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正祖/十四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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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未肃拜。行右承旨洪文泳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李勉兢未肃拜。同副承旨申耆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翼仕直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元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大司宪李度默,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周显,掌令申史澳、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左承旨许递,而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李勉兢落点。

○以兼奎章阁直阁望单子,传于柳戆曰,番次相妨,本职许递。

○李勉兢启曰,前检阅李重莲、洪乐游、徐有闻,既已叙用矣。左右史不备,令该曹口传付职,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李重莲、洪乐游、徐有闻并单付。

○传于李勉兢曰,大臣上疏批答,事体何如,而注书之近来误书,犹有申饬,况承宣乎?今始闻之,初考原本,果然误书。当该承旨,为先从重推考。虽以司谒言之,以持去之原本,相对较准,自是前前例,则无一辞受来。当该司谒,令掖庭署,严加科罪,原批更为书送。

○以李喆运岁抄单子,传于洪文泳曰,何足责?荡条叙用。

○传于洪文泳曰,承旨持吏兵批、岁抄入侍。

○以京畿监司金憙状启,阳城县监尹光硕,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柳戆曰,卿若善为调剂,则微事如是引嫌乎?且与投印有异,焉敢烦闻,添一酬应乎?体例所在,不可仍令勿论,罢黜足矣,有何更有禀处之罪状乎?况昨午初到之时,极意开喩,则宁有最后骇举乎?此无异于卿使之为之,虽大于此之罪,有指使之迹,则指使者,反为首犯焉。朝廷体统之扶植,即朝家苦心,而此等处胶柱鼓瑟,是岂杜后弊之意乎?卿则从重推考。该县监岁抄,已蒙叙,仍任,使之当日还官。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未差,行都承旨柳戆进。以李洪载为吏曹参议,徐荣辅为副修撰。阳城县监尹光硕,仍任事承传。

○兵批,无政事。

○申耆,以户曹言启曰,曹中各样物种,岁末遗在,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二日,大驾诣宗庙斋宿,十三日腊享大祭亲行时,以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二哨,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随驾。城上斥堠外,高峰斥堠,通路伏兵并除之,留营亦除之,禁将率乡军二哨,骑士一番,留阵,可也。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前军色从事官朴基正,既以叙用,仍为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哨官之训炼主簿递儿窠,迁转朔数,姑无一定之式,不可不参量定制,而若以二十朔为限,则军门递易,每致频数,准式个满,似难期必,恐不免无实之归。自今依备边司郞厅例,以十五朔为限,而满朔数后,以依例六品迁转之意,自本营草记启下,知委该曹,以为遵行之地,定式,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舟桥司言启曰,舟桥排设,今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允。

○前承旨李鼎运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南部会贤坊二间屏门契议政府左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恩批郑重,安敢更提私义,而第中寒毒感,挟日弥留,虽欲起动,万无自力之望,恩教之下,转益罔措云矣。大臣既不得造朝,臣则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承旨持吏兵批、岁抄入侍时,右副承旨申耆,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命耆,读奏岁抄讫。命入岁抄点下讫。上曰,吏兵批、岁抄中点下者,依例捧传旨。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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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徐滢修坐直。同副承旨李勉兢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元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洪檍,副提调柳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以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李勉兢启曰,校理李晴、金翰东,副校理申馥、郑万始,修撰金方行,副修撰权坪俱在外,修撰尹序东传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参判闵锺显,参议李洪载,行都承旨柳戆进。以张锡胤为掌令,尹羽烈为修撰,李彦祐为副修撰,丁范祖为大司成,权恢为军资正,洪龙燮为长陵令,李秉模为知经筵,申光祐为北青府使,曺命集为沃沟县监。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蔡纬夏入直进,参议柳文养,参知赵云纪病,左副承旨李益运进。副护军单具世𪟝、李喆运、郑彦衡、李运昌,副司直单金思穆、洪检、申应显、徐鼎修、李鼎运、吕善亨、李汉丰、李敬一、尹行元、洪义浩、李敬五、李敏采、尹东晩、曺允大、李义纲、李夔,副司果单李贞运,同知单金兴泽。

○李益运启曰,副修撰李彦祐,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校理李晴、金翰东,副校理郑万始、申馥,修撰金方行。尹羽烈俱在外,副修撰权坪牌招启辞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修撰尹羽烈,时在京畿仁川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彦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益运曰,许递。

