口,臣之破例恣行之罪,于是乎无所逃其诛矣。抑臣之不堪离亲留京之私情,已蒙天日之所下烛矣。老母病中思子之苦,微臣亲侧无人之虑,两地缠绵片时难耐者,目下情理,又非前日之比,而命召在身,转动无路,心血煎沸,神魂飞越,达夜徊徨,目不交睫。玆敢疾声哀号于闵覆之天。伏乞圣慈,曲垂恻念,亟递臣见职,仍勘臣罪犯,俾臣得以即日归护,千万泣祝。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予非不体谅,惟是将来一事,为进身之道故耳。日前筵教丁宁,何乃反为此上来陈恳之举也?到今一味督迫,徒欠诚实。本兵之任,今姑许递,卿其俟少间,将来行公。

○传于李亨元曰,承旨与来待诸臣入侍。

○癸卯五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入直副摠管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副摠管姜世晃偕入进伏。上曰,在外兵曹参知许递,与参判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检校直提学、二直提学入侍。贱臣承命出,与行左承旨朴祐源,同副承旨徐龙辅,检校直提学郑民始,二直提学徐有防偕入进伏。上曰,今虽得雨,犹未浃洽,奈何?民始曰,麦事则无虑矣。有防曰,畿内得蒙朝家轸念,民无颠连之叹,路上只见一处刈麦,民事之无忧,亦可知矣。上曰,《国朝宝鉴显庙朝》,《癸丑年日记》持入。上命祐源书传教曰,故判书姜柏年,年七十一,因特教,升秩入耆社,此宰臣,今年是七十一岁。且闻故判书陞秩,又在癸岁云事,可谓希异。副摠管姜世晃,升拜都摠管。上曰,都摠管姜世晃,知事作阙,单付灵寿阁,使之肃拜。出榻教上命书榻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初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朴祐源,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皇坛望拜礼时,九卿及皇朝人子孙忠臣子孙进不进单子持入。贱臣承命出奉入。上曰,侍臣班举案持入。贱臣承命出,以侍臣俱空之意,仰达。上曰,违牌玉堂许递,今日政差出事,自政院书下。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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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时俊。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金憙。左副承旨徐龙辅坐直。右副承旨赵城镇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坤方有气如火光。

○徐龙辅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大驾诣春塘台,入幕次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奎章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憙启曰,大司成赵尚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启曰,兵曹佐郞李敏采拿处命下之后,不待交代,经先gg径先g出去,事极骇然。既在拿处中,不得请罪,而入直堂上之不能检饬,不可无警,推考。标信宣传官之深夜留门,混同出送,亦甚可骇。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当该郞厅则前后饬教,不但丁宁,骑省番次,关系,何如?则任自擅移,万万骇然。依向日传教,令该府各别严勘。宣传官事,亦极无形,为先汰去,亦令该府处之。近来骑郞慢忽之习,便成谬例,所为喧禁也,阍禁也,若作疲恼之事。后复若此,随现各别严勘,断不饶贷,以此严饬。

○传于赵时俊曰,望拜礼时,三司不可不备员,违牌玉堂,在外两司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进参后谢恩。

○三司前望单子入之。执义吕善亨,掌令金履厚,持平李集斗,大司谏金鲁淳,献纳赵锡穆,正言吴著,副修撰林道浩,校理李鲁春落点。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命植落点。

○以掌令安鼎大,持平徐配修,司谏李福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龙辅曰,只惟。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憙落点。

○李重馥启曰,即者吏曹假郞厅来言,兵曹郞厅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判书兪彦镐受由在外,参判、参议未差,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例相考书入。

○传于李亨元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黄昇源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城镇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显道、金启洛。

○传于李重馥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黄昇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重馥曰,只推,更即牌招。

○以吏曹参议黄昇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龙辅曰,向也不知所执之何居,未免曲谅,而从后闻之,所引之义,太无所据。紧着于郞官时事,犹不可移用于堂上,况伊时泛称之说,岂可如是引用?此传旨勿施,更为牌招,斯速开政。

○李亨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金履厚启曰,臣于见职,岂有毫分堪承之望,而除旨忽下,召牌踵临,虽不得不冒没出肃,第臣与掌令臣安鼎大,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势难行公,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重馥启曰,掌令金履厚,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癸卯五月初十日卯时,上诣春塘台。亲临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赵时俊,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李亨元,左副承旨黄昇源,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李重馥,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上曰,未肃拜台谏许递,与在外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驾前下教上诣北苑,入小次后,上曰,通礼皆阙,而不得差一人,极为骇然。上曰,当该承旨递差,前望单子入之。驾前下教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驾前下教上曰,假通礼只以一骑郞苟差,崔镇夏外,更无他郞而然乎?上曰,兵曹郞厅,一并汰去,其代口传差出。驾前下教上改具黑圆领袍,诣版位,行四拜礼。时原任大臣九卿侍臣及皇朝人子孙、忠臣子孙,入参行礼讫。上还入小次,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十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佐郞既有差出之命,而尚不举行,在前政官有故之时,而如有差出之例,即为举行事,分付。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三堂皆为有故,则本无差出之例,故尚不得举行云矣。命龙辅,书校理李鲁春疏批。上曰,课试试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直提学徐有防偕入进伏。命有防考抄启文臣课试试券讫。又命书课试比较书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初十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二直提学徐有防,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上曰,吏曹参议以黄昇源颁布,承旨以赵城镇颁布。上命书榻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上曰,政官牌招开政。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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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时俊。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郑东浚坐直。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金载瓒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书李祖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重馥曰,左承旨与轮对官入侍。

○传于赵时俊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李重馥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东浚落点。

○传于李重馥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传于李重馥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丁范祖落点。

○传于李重馥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李重馥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丁范祖,时在原春道原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

○传于赵时俊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赵时俊曰,违牌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并即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金履禧落点。

○赵时俊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金履禧,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赵时俊曰,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入之。金憙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在学、金载瓒落点。

○李重馥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在学,右副承旨金载瓒,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黄昇源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时俊曰,昨日饬教,何等申复,况处义无甚依据,则岂可一味违召乎?至于堂上官之三招不进,亦系纪纲,以此以彼,宜有处分,俾开从后进身之路。吏曹参议黄昇源罢职。

○李重馥启曰,即者吏曹假郞厅来言,注书李祖承,口传还付翰林事命下,而本曹时无堂上,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金宇镇落点。

○赵时俊启曰,昨日开政有命,翰林还付,亦当举行,新除授吏曹参议金宇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宇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东浚曰,只推,待明朝牌招开政。

○传于李重馥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右副承旨金载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重馥曰,向于前承旨柳谊违牌传旨,已有饬教,近来拘忌,殆成谬习,在前犯染二字,虽有用于章奏之例,予则以为,未必然。况此承宣处义,尤为太过?只推,更为牌招。此后政院,此等违牌,勿为呼望,朝于轮对时,筵教已谕。李之珩事,亦甚不可,此等嫌避,政院各别严饬。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龙辅。

○以平安监司加分请得状启,传于李重馥曰,依状请施行事,令庙堂即为行会。

○以豊德府使李润国拿处传旨,传于李重馥曰,不可申饬。今则赈事已毕,当此行赏之日,何必追理?此事特为分拣。

○以金浦郡守郑东闵拿处传旨,传于李重馥曰,与豊德倅处分,宜无异同,况领运之佥使,指路之边将,既已带职放送?以此以彼,合有参量,一体分拣。

○李在学,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制述文臣、殿讲文臣案中,升资人员减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重馥,以备边司言启曰,江陵县监李晋圭,在任身死矣,曾经承旨,返柩时,依法典担军题给事,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李重馥,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柳和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重馥,以刑曹言启曰,因本曹启目,武艺别监吴兴良殴打罪人元犯及干连诸人,姑为严囚,待辜限加刑勘处事,判下矣。吴兴良被打,辜限已过,故元犯金尚洽、李喜曾,干连李鹤彬、黄大寿、金光鼎、李益泰、李日彬、李德采、李孟哲、安相宅等,并加刑一次后,取考律文,则《续大典杂令条》有曰,私门结缚,乱伤其身者,远地定配,名例云,随从者,减一等。罪人金尚洽、李喜曾,以元犯,远地定配,而金尚洽庆尚道机张县,李喜曾全罗道海南县,并定配所,即为押送。罪人李鹤彬等八名,以随从减一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定配,而李鹤彬原春道襄阳县,黄大寿杆城郡,金光鼎黄海道豊川府,李益泰长渊县,李日彬康翎县,李德采洪忠道保宁县,李孟哲永同县,安相宅黄涧县,并定配,而既已加刑,待拷讯十日之限,决杖发配之意,敢启。传曰,泮隶之殴打掖隶,大关法纲,而不但此为痛骇。泮人之不得居接民间,先朝饬教,至为严截,近来攸司之臣,初不致察,国子之长,亦不刷还之故,贻弊平民,不一而足。此则从当严饬,京兆时时考察,而此汉等,不可以一次刑讯勘放。元犯两人,待辜限,加刑一次,海岛或边远,限己身为奴,其馀干连诸人,亦于辜限后决杖,远地勿限年分配,可也。

○李重馥,以汉城府言启曰,即接北部都事李种徽,奉事李惟简所报,则本部镇长坊居前佥使成大翼之义子姜千得,以大逆不道罪人龙辉之五寸侄,晏然居生于京城之内,至有里中三所任手本之举。渠以剧逆之至亲,变幻姓名,秘迹城𬮱之中者,诚极痛骇,玆以牒报云。故自臣府严加查问,溯考帐籍,则罪人千得,以剧逆龙辉五寸叔文弼之花妻所生,其母则曾前改适于成大翼,千得则以率子,入籍于文弼户口中矣。其父死后,以荒货商,出没京乡,昨秋始归大翼家,改姓名成凤旭,以大翼率子,入录于大翼,今年帐籍中,又以其母之改适大翼者,谓之大翼之正妻,敢以淑夫人书之。渠以亘万古所无剧逆龙辉之至亲,在法得免缘坐,则固当屏迹缩伏之不暇,而敢生掩迹之计,背其本父,冒托义父,至于以率子入籍之境,《续典》所在罪犯纲常情理深重之律,渠焉敢免乎?况其踪迹阴秘,情状凶谲,决不可置之于辇毂之下。令该曹严刑照勘。成大翼既是曾经佥使者,则与愚蠢常汉差异,而如此凶逆之族,养育家中,潜为己子,肆然入录于帐籍之中,究其情状,亦极凶顽。此等之类,不可寻常处之,亦令该府依律严处,何如?传曰,允。所谓成大翼罪状,尤极无状。然何必费用王府讯推?即令该府,定配所押送,令该道监司亲执,各别严刑发配。姜千得称名汉,渠以剧逆龙辉之至亲,变幻姓名,出没京乡之习,节节凶狞,亦令刑曹明日内严刑远配,仍令配所道监司,加刑一次,押送配所事,分付,可也。

○义禁府照目,槐山前郡守丧人成光默矣,作厚枷而勒着,造别杖而酷刑,施刑之时,不脱枷杻,刑板塞门,泥土涂壁,不接眷属,不通水饮,殡上围荆,纵未诇察,枢星之屡月滞囚,成病致毙,行用较正前刑杖,以致一门四人之并命,究厥罪状,万万痛恶。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用,岁抄勿为书入私罪。奉教,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庆尚道草溪郡杀狱罪人郑正龙回启云云。更令道臣详核论列,启闻后,禀处为白乎旀,沈召史段,待结末勘处之意,并以分付,何如?判付启,回启结辞,尽有条理,依此分付,该道,使之从速详核,仍具意见,状闻后,禀处。沈召史段,姑令放送,以待结末,干连诸人捧招后,即为放送之意,并以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粘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白代男段,参酌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同庆之日,流配中不可无一人疏放。乐安李三,兴阳朴戊甲,不过奸未成之罪,并只放送事,分付为良如教。又启目,粘本曹所管定配罪人未放秩乙良,并依启闻施行为白乎旀,崔天台段,分拣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同庆之日,流配中无一人举论,太涉不可,杀狱随从二名,本律良中,减一等徒流案厘正事,分付为旀,近来本曹回启,无论此回启他回启,未免许久迟滞,此后如前除良,各别惕念为旀,未回启,各度念后,次次修正入启为良如教。又启目,粘京畿果川县同推罪人林者斤京狱事回启云云。依前同推,期于输情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然则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判书李命植疏曰,伏以,休运滋昌,景箓弥隆,殿宫之显号既上,崇报之圣孝克伸,匝域均欢,跛躄咸耸。臣属以病势之危恶,缕息仅延于床玆gg床笫g。贱迹独阻于班联,情礼俱缺,惶蹙靡容。迺于讼侃言之中,金吾召牌,连日狎临,继以圣教严截,怵分畏义,他不暇顾,半夜承命,去就颠倒,已无馀地。昨于侍卫之班,又伏奉本兵新除,回旋无路,逃遁不得,祇膺天牌,冒肃恩命,满心悚恧,殆不知置身之所。臣曾叨是任,疮疣百出,终至辜恩偾事,既已试可而蔑效,则不知圣明,何所取于臣,而复有此误恩也?臣之不才无状,实有所不可承当者,则在臣自处之道,宜不敢再进再误,以重欺我殿下也。至于向来人言,实非寻常弹劾之比,其所以为说者,至举以彝伦风化,旨意至憯,辞语不伦,臣之平日言行,固无足见孚于人,若其所自勉者,实在于远耻辱之义矣。今于垂死之年,被此难洗之丑诋,抚躬惭痛,满身滓秽,尚何可抗颜于簪绅之列,而彯缨于街路之上哉?自分为明时之废人,中夜悲咜,忘寝与食,月已屡易矣。呜呼,臣之踪迹,孤孑而危畸,性质,儱侗而迷滞,独立寡与,埴冥行,亲知既少,见闻不广,虽使网罗在前,机阱在后,固将漠然而不知。况今伤弓之悸,吹薤之忧,惴惴栗栗,若不自保,又何敢以夤缘暂出,辄复蹲仍,晏然自居于华要之地乎?惟我圣上,前既垂慈覆之仁,顾何靳容光之照,以尽全保之道,以卒生成之泽也。不待臣言之毕,而必有所哀矜而曲遂之也。且臣才经死疾,大势虽减,元气已脱,精力俱耗,视听全减,聋瞽之甚,艰于酬接,昏眩之极,长时委顿,臣之所自期者,常在于筋力奔走,而此亦已无望矣。昨日陪班,脚软气急,几致颠踣之状,天鉴亦或俯烛之矣。虽使臣无他情势之可言,以此疾病,不可供剧。伏乞圣慈,亟将臣本兼诸任,并行刊免,俾得安意将息,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情危理极,言不知裁。答曰,省疏具悉。所辞万万过矣。卿其勿辞行公。

○癸卯五月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东浚,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抄启文臣比较书题颁布乎?东浚曰,抄启文臣中,成种仁,以本任别检,方直斋所,未及入来,故姑未颁布矣。命书传教曰,试官持试题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直提学徐有防偕入进伏。命读奏试题讫。上曰,今则日势渐晩,不可迟待成种仁之入来,试题先为颁布于诸文臣之入来者,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昨日雨泽多寡,于穑事,未知何如。有防曰,牟农实为甘雨矣。命书传教曰,注书李祖承,口传还付翰林,仍即牌招察任。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轮对官入侍时,右承旨李亨元,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广兴守金煹,平市令柳诲,长兴主簿许霔,社稷令尹光濩,以次进伏讫。上曰,宗庙令何不入?亨元曰,宗庙令李之珩则有拘忌云矣。上曰,轮对官进前。煹进伏。上问职姓名。对曰,广兴守臣金煹矣。上问职掌。对曰,无所掌矣。上问所怀。对曰,无矣。上曰,先退。诲,以次进伏。上问职姓名。对曰,平市令臣柳诲矣。上问职掌。对曰,掌句检市廛平斗斛丈尺低昂物货等事矣。上曰,近日市直几何?对曰,贡米一石价,五两五戋矣。上曰,此后市价操纵之弊,各别申饬,可也。上问所怀。对曰,无矣。上曰,退出。霔进伏。上问职姓名。对曰,长兴主簿臣许霔矣。上问职掌。对曰,米面色矣。上问所怀。对曰,无矣。光濩进伏。上问职姓名。对曰,社稷令臣尹光濩矣。上问职掌。对曰,逐日修扫,五日奉审矣。上曰,仪轨之役,何以为之乎?对曰,已出中草,而仪注则今古仪不同,故不得载录矣。上曰,今古仪并为载录,明日持而入侍,可也。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兵、户换房。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一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与京畿监司入侍时,京畿监司李亨逵,右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京畿私赈中,有多石者乎?亨逵曰,通津地,有八百石补赈者矣。上曰,谁也?亨逵曰,李弘遂矣。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左承旨金憙偕入进伏。上曰,右承旨先退。上曰,今日雨,诚异常,而犹有未洽之虑矣。亨逵曰,正合霑润,若过此则害麦矣。今番赈政,特蒙朝家轸念,无一民流散,又食一等赈恤,民皆曰,此则出于望外云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麦秋将至,雨泽甚閟,昨今甘雨,诚为万幸,而犹有未洽之叹矣。东浚曰,麦农则已为大登,雨甚适当矣。上曰,试官持试券入侍。贱臣承命出,与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龙辅偕入进伏。上曰,抄启文臣徐滢修入侍。上曰,《翰苑题名录》,改妆正书,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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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李时秀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坐直。同副承旨李重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时秀启曰,自明日,二十一日至,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重馥启曰,掌令金履厚,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持平李集斗,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时秀曰,左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李祖承为单付。

○传于郑东浚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时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鲁春,修撰李东郁,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启曰,吏曹参议金宇镇,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兪彦镐受由在外,参判未差,参议金宇镇进,右承旨郑东浚进。启曰,判书兪彦镐受由在外,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赵弘镇、权裕为兵曹正郞,李秀夏、李尚载为佐郞,兪岳柱为左通礼,宋铨为右通礼,曺远振为司仆正,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提调单李命植。

○兵批,判书李命植病,参判朴祐源病,参议尹承烈病,参知李文源入直进,左承旨李在学进。副护军单洪彦喆、宋铨,副司直沈有镇、李亨元、赵成镇、丁范祖、洪明浩、徐秉德、尹㬦、姜𪝤、李寿咸,副司果权以纲、金载人、任希远。

○传于郑东浚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都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丰之落点。

○传于郑东浚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李重馥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引避退待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金鲁淳,执义吕善亨,持平徐配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载瓒曰,只推。

○李时秀启曰,新除授弘文馆副修撰林道浩,时在洪忠道连山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以校理李鲁春,修撰李东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只推。

○传于李时秀曰,右副承旨与试官入侍。

○李时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洪文泳,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鲁春,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时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徐有成,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兪彦镐。

○以禁府囚徒,传于李重馥曰,李敏采罢职放送,郑学畊付过放送。

○李时秀,以内医院言启曰,近来本院凡事,极其骇然,不能检饬之罪,臣等万万惶悚,恭俟重勘,而昨日启下文书,又不详审,致有大段错误。如此而一例置之,则慢忽之习,将无以警励。首医吴道炯罢职,掌务官李命镒拿问定罪,当该书员,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

○以内医院掌务官李命镒拿处传旨,传于李时秀曰,分拣。首医亦为分拣。

○李重馥,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今月十三日,十六日,十九日日次,中日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东浚,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学正金鼎命,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重馥,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问安使一行所把驿马当以诸道驿马,分定入送,而方当盛暑,远路人马,病伤可虑。正使、副使、书状官以下各差备应把所骑马三十四匹,依前例,以两西驿马,分半待令事,两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李重馥,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敏采罢职放送,郑学畊付过放送事,命下矣。李敏采罢职放送,郑学畊付过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重馥,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前监司朴祐源查启据,刑曹粘目内,复检官玉果县监洪允喆,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矣。洪允喆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李重馥,以义禁府言启曰,汉城府草记批旨内,前佥使成大翼,即令该府定配所押送,令该道监司亲执,各别严刑事,命下矣。成大翼咸镜道稳城府定配,而以汉城府草记内辞意,具罪目,发遣府书吏押送,令该道道臣亲执,各别严刑后,发配,何如?传曰,允。

○李重馥,以刑曹言启曰,因汉城府启辞,罪人千得,今日内严刑远配,仍令配所道监司,加刑一次,押送配所事,命下矣。依传教,罪人千得严刑一次后,咸镜道庆兴府定配所即为发配,而令该道道臣,到即各别加刑,仍为押送配所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道放未放刑曹粘连回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同庆之时,许多流配中,老味一人兺放送,太草略,清道李东郁减一等,巨济闵益谦减二等事,分付。

○左议政洪乐性疏曰,伏以,臣性本愚昧,蒙无知识,临事昏聩,前舛后错,三朔中书,百度坠隳。世道之益坏,人心之渐溺,无往而非臣之罪,而至于今番事,臣之罪尤无所逃矣。凶孽之徒,至占科名,分隶之圈,至参次选,堤防之不严,法纪之坏损,孰大于此,而臣实昏谬愚迷,全未省察,登科者不能早请削拔,会圈者不能早请严核,伈泄度日,竟陷大戾,晩始觉得,冒陈一箚,而急于论勘,未暇自劾,竟归塞责之科,荐犯不诚之诛,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揆以邦宪,合被重谴,惶恧危蹙,镇日俟勘,即见儒臣之疏,指陈明白,辞意严正,臣诚瞿然惭悚,益不知置躬之所也。第伏念儒臣,以三司之臣,终始含默,至请谴削之典,则含默之罪,臣实为首,谴削之罚,当自臣始,而特以臣忝叨三事之列,勘律之请,只及于三司,而不及于臣身矣。是岂臣罪有一毫轻于三司之臣而然也?臣若不顾罪同罚异之嫌,自诿幸逭,冒没蹲据,不思所以自靖之道,则其有乖于廉防之重,当如何哉?于是乎臣之去就,不待臣言之毕,而圣明必有所体谅者矣。玆敢冒万死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俯垂鉴察,亟降威罚,治臣含默不诚之罪,以伸公议,以安私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儒臣之疏,殆欠称量,然自卿观之,付诸勤攻之科受以为谢,不害为容物之道,卿何不念及于是,反有深引之举乎?卿须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吏曹参议金宇镇疏曰,伏以,臣向叨国子,略控衷恳,慈覆之天,庶垂矜谅,而曾未数月,误恩复加,以臣为吏曹参议。噫,此何为也?臣𢥠然震駴,莫省所措。夫是职,即世所称操通塞之柄,任激扬之责也。以臣之齿,而居臣之职者,历数先辈,指不多屈,况臣颛𫘤,尤何敢当?且臣鉴识则至蒙暗,见闻则极寡陋,数年郞署,碌碌无所为,不过充其位侈其衔而已。今乃参佐长亚,出而行政,权衡进退,若固有之,则其何以平物情服人心,而清朝官人,亦岂徒然?仍念臣,以年纪藐末之人,际私门盈盛之会,偏被圣渥,敭历逾涯,蚤夜惧惕,不翅渊冰。唯是绝意名涂,谨守拙分,上不负曲庇之眷,下毋贻家庭之忧,即臣之至愿大幸,而乃又翱翔于显要之地,出入于睢盱之场,终见其偾误政体,狼狈一身,则到此而虽尤悔万万,尚可及哉?荐召之下,无计承膺,随诣禁扃之外,沥陈肝膈之恳。伏惟圣慈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知中枢府事姜世晃疏曰,伏以,臣衰朽之年,滥通朝籍,疏贱之迹,遽跻显秩,践历于内外之职,翱翔于起居之列,残骸病貌,即一耄老之措大,拖绯横金,猥厕卿宰之班联,虽使臣蚤年登科,积久从宦,惟此叨冒之官秩,亦非梦寐之所到,臣常惶霣若惊,靡所容措。迺者前席昵侍之际,追念先臣之故,至有陞擢之命,特付西枢,许拜灵阁,恩荣所及,听闻惊耸。臣于是惝恍震惕,魂爽飞越,自不觉感涕之被面也。念臣家世,受恩无极,臣父臣祖,继陞八座之班,并跻耆英之席,不但为门户之光荣,搢绅之间,相传以为盛事。如臣不肖,忝坠先緖,无所比数,而遂乃超陞峻秩,蹈循旧事,殆若按例而行之者然,在臣身,荣耀则极,而岂不有乖于圣朝爱嚬笑惜名器之道哉?除拜之日,身在阙中,不敢不章皇肃命,而终不敢恬然冒当,若固有之。玆敢略陈短章,悉暴微恳。伏乞圣慈,俯垂鉴察,亟命收还臣新授职秩,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献纳徐秉德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庆荐膺,世室崇奉,盛德弥光,离宫定号,宝箓永固,继而慈殿曁两宫徽号,同时并举,臣民庆抃,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前冬,猥承召命,为参庭贺,力疾登程,艰到城外,幸蒙恩递,留待贺仪,获睹盛举,南归之日,北拱于天,只切华封祝圣之忱矣。触冒之馀。贱疾添剧,阅朔叫痛,尚今弥留之际,新命忽下,臣惊感惶缩,计没循墙,势隘触藩,罔知攸措也。噫,臣本以无似,滥叨洪造,策名立朝,出入台端,馀三十年于玆矣。一味尸素,丝毫蔑效,虚窃宠灵,徒烦往来,于焉之间,犬马之齿,已逾七十矣。心发俱短,精力尽耗,癃疾已痼,枵然一槁木耳。世念都冷,鬼事渐迫,筋力奔奏gg奔走g,已矣无望,虽闲官漫职,犹难承当,况言责重任乎?虽家在京城,不堪趋膺,况身居遐陬乎?年已过于谢事,而躬不遑于趋命,触犯寒暑,跋履险阻,无裨于国,有损于身,臣虽䩄然,人谓何哉?噫,七十致仕,礼经大限,古圣王人道使人物各遂物之意,此亦可见矣。臣人微官卑,不敢援例乞休,而憧憧一念,惟愿优闲田里,涵泳圣化,以终馀年矣。如何误恩,一向荐叠,昨今年来,恩除荣召,式月斯下,长縻职名,畏分怵罪,强衰力病,扶曳入京者再,中路递归者三矣。兢畏熏心,奔走劳躬,气日益衰,病日益深,虽使强壮者当之,犹难自振,况如臣笃老癃病者乎?寻常凛缀,委弃床褥,神精气力,已无馀地。如是而奔忙不已,或不幸而溘然于道路旅邸之间,犯古人生往死归之戒,则微臣茹恨,固不足言,其于贻累圣朝何哉?每念及此,不觉凛然心惊也。如使臣,少有一分可强之势,重入修门,一望耿光,寸忱耿耿,何敢自疏于圣明之世哉?顾今宿疴新恙,一时并剧,顽痰凝喉,呼吸不顺,积痞盈腹,食饮专却,奄奄有垂尽之形,以此病状,万无蠢动之势。玆敢从县途,疾声号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怜臣垂死危喘,许臣乞休至恳,特令刊去台望,永勿检拟,俾蒙生成之泽,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今臣乞斥不暇,不敢以台谏自处,而窃有事系惩讨,不容泯默者,玆敢略陈焉。噫,圣上好生之德,同符大舜,当初郑妻之酌处也,屈法伸恩,曲傅生议,薄投近岛,已是失刑之大者,而顷因赦典,遽命出陆,群情该gg骇g惑,久而未已。至于前后剧贼大逆之应坐,干连罪犯罔赦之类,亦为一施旷荡之典,天讨之不严,国法之不行,莫此为甚。伏愿殿下,特许台请,亟收成命,以严堤防焉。答曰,省疏具悉。悉谕他批矣。

○校理李鲁春疏曰,伏以,臣学本卤莽,姿又钝滞,触事昏愦,无往非罪。乃于月前,猥忝论思之列,罪著不言,恩深薄勘,缩伏省愆,无地自容。不自意恩叙剧降,除旨联翩,玉署新命,忽下于禁苑陪扈之际,召牌严临,参班有教,臣惊惶感泣,进退维谷,不得不冒没承膺,章皇出肃,而臣虽至愚无似,顾其职则经幄也,侍从也。臣若以暂出副急,为寅缘进身之阶,而不思所以自处,则事关廉防,贻羞清朝,斯岂非罪上添罪之端乎?噫,逆孽凶丑,肆然鸣金于驾前咫尺之地,其为惊心骇愤,当复如何?而臣职在三司,曚未觉察,始因该曹之覆启,致烦诲责之截严,溺职之罪,非比寻常。臣至今追思,惶汗浃背,臣何敢自同无故,仍因蹲据也哉?玆敢冒万死短章自列,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削臣所带职名,以为不职者之戒,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自引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忧慨弸中,玆敢附陈焉。噫嘻,痛矣。义理之湮晦,莫今日若也,纲纪之坠坏,莫此时若也。趾、述、缵、范、吉格等诸贼,实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恶逆,环东土含生之类,骨惊而胆掉,顾今日神人之愤,愈久而愈激,凡今戴天履地者,忍使此贼同党之亲,束带弹冠,立我殿下之庭哉?至若京来之指日举事,称为元帅,此何等凶变,此何等剧贼,而惟彼洪仪泳、李东埴,或以其至亲,或以其族党,乃敢挟纸赴试,冒占科名,循例分馆,复居次点,人心虽曰陷溺,堤防虽曰扫尽,古今天下,宁有是哉?参圈诸囚,究核未竟,处分恭俟,臣未敢径请拟律,而若其当初,榜眼一出,物情大骇,及夫国子分隶,舆情益激。徐配修之草草一疏,已是例勘,而大僚之最初登筵,不即请削,晩后陈箚,未免稽缓,揆以国体,岂容如是?臣窃为大臣慨然也。至于三司之臣,俱居耳目之列,责任,何如?而仄听屡日,终始含默,毕竟堂箚堂疏,事甚窘急,有若塞责者然,不诚之罪,诚如圣教。臣谓伊时三司诸臣,并施以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草草数语,事在目下,或为维持之一助耶?至于慨然云云,何不斟量?容易侵及,反为之慨然也。尾陈事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修撰李东郁疏曰,天休滋至,邦庆无疆,宝册亲上,贺礼载行,跻宁考不祧之享,举元子定号之仪,圣孝克伸,国本永固,八域含生,舞蹈惟均。仍伏念,臣命途险衅,奄失怙恃,三年之制甫阕,一缕之喘仅存,跧伏田庐,无复当世之念矣。不意圣眷记簪,瀛馆新命,忽下于梦想之外,臣双擎除旨,感惶交切。顾此苫块馀生,形孤影单,官谁为荣,禄谁为养?俯仰穹壤,不觉五内之摧咽。噫,臣冒忝法从,于今十有八年矣,丝毫蔑补,愧惧徒积。况今所叨之职,即臣自划之地,非但自来情势之难强,语其学则空疏蔑劣,顾其姿则至庸极陋,经幄论思之任,夫岂有一半分拟议之望乎?前后除命,凡几遭矣,而一未尝承膺,臣情到此,其亦穷且蹙矣。恩除有日,不敢久淹乡庐,昨始来伏私次,而素患痰癖之疾,挟感添剧,寒热交攻,精神昏瞀,贴身床玆,昼夜叫苦,实无蠢动之望,臣之积违天陛,已三载矣。区区恋结之私,岂不欲一登文石,仰瞻耿光,而以情以病,无路趋承,义分都亏,惶懔冞切,稽首瞻天,有陨如泻。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亟削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不敢以见职自居,而沐浴之义,根于秉彝,忧愤所激,略此附陈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至若近者泽、白、泓三贼之诟天骂日穷凶绝悖,实是古今所未有之极逆。闻之发竖,言之胆掉,虽千剐万斫,食肉寝皮,犹不足以少泄臣民愤惋之心,而王法太恢,天讨未严,妖腰乱领,未悬稿街,根因窝窟,尚未究核。惟彼最、翊叔侄,官秩地处,顾何如也?而乃与凶徒丑类,暗地纠结,叵测之说,凶狡之迹,毕露于帐殿亲讯之下,而毕竟处分,未免太宽,台启争执,实出于与贼不俱生之义,而兪音尚靳,天诛莫伸,其可曰国有法乎?臣于是,隐忧永叹,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呜呼,丙丁以来,逆变层生,无岁无之,此其故何哉?实由乱本未塞,驯致滋蔓。臣于顷年,随诸台后,屡陈沬血之请矣。到今岁月几何,而元恶巨慝,假息如旧,或出置近畿,或偃处海岛,一种枭獍之徒,无所惩畏,凶谋逆节,愈往愈炽,至于国荣、德相而极矣。奸肚逆肠,表里和应,投进凶疏,沮遏大计,此实神人之所共诛,天地之所不容,而一则卧毙牖下,一则径毙狱中,王章未施,舆愤益激,已是失刑之大者。况又二乐之挟侄助恶,罪在必诛,而一味宽假,显戮未加,四焕之藉叔肆凶,酝酿祸机,而情节未核,居然散配,湖凶海孽,一串贯来,诪张诳惑,逆邦贼来,六道啸聚,设计称兵,人心靡定,义理愈晦,将至于国不国人不人。思之及此,岂不懔然?惟我殿下,圣知如天,万理毕烛,其于《春秋》惩乱之义,岂或有遗,而好生之德,过于涵贷,且缘群下忱诚浅薄,不能碎首苦争,因循至今,玩揭时日。如是而尚何望其杜绝祸萌,维持王纲也哉?伏愿圣上,亟加三思,夬挥乾断,台启中诸贼,并施当律,使既晦之民彝,得以复明,既危之国势,得以复安,则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于目下事,亦有所万万骇愤者。噫,彼洪仪泳,即趾、述、范、吉等凶贼同堂之亲,在渠之道,惟当缩伏屏息,不敢自处以平人,而乃反萌心荣进,冒占科名,苟有国纲,宁有是耶?至如李东埴,亦与称兵之贼来,既居切邻,又是族属,则才脱牢狱,得免摈窜,于渠亦幸,而变幻名字,肆然赴举,纵恣无忌,胡至此极?及其分馆,而主圈诸人,不少审慎,循例加点,置诸国子,堤防不严,物情大骇。博士以下拿问定罪,既有成命,则臣姑不敢径请拟律,而洪仪泳、李东埴等两人,亟允大僚之请,削去科籍,仍施岛配之典,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悉谕他批矣。

○前正言闵昌爀疏曰,伏以,臣地是世臣,理同休戚,生逢圣朝,志壹夷险,捐躯致命,尚亦无辞。苟可以小裨我圣上嵬荡之治,则萤爝之微,庶几自效,何暇退托营私,不图精白荩心,而念臣命阏谋疏,衅深忤积,伏莽存戒,据藜靡安,人臣到此,生亦何颜?其将永违明时,毕命秽迹,俯仰惭负,涕泪为生,何幸圣慈天大,寒谷春回,湔拂之恩,得于前腊,乃觉身是陶甄中一物,而命有倚伏间双行,由是感激,而收得既丧之魂,唤醒宿抱,草进残篇,文芜语屑,理短计拙,非徒不足以尘览,抑恐自贻其讥议,故既慑旋怍,怵惕俟命。及承批旨,迥逾常格,至有圣聪稔闻之教,而因降筹司烂商之命,岂止民国之幸运,实是卑微者旷恩,无似贱臣,何能得此?惝恍跼踧,若无所措矣。方当周谘未竟,只宜恭俟处分,何敢复事覶缕,重犯崇严,而第臣有区区未罄之蕴,辄此附陈。伏乞圣明,察其愚而恕其妄焉。岭漕一万六千三百bb石b零支费,即取前船价条节省者,雇船旧米,几为数万馀石,变法之初,若不添贴元税,则亦当从长规划,而三差员所受三百七十五石,已是无谓,馀为沿江牧守白撰名色,而折钱贱买,乘时射利,量减如旧,而反泄尾闾,此实便文自营,而各为封殖也。既许江民以复业,则不待根括,自可还实,直就备坐,元数科敷京漕,足推羡馀,积小成多,正为公私之两得,而诚恐不愿脱手,易为抑捺,此臣之忧也。且边海松政,军制之大,而一自创造官船之后,或名补葺,或称全改,官烙工斧,无岁不入,才度十年,远过万本,而依恃土著,夤缘作奸,又不知为几童濯之患,理当立见。官船之法,纵不可废,及其条例,而要束严明,则烙给之数,亦可节缩,均是涉海,而客主势异,则偸斫之习,自难售手。且况漕卒易漕既久,谓莫改为,长奸而无忌,除留侵兑,惟其所欲,而纳仓告逋,无岁无之,举贷充补,辄资江民,而利病在渠,故鲜不应副,所负既多,亦不无抵赖迁就,终令破产,为民之病,尤何艺极?今若一变前法,则无地借口,此路可绝,而奸伪呈露,拖欠催足之举,至及于人,在地分,此又不远而可见者也。或有船实在彼,而人调于此,本业于农,而不闲船事,岂如江民,生长浮宅,械器犀利,操舟如神乎?此又利害之较胜者,而与其船归于南,空撘口岸,视同无用,曷若列峙都江,以备阴雨,而安不忘危乎?立法之始,姑且略仿皇朝兵运之制,如前所陈,而民国相安,头緖稍定,则亦足广募滨江丁壮,使之仰食于漕仓,则不劳不费,而坐成一大水军,深得强本弱末之意矣。凡百为弊,国言喧藉,知其事者,非独臣耳。孰不欲推如伤之义,一为殿下陈白,而编氓无知,仗财求售,贪夫易挠,见利忘义,滔滔之弊,从古如斯。长于谋身,巧于处世者,虽有当言之事,犹患劻勷媕婀,不忍出口,而人亦视以为常。矧此近墨之地,岂肯泚笔?所以惟恐污蔑,人皆缄结,而愚衷所激,臣自担来,小则诽毁,大而质的,臣知其不免,而忠信获罪,纵死靡愧。然䌤纶之责,上有廊庙,小人仰成,何敢固必?渎冒圣听,极知僭越,而博采师言,乞赐试可,罔怫民望,永固邦本,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事,下庙堂禀处。

○癸卯五月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郑东浚偕入进伏。上曰,右副承旨与汉城判尹、户曹判书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金载瓒,汉城判尹具善复,户曹判书徐有邻偕入进伏。上曰,恩信君墓舍之役,其间连值朝家有事,尚稽未果,此岂予夙宵可忘处?今则如干财力,自内司已为区处,始役日子,亦已推择矣。然内司区处者,所以备定例外加入之数,而犹有不足之虑,此非出于侈大之意,盖遵先朝延龄君墓道已例,少舒予痛䀌之怀耳。今者召见卿等,实为是事,以定例外馀入之数,责之户曹,则顾今经费,万无措办之道。卿等之意,何如?善复等曰,圣教至此,臣等不胜钦仰矣。若于京司,责之经费之外,则实无赢馀之可办,以外邑谷簿中,如三赈条推移以用,恐无妨矣。有邻曰,昨见关西道臣状本,则有赈谷三万石加分请得之事矣。加分耗条,可为三千石,以此耗条,先为取用,而又于诸道中,移划某道,以其加分条,取耗发卖,补其三千石不足之数,则此可为区处之道矣。上曰,卿言不无意见,然则当划付军门,定将校发卖耶?善复曰,京校自多生弊之虑,自本道道臣,主管区处,似好矣。上曰,此则临时当商量禀处,可也。上曰,户判筵退后,户曹定例及自畿营输送诸条,抄出书入,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十二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时秀,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李东郁、闵昌爀、李鲁春等疏批。上曰,禁府囚徒案入之。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上曰,检校直阁、上下番翰林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阁徐龙辅,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偕入进伏。上曰,凤显、祖承先退。上曰,都承旨牌去来知入。贱臣承命出问,以已为承牌之意,仰达。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二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试官入侍时,二直提学徐有防,检校直阁徐龙辅,右副承旨金载瓒,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抄启文臣徐滢修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徐滢修偕入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三策辄魁,已知其实才,昨今两作,足令人可读,并置二中之考,其在奖劝之道,不可无赏典。抄启文臣徐滢修,织毛马妆一部赐给。又命书左议政洪乐性疏批。又命书传教曰,政期在即,当自今朔储窠,吏曹无行公判堂,事之苟艰,莫甚于是,重臣情理,势难督令上来行政,宜有体谅之举。吏曹判书兪彦镐今姑许递。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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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李时秀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李重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传于李时秀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三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二直提学徐有防,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农形,何如云耶?有防曰,即接松营所报,则昨日之雨,水深为九分云,民事诚幸矣。大抵三南雨泽均适,牟麦大登,而两西则不如三南云矣。上曰,直提学持御制入来。有防承命出奉入。上曰,予虽不欲以文字夸耀,观瞻内阁所录,太不成样。是岂内阁设置之意乎?斯今以后,须商议精书,一件置内阁,一件置摛文院,一件置奎章阁,可也。上曰,近日时象,专以恬憘为事,殆无矜庄底气像,良用慨然。虽以次对言之,诸臣剿说,略无顾忌,其在弛张之道,纵难专主于严,亦不可放纵矣。有防曰,《诗》云,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此亦不害为清朝之美事,而若或每每如是,则果涉放纵矣。臣等既承圣教,敢不惕念举行乎?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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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四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则有同云之意,其将霈然乎?东浚曰,昨日南山下则大霔矣。上曰,东北则不雨,此亦雨露之各自有施而然乎?上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勿请承传色,仍即入侍事,分付。上曰,进御不换金正气散一贴煎入。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时秀,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进伏讫。时秀曰,小臣奉命,驰往宗庙、景慕宫,奉审樽所,樽所精洁,奉审于祭器、祭井、祭物,又极整齐,摘奸诸执事,亦皆无頉,故敢达矣。上曰,献官谁也?时秀曰,宗庙献官李崇祜,景慕宫献官朴祐源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日气,不甚蒸热,或有雨来处否?在学曰,俄者湖西、岭南状启入来,而雨泽普洽云,诚多幸矣。上曰,畿营雨泽状启,如有到院者,各其邑雨来多少,列书以入。贱臣承命出,还奏曰,姑无启闻者矣。上曰,招致营吏,待各邑报来,这这状闻事,更为申饬。上曰,昨日内阁传教,即即修送于奎章阁,又书附一本于堂后壁上,惕念申饬,可也。贱臣俯伏承命。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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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坐直。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李重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沈丰之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上曰,翰林上下番入侍。李崑秀、尹行任进伏。健修、祖承退出。上曰,注书出,持二十一日祭报府而来。上曰,云阴不解,雨意颇多,而一霔尚靳,三农失望,未知外邑,果何如云耶?东浚曰,京畿则雨泽稍閟,岭□□毋论高燥,已皆周洽云矣。上曰,左承旨入侍,右承旨先退。于是,在学进前,东浚趋出。上曰,近日门禁解弛,不无拦入之弊,莫非群下恬憘之致。予之饬教,亦觉支离,承旨职在军士房,何不申饬乎?须招致骑省郞,严明分付,可也。上曰,禀事阁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提学郑民始偕入进伏。上曰,近日阁事,诚极可闷,卿虽检校,善为主管,好矣。民始曰,本阁设置,专为御制,而今无时任,未免抛置,自今抄出阁臣中优于文学之人,专意编次,似好矣。上曰,郑志俭、沈念祖,可合此任矣。民始曰,皆有窝书册,久未曝洒gg曝晒g,必有蠹伤之虑,此亦可惜。虽难依例曝洒gg曝晒g,阁臣中一员,领率阁吏,迭出卷帙,时时抽阅,则庶无束湿之患矣。上曰,好矣。□□□加味六君子汤停止,一bb钱b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依前煎入。出榻教上曰,进御不换金正气散停止,加减天香汤,三贴剂入。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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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在学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六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政院先生案持入。贱臣承命出奉入。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六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各道农形状启,几处来乎?知入。贱臣承命出。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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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传于金载瓒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七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禀事阁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提学郑民始偕入进伏。上曰,天久不雨,穴农可虑。民始曰,畿内颇旱,而南阳、水原则向来大霔,他道则大体遍洽云矣。民始先为退出。上曰,自古奢侈之祸人家国者,指不胜屈,宫中好高髻,四方高一尺,宫中好广袖,四方全匹帛者,专系君上导率之如何。猗欤先朝俭德,尚矣莫追,而犹不用苎布,今予之衣苎,实无复减之道,大体俗习之奢俭,先从近臣始,尔等之从俭,其将谓吾君之化,尔等之尚侈,亦惟曰吾君之过,为君难,为臣不易,政为今日道也。去奢崇俭,皆由尔等,导民成俗亦惟尔等,尔等须体念予意,节俭之道,不容少忽。在学曰,圣教至此,臣等敢不惕念奉承乎?上曰,髢髻之弊,谂知熟矣。一髢之价,动费千金,此亦侈风之一大弊,自先祖有禁,而竟不果行俗尚之猝难禁止者,类如是夫。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七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检校直阁徐鼎修,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蒸热如此,田家其望雨乎?鼎修曰,闻农民之言,今虽待雨而不至甚旱,𱢌gg念g前得雨,则可无忧云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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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坐直。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李重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寅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传于郑东浚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八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检校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阁徐鼎修、徐龙辅偕入进伏。上曰,各道雨泽状启,来者几邑?书入。贱臣承命出。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载瓒,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京畿雨泽状启来乎?载瓒曰,姑未及来矣。上曰,留院公事,几何?载瓒曰,多矣。上曰,无时急事乎?载瓒曰,无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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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李时秀坐直。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李重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金载瓒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日之雨,犹贤乎已乎?东浚曰,虽不得浃洽,大有益矣。上曰,各道雨泽状启中,某某邑雨,多少书入。贱臣承命出,誊书以进。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载瓒,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禀事阁臣及预备翰林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检校直阁徐鼎修,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祖承偕入进伏。崑秀、行任退出。上曰,《雷渊集》印役,何当告讫?鼎修曰,今月晦间,可以完役矣。上曰,私件为几何?鼎修曰,不过四五十件云矣。《雷渊集》毕役后,又有继印之役,而本家未及考准云,故今姑中止矣。上曰,然则随其送来,始役无妨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十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与上下番翰林入侍。左承旨李在学,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承命趋入。上曰,东浚、健修、祖承,先退。上曰,今日雨泽状启到院者,列书以入。贱臣承命出,誊书以进。上曰,得雨固幸,旋有开霁之意矣。在学曰,虽未洽满,似当沾润矣。上曰,惠庆宫进服二戋重人参粟米饮,限三贴,自今日煎入。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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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坐直。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李重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在学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二十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东浚,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承旨,出去早晩知入。贱臣承命出问,以几出东门之意仰达。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奉审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时秀,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莎草,何如?时秀曰,奉审无頉,已于承传色仰达矣。陵上莎草,有少损处云,故小臣,即为奉审,则圆封一边,比他未茁,而已为着根,有渐长之望矣。上曰,献官,谁也?时秀曰,户曹参判郑昌顺矣。上曰,大祝,谁也?时秀曰,尹㬦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日申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先退,右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郑东浚偕入进伏。在学,退出。上曰,雨泽状启到院者几邑?注书知入。贱臣承命出。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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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坐直。右承旨郑东浚。左副承旨李时秀。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李重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郑东浚曰,承旨入侍。