○吏批,再政。以李太亨为应教,李尚度为副修撰,承文著作二单李寅采、闵广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永僖、朴仑寿,副司正单安廷善、沈能迪、金达淳。

○李益运启曰,大司宪李度默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周显,掌令申史澳、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滢修落点。

○以内医院别付料望单子,传于李勉兢曰,医官之别付料,即画写之永付司果,当初题给,既出特恩,则今为首医应带之窠,虽因袭谬而然,似此袭谬之例,画写之永付窠亦有之,三厅首医,则特许仍带,固无所妨,自第二名,从座次仍带,万万无意义。画写之永付窠,应付元窠外,则所受食者,随时各异,医官何独异例乎?此亦官方,宜有厘正。此后三厅首医之别付料各一窠,依前例付自第二名,若有阙,自本院草记禀旨,则当观功劳,次第待令久近处分。以此定式,载之本院誊录。

○李勉兢,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医官之别付料,即画写之永付司果,当初题给,既出特恩,则今为首医应带之窠,虽因袭谬而然,似此袭谬之例,画写之永付窠亦有之,三厅首医,则特许仍带,固无所妨,自第二名,从座次仍带,万万无意义。画写之永付窠,应付元窠外,则所受食者,随时各异,医官何独异例乎?此亦官方,宜有厘正。此后三厅首医之别付料各一窠,依前例付自第二名,若有阙,自本院草记禀旨,则当观功劳,次第待令久近处分。以此定式,载之本院誊录事,命下矣。别付料四窠中三窠,三厅首医,依前仍带,今此康命吉外任代一窠,以何医官塡差乎?敢启。传曰,本厅中待令最久,莫如康晋三,以康晋三付料,可也。

○李益运启曰,掌令申史澳,下谕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捧入之意,敢(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掌令申史澳推考传旨,启下矣。申史澳时在全罗道珍山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可也。

○李益运,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辛亥春夏等禄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吏曹祭享色书吏张继喆,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图画署画员训长尹在咸,决棍五度,画员生徒郑履恒,决棍三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咸就仁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忠翊将李光进,前任忠清监营中军,时在任所,上来无期。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崇陵忌辰祭献官,以前参议尹东晩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龙虎营牢子次知教炼官吴光勋,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李应晔瓜满代,嫡长忠义卫姜致周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今此李应晔为名者,是曾经守卫官,而向来召见,有承传者乎?然则尚今沈滞于假郞,岂重所重之意乎?承传有无,问于渠处,更为草记,可也。李勉兢,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假郞厅差下草记。传曰,允。今此李应晔为名者,是曾经守卫官,而向来召见,有承传者乎?然则尚今沈滞于假郞,岂重所重之意乎?承传有无,问于渠处,更为草记可也事,命下矣。问于李应晔处则以为,戊申五月十二日,因下教入侍时,以其沈滞有缕缕下教,而承传则无之云矣,敢启。传曰,令该曹待窠裕,即为收用,仍录承传案,可也。

○李祖承,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仓洞契居良人车乭伊,今月二十七日夜,所居门前,得今年生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崔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今二十八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前承旨李鼎运书启,臣敬奉圣谕,传谕于南部会贤坊二间屏门契议政府左议政蔡济恭所住处,则以为,臣情踪之外,疾病又剧,前后恩教,何等旷绝,而宛转席席,无以起动,日夕惶陨,如添一病。即者圣谕又降,深轸鼎席之旷,为虑庙务之滞,责之以俟间视事,惶闷罔措,不省攸为。数日调治,如可强策,谨当一肃天陛,备陈私恳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左水使状启,进上青鱼,冬至已过,而尚不捉得,趁未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勉兢曰,勿待罪事,回谕。

○庚戌十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民始曰,本营所管安岳屯田畓,乃是新设之地,而傍无他屯,每于句检收税之际,自多难便。若与粮饷厅所管长湍、凤山两屯相换,则彼此别无相妨,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益运,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洪文泳进伏。仍命书传教曰,昨见书启,闻有所慎,姑不更事敦迫,夜来快获差可否?鼎席之久旷,不但可闷,庙务亦多询问事,卿须俟间,即起视事事,更令偕来承旨传谕,期于偕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滢修,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许巩、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六和汤停止,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承旨房仍,右承旨为礼房。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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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行右承旨洪文泳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徐滢修。同副承旨李勉兢。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元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度默,牌招启辞未下,掌令张锡胤未肃拜,执义李周显,掌令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勉兢曰,来待诸臣入侍。