○癸卯五月二十一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检校直阁徐鼎修、徐龙辅,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副承旨,持今日传香祭报府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右副承旨金载瓒偕入进伏。上命读祭报府,载瓒读奏讫。上曰,禀事阁臣先退。上曰,昨夏旱暵,心焉如熏,今夏则此心少纾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承旨入侍时,检校直提学郑民始,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丙寅年经筵日记》,丁卯年疏箚卷持入。贱臣承命出奉入。上曰,禀事阁臣先退。上曰,进御加味六和汤,限三贴煎入。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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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赵鼎镇。左副承旨黄昇源坐直。右副承旨李重馥。同副承旨尹承烈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重馥启曰,明日、再明日,国忌斋戒正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承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引避退待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昇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兪汉敬,副修撰郑在信,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沈丰之启曰,右承旨郑东浚,右副承旨金载瓒,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鼎镇、黄昇源,落点。

○传于李重馥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罢散人并叙用,不可一叙一否,其时亚铨,亦为叙用。

○传于黄昇源曰,济州牧使留待。

○传于李在学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备忘记,济州牧使严思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在学曰,诸道上来狱案之积置者,方令该曹覆启,而亚堂既闻筵教,无异专当举行,此时径递可闷,刑曹前参判沈颐之,仍任前职。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承烈落点。

○副校理兪汉敬,副修撰郑在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重馥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李在学曰,政官牌招开政。

○沈丰之启曰,吏曹参议金宇镇,以本曹判书荐望事,往于大臣处,则左议政洪乐性,以为方在惶蹙俟谴中,不敢议荐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辞箚既已承批,三司亦皆叙用,今此俟勘云云。实非意虑所及,未知更有甚节拍,可以出膺乎?至于慨然之斥,不过是章奏间茶饭说语,以此引以为决递之端,尤所莫晓,安心议荐之意,更即往传,仍为受荐以来。

○有政。吏批,判书、参判未差,参议金宇镇,右副承旨李重馥进。以徐浩修为吏曹判书。

○赵鼎镇启曰,副校理兪汉敬,副修撰郑在信,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判书徐浩修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黄昇源曰,更即牌招开政。

○黄昇源启曰,吏曹判书徐浩修,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开政之下,连事违召,终不膺命,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无异宿硏,则连事违召,殊无所据。赈邑守令论赏,亦系民事,况有入侍禀处之命,分义所在,岂容如是?从重推考,更即牌招,申饬行公。赈堂、兵判,如已来待,先为诣阁,牌去来,另加申饬。传于李在学曰,吏判批下,即为牌招察任。传于李在学曰,赈厅堂上吏、兵判,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宇镇进,右副承旨李重馥进。以金履素为吏曹参判,沈颐之为大司宪,洪明浩为大司谏,金翊休为执义,李东郁为司谏,李延伋为掌令,洪乐渊、崔烜为持平,徐美修为校理,吴泰贤为副修撰,兪彦镐为礼曹判书,李敬养为右尹,具善复为判义禁,朴祐源为同义禁,郑东浚为户曹参议,金载瓒为兵曹参议,曺允大为佐郞,闵彝显为典牲直长,郑𣲚为庆尚都事,李命植为军器提调,尹行任为注书。

○兵批,判书李命植进,参判朴祐源病,参议李文源入直进,参知金载瓒未肃拜,右承旨赵鼎镇进。以赵城镇为曹司五卫将,徐英辅为宣传官,金宗渊为西原营将,金载人为文兼,车光轮为瓮津别将,副司直单郑好仁、李敬养、李时秀、金载瓒、郑东俊,副护军金敬身单付。

○黄昇源启曰,药房三提调,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重馥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引避退待、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黄昇源曰,户房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徐滢修、申馥,单付。

○以艺文馆待教望单子,传于尹承烈曰,任自升迁,极为放恣,况无启目之荐状,渠又暗地越送几何,而渠辈又欲欺瞒乎?渠之所为,万万无据,此望筒勿施,检阅李祖承为先削职,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处之,艺文馆奉教待教窠,权减官案付标。

○备忘记,近来事,皆欲任之,至于近密之事,稍异外庭,今虽言之,可乎?名以传教,则固当遵守之不暇,而似此微细事,一番依样举行之后,便复抛弃,以传教,归之弁髦,此事若此,他事奚论?近密然矣,外庭可知。大抵荐状之具启目入启,启下后,越送政曹,自是古例,而去丁酉以前,一时权罢之事也。近复申复,则忽自今日,注书荐状,政院不为启辞,翰林荐状,本馆不为启目,馆监事之不亲细务,诚无怪也。诸承宣之不遵传教,罪果如何?此等事放忽,外面观之,无甚关系,流弊至于近日朝廷而后已。注书越荐时,承旨沈丰之、李在学、赵鼎镇、黄昇源、李时秀、李重馥为先削职,其废坏传教之罪,从当下该府拿问,为先招致阙外问启。

○以李应爀囚单子,传于尹承烈曰,所犯不轻,不可不即为盘核取服,今日内开坐严问,口招以闻。拿命之下,理宜星夜驰进,而逗遛中路,昨始就囚,至使夺符宣传官,未免先期入来,此亦放恣之一段,添问目取招。

○问启时囚罪人李祖承白等,矣身翰注荐状,复旧之后,所当奉行之不暇,而今日待教荐之擅自越送,注书望之不为启辞,一则矣身之罪,二则矣身之罪,惶懔震越,求死不得,严教之下,惶恐迟晩。传曰,协阳门,非禁府,则未到西间之前,忽称时囚罪人,果何意思是旀,既称罪人,又称矣身,而原情中,除却吏读,亦何委折乎是旀,屡次询问,不啻丁宁,则专讳本事,一不指陈,甘自归于罪上添罪之科,究厥所为,极为骇痛兺除良,升座事段,初不警咳于筵中,越荐事段,乃敢违越于受教,始有自行自止之迹,继犯无忌无惮之罪,由前由后,莫非难贳之端是遣,近来时样,事事虽皆随众汨董,而如渠幺麽年少小官,乃复效嚬,惟以欺瞒周遮为事,如是不已,而节次升迁,则气势,势将莫可谁何乎?一问再问,所对儱侗,今番段如前除良,逐条奏对,万一依违,下该府推问,断不饶贷,此原情出给,更令书入。

○李重馥,以上号《都监仪轨》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仪轨》,今已正书妆䌙,春秋馆、礼曹件,依例移送,留上江华府等四处史库件,入送艺文馆,待后曝晒时,一体分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在学,以一所巡厅言启曰,去夜二更四点量,犯夜人武艺别监尹长寿执捉,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移送本都监,令训将,查实草记。

○沈丰之,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连日呼诉内,供上生雉,当此草树茂密之时,家养已尽,猎捉无路,逐日供上,将未免生事之境,斯速入启变通云。此时猎捉之难,诚如所诉,在前如此之时,例有活鸡参半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封。

○李重馥,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假郞厅金泓哲,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以成均馆典籍金就行,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鼎镇,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今五月念后,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犯夜武艺别监尹长寿处,反复查问,则所供内,以其母病问药次,医家往来之际,自致犯夜纳招,而不无饰诈之迹。故执捉巡卒处查问,则尹长寿,去夜二更量,以白衣脱网失笠,醉卧路边假家云,而渠则终不直招。身为掖隶,泥醉犯夜,已极痛骇,特教查问之下,不以实告,尤极无严,而既有草记之命,为先取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勘罪事,意见论禀草记。

○李重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武艺别监尹长寿,犯夜查实草记批旨内,勘罪事意见论禀草记事,命下矣。尹长寿昨夜犯禁时,虽无与人斗哄之事,身系掖属,则常时似当谨慎之不暇,而恣意过饮,不省人事,醉倒路傍,极为骇然,从重决棍,降付从末,以惩日后,何如?传曰,待武艺私习日,渠辈齐会处,从重决棍次,为先自该厅,付过降付一款,今日内举行事,一体,分付。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五月十五日晓头,本局炮手朴成昌,外南山近处山田除草之际,偶见虎迹,请其同哨军金廷烨、朴秀光,豹虎一头,捉得来纳。此虽私猎,系是城外捉虎,时值日热,去皮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该军兵,自本营,各别论赏,虎则去皮封进云,闻是十五日所捉,肉必馁败,卿自区处,可也。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捉虎本局炮手朴成昌等三名处,各别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肉已区处,皮则入之。

○李在学,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柳镇说,身病甚重,势难上京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学,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白东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重馥,以义禁府言启曰,釜山前佥使权纶,军饷居二,当依事目决杖,而时在庆尚道善山地,故以知委待命之意,行会本道矣。即接庆尚监司李秉模牒报,则权纶,今四月二十六日身故云,勿论,何如?传曰,允。

○尹承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池德斌、柳宪周等,保放事,命下矣。罪人池德斌、柳宪周等,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还囚以待处分。

○李重馥,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池德斌、柳宪周等,依下教,即为还囚之意,敢启。传曰,屡次严问之下,渠辈之游辞妆撰,一味呑吐,情状极为痛骇,本罪之外,即此一节,所犯不轻,今日开坐时,从重照律以闻。

○左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臣于顷者,冒上一疏,恭俟严谴,不意史官,临宣圣批,十行恩言,既勤且挚,慰勉备至,指教丁宁,臣双擎奉读,不觉感泪之被面也。臣虽愚迷,不及古人,岂不知儒臣疏语,亶出勤攻之意,而强为此深引之计哉?第是含默之罪,大官三司,初无异同,而若论董率之责,则大官反重于三司,以其居百僚之首故也。既犯反重之辜,独漏谴削之请,人虽以官区别,臣实有䩄面目,惶蹙之极,无地自容,而然臣一身,非臣所有,今于处分之下,何敢一向烦浼,冀被同罪之罚,而至于诿以幸逭,晏然蹲冒,上辱朝廷,下骇听闻,亦非臣之所敢出。顾臣面前道理,惟有亟递见职,少伸微分而已,此则想不待臣言之毕,而有所曲谅者矣。仍伏念,臣之本末长短,莫逃于渊鉴之中,人望材器,何尝一毫仿佛于辅相之任,而最初膺命,非曰量入,特出于怵畏义分,承佑下风,而半载中书,几陷大戾,幸赖恩造,得有今日。虽以再叨后事言之,适值庆礼稠叠,鼎席俱空之时,逃遁不得,黾勉行公,而天地日月,临之在上,昏昧则指导之,颠错则诲责之,不啻若慈父之诏迷子。臣诚且惶且感,未忍辞巽,荏苒因循,殆至三朔,而以孑然聋聩之踪,处众责交萃之地,一事二事,疮疣百出,东倒西仆,莫可收拾。目今堤防渐坏,人心陷溺,臣之罪也,媕妸成风,傥言莫闻,臣之罪也,世道卑下,习俗恬嬉,臣之罪也。臣若一日不去,则添臣一日之罪也,二日不去,则添臣二日之罪也。臣虽欲拚弃四维,贪荣冒据,其奈国事之泮涣,相职之玷污,何哉?且臣所以丐递一念,如缚求解,仰首鸣号,不暇缓声者也。且臣情踪之外,狗马贱疾,实无供职之望,素患痰癖之祟,近年以来,转成风眩之症,方其发也,精神昏忙,如坠烟雾,或认昼为夜,或临食忘食,举措惝慌,骇人瞻视。初头始发,意谓偶然,春夏之间,渐渐频发,发辄弥苦,不省昏倒,此实同朝亲知之所共深虑者也。以此病状,虽闲司漫局,犹难堪承,况此重务也哉?又自数昨,重患感冒,此症随而复作,落席昏涔,殆无阳界之意思,以情则如彼,以病则如此,左右揣量,蠢动无路。玆敢不避烦渎之诛,仰吁宸严之听。伏愿圣明,念臣怜臣,亟赐重勘,以存国体,以靖私义,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勤攻之言,何不引而为过,反有此决去就之举耶?以今鼎席,卿又不视事,廊庙之事,属之何人?卿须安心勿辞,即起视事,弘济时艰。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吏曹判书徐浩修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梦想之外,忽伏奉冢宰除命,惊懔踧踖,莫省攸措。念臣至愚极陋,百无肖似,而偏荷我圣上陶甄拂拭之恩,鞭策驽骀而比于良乘,绳墨樗栎而比于佳材,历试内外,涯分已逾。纵使臣,磨顶放踵,赴汤蹈火,犹不足以报答鸿私之万一,区区所自勉于恒日,惟在竭知毕虑,随处陈力,以少效其奔奏之诚而已,岂敢有一毫择夷险占便宜之计哉?惟是天官之长,体任自别,必其名论鉴识,素孚于物情,然后上可以补益圣化,下可以允协公道。如臣儱侗之资,卤莽之识,屡厕佐贰之列,已著蔑效之实,则尤何尝近似于铨衡之地,而庙堂之议荐,圣简之付畀,臣诚莫晓其所以也。天牌屡降,促教连下,而左右思量,祗承无路,玆敢略陈短章,仰请谴何。伏乞亟递臣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严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地处,亦云晩矣。卿其勿辞,入来开政。

○传于黄昇源曰,今日不为仕进承旨,许递,政院一空,政官牌招开政。

○癸卯五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行都承旨沈丰之,左承旨李在学,右承旨赵鼎镇,左副承旨黄昇源,右副承旨李时秀,同副承旨李重馥,检校直阁徐龙辅,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济州牧使入侍。贱臣承命出,与济州牧使严思晩偕入。上命在学书传教曰,畿、湖、岭穑事告歉,民情举皆遑急,而幸因道伯守宰之悉心赒济,今则赈政已毕,三道状本,次第来到。前此既有考勤慢行赏罚之教,则今番不可循例回启,诸道状本规例,不但各自不同,区别之际,亦有询问后决处者,赈恤堂上及吏、兵判,抄出文书,登对禀处。出传教上命昇源书传教曰,堂疏从施,欲存防限,而大臣既以此引义,则不可无阔狭之举,况为日稍久,罚亦行矣。谴削三司,并给牒叙用。上命在学书传教曰,次对久未为之,明日来会。上曰,吏、兵批窠阙知入。贱臣承命出,捧入。上曰,政官,问政于大臣。上命在学书榻教曰,新判书,待下批命招,同参政事。在学曰,抄启文臣中权知正字,未回刺之人,当自该曹,即付军衔,而抄启已久之后,今始口传以入,事涉稽缓,不可无警,当该兵曹堂上推考。既付实军衔,则凡于课制朔书秘封,当书以军衔,而近来多以权知正字书之者,有违格例,自今以后,以实军衔书进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诚正阁。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厅启辞持入。贱臣承命出问,以左相引入,吏判不得议荐之意,仰达。上曰,兵判及赈恤堂上,来待事,分付。上曰,吏曹判书徐浩修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赈恤堂上,吏、兵判同为入侍时,赈恤堂上郑民始,吏曹判书徐浩修,兵曹判书李命植,左承旨李在学,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剧务相妨,判义禁李命植许递,其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民始曰,三道毕赈状本,有登对禀处之命矣。伏见京畿监司李亨逵毕赈状启,则以为,骊州牧使元厚镇为政宽简,处事周详,抄出饥民,斗租苞酱,两次白给,癃老班族,米租酱藿,官马载送,办得谷物,作为赈资者,厥数伙然,而嫌不举论,邑中场税支供应捧,一倂停免,治绩赈政,当为道内之最云云,而既无谷数之载录者,则请赏一款,不得举论。安山郡守李成祜,六年居官,一心奉公,抄录饥民,极精而无遗,措置赈事,极勤而有规,民之见之者,咸称其实心实惠,自备之谷,终不报来。高阳郡守林重远,四载为治,始终如一,生蟹进上,每年自当,抄饥之际,躬行闾里,馈粥尝其甘苦,给粮簸其糖秕,自备谷,一不报来。长湍府使李汉五,人既勤恪,治亦诚谨,五百包谷物,料理自备,终始赒救,无一捐瘠。竹山府使李彦忠,分赈之规,条理详明,自备五百馀石谷,尽心接济,一境称颂。龙仁县令金履中,精核饥口,竭诚赒救,自备谷物,至于二百馀石之多云。安山郡守李成祜,高阳郡守林重远,治绩虽有著称,谷物初不报来,别无可论,长湍府使李汉五,竹山府使李彦忠,龙仁县令金履中,畿邑自备之过数百石者,殊甚可尚,令该曹,考例禀处。通津士人李弘遂,愿补私给,至于八百馀石之多,杨州出身金应獜,京居出身李珍暹,各出百馀包租,添补赈资云,各人等之捐出许多谷物,济活民命,极为可嘉,不可无论赏之典,亦令该曹,考例分等施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都承旨沈丰之偕入进伏。上曰,汤剂已煎乎?持入。丰之奉入。上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六和汤前方中,人参代入沙参,黄连减二分,一贴更为煎入。民始曰,伏见洪忠监司金文淳毕赈状启,则以为,海美县监曺润根,本以详敏之才,且济慈惠之政,阖境忘颔顑之忧,一民无捐瘠之叹,常廪不足,至播鬻乘之誉,治绩赈政,实为罕比,而四百石自备。庇仁县监朴泂,人自勤干,治则诚恪,馆宇一新,浦税多蠲,开赈之日,益殚诚力,殆近半千石自备。沔川郡守兪彦锑,本自醇谨,重以老炼,抄饥付赈,既著诚勤,设粥分谷,亦有规模,治体赈法,俱有可观,而捐廪自备,亦为三百石。洪州牧使李谦焕,抄饥则无一见漏,分谷则务令精实,贫户无流离之叹,饥口无捐瘠之患,自备谷物,亦至四百馀石之多。扶馀县监尹昹,治尚刚果,事多综密,已自议赈之初,必慎抄饥之方,不欲国谷之滥费,终得民命之赖活,廪米所馀,能办百石之备云。五邑守令之悉心赒赈,仰体饬谕,自备谷物,济活民命者,极为可嘉。青阳县监李琎,尼城县监沈禧,俱以之次邑,不藉国谷,捐出残廪,分赈馈粥,一依式例,勤恤备至,蚤夜不怠,致使滨死之命,得有全活之喜。蓝浦县监洪尚德,私自拮据,至诚赒穷,许多饥民,赖以安接,残邑守令之以薄俸终始救济之诚,不容全没云。三邑守宰,乃以之次之邑,有此私赈之举,就考自备谷数,则尼城分给各谷,为三百五十馀石,青阳分给各谷,为三百十馀石,蓝浦分给各谷,为一百三十馀石,不待朝令,捐出薄廪,私自开赈,有此济活者,比诸原赈邑守令,尤当有褒赏之典,并令该曹,考例禀处。韩山嘉善李继甲,愿纳租一千石,米五石,舒川进士罗后伦,愿纳租一千石,林川闲良金光载,愿纳租五百石,鸿山闲良尹衡禧,愿纳租三百五十石,扶馀闲良赵重镇,愿纳租三百石,结城良人严马堂,愿纳租一百石,西原折冲安世征,愿纳租一百石,闲良金鼎国,愿纳麰一百石云,各人之多出谷物,以补赈资者,宜有褒奖之举,亦令该曹,考例分等施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伏见庆尚监司李秉模毕赈状启,则以为,列邑守宰之赈政勤慢,自备多少,既非通一道设赈,并不举论,至于机张县监徐有龙,自备租一千四石零,自当救急,自备千石,例有论褒,而此与元赈邑有异,只举实状,敢此附陈云。乃以至残之邑,办此私赈之举,自备千馀石谷物者,极为可嘉,不可以非元赈邑,而无褒赏之典,令该曹,考例禀处。梁山幼学金载辉,私赈租二十石零,金海嘉善崔泰柱,私赈租四十二石零,闲良金富先,私赈租五十五石零,幼学孙有福,私赈米二石零,租三十五石,密阳幼学李景尹,私赈租九百二十四石零,牟一百四十六石零,嘉善李玉男,私赈租二百九十八石零,幼学金宗泰,私赈租三十三石零,军威折冲成泰重,私赈租一百七十四石零,牟三十九石零,仁同幼学宋亨道,私赈租三十九石零,闲良金守善,私赈租六十二石零,草溪幼学金嵂,私赈租一百二十石,大丘闲良权昌质,愿纳租一百十五石,星州幼学裵度智,私赈米三十石,昌原嘉善洪世雄,私赈租三百石,义城折冲吴有圣,愿纳牟一百石,私赈米三石,太二石,租五十五石,牟四十五石,义兴幼学洪致东,私赈租十九石零,新宁良人卢孙乞,私赈租八十石零,金山业武崔永贵,私赈租二十四石零,业武申彭甲,私赈租十三石,良人金善伊,私赈租十石,知礼幼学李光普,愿纳租十七石,永川良人蒋厚万,愿纳太二十一石零,良人朴贵才,私赈租二十石零,良人崔连载,私赈租十三石零,良人金圣得,私赈租十二石零,良人李凤采,私赈租十石零。各人愿纳谷物,虽有多寡之不同,其诚则俱甚嘉尚,百石以上,令该曹,考例禀处,百石以下,令本道本邑,分等从厚施赏,以为激劝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吏判进前禀处,可也。浩修曰,惠堂禀处后,臣当继陈,而肃谢后,仍即登筵,赈恤状启,未及详见,明日次对,商量禀处之地,何如?上曰,势似然矣。依此为之,可也。然则兵判禀处,亦于明日为之,好矣。命植曰,臣曹,别无禀处之事矣。上曰,如以加资启下,则当付实职,岂非兵曹事乎?命植曰,麟山佥使,今当差出,而此是瓜满之代,不至紧急,今番大政,窠阙无多,出六之人,无以尽付,当于训炼院内三厅中,拟差边将,而各军门久勤人,亦无均排之道,一窠之用于散处,甚为可惜,姑为留窠,以待都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时秀,假注书李敬五,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赈邑守令论赏,自有次第,加资也,玺书表里也,表里也,准职也,熟马帖给也,升叙调用也,儿马帖给也,凡为七等。所谓玺书表里之典,有名而无实,与无玺书之表里、马帖之成给,无甚差殊,自今宜有成式。若有玺书表里赏典,则谕书,以其实绩,措辞撰出,启下后,安宝赍传,而谕书事体,与敦谕、别谕等书无异,承旨代撰事,定式施行。无玺书之表里、马帖之成给,依前以有旨成送事,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右副承旨,见有实恙,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诚正阁。药房三提调入侍时,都提调徐命善,提调金华镇,副提调沈丰之,假注书朴能源,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以次进伏讫。命善进前曰,圣体有不安节,今则,若何?臣等闻三提调入侍之命,不胜区区忧虑之诚,敢来问候矣。上曰,似是积滞,兼有暑症,然而不至大段矣。命善曰,请使诸御医入来,详察圣候,以审用药之方,何如?上曰,医官待令,则入来,可也。贱臣承命出,与诸御医偕入进伏。上令各陈用药之方,诸医官,以次论奏。上曰,依昨日方文,入人参三分,黄连五分,可也。命善曰,医云,圣候当暑,胃气少虚,且六和汤,异于常时进御,三分参药力,恐少,加入五分,进御五贴,似宜矣。医官等曰,以臣贱见,虽进御十贴,恐无所妨矣。命善曰,五贴进御后,察圣候动静,更议,似好矣。上曰,五贴姑先制进。命善曰,近日药院事,多不成说,康命吉、吴道炯等,互相推诿,远嫌太过,药院事诚可闷矣。请拿问。上曰,置之。命善曰,臣向闻自上,命进木瓜丸砂糖丸,而药院不即举行,岂有如许事体乎?上曰,今则别无用处矣。上曰,畿、湖毕赈状来到,诚奇矣。命善曰,今番监司、守令,皆殚心奉公,至诚赈济,朝家恩泽,可谓浃人肌骨矣。上曰,左相近日事,何也?命善曰,自堂箚后,自不胜惶懔悚蹙,其情似然矣。上曰,予于此,诚欲无言,至于洪仪泳事,事虽系于堤防,而若是纷纭,左相于此,有不得辞其责矣。从古乱逆,何代无之,而岂复有如禧贼父子、兄弟、叔侄、妻妾、奴主作逆之变乎?此则在廷臣子之所共仇视,而今日之葛藤至此,此诚慨然矣。左相畏约太甚,恇怯太甚,其情势予非不知,而顷日次对,声泪俱下,予亦不乐而罢矣。大抵今之时体,以无模棱为能事,奏对之际,媕婀成风,论思之时,含默为事,惟知康济一身,不欲一言开陈,虽以次对论之,大臣不言,备堂不言,三司不言,举世惟以持禄保位,为一副当规模矣。命善曰,臣猥以无似之姿,忝居具瞻之地,朝象之所以致此者,一则臣罪,二则臣罪矣。上曰,人情若此,俗习若此,无论东西黑白,必有矫弊之道,而予则深居九重,漠然不知。欲闻受病之源,而人心世道,一至于此,国事诚无可为之道矣。予岂以是专责于左相哉?卿亦不能辞其责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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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吴载纯。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金宇镇坐直。左副承旨赵鼎镇坐直。右副承旨柳谊未肃拜。同副承旨黄昇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能源李敬五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诸承旨问启,传于金宇镇曰,其中赵鼎镇、黄昇源,事势容或似然,原传旨分拣。

○传于黄昇源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金履素在外,参议金宇镇进,左副承旨黄昇源进。以吴载纯、李文源、李亨元、林锡喆为承旨,郑昌顺为大司宪,刑曹参判沈颐之,仍任前职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黄昇源启曰,都承旨吴载纯,左承旨李亨元,右承旨赵鼎镇,左副承旨林锡喆,所当牌招,而拘于院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赵鼎镇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文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宇镇启曰,新除授大司宪郑昌顺,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金翊休,掌令李延伋,持平崔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鼎镇曰,只推。

○李亨元启曰,校理徐美修,时在京畿广州地,副修撰吴泰贤,时在全罗道泰仁地,经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赵鼎镇启曰,校理徐美修、姜彝正,修撰李颐祥,副修撰吴泰贤、林道浩,俱在外,副校理金方行,方在罢散中,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玉堂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载纯曰,玉堂违牌坐罢人,叙用。

○再政。权以纲为副校理,曺远振为修撰,沈基泰为司仆正,徐有成为副应教。

○赵鼎镇启曰,校理姜彝正、徐美修,修撰李颐祥、曺远振,副修撰吴泰贤、林道浩,俱在外,副校理权以纲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金方行,既已叙用,即为牌招入直,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黄昇源启曰,副校理金方行,时在洪忠道西原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赵鼎镇启曰,新除授修撰曺远振,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权以纲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昇源曰,只推。

○赵鼎镇启曰,校理权以纲,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英镇落点。

○吴载纯启曰,新除授左承旨赵英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黄昇源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宇镇落点。

○传于赵鼎镇曰,右副承旨林锡喆,院中有应避之嫌,陈疏留院云,与前同副望筒,一体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谊落点。

○传于金宇镇曰,未肃拜兵曹参知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佐郞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李义行落点。

○传于赵鼎镇曰,坐直承旨入侍。

○金宇镇,以吏曹言启曰,青阳县监李琎,尼城县监沈禧,虽非元赈邑,自备之数,既至伙然,令该曹,参考可据之例,草记禀处事,命下矣。今此青阳、尼城,俱是之次邑,而该守令之优数自备,殚诚接济,固可嘉尚,然湖西,既非通一道设赈,则赈邑守令之论赏,实出于格外特恩,而今若以元赈邑以外,两邑守令之职分内事,更请无于例之赏典,则激劝之恩数,或恐有屑越之患。青阳县监李琎,尼城县监沈禧,论赏一款,置之,何如?传曰,元赈邑,自有区划之谷物,而至于此两邑,当赈而不赈,私自赒饥,事甚可嘉,升叙,可也。

○黄昇源,以宣惠厅言启曰,依传教,恩信君墓役事时,祭厅、募军匠料、石物输运车价等,米四百九十石,木五同三十匹,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本局米未输来之前,自内需司,贸米输送役所,其数不些云,本厅米元数中,以钱米参半输送,以为自该司,推移偿用之地,可也。

○赵鼎镇,以宣惠厅言启曰,恩信君墓役事时,价米三百三十石,已为输送,馀米一百六十石代钱九百六十两,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鼎镇,以吏曹言启曰,以岭南道臣毕赈状启,因臣曹覆奏,机张县监徐有龙,论赏一款,更考可据之例,草记禀处事,既伏承下教矣。取考道启,则赈邑守令之自备谷物者,不为不多,而皆以职分内事,初不请赏,机张则元非赈邑,而特以千石之自备,单举褒奖者,揆以格例,恐未妥当。且赈邑以外,则历考前例,初无分等论赏之事,有难以道启所载自备之数,遽引无于例之赏典,以启日后虚实相蒙之弊。当该道臣,推考警责,机张县监徐有龙论赏一款,置之,何如?传曰,均之为私赈,而李琎、沈禧,则以数百石自备,升叙调用,独此徐有龙,以千石自备,既不得一视之泽,反使监司,替受问备之罚,宁有如许颠倒之事?卿之远嫌,未免太过,此草记勿施,该县监徐有龙,依法典,施以加资之典,可也。

○刑曹启目,粘向前庆州前营将宋应休,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之,何如?判付启,御史此举,曰是曰非,庙堂之议不一,未知何以决折之为当,不必令义禁府拿处,此状启,下庙堂,广考可据之例,忝gg参g以意见,使之论理草记为良如教。

○禁府照目,承文博士池德斌,权知副正字柳宪周等,矣屡次严问之下,渠辈之游辞妆撰,一味呑吐,情状极为痛骇,从重论各杖一百收赎,流三千里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柳宪周乙良,功减一等。

○金宇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池德斌、柳宪周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柳宪周,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池德斌,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咸镜道吉州牧流三千里定配,柳宪周,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原春道三陟府平陵驿,徒三年定配,而并以传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癸卯五月二十三日卯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洪乐性,汉城判尹具善复,兼兵曹判书李命植,左参赞金华镇,右参赞郑昌圣,司直徐有庆,吏曹判书徐浩修,司直郑民始,户曹判书徐有邻,刑曹判书郑一祥,工曹判书李𡊠,司直李柱国,训炼都正李敬懋,司直徐有大,右承旨赵鼎镇,假注书李敬五,事变假注书申大龟,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乐性曰,近日凉暖不调,圣体,若何?昨日进御汤剂后,凡节,何如?上曰,似是暑症耳。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鼎镇,请诣台台臣入侍。上曰,入侍。大司谏洪明浩进伏。乐性曰,即见坡州牧使许𡨶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本营军饷米一千九百石,尽分取耗,以为将士支放之需矣。连值岁歉,或停退,或荡减,元谷渐缩,耗条随减,应料上下,无以分排。今年耗条不足米五十石零,以本州所在常赈耗中,折米划给,而来头接济,无以支继,北汉、大兴两处所在米,限一千石划给取耗,以为支放之需为请矣。军饷渐致减缩,支放无以分排,及今变通,在所不已,今年不足五十石零,以本州常赈谷,依所请折米划给,至于北汉、大兴米一千石区划事,防营事势,虽甚闷迫,而两处军需,亦不可不念,北汉、大兴留库中,各二百五十石,划付本州,以为取耗支放之意,知委于松都留守、摠戎使处,此后则虽有停捧荡减之时,关系支放者,报备局,禀旨举行事,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即见前北评事金载人所启,则公市回礼所用小青布,自己卯换木分债,取息补用矣。每年开市,在于十二月,故翌年分债,而其取息,则自开市年计利,方其给债之时,称以昨年条,而为先折取利息,民怨滋甚。定例既无当年取息之文,则减给当年条利息,俾无叠征之弊为辞,而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一边给债,一边取利,揆以法意,在所当禁,而此是财力不敷时,用处在即,来头利条,有难等待,故有此先为取用之谬规矣。一例防塞,不无窒碍,而今则差需库给债,评事既以为有裕,则厘革引用利条之例,少纾边民难支之弊,似甚便好,而创始年条,数爻多寡,不可不一问于道臣,令道臣,详查论理,启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性曰,即见原春监司蔡弘履报备局辞缘,则枚举旌善郡守牒呈,以为春牟耳牟,数甚夥多,为弊不些,春牟四百石,耳牟一千石,从其宜土,以太木麦,准折换作为辞矣。谷物之裒多益寡,乃是不可已之政,而本郡两麦,既为民弊,则合有变通之道,准折换作,亦无所妨,依所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李应爀所供中,七千馀两之说,与道启八千,数既相左,且例贸则体参一两四十两,尾参一两二十四两,官贸则体参一两一百两,尾参一两六十两,而敛民钱七千四百九十两,蠲徭钱四千六百六十两,合一万二千一百五十两,以例贸计之,则馀钱四千八百馀两,以官贸计之,则不足为六千九十馀两。明查其例贸、官贸,然后可知其益己与否,不可以渠之所供,断定其罪,行关本道,查实以来,后照律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复曰,李应爀,几皆承服,而敛民钱一事,诿以前例,糊参一款,亦可谓承服矣。上曰,非承服之语,知义禁,亦参闻否?昌圣曰,附参亦是一律,似无直招之理,而其供曰,出给下隶,使之修整,便是承服矣。善复曰,此非造参矣。上曰,判义禁,前已申饬,何敢曲护乎?上曰,判义禁具善复,推考。出榻教善复曰,非敢曲护矣。上曰,何敢分疏乎?昌圣曰,渠既犯一律,判堂,虽欲护之,亦何可得?昨日推问时盘问,亦尽心为之矣。乐性曰,胎峯事渐渐迟久,诚闷矣。上曰,出场无期矣。乐性曰,从速下教,伏望。浩修曰,以三道毕赈状启,因赈恤厅覆奏,善赈邑守令及私赈人等,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命下矣。以臣曹誊录所载,参考今番三道守令及私赈愿纳人之赈政优劣,谷数多少,则京畿之长湍府使李汉五,竹山府使李彦忠,湖西之庇仁县监朴泂,恪勤接济,民无捐瘠,自备谷数,俱为五百石,考之已例,合施表里赐给之典。湖西之海美县监曺润根,洪州牧使李谦焕,自备谷为四百石,沔川郡守兪彦锑,自备谷为三百石,考之已例,合施熟马赐给之典。京畿之龙仁县令金履中,自备谷为二百石,湖西之扶馀县监尹昹,自备谷为一百石,考之已例,合施儿马赐给之典。湖西之青阳县监李琎,尼城县监沈禧,蓝浦县监洪尚德,自备谷,或为三百馀石,或为一百馀石,岭南之机张县监徐有龙,自备谷又过千石云,四邑守令之殚诚接济,极为嘉尚,而但四邑,既非元赈邑,则本无论赏之例,并姑置之。湖西之韩山嘉善李继甲,舒川进士罗后伦,俱以一千石租补赈,岭南之密阳幼学李景尹,补赈租九百石,牟一百四十石,合为千馀石,已上三人,参以节目,合施相当职调用之典。京畿之通津士人李弘遂,补赈租八百石,湖西之林川闲良金光载,补赈租五百石,已上二人,参以节目,合施加资之典。京畿之杨州出身金应麟,京居出身李珍暹,补赈租过百石,湖西之鸿山闲良尹衡禧,扶馀闲良赵重镇,俱以三百石租补赈,结城良人严马堂,西原折冲安世征,俱以一百石租补赈,闲良金鼎国,补赈牟一百石,岭南之密阳嘉善李玉南,补赈租二百九十石,军威折冲成泰重,补赈租一百七十石,草溪幼学金嵂,大丘闲良权昌质,补赈租俱过百石,昌原嘉善洪世雄,补赈租三百石,义城折冲吴有圣,补赈牟一百石,已上十三人,参以节目,合施帖加成给之典。而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上曰,李汉五、朴泂、曺润根,才已别为论赏,勿论,其馀守令论赏及私赈人愿纳人、等论赏,并依为之。大凡守令论赏,本有定式,熟马之次,即陞叙也。金履中自备谷,为二百石,依式例陞叙,尹昹则比履中,自备数不及为折半,此则依所启为之,可也。出举条上曰,大臣之意,何如?乐性曰,赈邑施赏,自有前例,既蒙圣上之轸念,无一夫不被惠泽,惟在特教之如何耳。上曰,元厚镇、李成祜、林重远之不报石数,何意也?乐性曰,不报谷数者,在渠廉隅,而有若见能者然,前此别报者,亦有之矣。上曰,此三人则似当有嘉赏之典矣。浩修曰,大体言之,以国谷赈民,自是职分,恩典恐过当矣。上曰,然则仍置勿论,事涉如何?乐性曰,然矣。今番赈政,异于他时,诸守令,仰体德意,悉心殚力,传教内,视勤慢施赏,亦非过中矣。上曰,李成祜、林重远,亦有分等乎?民始曰,论其治绩,别无区别,而元厚镇,则为一道之最矣。上曰,机张报千石,邑况,果何如?命植曰,闻是残邑,亦云神奇矣。上曰,虽非元赈邑,大体则举职,况公廨修补,犹有赏典者乎?浩修曰,赈邑外施赏,不载规例矣。上曰,朴泂,何状人?乐性曰,闻是松都人,且有才局云矣。上曰,善赈守令,合为几何?民始曰,为十二人矣。上曰,自备千石者,当为加资矣。元厚镇为治,曾不料至此,人固未易知也。乐性曰,厚镇之两次白给,即高阳、安山之所无矣。上曰,大体善治,为人亦好,朴泂则全用渠财,当为赈政第一,李汉五检灾极善,而为治无异元厚镇矣。安山、高阳,则可合何赏?乐性曰,当为第二第三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当论赏则何为?浩修曰,此与治绩有异,故臣曹,不敢擅便,惟在上裁之如何矣。上曰,自备谷之不载报状,意在要名,事涉不诚,此后自备者,若不载录,勿为举论。上曰,几石以上,可以论报乎?有邻曰,百石以上则状闻,百石以下则令本道,论列查报矣。上曰,此后则以五十石以上,定式好矣。仍命书传教曰,去岁畿、湖之歉,殆挽近所无,哀彼颔顑,举将塡于沟壑,今幸赒赈已了,疮痍甫苏,此皆道伯邑宰,竭诚接济之效也。然所施之实政,所被之实惠,虽未知邑邑无彼此,而摠而言之,抑云不至太无形。且前此操切,既出常格,到今论赏,何必过加悭持?昨今覆奏,虽甚精约,或因不报石数,或因元非赈邑,多在勿论中,如是则太埋没。骊州牧使元厚镇加资。庇仁县监朴泂,赈政之为最,比渠治绩,犹属次第件事,此等人须有别般褒赏之举,可以励他有地阀无声绩之守宰,亦为加资。安山郡守李成祜,高阳郡守林重远,实有可纪之劳,岂可仍而见漏?准职除授。青阳县监李琎,尼城县监沈禧,虽非元赈邑,自备之数,既云伙然,令该曹,参考可据之例,草记。蓝浦县监洪尚德,赈政胜于治绩,可谓功过相半,勿论。长湍府使李汉五,检灾设赈,诚款实所罕闻,海美县监曺润根,劳绩亦不下安山、高阳两倅,并令该曹,随品迁拟。向于京司发卖,或抄户之时,主管堂上,既施皋比之典,今不可异同,京畿监司李亨逵,洪忠监司金文淳,各中虎皮赐给。昨年已以考勤慢之意,屡有饬教,言不可不信,今于行赏之日,宜有论罚之政,而自朝家,何必强加区别?况今贬月在即,就其中不堪任事之人,无或以事往而置之,一从所闻见之优劣,为黜陟之高下事,自庙堂,枚举此意誊关,各别严饬。上曰,岭伯状启中,一百七十人饥死,二人病死云,数多者曰饥,数少者称病,事属自己之自矜,今将推考,而道臣之言,此岂成说?若以御史书启,褒奏监司,则如是云云。犹或,可也,决非监司自道之语矣。民始曰,遣辞果未善矣。上曰,漕船臭载,何其频数?有邻曰,前此或有大洋之致败者今番之致,败于近江,事涉异常矣。上曰,向来法圣船致败处乎?民始曰,其近处云矣。上曰,闻是浅滩之致,或称掘浦则无此患云,而岂非巨役乎?民始曰,只濬渠则无难矣。乐性曰,物力浩大,安得不难乎?上曰,格军不善指路而然乎?有邻曰,今番则闻是风浪,片片破碎云矣。浩修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郡守以上窠,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三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时,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各道限满漕船之不堪使用者,例为分送各军门,而本厅若有修改之事,则每多请得取用矣。见今库舍修补处不少,今年发卖漕船,勿送军门,尽属本厅,以为补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本厅库舍,将欲修改,凡干材木,今方求觅于私养山,而至于大椽木,有难私得,自前请得取用,已多其例,长山串大椽木,限一千三百介,待秋斫取,以本道兵防船,使之输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有邻曰,恩信君墓,石物祭厅所入物力,从优磨炼事,命下矣。户、兵曹及惠厅输送外,假令都数,又为二万五千四百两零,内一万五千四百两零,已为拮据区划,而其外馀数,他无推移之道,北关详定馀米布,作银条钱中,限一万两取来移送,以为及时继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学条仍命书传教曰,恩信君墓役事,凡系用民力处,才令户判,拮据财力,速即区划,而至于料布上下,不关民力,此则依延龄君房例举行事,分付惠厅。明浩曰,今值斋日,不得启辞,只有处置矣。司宪府掌令金履厚,以臣于见职,岂有毫分堪承之望,而除旨忽下,召牌踵临,虽不得不冒没出肃,第臣与掌令臣安鼎大,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势难行公,引嫌而退。相避既递,今无可引,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掌令金履厚出仕。上曰,依启。明浩曰,臣于请暇之行,往来畿、湖之间,赈政才毕,民心赖安,麦农告登,流氓还集,朝廷德意,莫不感颂,而惟是无赖之辈,或有窃发之患。只以镇川一邑言之,聚徒明火,劫掠闾里者,数月之内,至于两次,平日治盗之疏忽,推此可知。臣谓当该讨捕使罢职,仍令本道,严饬各镇营,另加缉捕,俾绝滋蔓之患,宜矣。上曰,依为之。兵使难免不饬之责,从重推考。可也。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闻有应避之嫌云,落点勿为颁布,前望单子,更为入之。上曰,刑曹草记,尽为之乎?一祥曰,姑未及矣。上曰,待后日次对为之,好矣。上曰,又有禀事者,进奏。诸臣对曰,无可奏事矣。上曰,近日可谓无言之世矣。仍命退,诸臣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鼎镇,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政月当前,在外吏曹参判许递,与参议、佐郞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上曰,左承旨入侍。左承旨李亨元进伏。上曰,左副承旨先退。上曰,新除授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金宇镇偕入进伏。上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六和汤前方中,去沙参,入人参三分,加羌活五分,黄连二分,自今日煎入。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三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赵鼎镇,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富民之捐财营赈,济活饥民,志则可尚,劳亦可酬,年前湖南千包谷私赈三人,使之起送,即除实职,盖出于奖劝之意。今番岭、湖设赈时,韩山李继甲,密阳李景尹等,私赈、补赈之谷,俱过千数,朝筵虽命除授实职,而仍而置之,无实,甚矣。至于畿内,土瘠民贫,富户绝罕,通津李弘遂八百包私赈,可敌韩、密千包,只给帖加,亦欠激励。帖文姑勿成给,与岭、湖私赈两人,各令道臣,起送上来后,微禀事,分付吏、兵曹。舒川进士罗后伦,以千馀石精实谷,专当一邑之赈资,不但不愧渠父祖之事,比邑倅,不可同日而语。且有罗星枢已例,依先朝癸巳传教,实佥知加设单付,使之上来谢恩。上曰,礼房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金宇镇偕入进伏。上曰,左副承旨先退。上曰,岭南绣衣沈基泰事,果如何?暗行,岂有状启之例乎?宇镇曰,庆州营将事,事体似然矣。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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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吴载纯。行左承旨李敬养坐直。行右承旨柳义养。左副承旨林锡喆坐直。右副承旨徐龙辅。同副承旨尹承烈。注书尹行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事变假注书申大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敬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承烈曰,礼房承旨入侍。