○传于洪文泳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李勉兢曰,同副承旨入侍。

○庚戌十二月初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洪文泳,左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李勉兢,假注书赵台荣,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来待诸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原任提学吴载纯,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抄启文臣尹永僖等,偕入进伏。上曰,抄启文臣,至于三十二人之多,一番受讲,辄致日暮。丙丁旧选,当于今年讲制毕后减下,今下策题,其各务为制进,可也。仍命永僖,读奏策文题讫。上曰,诸文臣退处阙内,各司制呈,而夜当宣馔,预令知悉,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三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滢修,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判府事徐命善,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命善曰,日寒甚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善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善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命善曰,元子宫伏想日就岐嶷,下情不胜懽忭矣。上曰,近果好在矣。上曰,卿之病势,果何如?命善曰,犬马之疾,日渐癃痼,积违天陛,无任耿结,适当是日,获登前席,区区欣幸,不可胜达矣。上曰,卿之衰老如此,诚为闷然。命善曰,耿耿一念,惟在于昵近耿光,而癃病如此,此后此日之登筵,恐难自期矣。上曰,顷日请对,是何为也?命善曰,伊日处分,实是万万过中之事也。求之往牒,殆亦未闻,万姓波荡,四方惊惑,焦惶罔措,馀悸尚存。都民不知大驾所向,逆宗至入卧内,以至慈殿不待仪卫出宫之境,古今天下,宁有是事乎?臣于伊时,病在殊域,而未暇颠仆之是顾,直欲溘然于即地,苍黄赴阙,攀舆力争,而既未能挽天心,反速严谴,诚万万惶懔,而亦何可以被谴之故,退处私次,不为求对于举国齐讨之时乎?是故冒死请对,仰陈血恳,期于得请,欲被方命之诛于事过之后矣。诚意浅薄,未能孚格,至有付处之命,故臣等不得退去矣。上曰,卿何如是?不复是说,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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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徐滢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尹行任未肃拜。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垿。事变假注书李允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有两珥。

○药房提调洪檍,副提调柳戆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前承旨李鼎运启曰,大臣今方簉朝,臣则仍为随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度默,掌令张锡胤未肃拜,执义李周显,掌令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柳戆曰,大臣留待。

○传于柳戆曰,大臣入侍。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落点。

○李益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修撰权坪,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改差,代以李垿为假注书。

○李元八差祭,代以李允行为事变假注书。

○李益运启曰,应教李太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校理李晴、金翰东,副校理郑万始、申馥,修撰金方行、尹羽烈俱在外,副修撰权坪牌招启辞未下,副修撰李尚度传旨未下,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李汉丰为御营大将。

○以江华留守荐望,传于李勉兢曰,首拟者宥还未久,副是曾经,末亦外任递归,未满数朔。此意令备郞传之,更为拟入。

○备边司荐望,以洪秀辅为江华留守。

○兵曹口传政事,御营大将单李汉丰。

○李益运启曰,新除授御营大将李汉丰,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太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许递。

○以副修撰李尚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许递。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洪载式暇,行左承旨李祖承进。以成德雨为副应教,成种仁为副修撰,申光升为懿昭墓守卫官。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蔡纬夏,参议柳文养病,参知赵云起gg赵云纪g入直进,左副承旨徐滢修进。副司直申耆,副司果李彦祐单付。

○李益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郑万始,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金方行,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滢修曰,坐直承旨入侍。

○徐滢修,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任玑、姜圣恒,本营巡逻被捉,而系是士子,令该曹依律勘处之意,敢启。传曰,昨日泮题设行,儒生之犯夜,事势固然,特并放送。若此则柑制,亦已侵夜,而何不执捉乎?今番非赐第之科,卿家人不为观光,故出曁艶之心,捉敲推之士,卿事节节难处矣。