○李敬养启曰,即者肃章门内,有一人,屡次打鼓,故不胜惊骇,急为搜捕,考见号牌,则生员李行有为名人,假称扈卫军官,自敦化门入来云。阙门何等至严,而有此拦入击鼓之举,事未前闻,万万寒心。当该兵曹堂上,从重推考,下属,令攸司科罪,李行有,移送法司,入直郞厅及当该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以拦入事,政院启辞,备忘记此等启辞,不欲作答,而院议之无批还下,前例甚罕,以知道颁布。

○传于李敬养曰,即者政院启辞,有讶惑者,予欲面诘其故,院位诸承旨,并即诣阁。

备忘记近来所谓廷臣之纡紫拖朱,行呼唱于道路者,外面看之,似皆秉义明理之人,而其中亦然乎否?若言今日大义理,无过《明义录》之书焉,是岂非我东一部《麟经》乎?若不归之弁髦,束之高阁,则胡乃爻象不佳,兆朕已绽乎?上自廊庙,下至台阁,亦果有明目张胆底意乎?向日事,不须复提,而虽以目下院议言之,隐情有无,姑舍是,进士称号人,变着军服,假称扈卫军官,突入肃章门内,乱打更鼓,声撤大内。鸣鼓人抱冤事状,自有法司,从当推问,而处在近密,耳边既闻扈卫军官四字,则不可与向日乡民拦入论也,宜即惊动请罪之不暇,而骑堂之只请推考,何乃玩愒之甚也?还下启辞,致有饬教,而略改下项一句,仍以前本入启,有若争抗者然。噫,明目张胆,虽难责之于人人,其为不职,诚大矣。虽命诣阁,何必召接,重伤事体?在院诸承旨,一并罢职,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并即牌招,推移入直。

○柳义养启曰,副应教徐有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姜彝正、徐美修,副校理金方行、李颐祥、曺远振,副修撰吴泰贤、林道浩,俱在外,玉堂上下番,连日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机张县监徐有龙,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今日政,准职作窠调用,长湍府使李汉五,海美县监曺润根,亦令今日政,次次迁拟作窠,仍为调用。东铨如无见窠,与西铨相议,内迁作窠,可也。

○柳义养启曰,户曹参议郑东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徐浩修进,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右承旨徐龙辅进。以李敬养、柳义养、尹承烈、吴大益、林锡喆为承旨,以安鼎大为掌令,以尹尚东为副校理,以李鲁春为副应教,以金履素为户曹参判,以金墉为礼曹佐郞,以吴彦教为监察,以金䌹采为长兴直长,以赵云纪为掌苑奉事,以李鲁春为南学教授,以赵兴镇为西学教授,以洪乐命为内资提调,以赵时俊为宗庙提调,以白师坤为全罗都事,骊州牧使元厚镇,庇仁县监朴䌹,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以郑志俭为右尹,以李汉五为宣川府使,以曺润根为朔州府使,以郑观采为长湍府使,以李尚谦为海美县监,以金启洛为兵曹佐郞,以徐龙辅为兵曹参知。

○兵批,判书李命植进,参判未差,参议未差,右承旨徐龙辅进。以申大儁为兼司仆将,以洪益弼为副摠管,以李禹铉为忠壮卫将,佥知罗后伦单付,副司直金履素、赵英镇、金载瓒,副司果金载人,并单付。

○柳义养,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李邦城,身病猝重,时月之内,差复无期,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林锡喆启曰,注书荐状事,依下教查问于本院书吏处,则以为,伊日注书荐状,食前到院,而只凭今年二月十七日前承旨李在学所录置中,凡于注书越荐时,以启辞为之,待批下越荐,而只初付时启辞,至于间递还付及以翰林移去移来时,则勿为启辞,直为荐状于吏曹之语,至于不为启辞,而越送吏曹之境,万死无惜云矣。查问之下,所供如此,敢启。传曰,知道。观此查问启辞,无非李在学妄错之举,然则下吏,别无为罪之端,并勿问,诸承旨传旨中,前都承旨沈丰之,前承旨李时秀、李重馥付标,前注书李祖承分拣,翰林李崑秀,注书尹行任,亦并分拣,并即牌招入直。

○以副应教李鲁春,副校理尹尚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义养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吴大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敬养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龙辅落点。

○吴载纯启曰,假注书李敬五,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宋翼孝为假注书。

○传于林锡喆曰,当该注书朴能源,拿问处之。

○以朴能源囚单子,传于林锡喆曰,付过放送。

○以徐滢修为假注书。

○传于李敬养曰,坐直承旨入侍。

○李敬养,以兵曹言启曰,长湍居称以进士李行有为名人,变着军服,假托禁旅,突入肃章门内,至有肆然击鼓,惊动天听,事系变怪,不胜万万惊心。即为拿入,棍问其委折,则渠之所告内,以渠之良贱辨别事,欲为鸣冤,假饰禁军貌样拦入云。此与蠢蠢常汉有异,行迹极涉殊常,有不可寻常处之,移送捕厅,严查得情,当该守门将为先汰去,拿问定罪,臣亦不能检饬,致有此无前之变,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近来门禁,虽曰解弛无馀地,所谓入直堂郞,若能申饬,岂有是也?此草记还给。

○李敬养,以兵批启曰,升资拜营将者,准瓜前,以不职递罢,则勿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西原前营将金履焕,既以不职罢职,所授加资,依法典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敬养,以兵曹言启曰,参判未差,参议李文源未肃拜,参知李义行未叙用,参议李文源,即为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参议李文源,前任承旨望筒,既命勿施,此非仍任,肃拜与否,非可论也。此草记勿施,即令入直,可也。

○癸卯五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宇镇,假注书李敬五,记注官金健修、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近日政院,事不成说,堂后日记,何不催促乎?上曰,各司自有启目前例,而独阙于艺文馆何欤?承旨知入。仍命退,承史以次出。

○癸卯五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林锡喆,事变假注书申大龟,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李崑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吏批政望入之。贱臣承命,出捧政望,授凤显,以进。上曰,翰林李祖承,注书尹行任,牌招催促。上命书榻教曰,时囚罪人李敬五,分拣放送。又命书传教曰,近日时样,自上提饬之事,自下必欲漫漶,上下以交相背驰为事,此风未已,几何不驯致向来气习乎?予则以为,不防之阈,无碍而入,此无异于诱入,岂可谓之拦入乎?然拦入阙门之不足,至入肃章门之内,此又不足,章甫而变着军卒之服色,甚至许多名色,称以扈卫军官者,后弊所在,不可寻常处之。今日斋日相值,有难用刑,为先拘囚,待明朝,严问取招,期于得情。兵曹堂上,无论入番与否,不能申饬之罪,无非当该,然今日入直堂上,岂可歇勘削职?该郞官,令该府,严问口招,以为照法重绳之地,该门守门将,行首守门将,并令兵判,待明朝,严棍取招,草记。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柳义养坐直。右承旨赵尚镇。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金载瓒。同副承旨尹承烈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申大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龙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试射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内试射,岂可以相值,直为頉禀?卿等推考。然而日势今晩,中日则置之。

○尹承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连日阙启,事甚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大司宪郑昌顺,大司谏洪明浩,疏批已下,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义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柳义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传于尹承烈曰,承旨房仍,右副为军士房。

○传于赵尚镇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尚镇曰,右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昌顺、赵尚镇、金载瓒落点。

○柳义养启曰,新除授承旨赵尚镇,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尹行任。

○尹行任迁转,代以申大龟为假注书。

○申大龟陞附,代以金良倜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尹承烈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大司谏洪明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承烈曰,只推。

○尹承烈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直,事甚未安,大司谏洪明浩,既有只推之命,掌令李延伋,持平崔烜,疏批已下,并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义养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洪乐性,以为台言峻发,有不胜万万震懔者,不敢偃处私次,今方迸出城外云,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敦谕俄于台臣罢职传教,已悉言之矣。卿之断断衷曲,予岂不洞知?以是予每以无隐之意,随事提谕,予意卿想亦谅之。至于台臣疏语,太没商量,专肆喷薄,其为坏事面而损体统,孰有大于是?职由予敬礼之诚意,未孚于群下之致,自顾䩄骍,无以为逾。闻卿有出郭之行,挽执是急,先将数行之语,略布虚伫之思,卿其安心,即为入来。仍传于柳义养曰,坐直承旨,即为驰往敦谕,仍传命召,与之偕入。见今夜色向阑,有难迟待门开,今下开门标信,阙门城门,留门后进去。

备忘记大臣,予所敬礼,大臣,假令有些少过误,在言责之地者,固宜就事论事,以寓勤攻之义,岂容任其口气,凌轹为无难事也?俄于批旨,略示未安之意,而揆以事体,决不当仍以无警。大抵左揆之秉心畏约,国耳靡他,奚独予心感叹?断断诚款,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今也忽以不干之事,勒加情外之斥,甚至一二句语,嘲侮备至。台臣则曰以为大臣耻之云云,而予则以为,台臣妄率之举,予反为台臣耻之。且念向日大臣箚批中,屡及忧时慨俗之语,予之本意,不在于大臣,则尤岂可捏引箚事,如是其架空为说?以此以彼,台臣事万万乖当,掌令李延伋,罢职。

○柳义养,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鲁春,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柳义养,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徐美修,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机张县监徐有龙,今日准职作窠,调用事,命下矣。臣曹正三品窠,无相当职,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然则堂上正三品窠,调用。

○柳义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军色从事官,今当差出,而如有可以请仍之人,草记请仍事,曾有传教矣。前从事官李鲁春,今已叙用,仍任,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前军色从事官赵兴镇,以本职弘文馆校理罢职矣。今已叙用,仍任责成,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岭南御史沈基泰,庆州营将罢黜请罪状启,刑曹启目判付,有广考可据之例,参以意见,论理草记之命矣。取考本司誊录,则御史拿入营将,而营将违拒御史,御史论罢营将之例,无可考据。若以区区意见论之,则所谓行止殊常之人,本府先为捉得,论报于御史,则营将之不为叠报,不是异事。但御史既以假称驺率,出没村闾之类,另加讥察,随现牒报之意,发关申饬,则本府之所捉得者,营将不即捉得,以此论责,夫孰曰不可,而至于拿入一款,绣衣奉命,事体虽曰严重,营将之职,亦带讨捕使名,他道监兵营,互相通关,不当与中军、虞候,比而同之。除非关系军务之重大者,似不可容易拿入,营将之不从,虽谓之不失体貌,可也,御史之论罪营将,并及此事,恐涉过当矣,敢启。传曰,依回启施行。

○金载瓒,以兵曹言启曰,该门守门将、行首守门将,并令兵判,待明朝严棍取招,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该门守门将李道馨,行首守门将闵百履,一倂拿入,发问目严棍取招,问目内,阙门把守杂人禁断,何等严重,而无赖之人,变其服着,肆然冒入,至于肃章门内,击鼓之举,该门守门将,则目见其变服拦入之状,而不能禁断,许其往来,若是无难,殆同诱入,致此无前变怪,究厥罪状,万万痛骇,行首守门将,与乡人新仕者有异,常时若能着意检饬,随事指教,则岂有此万万无前之举?论其为罪,与入直之守门将,无所异同,特教棍问,事体自别,其间情节,毋敢隐讳,一一从实直告。该门守门将李道馨所告内,矣身虽是乡曲新仕之人,既为该门守门将,则严禁杂人,乃是分内之事,焉敢少忽?昨日是新旧番交替,而阑入之人,着战服入来,故认以入直禁军之类,不复疑难,未得执捉盘问,有此冒入,转至肃章门内击鼓之境,矣身不能审察,朦胧许入,致此变怪,罪合万死云。行首守门将闵百履所告内,矣身身为厅首,其在奉公之道,与他自别,公会之时,面饬诸僚,毋敢怠忽,虽于在家之日,未尝一毫放心,至于昨日,有此前古所无之变怪,矣身常时不能检饬之罪,实无所逃,万死无惜云。个个严棍,一一究问,其许入情节,漫漶为说,终不直告,诚极痛骇,而既有严棍取招草记之命,为先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行首守门将,既已决棍,分拣放送,该门守门将,亦已捧供,移义禁府,使之从重照律,草记。

○同承烈gg尹承烈g,以司仆寺内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正沈基泰在外,内寺番次,极其苟艰,今姑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兴镇为司仆正。

○尹承烈,以义禁府言启曰,该门守门将,移义禁府,使之从重照律,草记事,命下矣。该门守门将李道馨,今已拿囚,而兵曹启辞内,阙门把守杂人禁断,何等严重,而无赖之人,变其服着,肆然冒入,至于肃章门内击鼓之举,该门守门将,则目见其变服拦入之状,而不能禁断,许其往来,若是无难,殆同诱入,致此无前变怪,究厥罪状,万万痛骇,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人户以籍为定条》有曰,若诈称各衙军人者,杖一百边远充军,诉讼条有曰,擅入午门,叫诉冤枉者,杖一百充军,宫殿门擅入条有曰,擅入宫殿门,杖六十徒一年,门官及宿卫官军故纵者,与犯人同罪,失觉察者,减三等,名例有曰,二罪以上俱发,以重者论,《大典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先朝受教内,王府决杖者,代以金续矣。李道馨,杖一百,边远充军罪,减三等,杖八十收续gg收赎g,告身尽行追夺,洪忠道永同县会同驿,徒二年定配,而以兵曹启辞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如有功议,各减一等。

○柳义养,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道馨,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洪忠道永同县会同驿,徒二年定配事,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道馨,无功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兵曹结束色书吏金世绅等,不禁拦入之罪,虽已迟晩,和应情节,专事发明,不可不更加核实,并为严囚,以待结末,何如?判付启,堂郞所不禁之事,该色吏,何以防戢,且与近仗军之把门辈有间,自本曹,参酌决杖,放送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兵曹佐郞李尚载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反复严问,游辞漫漶,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行都承旨吴载纯疏曰,伏以,臣顷承玉署除命于骑省直中,而臣于本职,自来情踪,有万万惶蹙者,不敢承膺,再违严召,归伏私次,陨越无地。向者儒臣,以洪仪泳、李东埴事,有不言三司谴削之请,既蒙允许,则臣亦三司中一人,不言虽有前后之殊,勘罪宜无彼此之别,而臣独幸免,悚恧靡措,历日弥切。不意知申除旨,忽下于缩伏俟勘之中,天牌俨临,促教荐降,冒昧承膺,纵出伸分,仍因蹲据,断无是理,玆敢露章自列,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亟赐镌削,以警具僚,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无怪乎一伸廉隅,本职许递。

备忘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

○行左承旨李敬养,左副承旨林锡喆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臣箚子,窃有所万万惶愧者,臣等于昨夕门钥已下,箚本到院,而门限后疏箚之不得捧入,自是事例,非不知相箚之体重,而事例有不敢违越,故以虽值斋日,自当微禀入启,而事例如右,有所防碍之意,往复矣。乃者大僚,以事未前闻,见轻同朝为言,臣等何敢晏然冒居,不思所以自引之道乎?玆敢相率陈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等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等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箚之不得从门隙入启,诚如卿等之疏辞,而相箚体重,不拘斋日,则以斋日不捧之说,既登于大臣箚中,即此一款,卿等难免曚昧之责矣。

○左议政洪乐性箚曰,伏以,臣于目下事,窃不胜万万惊骇者,鸣鼓人之拦入阙门,乱打更鼓,实是无前之变怪,而噫嘻,痛矣。扈卫军官四字,今日廷臣之闻之者,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今有人冒称此名,肆然突入,则其所愕眙惊惋,当复如何?惟彼职在近密之臣者,视若寻常拦入,不能严辞请罪,致勤饬教,略改句语,不免雍容整暇之归,少无愤忿骇痛之意,纪纲之解弛,习俗之玩愒,胡至于此?虽以骑曹堂郞及守门将言之,不能严加禁察,任其拦入,致有此境,揆以国体,亦极寒心。喉院、骑曹,虽皆已经处分,而诸承宣则恐不可以罢职薄勘而止,臣谓亟施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今日国法之扫地,人心之渐坏,莫非臣忝叨匪据,不能董率之致,论臣之罪,合被万殒,臣泥首请命之不暇,而事在面前,忍耐不得,冒没仰渎,惶恐之极,不知所达。臣昨日昏后,具箚呈于政院,则坐直承宣,以为今日既是斋日,又过门限,不宜捧纳云,而竟至退却,故今始呈上,未免缓晩,尤增悚蹙。第名以相箚,见阻喉院,前所未闻,而此实臣见轻于同朝之故也,尚谁咎哉?只切惭恧而已。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承宣则坐在俗臼,自归共浴之科,无情之失,谴罢足矣。末端事,闻是传者误耳,然体统所系,才命勘过矣。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行司直金锺秀疏曰,伏以,臣向叨本兵,洊被异数,惶恐感泣,不知死所,而情理悲切,质性迷滞,妄作带符之行,虚负将母之教,孤恩犯科,罪合万死,毕竟解职,曲蒙体谅,造化生成,若偏臣身,即日登程,归护病母,母子攒手,颂祝天恩。仍伏念,臣之猥上乞骸之请,今已逾年矣。申龥则惧于渎扰,泯默又患其迁延及,登前席,衷情内迫,区区心曲之不敢形诸文字者,一一披露无馀,仰惟圣明在上,物无遁情,倘有假饰,天必殛之,臣何敢叠费蔓辞,重溷天听也哉?伏乞圣上,曲垂恻隐之念,深轸全保之道,许臣依愿致仕,俾臣歌咏圣泽于畎亩之中,以没馀齿,千万之祝。噫,无状如臣,受圣上不世之遇,蒙被渥恩,与天无极,而莫报丝毫,便诀尧、舜,命之穷矣,天所废也。中夜抚膺,但有清泪成血而已。抑臣一自僇废以来,不敢以平人自处,事系干恩,尤何敢猥有鸣号,而臣之滥备任使之末,厚沐雨露之私,亦已久矣。况臣穷独情状,屡烦圣上所嗟愍,筵席恻怛之教,至及于后事,臣退考仪曹誊录,前后卿宰之以立后事陈乞,非一二,至有以荫宰而疏请者,臣若抱此悲苦私情,严畏嗫嚅,不一陈暴而死,是臣自阻于天地父母之前也,臣何忍为此哉?臣罪大恶极,命途凶险,垂死之年,不保一子,臣之父曾祖以下四代之血属绝矣。积哀成疾,死亡无日,而孑孑一身,靡所依托,惟有及此未死之日,续其既绝之世,庶可暝目于地下,而臣本门族鲜少,行序卑下,袒免内外,指拟无处。唯臣之宗人前县监守默,有孙三人,系派虽远,昭穆可认,拟取其长子基建之第二子次福,为臣亡子若渊之后,特以疏族之故,往复相持,迄未停当,万一因循之顷,蚁蝼微命,溘先朝露,则将不免永作馁鬼,宁不悲哉?傥蒙圣慈,特推继绝存亡之德意,亟命该曹,照例施bb行b,则是臣无子而有子,虽死而不死也。圣明哀之怜之,情穷势迫,僭易及此,死罪死罪。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尝所闷念,疏请,令该曹照例施行。上款云云。又何发此言也?听之亦觉支离,予于是,不能无介然于卿也。

○大司宪郑昌顺疏曰,伏以,臣于乞由调病之中,忽承宪长移除之命,坐犯违傲,恭俟重勘,伏枕惶陨,尤增死罪。昨日晩后,始接小报,乃知又有禁门拦入惊动天听之人矣。民习之无严,情状之叵测,凡在听闻,畴不惊懔?重究严绳,即有司存,至于骑曹之勘核,守门之棍讯,处分已下,无容更陈,而噫,今日廷绅,皆丙丁伤弓之鸟也。拦入之变,式月斯生,假令无他隐情,直是鸣冤,堂陛之不严,禁扃之不肃,方来之忧,有不可言,况此变怪层生之馀,乱贼肆行之时乎?肃肃天阍,何等清严,而变服冒入,诈伪百出,苟究其本,此皆纪纲不立,堤防不严之致,门禁之申严,亦云末矣。近年以来,朝廷之一事一令,除非自上警饬,率皆因循放过,及夫饬教之下,始若惕虑,颠倒趋承,举措劻攘,才过数日,便即玩愒。若欲人人而警之,则人不胜警矣,事事而饬之,则事不胜饬矣。殿下所以处之者,烽台举火之民,终靳一律,犯跸呼诉之辈,率多白放。爱克厥威,民不畏法,九重天陛,视同讼庭,识者之忧,厥惟久矣。朝廷之举措,下民所以观法,而每一有事,毋论巨细,举皆震动,先自骚扰,事已即已,依前沁泄,如是而纪纲何由可振?惟有昭之以法令,守之以悠久,使有所畏服,知有所观感,先立此朝廷之纪纲而已矣。堤防之渐弛,又是今日之隐忧,圣虑每存于镇安,圣意专在于宽宥,镇安宽宥,岂不是盛德,而镇安之过而渐至于太无界限,宽宥之过而渐至于太无分别,则亦岂非可忧者耶?世无公议,人无主见,一种时象,一种俗习,临政则不欲崖异,旧望则无所甄别,在己则苟事弥缝,在人则任他漫漶,明知其有累而不欲明言其有累,明知其当枳而不欲显斥其当枳。该司之检拟则不及,而承宣之清显则晏如,自己之政望则不举,而他人之铨注则劝成,时象俗习,打成脂韦,若不痛革,俾改此套,则堤防何由而可严?臣亦近日待罪铨地,不能摆脱于时象俗习之科臼,每一追惟,衅尤实多,同浴讥裸,臣实䩄颜,而言出肝膈,不敢自隐。亦愿自今以后,上自廊庙,下至铨部,而明谕严饬,丕变前习,如或复踵,必加威罚,则渐弛之堤防,庶几可严矣。臣病伏床褥,无路趋诣,略贡短章,冀垂察纳,仍命镌削,以安贱分。答曰,省疏具悉。昨今公车堆积,予方疲于酬应,际见卿疏,辞职而不失言事之体,拖及时政,可谓近来无此作耶。卿其勿辞行公。

○执义金翊休疏曰,伏以,臣顷叨馆职,罪积逋漫,而圣度天大,例勘旋叙,柏府恩除,复降于杜门讼愆之中,臣实惊惶感激,宜即叩谢,少伸分义,而向来堂疏论勘,既峻且严云,荣途一步,有难冒进之义,非但臣心之所自划,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同时被论诸臣,且未有一人之出脚,则臣何敢以时月之稍久,职名之差异,独为晏然冒出,以犯无忌惮之诛哉?日昨违召,臣岂乐为?只推有命,冞增惶陨,而廉防既重,株守难改,违傲之罪,益无所逃,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谅察,亟削臣职,以安微分,仍治臣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不敢以言官自居,而事在目下,有难终默,敢此附陈焉。噫嘻,痛矣。丙丁以来,乱逆层生,惩讨不行,郑妻之元恶,生在地上,龟柱之大憝,假息岛中,逆如荣贼,凶如德贼,而收孥之典,尚未夬施,是固群下诚未格天之罪,而义理由此而不明,堤防由此而不严。埋凶挟匕之变,称兵犯阙之谋,穷天地亘万古,所未闻所未有之剧逆,洪仪泳则以仅免连坐之至亲,自同平人,少无畏缩之心,李东埴则以同击营狱之族属,变其名字,敢生荣进之计,至于并窃科名而极矣。榜眼一出,举国齐愤,而分馆之际,恣加红圈者,尤可见人心之陷溺,而毕竟杖流之典,失之太宽,以至仪泳、东埴之名,尚在榜中,未即削去,世道之忧虑,舆情之愤惋,容有其极?伏愿圣明,亟从大臣、诸臣之削榜远配之论,俾逆孽有所惩畏,国纲无或少弛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得伏见备忘下者,实不胜惊骇愤痛之至。噫,清禁咫尺之地,变着军服,潜入击鼓者,已极无严,而至于四字假称,尤岂不心寒骨惊哉?踪迹闪倏,情状阴凶,其所设计,万万叵测,如此至凶绝悖之汉,不可治之以拦入之律而止。臣谓亟令王府,严鞫得情,施以当律,宜矣。至于骑曹堂郞,若能检束吏卒,严加防禁,则岂有此无前惊懔之事乎?该郞,已命拿问,姑待决末,而该堂之罪,亦不可削职而止,并令拿问,从重勘处,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俄于堂批及之,尔其勿辞察职。

○副应教李鲁春疏曰,伏以,臣至庸极陋,百不犹人,滥厕经幄之列,谬膺论思之责,自顾惭恧,居常兢惕。东璧新除,又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于是乎惊惶震懔,益无所措。是职也责任尤重,遴选自别,虽以鸿儒硕士,亦皆逡巡而不敢当,以臣无似之贱,其不可滥竽而冒应也,决矣。伏睹我殿下,圣学高明,卓冠百王,沈潜理窟,洞见道源,爝火之微,莫裨日月之光,涓滴之细,无补河海之大,如臣蔑学𫍲见,殿下虽欲谆谆善诱,固难发蒙而牖迷,尚何望挟册登筵,珥笔代撰,以对扬文化之万一哉?召牌之下,承膺无路,随诣阙外,沥血陈恳。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重公器,以肃朝纲焉。臣方乞免之不暇,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玆敢附陈焉。噫嘻,痛矣。堤防渐坏,义理益晦,圣念每过于镇安,人心转痼于习狃,至于今番三囚之事而极矣。逆孽丑类,乘时媒进,觊觎荣途,而视若寻常,大僚不即建白请削,槐院只自循例会圈,了无惊怪,少不持难,惟彼诸囚,虽极蠢骇无识,亦具秉彝之天,顾何忍拟议于分肆之地?泚笔于加点之时,将使剧逆支属,混迹于衣冠之列,抑何心肠,此何举措?不但为今日王纲不振之忧,亦系后日世道无穷之虑。是宜明核情实,严加处分,而镇日平问,一不加刑,已是失刑之大者,渠反终始抵赖,一味呑吐,究厥情状,尤极巧恶,遽尔酌处,罪止流配,毕竟勘律,失之太宽。至若南必锡,虽云岭人,既参主圈,则亦不可晏然独漏。呜呼,若此不已,此辈无所忌惮,乱贼无所惩畏,岂不大可惧哉?伏愿亟加三思,收还成命,更令盘诘,以施当律。臣于昨违召命之后,始伏见备忘下者,十行丝纶,奉读未半,自不觉懔然惊心,毛骨俱竦。一部《明义录》,即是我东之《麟经》,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凡今在廷臣僚,虽亦无状,尚有一点子不泯底天性,追想丙丁,孰不眦裂而胆掉?惟其岁月稍久,至有仪泳辈,恣意尝试,夤缘闯发,而伈伈玩愒,无一人明目张胆,挺身严讨,此莫非群下不职之罪。甚至于何许凶悖之汉,藏形变服,假托扈卫军官,突入禁门,肆然击鼓。噫嘻,四字称号,戴天履地者,耳不忍闻,口不可道,而身居出纳之地,职在宿卫之列,等闲看过,略不惊动。该曹之草记,喉院之请推,只出例套,致勤圣教之提饬,而犹且执迷,处事乖当,举措颠倒,臣满心骇愤,愚衷益激,不料堤防之扫地,义理之湮灭,至此之极也。击鼓罪人,姑未知本事之如何,惟俟法司之依律严核,而伊时在院承旨,决不可薄勘而止。至若骑省,管辖至重,陪卫甚严,肃肃清禁,尚不容无标之拦入,何况不辨军校之名色,不察真假之相混,致此门禁之疏虞,生出莫大之变怪。此而寻常处之,则国家设置骑省之意,果安在哉?臣谓诸承旨,为先亟施刊削之典,骑曹入直堂郞,及当该守门将,并施窜配之典,宜矣。本兵之长,常时若能检饬,岂有如此无前之事?不可以在家而幸逭,亦施以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诸条无已过乎?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谏洪明浩箚曰,伏以,臣即见小报,肃章门内,乃有拦入击鼓之举,诚不胜万万惊心。噫,近来纪纲,虽曰解弛,人心之放恣无严,一何至此?莫重差备近处之地,肆然击鼓声彻大内,已是前所未有之变怪,而至于换着军服,假称军官之状,踪迹极为诡秘,志意亦甚叵测,此岂寻常鸣冤之比?必有阴惨设计之端,罪人李行有,亟令捕厅,严加讯问,钩得情实。至于骑省入直堂郞,近来此等之变,非止一再,固当着意检饬,无或暂时放过,而今乃蒙不纠察,任其出入,以致此变,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今此罪人之深入清禁,略无碍阻者,苟非符同相应,何敢乃尔?当该守门将,令该府拿问严核,兵曹结束吏卒,并令该曹,各别严讯,期于得情焉。臣于此事,窃有愚见,敢此附陈。噫,向年之变,至今追思,发竖胆掉,耳不欲闻,口不欲言。所谓扈卫军官,本以无赖游食之辈,初非团束,全无统领,来历不明,虚实易混,如此之类,不宜置之于宿卫之地。臣谓扈卫厅入直军官,自今革罢,以他军门某色正军,推移代充,实合经远之深计,惟圣明裁处焉。答曰,省箚具悉。李行有事,昨已处分,兵曹事,入直堂郞,亦已勘罪,结束吏,不必论也。扈卫军官革罢事,无几因噎废食?不允。

○掌令李延伋疏曰,伏以,臣于前月,待罪薇垣,以宾对违牌,重被儒臣之论责,其后又以试官时事,至蒙不叙之典,臣杜门悚惕,无地自容。曾未几何,叙命已下,除旨且降,岂不感激恩私?即日趋谢,而顾臣前后罪犯,有难晏然冒膺,敢违召命,恭俟严谴,而过蒙曲恕之恩,乃荷只推之命,蝼蚁贱臣,何以得此?仍念臣才过仲父窆礼,归路落马重伤,委顿叫苦,转动无路,玆敢疾声仰吁。伏乞圣慈,谅臣情病之难强,亟许镌免,以靖私义焉。即因少报,伏见传教下者,有进士称名者,变着军服,假称军官,拦入阙门,乱打更鼓。呜呼,此何等变怪也?臣伏读未半,不觉发竖而心寒也。罪人鸣冤,虽未知事端之如何,而龙辉事变以后,阙门禁饬,固当十分切严,又况前后饬教,不啻申复,而为骑堂为骑郞者,曾不惕念戒严,致有此等变怪,若以称军官着军服,而不小疑虑,辄许出入,则乌在乎禁束戒严之意,而其为日后无穷之虑,又将如何哉?事之骇痛,莫甚于此。臣谓入直堂郞,亟施窜配之典。虽以本曹首堂言之,若能申明法意,早使检饬,则岂有此等之变耶?其泛忽不职之状,推此可知,亦施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至于当该守门将,及近仗军士,亦为各别重绳而后,庶可惩前而毖后,令有司从重论罪,宜矣。臣又有区区仰陈者。呜呼,前之趾、述、缵诸贼,后之京来等凶党,实是亘万古所无之剧逆大憝,为今日臣子者,莫不腐心痛骨,皆欲食肉寝皮,则岂可使此贼辈亲属,复厕于殿下之庭哉?今者仪泳、东埴辈,或以同堂之至亲,或以同里之族属,乃敢自同平人,冒入试场,既占其科名,又选于国子,此实莫大之变怪也。榜眼才出,人心齐愤,则彼大臣之心,宜倍他人,而乃于科榜既出之后,未尝一言惊动,且于分隶参座之际,亦无辞可否,视若寻常,蒙不觉察,及夫台臣疏出之后,始乃草草陈箚,仅仅塞责,焉用彼相,政为此道,臣窃为大臣耻之。噫,一部《明义录》,即今日《春秋》,而时日稍久,人心渐弛,使凶逆辈近族亲党,如彼其扬扬无忌惮,而所以处之于此辈者,亦无异于无故之人,若此不已,则臣恐一部《明义录》,将至于无地可读,岂非大可寒心处乎?臣谓出身洪仪泳、李东埴,并命拔去榜中,使乱流知惧,王纲不紊,宜矣。臣无任隐忧远虑,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入直骑省堂郞事,问备固知太轻,窜配不亦已甚?至于首堂,未知有谴削之罪矣。尾陈事,向有云云。何乃复此烦请?又若侵斥大僚,语意全不衬当,似此题目,岂可容易加之?比予急于矫俗,丝纶之间,略示不槪之意,尔谓予真有厌恶于大臣,而无难发此不好口气耶?尔之此举,予甚非之。

○持平崔烜疏曰,伏以,臣于台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前后冒据,辄致偾误,居常愧恧,如不自容,向叨参试,不善检察,始有儒臣之请核,继又大僚之论罪,圣教截严,至蒙谴罚,臣诚兢惶,杜门讼愆。圣度包荒,旋即甄叙,曾未几何,新除又降,揆以义分,固当竭蹶趋承,而情势如右,遽犯违召,恩又曲贷,罚止问备,踪地到此,尤切闷蹙,寻常试役,犹不能称塞,况台阁重任,尤何敢视若固有,晏然仍冒乎?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虽不以言官自处,事在目下,不胜骇愤,敢此附陈焉。噫,阙门防禁,何等严重,而丙丁以后,凡为臣子者,痛心惕虑,禁阍之节,宜无所不容其极,且况前后饬教,非止一再,则尤何敢一刻放忽,而乃于今日,遽有此击鼓突入之变。虽未详其事情之如何,以传教下者观之,大内咫尺,肆然直入,已极惊心,变着军服,称曰扈卫,尤觉骨竦。常时禁饬,若能十分严截,岂有此意外之变乎?此而若不严惩,则将来之虑,有不可胜言者。入直骑曹堂郞,既已处分,则为其首堂者,虽曰在家,其不能检饬之罪,亦所难免,罚止推考,失之太宽。臣谓当该判堂,亦施谴削之典,断不可已,至于击鼓人,则其变幻服色,假称军兵之罪,严核得情,亟施当律,以杜后日无穷之患,宜矣。答曰,省疏具悉。不言拦入人之罪,又不言骑省堂郞、守门将卒之罪,拈出本兵长一人,断断为说,能无颠倒之叹耶?

○校理徐美修疏曰,伏以,臣以姿则至庸陋也,以学则至空疏也,而滥窃科第,猥厕清班,裒然为经幄论思之官,是岂臣平日自期者哉?噫,备顾问而修辞令,任至重也,责亦大矣。揣分量力,夫安有堪承之望,而含恩怵义,不敢为逡巡之计,数遭登筵,百疣毕露,本末长短,莫逃宸鉴,居常悚恧,如陨渊谷。夫以百无似之姿,冒居万不当之职,偾误颠沛,理所必至,果于月正朝参,所怀联奏之举,益著臣昏谬蒙然之失。呜呼,崇道学而尚儒术,有国所重,臣虽蔑劣,岂不知此个义理之不可忽,而只缘钝滞之质,未及周详,前席陈达之际,自不觉其浑然同归于诬世背正之科。退而点检,益觉谬戾,而又值事故之多端,未遑上章而自劾,竟致公议迭发,圣诲徒勤,则臣心惭悚,久犹未措,殆甚市挞,直欲钻地,自分见摈于清议,无望自显于荣途,乃者玉署除命,忽下于适在郊坰之时,圣念纵轸于匿瑕,私义实难于飘缨。且臣于前都宪之疏,亦有所万万惶恧者,责以惩讨之欠诚,则臣子之罪莫大,斥以论思之焉用,则清朝之羞非细。呜呼,臣之触处生疏,随事疮疣,臣固自知,人言之来,实所甘心,由此由彼,一步名途,便属铁限,而又况尹光绍反詈之斥,满纸丑诋,极其狼藉,臣亦其时参论中人也,何可诿之于彼言之无伦,而有所晏然乎?玆敢悉暴危蹙之情,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明,亟命镌刊臣见带之职,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以谢公议,以靖私义焉。臣以此情势,岂敢拖及他说,而即见朝纸,有池德斌、柳宪周决配之举,臣不胜骇惑,有难泯默,敢此附陈焉。噫,此辈所坐,果何如也?丙丁之逆,往牒所无,述贼之父子、兄弟、妻妾、奴婢,三途作变,穷凶极恶,尚今思之,发竖胆掉。凡今为殿下臣子者,其于凶贼之支属馀孽,固宜明目张胆,务严堤防,而惟彼两人之视若平常,巧置次圈者,论其用意,诚不可测,而遽然酌配,有若寻常罪囚之按例者然,至若南必锡,虽是岭人,渠既勘圈,则亦宜一体讯问,而置而不论,职名自如,揆以国法,宁有是也?臣谓金吾草记判下者,即命勿施,池德斌、柳宪周、南必锡,更令严核,期于得情,宜矣。臣治疏将上之际,即又伏见备忘下者,尤不胜骇惋之至。噫,阙门申禁,何等严截,而今此拦入之举,又出于饬教缕缕之馀,至于假妆军伍之服,幻称扈卫之校者,闯入于差备至近之地。噫嘻,此何变也?名以进士,则其所省觉,尤非向来岭民无识愚蠢之譬,必有隐情之可以按问者,此则有司存焉,臣不敢径请,而至如骑省,不能严饬于平日,有此无前之变怪,如此而尚何望严宿卫,而防虞忧乎?又若喉院之臣,责任何如,则目见此万万惊骇之事,了无惊动底意,只请循例之推,乌得免稽忽之责也?罢职之教,犹属薄勘,臣谓入直堂郞,在院承宣,并施谴削之典,当该守门将,亦令从重勘处,断不可已也。答曰,省疏具悉。诸条无已过乎?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李颐祥疏曰,伏以,宗祊毓庆,国本永绥,殿宫上号,圣孝弥彰,懽欣蹈忭,中外惟均。仍念臣卤莽蔑劣,最居人下,前后践历,罔非逾涯,而自在防gg坊g衔,偏被异数,逮至年来,过蒙殊私,身困横逆而上独怜之,言或妄发而上独恕之,庇覆之仁,与天地而同大,煦濡之泽,若父母之至慈,臣虽生而陨首,死而结草,将何以图报万一也?况于昨秋,臣之从子臣延伋,退自迩班,传宣圣教,诲谕谆恳,如诏迷子,臣瞻望云天,感泪被面,恍然若身陪文陛,亲承玉音,继而有华贯玉署,宠除联翩,驲召之命,殆无虚月,衿绅动色,闾井生辉,臣虽至愚,粗有彝性,含恩畏义,当作何怀?呜呼,策名清时,人所共愿,便诀明主,臣岂独忍,而惟有自划之私义,已入圣鉴之俯烛,一味逋慢,徒积罪戾,区区微谅,穷亦戚矣。且臣孤露以后,但有一兄,十年他乡,相依为命,不幸臣兄之丧,在臣湖行之后,幽明之恨,如刃割肠,悲哀所祟,病情随剧,劳疸重发,痰癖兼肆,床笫喘喘,今已逾月,一疏陈恳,亦且后时,惶陨悚㥻,益无所措。伏乞圣慈,俯赐矜怜,亟削臣职,俾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及他事,bb事b在目下,略此附陈焉。臣近得小报,始知有大臣三司,以洪仪泳、李东埴事,交章力请,尚靳兪音,臣愕然而惊,懔然而忧,继以扼腕愤痛也。噫嘻,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惟彼趾、述辈,父子、兄弟、老少、男女之面面凶逆,此实载籍所无,为此贼切族,乃敢自同平人,希觊科宦,则其放恣无忌,与此贼何间?至若东埴,非但为京贼亲属,既系旋宥,虽出好生之德,而扬扬赴试,小无惩惧之意者,亦一大变,而朝绅之间,历屡日而缄口,荐选之地,不小难而成圈,若非台臣一疏,当之者将处以傥来,荐之者将视若常事,其何以严堤防,而惩乱逆哉?虽然,所以致此者,岂无以也?近来乱逆,愈出愈憯,而生未施常刑者有之,死未施当律者有之,本根之不除,而乱莠之滋蔓,势所然耳。傥殿下,观变玩占,悔往知来,三司所请诸贼,一并施以常刑当律,俾一世知国家有法,则何忧乎仪、埴之跳踉,何患乎羸豕之踯躅?诚愿殿下,勿以人而废其言也。答曰,省疏具悉。俄于台批及之,尔其勿辞察职。

○癸卯五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映花堂。内侍射入侍时,右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崑秀曰,抄启文臣洪仁浩进笺,以亲临磨炼乎?上曰,当为亲临,而时原任阁臣,抄启文臣,皆当参班乎?龙辅曰,向来李时秀进笺时,原任阁臣徐命膺,同日进笺,故阁臣,则以阁臣进笺,参班,抄启文臣,则以抄启文臣进笺参班,而今番则既无阁臣进笺兼行之事,升殿则可矣,参班则似无义矣。上曰,此不可无一番定制,自今以后,阁臣进笺时,时原任阁臣参班,抄启文臣进笺时,阁臣则升殿,只抄启文臣参班,而阁臣进笺时,读笺官,则以阁臣中为之,抄启文臣进笺时,读笺官,则以抄启文臣中为之,自本阁,临时启下,可也。上曰,旧选文臣,都计划后,亦当有谢笺矣。龙辅曰,似然矣。上曰,然则洪仁浩进笺,待下教为之,旧选文臣进笺,使之同日为之,可也。上命注书尹行任,口传还付翰林牌招入直。出榻教命龙辅书承旨上疏批旨。又命书传教曰,今日政院事,无往而非罪,况大臣,以此引咎,承宣乌可无罪?昨日坐直承旨,一倂递差。书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一直提学郑志俭,行右承旨柳义养,假注书徐滢修,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谓义养曰,予性好看书,且好与人论文,而无人叩发,久不能起予所好,今得承宣之博雅,可以备顾问矣。义养曰,区区犬马之诚,亦自幸其昵近耿光矣。上曰,南奉朝贺文集序文,见之乎?义养曰,闻有御制序文,而未及奉览矣。上曰,《春官志》,今至几何?义养曰,今几就緖矣。上曰,此书若善为编摩,则承宣之功,当不浅鲜矣。义养曰,昨日政院举行,多有错误者,臣等亦不胜惶悚矣。上曰,又有何事耶?义养曰,罪人李行有,请罪启辞,移捕厅一句,追后添书于草本,而整写时,未及照检,未免脱漏,故批下后举行时,不得已移送于秋曹云。如此罪人,何可依例出付于秋曹乎?虽已出付,更为移送于捕厅,似不可已,故敢达。上曰,何必捕厅?既送秋曹,自秋曹,善为盘问,亦无所妨矣。上曰,今日颇有雨意矣。农家之望,甚急云耶?义养曰,今年大抵节晩,似不至甚急矣。上曰,今日风势,似是雨征矣。义养曰,风止则雨必下矣。上命书重臣金锺秀疏批。仍命注书,出去颁布。诸臣随即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时侍,右副承旨金载瓒,假注书申大龟,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承旨一疏,文赡意畅,深庸可嘉,宪臣之疏,固当如是。仍下教曰,都承旨入侍。贱臣承命,与都承旨郑昌顺偕入进伏。上曰,卿疏甚善,非但制作之谓,陈勉最美,以近日事言之,台阁之上,风习不靖,一台唱之,百口纷然,务为新奇,转相层激,顿无真率归着底语,良可慨叹,卿独此际,能脱然于俗态,故予所以深许者此也。疏中陈戒,予当受以为过,然其奈予之心,不忍置辟于残氓,每欲生出将死之命,故向者放火等罪,酌处之命,亦宜宽乎云尔,且寄国重任,不得其人,亦予之责也。奈何,奈何?卿之兄弟,位跻卿宰,历蹑清显,亦可谓近密之臣也。果未知卿之意,能直陈无隐,以担当为事乎否也?今之都令,即古之尚书令,位显责大,顾不重欤?第今击铮击鼓之一路,开之亦难,闭之亦难,闭之则下民之冤,无由登闻,开之则有此等变怪,何以则好耶?大抵申门鼓,已有于国初,而古者设置门外,有闻鼓声,则使注书往探之矣。今之注书,岂欲当其任哉?予则以为,出付于外堂直,置诸道傍,则讼冤之路大开,而亦无若此拦入之弊矣。昌顺对曰,此犹小事,亦或如此,而况惩讨之大乎?圣断太失于宽假,臣等固仰好生之盛德事,然诛乱殛凶,尧、舜之所不免也。惩一励万,亦为好生之一端,清禁九重,何等深严,而变着偸入,至惊崇听,此何变怪,此何时节?凡于堤防,不能清源祛本,每欲临事强制,故层生凶妖,职由于是。至以门禁言之,今明数日,必能严饬,然差过数日,解弛如前,虽欲人人而罪之,将不胜其诛矣,事事而饬之,将不胜其烦矣,臣诚忧叹者也。故俄进之疏,略暴平日忧爱之忱,愚衷所激,自然说到真境,臣岂有毫分善于章奏间文字,而然乎?且臣之兄弟,受国厚恩,涓埃寸心,岂欲后于人,而孤负之罪,臣当先之。上曰,卿见《文献备考》、《雷渊集》乎?此数件书,不无有补于世,故欲为印出而未果也。吾东方,素称文献之邦,而予则以为,无文献之邦也。昨日之事,今日不知,良可叹哉。上命载瓒,书传教曰,本兵之长,体貌自别,况是崇品重臣,台言既出之后,势难强令行公,且今政月在即,与其临期递易,无宁早即一伸?行兵曹判书李命植,今姑许递。命昌顺,书榻教曰,进御六和汤前方中,去羌活,自明日煎入。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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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柳义养坐直。右承旨赵尚镇坐直。左副承旨徐龙辅。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承烈奉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申大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龙辅,以奎章阁言启曰,奉谟堂及阁内诸处,执頉处修改事,草记,允下矣。修改日子,令日官推择,则今五月二十九日卯时,三十日辰时,来六月初一日卯时,为吉云,以何日时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九日为之。