○领敦宁洪乐性箚曰,伏以,惟我圣上,孝笃承禧,诚切明禋,太室腊享,又有躬祼之命,小大群情,孰不钦颂赞叹哉?第伏念大冬严沍,达宵将事,易致受损之节,而前月庙宫之享隔日,而连行亲祼,圣体触冒,亦已多矣。况近日寒气,殆是挽近所无,保护之节,尤宜倍加慎重矣。奥自命下之初,伏不胜区区忧虑之忱,窃欲仰请还寝,而日字尚远,不敢率尔,惟自憧憧一念,默冀寒威之少弛,今焉誓戒隔夜,栗烈之气,一直不解,则臣何敢徒怀严畏,一向泯默乎?盖帝王之孝,异于匹庶,傥圣明深念祖宗付托之重,克轸圣躬保啬之方,是诚圣孝之大者。若其拜跪祼荐之礼,岂非至敬至重,而犹属疏节矣。伏愿益加三思,亟寝亲享之命,无贻殿宫之惟忧,特副臣民之颙祝,千万幸甚。臣拟于今日,力疾诣阙,进参于药院候班,仍请登对,仰陈微忱矣。本症之外,重添寒感,浃旬弥剧,气息澟缀,奄奄床笫,实无寸地蠢动之望。玆敢倩人构箚,伏枕仰吁,阙礼亏分之罪,益无所逃,恭俟威罚之遄降,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冬享值陵谒未果为,腊享又岂可命摄?且予劳攘寒节,胜于暖候,卿等之稔知,则何如是缕缕烦请耶?况于宫躬将烝祀,以情以文,庙祼之亲荐,尤所固然。卿须谅之。未参候班,安用辞为?亦冀安心慎摄。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庚戌十二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左议政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李重莲、徐有闻,左议政蔡济恭,以次进伏讫。济恭进前奏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元子宫气候,何如?诸节益臻充实乎?上曰,凡百大体夙就,去晦日又能辗体,慈心以是慰悦,尤极欣幸矣。济恭曰,从此行步,亦当不远,尤切庆幸矣。上曰,去夜之雪,挽近初有,卿年至耆耉,其或屡见否?济恭曰,今此盈尺之雪,臣亦罕见,而闻诸老农言,则夜雪朝晴,果是大登之兆云,预切欣幸矣。上曰,今年虽云丰岁,论以生谷,或不及古庚戌云。明年年事,从此可验矣。济恭曰,生谷则虽如圣教,穑事丰登,八路同然,此则无异古庚戌矣。且闻民情,为虑来岁举思储谷,市直则虽不贱下,灾患则可以预备,此诚尤幸矣。上曰,大抵自卿作相后,穑事连登,似不无燮理之效也。济恭曰,如臣不似,何可近似于今下圣教乎?上曰,亦不无此个底理矣。济恭曰,太庙亲享,方有成命。圣念之夙宵憧憧,臣等诚不胜钦叹万万,而第今时值隆冬,寒事栗烈,此际达宵将事,圣躬必多受损,群下忧虑之忱,何可胜达乎?且圣人之大孝,亦不在于亲祼,伏望亟加三思,特寝成命焉。上曰,洪领敦宁箚批,已悉予意,而况今年异于他年,庙享一未亲行,其在情礼,当复如何?顾今寒事稍紧,百官军兵之弊,非不曲念,而今番亲享之命,决难还寝矣。如可已之,卿等之请,岂不勉从乎?济恭曰,臣不但姿性鲁莽,见今筋骸无馀,万无自力于具瞻之职。近日国事,实有丛脞之叹,伏愿亟卜贤补,以备鼎席,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鼎席未备,虽甚可闷,见今朝著,亦无其人,何以枚卜乎?济恭曰,显隆园火巢,不可不及今改定界限,而民田之或入其中者,势将优给价直,其所拮据,不宜少缓。岭南南仓钱一万两,使之从速输送,以为补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义州漂民出送事,盛京咨文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别伸谢悃之意,依例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湾府,使之传给凤城,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四日初更,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在外大司成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又命书传教曰,今番泮儒应制,以日昨柑制,多未及于悬题时也。赋作则果有可意诸券,而笺作则以题难之故,文亦涩,无一合作,不得已以八十券,并置次上同等。虽欲颁赏,不可不更试然后,可定座次。令成均馆,笺次上人,皆令明日待令,赋入格儒生,亦令待令事,分付。上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开门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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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徐滢修。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垿。事变假注书李允行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

○尹行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副修撰权坪,昨于门钥已下之后,承牌来诣阙外,欲呈上疏云,故本院以门隙呈疏,例不得捧入之意言及矣。不待上疏之停当,径先退去,以致牌去来之经夜迟滞。事未前有,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柳戆落点。

○尹行任启曰,假注书李垿,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启曰,合辞连日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牌招,未肃拜大司宪李度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李晴,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成德雨,副校理郑万始,修撰金方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滢修曰,俱有情势,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承旨望筒,传于尹行任曰,曾经都承旨中,除年老众所共知实病,以在京无故人拟入,待下批牌招察任。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参判闵锺显,参议李洪载进,右承旨李益运进。以崔阳羽为长宁殿令,金一衡为平安都事,赵宗铉为都承旨,李太亨为副应教,林道浩为副校理,李尚度为修撰,江华留守单洪秀辅。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蔡纬夏入直,参议柳文养,参知赵云起gg赵云纪g病,同副承旨尹行任进。以南正周、朴泂为五卫将,李宗海为忠翊将,副护军李太亨,副司直丁范祖,副司果李尚度并单付。

○以忠清监司郑存中状启,洪州镇逃祸贼汉白太成等,过限未捕,该镇营将洪龙运罪状,令攸司禀处,兵使金麟瑞罪状,令庙堂禀处事,传于尹行任曰,幺麽两囚,不即限内捉纳,则如许官长,将焉用哉?罢黜后拿致,营门严棍惩励,保授该镇,待捉纳后,以为状启放送之地。又或过限,拿致严棍,虽以兵使言之,既有并与兵使处分之命,则焉敢不能申饬乎?亦为罢职,卿亦推考事,回谕。

○兵批,再政。以李儒敬为忠清兵使。

○传于尹行任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尹行任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献纳李秉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差祭则许递,口传付军职。

○李勉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馆门长锁,请牌与开政,酬应甚疲矣。此后玉堂违牌,勿为呼望,在外及众所共知情病人许递,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推移入直。

○吏批,再政。以李百亨为校理,金熙采为副校理,李贞运为修撰,韩光植为副修撰。

○以副修撰成种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勉兢曰,只推,更为牌招。

○吏曹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腊享大祭,诸执事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庚戌十二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成均馆堂上,率入格儒生来待。上曰,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大臣批答体重。前后申饬何如,而领敦宁箚批,误以寒却胜于暖候书出,以致今日微禀请改之举,宁有如许事体乎?承宣之传书,忽用赋句,尤为骇然。当该承旨罢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儒生应制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徐滢修,同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李垿,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知成均郑民始,同成均金文淳,礼曹判书李秉模,直阁徐荣辅,待教沈象奎,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泮儒更试,出于劝奖之意,殿庭亲试,事体自异,况连日两试乎?表居首进士李致薰,赋居首幼学洪大然给二分。三上幼学尹慎,进士李日炜,三中幼学南公辙、权中伦、杜万馨、李光显、赵道宇等七人,各给一分。三下进士任履周、成海应,生员李光辅、李弘达,进士李翼,幼学任禹常等六人,各正音通释一件赐给。次上幼学李志渊、李德懋,进士尹永吉、李光显、申龟朝,幼学尹之敬,进士洪履鼋、韩䎘、姜履元、尹愭、徐有镇,幼学赵道宽,进士权烨、申光轼、柳远鸣,幼学蔡弘远、严琦、宋之庠、李宁载、李载绩,进士郑东简、尹玄锡、李锺夏,幼学洪致荣、沈澳等二十五人,各内下纸一卷赐给。皆令明日亲受事,分付成均馆。上曰,诸生如皆待令,即为入场,可也。诸生入庭讫。上命揭表、赋题于东西庭,仍为颁纸讫。上曰,侍卫退去,承旨轮回入来,可也。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五日四更,上御仁政殿。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徐滢修,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李垿,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郑民始,检教直提学李秉模,直阁徐荣辅,待教沈象奎,以次侍立。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至降舆所。赞仪唱降舆,上降舆诣版位。赞仪唱四拜讫。读誓文官,升自东阶,读誓文讫。左通礼跪启礼毕,启请还内。上乘舆出仁政门,入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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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徐滢修。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行。事变假注书李泰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行副司直姜彝正扫坟下直,既呈肃单,不为入来,事体所在,极为未安。原单子勿施,推考警责,何如?传曰,故例凡于大享亲行时,有敬依之判下,则诸臣由单,例不得捧入,虽捧之,自吏曹有乡居侍从申饬上来塡差祭官之草记。近来凡事,多不遵古,似此微事亦然,甚以不为下去,乃反请推,政院事极为骇然。当该承旨,为先推考,此启辞勿施。