○传于柳义养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柳义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执义金翊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只推。

○以大司谏洪明浩,持平崔烜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只推。

○赵尚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大司谏洪明浩,执义金翊休,持平崔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义养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副应教李鲁春,校理徐美修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尚镇曰,只推。

○赵尚镇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执义金翊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龙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光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尹承烈书启,臣敬奉圣教,驰往,传谕于西部盘石防gg坊g莲池契,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臣愚迷昏错,自速人言,万万震懔,万万惭蹙,苍黄出城,已犯昏夜,无路前进,迟待天晓。不意半夜陋巷,承宣辱临,传宣圣谕,十行温纶,字字勤挚,句句恳曲,开释无馀,慰勉备至,隆眷殊渥,溢于辞表,旷恩异数,迥出寻常,至有传授命召,与之偕入之命,臣双擎九顿,庄诵百回,声泪交迸,感惶靡措。自古人臣,得此于君父者几人,而负罪贱臣,乃能得此于圣明也。臣虽即地灭死,亦复何恨也哉?今此宪臣之疏,辞意严正,论列的确,曚不觉察之罪,仅仅塞责之诛,臣诚受以为罪,顾不敢辞,自顾悚恧,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第臣无似,凭恃宠灵,冒据三事,徒知感激恩遇,不能早自引退,以至缘臣迷暗,而堤防渐坏,缘臣昏谬而法纪益隳,讥斥之论,前后迭发,臣罪至此,万殒犹轻,将何颜面,复入修门,厕迹朝端乎?玆不得不还纳命召,荐犯辜负之科,有臣如此,生不如死。今方转往乡庐,京阙益远,瞻望五云,只有涕泪纵横,精爽飞越,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此敦谕,尔其更为敦谕,仍传命召,期于偕入。

○同副承旨尹承烈书启,臣传谕大臣,姑为仍留之意,才已书启矣。大臣,今方自此,转向东大门外蕃里地,臣既承偕入之命,仍为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崔烜启曰,臣之近日情势,不可以宪职自居,而事在目下,不胜骇愤,略陈数行之文,效思一日之责,及承圣批,诲责谆复,有若慈父之教迷子,奉读以还,且感且惶,不知措躬之所。拦入人之无严叵测,合被重律,骑曹堂郞、守门将卒之不勤检饬,致此变怪,臣亦岂不欲声其罪状,而愚迷之见,窃自以为拦入人,则姑不闻钩核其隐情,故只请亟施当律,堂郞与守门将卒,则处分既下,各当其罪,故不敢为架叠之言。而至于本兵长,则虽曰在家,检束九阍,乃其职分,而常时不能严饬,致此万万惊骇之事,则论其罪过,入直与不入直,宜无彼此,问备薄勘,恐未足以惩励,故拈出请罪,盖欲一例施罚之意也。而不槪之教,反复丁宁,至以颠倒为责,臣于是,惶汗浃背,若无所容,昨值夜阑,敢犯违逋,恩出曲庇,罚止推考,召牌至再,臣怵畏义分,冒没出肃,而悚懔则尤切矣。以此悰地,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

○刑曹启目,罪人李行有原情云云。情犯不可以寻常冒入击鼓治之,更为加刑严讯,期于输款为白乎旀,崔锡禄段,行有之事,无不同情相议,则肃章门内击鼓委折,及扈卫军官假称情节,亦必与之烂熳同情,而敢曰不知,推诿其叔,亦极巧恶,一体严讯得情为白乎旀,压良一款,已经登闻,待本事决末,自臣曹,详查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李行有,既设一次之刑,姑为因囚,以待结末,门路之指示,军服之借给,皆是崔哥称名汉所作俑,依启目,刑推取服为良如教。

○右副承旨金载瓒疏曰,伏以,臣之目今情理,岂有一日从宦之势哉?臣母二十年贞疾,转益沈深,居常凛缀,而况自近日以来,烦冤之痛,内疚外铄,癃痼之疾,日添月剧,宽譬无术,药饵罔效。臣左右扶持,夙夜焦泣,实不忍顷刻离侧,而昨于除旨之下,情私未暴,义分是惧,有不敢坐违召命,竟未免抑情暂膺,而进退俱隘,方寸靡定,至若晓入申出,镇日赴公,实非臣情之所可堪者,玆敢不避猥越,仰暴至恳。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怜,亟递臣职,以便救护,千万至祝。答曰,省疏具悉。尔之本职,许递。

○副司果李秉喆疏曰,伏以,《国朝宝鉴》,即我列圣之典谟,而为万世永垂之书,虽寻常字句之间,不可有舛讹,而况误人姓名,则其在惩信之道,实有所未安,而为其子孙之心,尤当如何?臣窃有区区私情,事关先祖者,玆不避烦猥,冒万死仰吁焉。臣之六代祖赠执义臣光轮,与文烈公臣赵宪,同时倡义,殉节于锦山,朝家赠职旌闾,配享从容祠,其节义事迹,具载于赵宪文集及抗义新编、再造藩邦志等书,则可谓表著于后世,而今于《宝鉴》编中所载臣六代祖姓字,误以赵字书之,臣不胜惊痛。求问其所由,则盖自当初《宣庙宝鉴》刊行时,已有此误书,故臣伯父同知臣启昌,上言请改,则先朝即有移改之命矣。今又如是误书者,必因旧本之犹未改,未及照察而然也。《宝鉴》之颁行,已有月矣。而臣连在乡曲,晩始得见,则此莫非臣不肖之罪,而既知之后,亦不即上闻,请改,则其可曰有子孙乎?窃伏念今玆莫重文字之未免于有误,不过以讹传讹之致,则自朝家据实厘正,自是不可已之事,岂为其子孙之私也哉?伏乞圣慈,亟命有司,取考当时文迹,并即厘改于板本及颁布之书,使一字之舛误亟正,百世之传信斯存,则岂但臣之幸也?臣无任千万祈祝悚惧俟命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姓字误书之处,原本使之洗补矣。

○癸卯五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昌顺,书传谕承旨书启批旨,书讫。上谓昌顺曰,敦谕,卿必善作矣。昌顺曰,此等文字,虽善于辞令者,亦以为难矣。上曰,《息庵集》应制文字,多有合作矣。昌顺曰,偏嗜明文,故体裁往往洽似矣。上曰,近不见右参赞久矣。右参赞之多闻博识,予常嘉之,故每有召见之便,必资讲磨之益矣。《雷渊集》御制序文,承旨见之乎?昌顺曰,未及奉览矣。上曰,注书之向来策文见之乎?昌顺曰,见之矣。不特向来所作,本自能文矣。上曰,金启洛之四六,亦工矣。昌顺曰,然矣。上命书李秉喆疏批,书讫。上曰,右参赞,亦与于《宝鉴》校正之役矣。人姓之讹误,何故不察耶?昌顺曰,当初《宣庙宝鉴》编摩时,误书其姓,故子孙上言,许令厘正,而颁布之后,不得一一厘正,毕竟重编之时,有此踵谬之叹云矣。上命书刑曹启目判付。又命书承旨金载瓒疏批,仍命出去颁布。贱臣所作三策御题及试券持入。贱臣出来传命后,奉御题持试券以入。上命贱臣进读,读讫。上曰,近年以来,勿论疏章救措,一未见有直截敢言之风,岂予来谏之诚未孚而然欤?予于此,实不胜慨然也。昌顺曰,含默之风,非今斯今,圣教及此,窃仰来谏之德意,而习俗已痼,恐难以日月挽回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申大龟,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记注官金健修,追后入来,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即农家所谓占雨之尽七也。若未得雨于明日,则或虑为兆于来月之旱,我心忧闷,此时如何?予方瞻天而尤望望也。龙辅对曰,日热若是其甚,圣念若是其切,岂不得雨乎?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六日戌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柳义养,右承旨赵尚镇,假注书申大龟,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今夕日下风初定,夜气蒸热,其雨庶几,正是田家望雨渴闷时也,旱气其或不至太甚欤?尚镇对曰,间间有骤雨处云矣。上命尚镇,书判付,仍命出给,即为行回。贱臣承命,奉颁以入。上问义养曰,卿昔在江陵,多所厘革,予尝嘉之,今番北关之行,何无所陈乎?义养对曰,往还匆剧,民间弊瘼,未及得闻矣。上曰,卿知下番翰林尹行任乎?对曰,臣与其父尹琰,有同硏之谊,而其文识人望,为侪流所推,惜屈于荫仕而止矣。有子早阐,非独行任之才华夙成,乃其食报之理也。上曰,凡取人之道,有经纶焉,有文章焉,文章乃其次之,予则以文章为馀事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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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柳义养坐直。右承旨赵尚镇坐直。左副承旨郑宇淳未肃拜。右副承旨丁范祖在外。同副承旨尹承烈奉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申大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自午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以来初一日,轮对,取禀,传于赵尚镇曰,为之。

○赵尚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停。

○传于赵尚镇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传于赵尚镇曰,院直苟艰,左副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宇淳、丁范祖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龙辅。

○赵尚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朔祭献官,以前承旨沈丰之、赵时俊,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沈丰之、赵时俊。

○柳义养,以礼曹言启曰,行司直金锺秀疏辞内,垂死之年,不保一子,父曾祖以下四代之血属绝矣。宗人前县监守默,有孙三人,系派虽远,昭穆可认,拟取其长子基建之第二子次福,为亡子若渊之后事据。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尝所闷念,疏请,令该曹照例施行事,批下矣。依圣批,以金守默长子基建之第二子次福,立为金锺秀亡子若渊之后,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备忘记,谱略颁赐,宗亲、仪宾府有司堂上,招致各派长孙,面传分给事,命下矣。因传教,临海君奉祀孙幼学李惟春,义安君奉祀孙县监李德铉,信城君奉祀孙李埮子惟命,顺和君奉祀孙进士李锺淑,仁城君奉祀孙前县令李锡圭,庆昌君奉祀孙幼学李述初,仁兴君奉祀孙前正言李书九,宁城君奉祀孙前县令李命杰,绫昌大君奉祀孙前参判李镇翼,安溪君子前府使李镇璧,洛春君子幼学李镇奎,全兴君子前承旨李镇复,全恩君子幼学李镇豊,乐城君子幼学李镇泰,茂春君子李镇德,河兴君子幼学李镇国,河清君子幼学李镇义,河恩君子幼学李镇邦,知敦宁李瀁,前有司堂上安春君臣烿,招致各派长孙,面传分给,而时仕宗臣恩彦君䄄,鹤城君楡,安春君烿,海溪君𪹯,茂林君塘,安昌君燝,安川君烓,西溪君熠,鹤林君焴,西春君烨,云峯君杺,花城君橰,银溪君楔,安恩君𤈻,花阳君榷,常溪君湛,广陵君烻,凝善君爔,西清君煋,一体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以仪宾府言启曰,谱略颁赐,宗亲、仪宾府有司堂上,招致各派长孙,面传分给事,命下矣。臣等来诣本府,依下教招致,达城尉徐景霌奉祀孙幼学有昌,海嵩尉尹新之奉祀孙学生纪东子幼学永烈,唐原尉洪友敬奉祀孙前县监楗,锦阳尉朴弥奉祀孙前县监海寿,益平尉洪得箕奉祀孙前府使秉殷,青平尉沈益显奉祀孙前佐郞埉,寅平尉郑齐贤奉祀孙前承旨象仁,东平尉郑载仑奉祀孙前郡守东荩,兴平尉元梦麟奉祀孙幼学在明,海昌尉吴泰周奉祀孙前参判载纯,前参议载绍,月城尉金汉荩子前承旨颐柱,孙前承旨鲁永,昌城尉黄仁点子奉事基玉等,一一面传分给,而和协翁主子申在善,及兴恩副尉郑在和子童蒙镇命,青城尉沈能建子童蒙宜长,光恩副尉金斗性子童蒙在昌、在三,绫城尉具敏和子童蒙命喜等,各给其家,锦城尉臣朴明源,昌城尉臣黄仁点,兴恩副尉臣郑在和,青城尉臣沈能建,光恩副尉臣金斗性,绫城尉臣具敏和,一体伏地祗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义养,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小麦,今五月晦间,当为成熟之意,敢启。传曰,摄刈。

○柳义养,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打作,则所出为九石五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尹承烈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兴仁门外蕃里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臣冒死付奏,退伏荒野,冀蒙处分,不意近密之臣,临宣圣谕,辞旨隆挚,敻出寻常,有非负罪贱臣,所敢承当者,臣伏地奉读,不觉惶汗浃背,感泪被面也。噫,臣罪臣自知之,三朔中书,事事颠错,孤负圣简,自陷大戾,堤防之渐弛,纪纲之不振,一则臣罪,二则臣罪。嘻噫gg噫嘻g,痛矣。趾、述、缵、范之穷凶极恶,京来诸贼之凶谋逆节,实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者也。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此贼辈之至亲族属,乃敢冒占科名,滥参次圈,则堤防之荡然,纪纲之扫尽,莫此为甚,而臣既不能即请削拔科榜,又不能即请严处圈官,臣罪至此,实合万殒。然若谓臣愚迷昏劣,蒙未觉察,则臣所甘心于大戮,而若谓臣知而不言,视若寻常,末乃因台疏,而始为陈箚塞责之计,则天日在上,臣岂不至冤而极痛哉?然而台论之严正,即一世之公议,臣固知亶出于勤攻之义,岂有一毫悻悻之意哉?论臣负犯,岭海𫓧钺,无所不可,则臣何敢凭恃宠灵,晏然冒进,更犯坏廉防无忌惮之科乎?仍念承宣远随,委命草莽,惶厄悚蹙,尤增死罪。伏愿圣明,亟赐召还,俾国体无伤焉。所下命召,旋去旋来,渎屑于道路之上,岂不万万惶懔,而第臣身既退,则莫重命召,不敢一刻淹留,又不得不仍为还纳,罪上添罪,万死犹轻,席稿战栗,恭俟严诛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此敦谕,更为传谕,仍传命召。

○赵尚镇,以扈卫厅别将,以大将意启曰,即因刑曹启目判付内,阙门出入,自有信标。贱隶则有信汉符焉。禁旅则有勿禁牌焉,将校则亦有传令,而独于扈卫军官,元无凭考之物,此不可不一番厘正,以此意牒移该厅,使之从长变通,仍即草记事,命下矣。各军门将校,皆有木传令,而独扈卫军官,自前不为珮持,似以其逐朔取才,初无恒定之人也。今若成给木传令三十,使入番人珮持,替番时在直别将,照管与授,而阙门出入,以此凭考,则庶无他人假托之弊,今方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尚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赵时伟查启,据刑曹粘目判付内,康津县监闵永喆,令义禁府禀处事,命下矣。闵永喆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捧供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兵曹前佐郞李尚载,矣阙门把守,何等至严,则身为骑郞,一任抛弃,漫不察饬,莫重宿卫之地,此等无赖之人,变其服着,恣意拦入,而不能防禁,致有此肆然击鼓之举,事系变怪,亦关纪纲,究厥罪状,万万痛骇,以此照律,杖八十收续gg收赎g,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判付启,奉教,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玉果县监洪允喆原情云云。观此所供,全事漫漶,张皇为说,泛称迟晩,极为痛骇,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赵尚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尚载,杖八十收续gg收赎g,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启下矣。李尚载,功减一等,杖七十收续gg收赎g,告身尽行追夺,洪忠道保宁县青渊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堂郞不可异同,且与守门将差间,定配则分拣。

○刑曹启目,粘罪人尹兴毫,逃还本土者,究厥情状,万万痛骇是白遣,其不道一段,诬罔之律,在所难逭,而事系子讼父冤,不无参恕之道,并依状请施行为白乎旀,该县监闵永喆段,系是朝家,移义禁府处之,何如?判付启,本事段,依回启,施行为旀,该县监事段,不可以滥刑论,受杖之臀,以针刺之,果是何等怪底举措乎?纵曰泻其杖毒云,而渠非医人是遣,亦非亲族是隐则,不必行此不紧之事,以取呼冤之端,令义禁府禀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朔宁郡罪人金于仁老味狱事云云。狱体至严,有难轻议,依前同推,期于输情之意,分付道臣为白乎旀,杨州牧罪人金守赞等狱事云云。守赞辈斗哄云,而前后纳招,显有妆撰呑吐之意,令道臣,更加严核,完定元犯,论理启闻禀处,何如?判付启,求生必死,既无可生之端是隐则,然又强欲傅生,殊乖重杀狱之义,并只依前同推,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金城县杀狱罪人金世云狱事云云。世云循例同推,尚未究竟,揆以狱体,殊涉未安,更令道臣,应问各人等,各别详查,本事委折及正犯真赃,论列启闻后,禀处为白乎旀,弼琦之被打日字,既以二十四日载录,而又或以二十三日、二十五日载录是白遣,林召史,亦以任召史书之,亦极疏漏,道臣推考,厘正启闻之意,并以分付为白乎旀,同县杀狱罪人安光金狱事段,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是白乎旀,安宽仪之给赂事段,欲为防口之计者,似无可罪之端是白遣,面任之从中受赂之迹,并令道臣,从轻重照勘,惩励之意,并以分付,何如?判付启,观此两囚狱案,回启论列,俱甚精详,无容更议是如乎,金城县杀狱罪人金世云狱事段,屡行按查,尚未究竟,有此更核之请,揆以狱体,大非审克之意兺不喩,被打日字之或以二十四日,或以二十三日、五日,变幻载录,已是不察,况旀罪人姓字之换互书之,尤失照检。寻常奏御文字,尚不容乃尔是去乙,杀狱文书,何等至重,而有此违错之事,由前由后,道伯难免溺职之责是遣,更查判下之后,诿诸检官之时不在任,至以今无可核之由,无难登闻,又安有如许纪纲?该道监司蔡弘履为先自本曹,发缄取招,以闻为旀,原狱事乙良,即令亲执穷核,从所见论理状闻后,拿处为旀,同县杀狱罪人安光金段,其矣妻金女,始既不恭于舅,不顺于夫,末乃不堪偏隘之性,妄有缢颈之举,谓之浪死则,可也。未可以被杀论,因以成狱,殊非疑轻之义,以卿曹傍照律参量勘放,似不至失刑,然光金,虽无杀妻之罪,金女亦无殴舅之迹是隐则,金女之自缢,未必不由于光金之勃磎,事既由渠,有难白放,令道臣,决杖放送之意,分付为旀,他馀条件,并只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山县杀狱罪人金十月金狱事段,狱体至重,臣等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金十月金狱事段,与金城县安光金狱事,大体无甚异同是如乎,其妻之死,殆近邂逅,其夫之刺,非出怨恶,究其情,则由于为母,言其迹,则出于无妄。此而成狱,诚有不可,况旀道状、曹启,俱欲傅之生意,亦可谓询谋佥同,即令该道伯,参量勘放后,状闻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醴泉郡囚推罪人丁若弼狱事云云。狱体至重,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上项罪人丁载大及奴仁得等,并令道臣,从重严勘,以正风化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事系伦常,不可遽然酌决,卿等与其时道臣,烂商以草记,更良论理禀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罪人崔锡禄更推云云。使行有,冒入宫禁,击鼓情节,游辞妆撰,终不吐实之状,万万凶狡,其间情节,不可不严核,更加各别严刑,期于输情,何如?判付启,行有之拦入,由于锡禄之指示,渠即一一自服是隐则,犯者虽是行有,使之犯者,即锡禄,此狱原谋锡禄是尔,与行有并施一次之刑,并只照律以闻为旀。阙门出入,自有信标。贱隶则有信汉符焉,禁旅则有勿禁牌焉,将校则亦有传令,而独于扈卫军官,元无凭考之物,此不可不一番厘正。以此意,牒移该厅,使之从长变通,仍即草记为良如教。