○李垿差祭,代以南惠宽为假注书。

○南惠宽在外,代以李允行为假注书。

○李允行陞付,代以李泰熙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勉兢曰,判堂连呈辞单,姑难行公云,时囚议谳,皆令次堂举行。斋戒相值,以草记为之事,分付。

○传于徐滢修曰,升庠试取褒贬坐起,勿拘斋日为之事,分付。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左副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

○以监军单子,传于李勉兢曰,悬頉兵郞汰去,口传差代。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吉源为兵曹佐郞。

○传于尹行任曰,同副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忠清兵使李儒敬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父,宿病沉重,又添毒感,左右扶将,实难暂时离舍,情理所迫,万无赴任之望云。阃帅重任,不可久旷,情理既如是,则势难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任曰,忠清兵使改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向来承传,岂可逾此岁?以崔家承传两人中,拟入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崔景岳为忠清兵使。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初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徐滢修,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儒生,以次呼名,使之进前,分给试券及赏格,仍为诵奏所作,可也。诸生等进前奏姓名,各诵其试券。上教尹慎曰,尔之所作,是层述六耶?慎曰,然矣。上曰,所做非不善作,而文体但欠异众,后则勿为如是,可也。教蔡弘远曰,尔之文笔,与家庭之体有异,何不效嚬耶?教任禹常曰,尔是任珹之孙乎?禹常曰,然矣。上曰,尔叔则寓居水原,应制时连为呈券,而尔则在京之故,不得观光耶?禹常曰,然矣。上曰,今有应制之命,尔家则异于他家,以尔叔率下,即为下往,趁限入去,以此筵教,传于本倅,仍纳券,可也。命诸生退出。有一儒生,立于庭中。上曰,问其姓名,可也。行任曰,南瀷云矣。上命进前。瀷进前。上曰,尔之近族谁也?瀷曰,南涑之弟矣。上曰,本榜则李瀷为之,而尔则误认而入来矣。仍命入瀷之试券,亲书次上。教曰,既尔入来,故特书次上,又给一券纸,尔其知悉,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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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徐滢修坐直。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行。事变假注书李泰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晕。

○药房提调洪檍,副提调赵宗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并禀gg仰禀g。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度默未肃拜,执义李周显,掌令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掌令张锡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祖承曰,为园幸设舟桥,闻桥边昼停大次,以鹭梁李承默世居之家定之,买而葺治。且闻于筵臣,此故相李阳元郊亭,而卜居于鹭梁,自号以鹭渚,有至今传称之事迹云,取见遗集果然。昔在宣庙朝,廷议有岐贰之渐,惟故相独立不偏倚,宣庙嘉之,尝夜觌前席命觞,用作歌以赐之,有鸦黑鹭白之句。其居其号,盖云托意于此。今其亭舍,属于公家,而无记旧之举,是岂仰述赐歌之宠遇?亦有违于先朝乙酉,起想于此亭,特命赐祭宣谥之圣意。令主家知此意,别购gg构g一亭于其傍,无废旧观,仍以题扁,许令移揭。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兵曹各岐久勤书入别单,传于尹行任曰,安兴之还作久勤窠,若不各别择送,又或如前数递,其弊将若前年,过守令之限及不堪任之类,切勿差遣事定式,载之久勤册,使新入之兵判,亦皆知之。加德、伐登,亦依此施行。其中安兴之数递,专由于税船护送事也。边将异于守令,其不用心之罪,勘治决棍,胜于罢职。此后边将护送地方,则臭载者,不用心之律,以拿致巡营,从重决棍,定式施行事,令庙堂分付户、惠厅及禁府。仍又行会边将护送所管诸道。因此思之,数递之弊,守令倍甚于边将,民邑受困,岂比一镇利害乎?不用心之律,堂上及侍从守令,依定式罢职,堂下代以决杖,准还饷居末例似好。此是因边将事,一时骤思者,如是定式,果无掣肘之端乎?亦令庙堂,与户、惠堂商确便否,仍具意见,论理草记。

○兵曹,以李儒敬为御营中军。

○赵宗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参判闵锺显,参议李洪载进,行都承旨赵宗铉进。以柳匡天为献纳,李颐祥为左尹,李显秀为礼曹佐郞,李圣龟为监察,李义福为义禁府都事,李承默为厚陵参奉。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蔡纬夏入直进,参议柳文养,参知赵云起gg赵云纪g病,同副承旨尹行任进。副护军李儒敬、成德雨,副司直金翰东、申馥、郑万始,副司果尹羽烈、金方行、权坪,并单付。