○副校理尹尚东箚曰,伏以,持平崔烜,以臣之近日情势,不可以宪职自居,而事在目下,不胜骇愤,略陈数行之文,思效一日之责,及承圣批,诲责谆复,有若慈父之教迷子,奉读以还,且感且惶,不知措躬之所。拦入人之无严叵测,合被重律,骑曹堂郞、守门将卒之不勤检饬,致此变怪,臣亦岂不欲声其罪状,而愚迷之见,窃自以为拦入人,则姑不闻钩核其隐情,故只请亟施当律,堂郞与守门将卒,则处分既下,各当其罪,故不敢为架叠之言。而至于本兵长,则虽曰在家,检束九阍,乃其职分,而常时不能严饬,致此万万惊骇之事,则论其罪过,入直与不入直,宜无彼此,问备薄勘,恐未足以惩励,故拈出请罪,盖欲一例施罚之意也。而不槪之教,反复丁宁,至以颠倒为责,臣于是,惶汗浃背,若无所容,昨值夜阑,敢犯违逋,恩出曲庇,罚止推考,召牌至再,臣怵畏义分,冒没出肃,而悚懔则尤切矣。以此悰地,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其所论列,未免倒置,圣批之下,势难仍在,请持平崔烜递差。答曰,省箚具悉。处置事依施。

○癸卯五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龙辅,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出去大臣敦谕三通,各探何承宣所作以奏。贱臣出问还奏。上曰,今番则以左承旨所作用之,其馀两作,则明再明,使之鳞次入用,可也。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上曰,好雨知时,民事万幸矣。龙辅曰,沛然注下,近来之所未有也。上曰,能无不足之虑乎?龙辅曰,所得已多,而见今密云四布,天气蒸热,姑不可谓开霁矣。上命注书,出去抄启文臣课试诸作,使试官,考第以入。贱臣持试券出来,考出后,还持以入,上以次坼名后。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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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行左承旨柳义养。右承旨赵尚镇奉命。左副承旨李时秀未肃拜。右副承旨郑宇淳坐直。同副承旨尹承烈奉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申大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宇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宇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宇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宇淳曰,右承旨入侍。

○以大司谏洪明浩,执义金翊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宇淳曰,只推。

○郑宇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谏洪明浩,执义金翊休,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义养曰,左承旨与阁臣,持御制校正本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时秀落点。

○传于郑宇淳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以左副承旨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义养曰,特教谴削,便欲引义,宁有如许事体?此传旨勿施,更即牌招。

○传于赵尚镇曰,备局有司堂上,入侍。

○郑昌顺启曰,假注书申大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朴能源为假注书。

○朴能源在外,代以李敬行为假注书。

○郑宇淳启曰,臣与左承旨柳义养伴直矣。义养,因左副承旨李时秀未掇之疏,谓有情势,陈疏出去,原疏才已退却,而伴直无人,右承旨赵尚镇,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郑宇淳启曰,臣与右承旨赵尚镇伴直矣。尚镇,以左议政洪乐性敦谕,今方出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时秀牌不进罢职传旨,才已捧入,左承旨柳义养,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郑宇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鲁春,校理徐美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尹承烈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臣情穷势极,惟愿速被谴何,而十行丝纶,又复临宣,谆谆诲饬,愈往愈挚,谕之以非可去之时,责之以无可去之义,臣伏读未半,抑塞震越,不觉血泪之被面。臣幸逢明时,圣君在上,偏蒙洪造,感激殊遇,迟回廊庙,不忍便诀者,诚以今日非可去之时故也。然而臣身可去之义,则实亦多端,尸素台司,瘝旷巨细之务,一可去也,处事昏错,孤负倚毗之眷,二可去也,年衰病痼,筋力奔走,亦无其望,三可去也。人臣事君之道,有一于此,固当引去之不暇,今臣则不但兼此三者。人言迭发,诋斥无馀,究厥罪犯,深且重矣,论其情踪,穷且蹙矣。微官庶僚之遭被弹劾者,犹以冒居为耻,臣虽无状,职在三事之列,尤岂可不恤台论,冒没蹲据,重贻清朝之羞辱哉?于是乎臣之可去之义,皎然明甚。千思万量,承膺无路,冥然株守,不知变动,辜恩慢命,死有馀罪,席稿战兢,恭俟处分而已。臣方昏眩之症复发,伏枕叫痛,神精茫忽,当俟少定,冒入文字,悉暴悲苦之恳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因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此敦谕,更为传谕,仍传命召。

○同副承旨尹承烈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兴仁之门外蕃里,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臣冒万死沥血控诉,今几遭矣。稿地缩伏,惟俟严勘之遄下,不意圣谕旋降,诲责切严,至有困予之教,臣惶陨震懔,实欲钻地而不可得矣。噫臣如有一毫可进之势,而不思恩渥之感激,不顾义分之怵畏,而徒然作此违傲之举,以为悻悻洁身之图,则神天在上,诛殛必降。臣虽冥顽,宁忍为此哉?台言虽出于勤攻,公议可见其至严,罪犯既如此,情踪又如此,而臣若贪恋权位,凭借宠灵,弁髦廉防,扬扬冒出,则司直之论,缘此而废格矣,出处之义,缘此而坏乱矣。其为辱朝廷而伤国体,尤当如何?此臣所以宁伏𫓧钺之诛,不忍自毁,区区所守,重为拚弃四维之罪人也。臣情到此,吁亦戚矣。所患风眩之症,达夜苦剧,心神恍惚,精爽飞越,满腔悲苦之情,无路呼号,当俟病状之少间,冒入文字,毕暴危恳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此敦谕,入侍承宣,更即传谕,期于偕入。仍传命召。

○柳义养,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尚载,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事,草记批旨内,定配则分拣事,命下矣。罪人李尚载,依下教,定配则分拣,只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卯五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赵尚镇,假注书申大龟,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以咸镜监司徐有宁,单参状启,上命书传教曰,系是及时举行之事,且关民事,今日内禀处,有司堂上,就议大臣后,草记。仍命出颁。贱臣承命奉颁以入。又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贱臣承命,出传以入。上曰,左承旨入侍,分付乎?贱臣以蒙未传命之意,惶懔起伏。上曰,更出分付。贱臣出传以入。上曰,左承旨既未入侍,仍姑置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一直提学郑志俭,行左承旨柳义养,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谓志俭曰,御制,别无厘正处乎?志俭曰,臣何敢赞一辞,而字句间,亦无可以仰陈愚见者矣。上命志俭,读御制碑文,仍命志俭、义养,看详草图书凡例。上曰,承旨,今日当坐直乎?义养曰,非臣番次矣。上曰,欲闻承宣博雅之论,今日坐直,可也。义养曰,《春官誊录》,书列朝上号之事,或称尊号,或称徽号,此不可不一例厘正矣。上曰,当时上号则称尊号,后世追上则称徽号,而旧例,尊号则为八字,徽号则为四字,自先朝壬辰,徽号亦以八字为例矣。上曰,雨意犹未快霁矣。志俭曰,今番雨泽,则八路似当均沾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备局有司堂上入侍时,有司堂上徐有邻,右副承旨郑宇淳,假注书申大龟,记事官李祖承、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谓有邻曰,北伯状启,就议大臣,则大臣以为如何?有邻对曰,大臣,以为方在蹙伏中,不敢仰对云矣。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赵尚镇偕入进伏。上命尚镇,书传教曰,俄因单参事,北伯状本,使之就议大臣,大臣,不肯附奏,更令就议,殆近强迫,到今势将替行庙堂之事,揆以事面,宁不颠倒?闻有司堂上言,大臣引入之前,此事已有商确者云云。然则执此决折,犹有所据。大抵江界卜定参之特许十斤移定,出于为西民息肩,则独于北民,岂忍恝视?况是格式之外,又非采产之时,以此以彼,宜有方便之举,民事为重,销刻不足为念,目今单参所用,虽曰一时为紧,数斤推移,岂无其道?北伯别卜定单参拾斤中,肆斤特令停退,以此意,即令庙堂,行会本道,俾知朝家一视之意。又命书榻教曰,进御加味六和汤,自明日停止。书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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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林锡喆坐直。左副承旨赵尚镇奉命。右副承旨郑宇淳。同副承旨尹承烈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申大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大司谏洪明浩,执义金翊休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宇淳曰,只推。

○尹承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连日阙启,事甚未安,大司谏洪明浩,执义金翊休,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昌顺曰,都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尚镇落点。

○传于郑昌顺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李敬行在外,代以申大龟为假注书。

○尹承烈启曰,抄启文臣课讲时,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传于尹承烈曰,兵曹参判、参知,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柳义养落点。

○传于郑昌顺曰,礼房承旨入侍。

○传于郑昌顺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林锡喆、奇彦鼎落点。

○传于郑昌顺曰,新除授承旨,并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益烍落点。

○传于尹承烈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尹承烈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益烍,以前任潭阳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副应教李鲁春,校理徐美修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宇淳曰,只推。

○郑宇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鲁春,校理徐美修,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赵尚镇书启,臣既承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偕入之命矣。大臣今方转向广州西面彦珠里,臣亦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顺启曰,左议政洪乐性,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

○右承旨赵尚镇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敦谕于兴仁之门外蕃里,议政府左议政洪乐性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出城才四日,恩谕已五降,而至于今日,则一日之内,恩谕再下,一承宣相守而未返,一承宣又复临宣,倚毗之隆眷,虚伫之盛念,旷绝今古,愈往愈挚,有非负罪贱臣,所敢承当者,臣诚惶震懔,汗泪交迸,抑塞罔措,不知死所。噫,藉令臣,磨顶放踵,赴汤蹈火,有可以报答圣恩之万一者,则一身死生,犹不暇顾,况区区廉防,何足守也?纷纷唾骂,亦何足恤也?然而台臣之疏,亶出公正,臣之负犯,关系非细,堤防之陵夷,法纲之堕坏,莫非大臣之极罪,负此罪居此职者,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臣如没廉冒耻,重入修门,抗颜周行,则狗彘亦将不食其馀矣。臣虽无状,岂忍为此哉?莫念大义,莫体至意,顽然若不知感激,冥然若不知怵畏,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惟愿速死,以图结草之报而已。臣今情极势蹙,辞穷意竭,沥血刳肠,语不成伦,谨当收召神精,冒上一疏,冀蒙圣明之矜察,而臣之情踪之危蹙,日甚一日,不敢偃处郊坰,明将转向江外,京阙益远,进身无路,瞻天望云,不胜犬马之恋,席稿泣血,惟俟𫓧钺之诛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卿以近日朝象国事,认为何许时也?卿居三事之列,奈之何不念体国之大义,至此之甚耶?噫,堤防之凌夷,法纲之堕坏,卿欲自当,抑又何故?予则以为,朝象也,国事也,殆非一木可支,此政君臣上下,抖擞勉励处也。卿何一味迈迈,惟以引退,看作一副当符契耶?信尔则予将畴与共理?卿须亟回初志,随承宣造朝,听我面谕事。偕来承旨,传谕遣史官,仍传命召。

○以开城留守状启,城饷移划,令庙堂禀旨变通事,传于尹承烈曰,然则当初坡牧之请报,太不商量之事也。更令畿伯,详问本牧民情,参以已见,指一状闻事,即为行会。

○尹承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成玉,受由过限,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洪乐性疏曰,伏以,臣屏伏乡庐,屡违召旨,逋慢之罪,臣岂不知,近侍相守,圣谕隆挚,旷绝之渥,臣岂不知,而顽如木石,一味退缩,不思所以变动者,是岂臣乐为哉?诚出于怵分畏义,万万不获已也。仍伏念,臣偏蒙殊恩而竟陷大戾,殿下则随事提谕,欲其不抵于罪,而臣则触处昏谬,不免自作之孽,牖迷之圣念全昧,倚毗之隆眷莫副,三朔尸素,罪戾山积,臣之宜退而不宜进,固已久矣。到今台评峻发,公议至严,臣罪愈著,臣情益苦,去就一节,初无可论,沥血附奏,亦几遭矣。而忱诚浅薄,不能孚格,尚未蒙体谅之恩,今殿下,果以臣有一毫可进之势,而强作撕捱之计者乎?自古大臣之被此四字之讥斥者,非止一二,而晏然仍居其职者,臣未之闻也。臣虽不及古人,职则三公也。纵欲贪权饕利,冒没趋命,其于坏廉防,而辱朝廷,何哉?大抵人臣事君之道,礼义而已,廉耻而已。臣若不顾自己负犯之如何,不顾一世唾骂之如何?徒以违傲是惧,趋走为恭,耐弹戴罪,扬扬冒进,则臣身颠沛,固不足恤,而管子所谓国之四维者,张乎不张乎?不待臣言之毕,而圣明必有所俯烛者矣。今臣道理,一去字外,更无他策。难赦之罪,既彰于今日,罔极之恩,莫报于此生,跼天蹐地,如穷无归,瞻望涕泣,五内如焚,惭痛悲恋,更何言哉?玆敢仰首鸣号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哀臣怜臣,亟削臣职,仍赐重勘,公私幸甚。臣于惶懔俟谴之中,何敢赘及他说,而言路开闭,所关非细。此台臣之疏,既出于公议,而乃被谴罚,则臣心惶缩,且置勿道,含默之习,其将因此而益甚矣,其为世道之忧,当如何哉?伏愿圣明,亟收李延伋罢职之命,以示优容焉。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才于书启之批,申布至意,冀卿回听,辞章踵到,巽让愈挚,虽欲更事敦勉于卿,辞已竭矣,意已罄矣。噫,情意之不孚,胡至此极?予诚面发骍,不知何以为答。此际续见偕来承宣驰闻,闻卿有移住之举,此何举也?台言出后,无他别般节拍,而卿之自城外而转往郊坰,又自郊坰而转往乡墅,予诚曚昧,莫晓卿处义之十分恰好。况且大臣去就,所关非细,奈之何不念自重之义,屡迁而不知止也?至若台臣谴罢收还事,固知卿意,出于重言路,而予则闻之,言路开闭,在于卞是非别淑慝,以是堲谗说殄行,为人君之盛节。今欲混淆,做去,沕沦而已,则窃恐颓波,无以镇安,将使哓俗,益致浮嚣,是何异于反鉴而索照?卿胡不达观于是,发此难从之请也?所辞并宜不允,卿须安心勿辞,勉回初志,即日入城,弘济时艰。仍传曰,此批答,偕来承旨,传谕,期于偕入。

○癸卯五月二十九日卯时,上御诚正阁。都承旨与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郑昌顺,假注书徐滢修,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长湍府使郑观采,海美县监李尚谦,以次进伏讫。上命守令进前,郑观采进前。上下询职姓名。观采对曰,长湍府使郑观采。上下询履历。观采对曰,乙酉式年登科,前任宣川防御使。上曰,尔既屡典郡邑,七事则不必下问,往钦乃职,必追前倅之治绩也。李尚谦进前。上下询职姓名。尚谦对曰,海美县监李尚谦。上下询履历。尚谦对曰,丁酉增广登科,以曾经虞候,待罪本职矣。上曰,七事不须问,为治必如前倅,可也。命承旨宣谕,昌顺读宣谕讫。仍命两倅先退。上曰,新除承旨,已出牌乎?昌顺曰,出牌矣。上曰,同副入来乎?昌顺曰,来待阙外,而昨自本院入禀,姑未及下,故不得仕进,此系入来复命,则虽厅坐后,禀下之后,似当不待牌而入来矣。上命读左议政上疏,昌顺读讫。命书批旨。仍命注书,出去颁布,承旨牌去来,亦为知入。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奏曰,左承旨林锡喆,纳牌不进,左副承旨奇彦鼎,姑无去来矣。上命左承旨前牌勿施,牌去来催促。贱臣出来,传命后,还入进伏。上谓昌顺曰,承旨曾经北伯,北道参政,何如?昌顺曰,臣之待罪北关时,亦尝有西关参移定之事,而但北道与西关有异,采参之类,每多犯越之弊,犯越则严禁,而人参则责纳,恐是行不得之政也。上曰,同副承旨,使之入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申大龟,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传以入。上曰,牌去来,何其迟忽也?更加另促。贱臣承命出,而诸臣,亦随后退出。

○癸卯五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申大龟,记事官李崑秀、尹行任,以次进伏讫。上曰,刑曹未及回启之文案,几何?知入。贱臣承命,分付刑曹,照数誊出,则只六度故捧入。上曰,洪忠道、庆尚道、原春道回启,几何?知入。贱臣承命出,以俄进六度外,更无馀数之意,回奏。上命书榻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新除授承旨李益烍,书牌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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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昌顺。左承旨林锡喆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赵尚镇奉命在外。右副承旨郑宇淳坐直。同副承旨尹承烈。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滢修申大龟仕直。事变假注书金良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宇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宇淳曰,课讲入侍。

○传于郑宇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林锡喆曰,坐直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东浚落点。

○传于林锡喆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察任。

○郑宇淳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本曹岁抄,明日所当入启,而判书未差,不得循例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郑宇淳,以刑曹言启曰,庆尚道醴泉郡囚推罪人丁若弼狱事,回启判付内,事系伦常,不可遽然酌决,卿等,与其时道臣,烂商以草记,更良论理禀处事,命下矣。臣等与其时道臣赵时俊,同会商议,则时俊,以为区区微见,已为付陈于查启之末,而盖此狱起于士族,有关伦常,且族党众多,姻戚布列,故丁若弼、丁载大,两人之间,各其近亲,互相扶抑,不但有阿私角立之迹。虽非牵连入于推庭者,暗地指划,教嘱纳供,一味以疑乱为计,决是必有之事,而至于查案诸供而极矣。听闻易眩,情实难核,所可凭据而断折者,唯在掘检前取招之案,以其发告之初,奸核犹未尽启之故也。若弼初招中,载范事,何以为之云云。渠若无手犯之事,则丁哥诸族既多,且有载范之至亲,渠何必独自担当?质问其处置之道,而当其再招,渠知载大所供之从实,故乃反以惶怯误告,忽变其辞。又曰,载大言于仁得曰,载范今既结缚,则处置可也云云。处置云者,使之杀之之谓也。载范之杀死,果出于载大之指使,则此一款,当为若弼清脱之路脉,何不即告于初招时,而拖至再招,载大供出后,始乃发口乎?载大招中,元犯之不诿于仁得者,为渠大憾怒之端,故勒作待对胁制之计而然也。闪幻之状,言下即绽者,不一而足,至若载范,则以死谓逃,朴女则驮牛逐送,抑何故也?若使载范之死,果祟于他人,则不当自我而讳其死,又不当不告讣于朴女矣。伊时若弼,方在母丧未葬之中,虽曰至亲之丧,敛埋等节,岂无他族主管之人,而躬自营办,速速渴葬者,必是着急于渠之致也。以此论之,若弼之为正犯,当无所疑,而载大则初不视之以同室之斗者,显有阴幸其死之心,又答以合议埋葬云者,专出于弥缝掩匿之计,及夫孤女之泣请告官也,忍为游辞周遮,苟冀无事,情状叵测,人理蔑绝,严加刑配,似不可已,而查官结辞,论列载大处,诛心近严苛,遣辞欠斟量,与若弼双举对言,至有载大之罪状,反浮于若弼等语,此则恐涉过中矣。仁得,虽有若弼之威喝,而结缚助虐,乌得免随从之律乎?狱情多疑,枝节层生,故行查之际,另加采探,则若弼之当置偿命,载大之当施刑配,邻邑之人,亦无异辞云矣。大凡戕杀埋灰者,即此狱之正犯也。当初斗哄,乃是若弼,末后结缚,又是仁得,而戕杀埋灰,在于验发太郞之家,则看证明白,无逾于验发太郞,而在若弼为奴主,在仁得为父子,不可立证于其间,故前后行查,一未盘诘,狱情疑晦,迄未究竟,而载范之死,出于若弼、仁得之手,则初无可疑,至于载大,少无欲生之心,明有助虐之迹。盖此三囚,论其罪则实无彼此之轻重,揆以法则宜有首从之区别,首犯殴打之若弼,当为正犯,凭借逞憾之仁得,当为随从,载大则其伤伦悖义,纵多情状之痛惋,手犯造谋,终无词证之现露,恐难并论于偿命之科。三囚之分首从,前道臣之意见,与臣等别无异同,而载范,以狂悖之人,见弃亲族之间,至有打毁若弼之母殡,裂破魂箱之举,则以其子崩迫之心,冒死殴打,似是常情之所固然,故日前覆启时,敢以参情之意,猥陈比律之论,而前道臣,以狱事阅实之人,兼有物情采探之事,则闻见之真的,似有胜于凭案悬空之说,臣等参情之论,更何可胶守乎?上裁,何如?启,传曰,既有参情之论,又有准法之请,有难指一决折,且其本事䵝䵢多端,原文案及此草记,发遣郞官,收议大臣后,更为草记。

○癸卯五月三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抄启文臣课讲入侍时,一直提学郑志俭,检校直阁金憙,行都承旨郑昌顺,右承旨林锡喆,假注书申大龟,记注官金健修,记事官李祖承,以次进伏。抄启文臣,亦以次就班,引仪,唱四拜讫。上曰,日气甚热,讲员退待阁外,以抽签次进入。上命试官抽签,尹行任进伏。上曰,日炎方炽,不可不念,《大学》除篇题及注,只读大文,可也。行任,读经一章讫。上叩询文义,行任,反复仰对。上曰,末终所对,意未通畅。命收栍,收栍则纯不。李崑秀进伏。读经一章讫。上叩问如初,仍命收栍,二粗,杂一略也。上曰,行任所对文义,别无下于崑秀,而崑秀得粗,则行任之不栍,冤矣。金启洛、李显道,次第进伏。读如上二员。上曰,文义所对,语多未畅。命收栍,启洛二不,有一粗,显道则纯不。成种仁进伏。上曰,此讲员中,孰有不习经一章者哉?日晏炎极,势难支离,全章读之,经一章,分数三员而读之,文义则全一章而问之,可也。种仁,读自第一大文,止第三大文,仍仰对文义,反复一章。上称善,命收栍,二略,兼一通也。沈晋贤进伏。读自第四大文,至章末。上曰,文义之际,臆对有妄发矣。仍命收栍,给纯不。徐滢修进伏。读首大文而止,对文义后,上曰,试官及诸讲员,互相发问。问讫。上命收栍,粗一略一通一。李暾进伏。读自第二大文,至第四大文,误读一字。上命收栍,给不。李翼晋进伏。读自第五大文,至章末讫,仰对文义。上曰,所对,明矣。命收栍,二通一粗,乃为通也。郑晩始进伏。读自第一大文,止第二大文,所对文义,未克分明。上曰,生疏文义,何必强觅?命收栍,即纯不。赵济鲁进伏。读自首大文,至第四大文而止,仍对文义。上命收栍,得纯粗。金熙朝进伏。读自物格章,至经一章讫,仰对文义,又答讲员之迭问。上命收栍,亦纯粗也。讲员告毕。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卯五月三十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林锡喆,假注书申大龟,记事官李祖承、李崑秀,记注官金健修,追后入来,以次进伏讫。上曰,庆尚道杀狱罪人丁若弼事,何为尚不回启?分付刑曹。贱臣承命,出传以入。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