○尹行任,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洪和辅,骑士将李光沂,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申大谦为禁卫中军。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议谳,皆令次堂举行,斋戒相值,以草记为之事,命下矣。保放罪人田文显、韩光济、李润谦、柳心源、郑学畊、任圣说、李晋秀、金鲁永等,依例还囚,而田文显、韩光济、李润谦、柳心源、郑学畊、任圣说、李晋秀等传教内,古人虽有牵裾、断鞅、排闼之事,牵亦有许多般,断亦有许多般,排亦有许多般,虽在仓卒烦扰之时,纪纲不可不顾。再昨出宫时,大臣、阁臣之遮道争请也,一队弓鞱之辈,杂入其间,行言责之事。在其时出令,不过郊馆之行。大臣卿宰,虽非言责,异于庶僚,先事之虑,亦或一道,而渠辈焉敢若是无严乎?兵判才已拿入,以警其不能检饬之罪,而渠辈寻常处之,国纲之外,大有关于后弊。兵曹拘留别军职等,并令兵判,郊馆开坐时重棍,仍送禁府,勘以当勘之律以闻。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冲突仪仗条》有曰,凡车驾行处,若在郊野之外,其文武百官,非奉宣唤,辄入仪仗内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田文显、韩光济、李润谦、柳心源、郑学畊、任圣说、李晋秀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金鲁永传旨内,为亲上言,亦可谓之四件外事乎?讼理之如此如彼,姑舍是,本事则戚里家田土也,堂上则戚臣之妻娚也。况纵隶于外邑,任其行恶乃尔?以右袒僚堂之心,犹不敢全讳事实曰,以所着之笠毁损,则其所作挐,足为明证。老婆之为其子,挽救之际致伤,势所似然,不致命幸耳。大抵近来,无论此戚家、他戚家,腾扬太过,肆气之渐,每切隐忧,际此闻此。以洪㝡荣之无识麤悖,心常闷然者,决知有干嘱。此等豪横之习,须从露处,这即严惩。旧戚里之不悛者,新戚里之学习者,亦庶知戒。至于亚堂之频除词讼,以其初除时,不无名称故也。后叨不及初叨,治声变为疵政,果然有此偾误。令该府施以受托听讼,纵隶虐民之律。罪及刑曹启目判付内,以亚堂言之,名出于呼吁者,原情设令事实相左,理当自引。况身在一曹,借口僚堂,难掩幻互之迹,而晏若无所干,循例着名于参坐之席,以此启目,无难登彻,放恣莫甚。参判金鲁永,可谓两罪俱发。此罪并以勘律之意,分付该府。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嘱托公事条》有曰,凡诸色人等嘱托公事,当该官吏听从事已施行者,杖一百,名例有曰虐害良民者,加常人罪一等,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名例有曰二罪俱发,以重者论,《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金鲁永从重论,杖一百加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洪州牧龙谷驿,徒一年定配,而以传旨及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功议区别减等,定配收赎,可也。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田文显、李润谦、柳心源、任圣说、李晋秀、韩光济、郑学畊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金鲁永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定配,照律草记批旨内,功议区别减等,定配收赎可也事,命下矣。田文显七代祖润,任圣说七代祖錪,扈圣原从功臣,李润谦五代祖枝馨,宁国原从功臣,柳心源七代祖珩,宣武原从功臣,李晋秀七代祖舜臣,宣武功臣,并功减一等,各杖九十收赎,夺告身四等。金鲁永杖六十,徒一年定配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而韩光济、郑学畊,无功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初七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翰林之预备逐日仕进,自是故事,今日适因入侍始知之。近来入不待漏,出不随钥,甚至昨今,公然不为仕进。如有实故,则陈疏请由,可也,焉敢无端在家乎?由前由后,坏馆规自渠为之。检阅李重莲,为先削职,令该府拿处,馆规成诵惯洽后,草记捧供勘放。本馆首吏,令该曹过斋后严治。又命书传教曰,向于分馆时,见圈点记,意谓适然见漏,追知国子分馆,欲为下教而未果。新榜赵秀民之拔于槐圈,岂成说乎?乃父严于泾渭,乃能自拔,比近地处,如许树立,举世之所共知。设有真个世累,累则远,而树立则近。且况无累如彼,树立如此,所谓主圈者,忽为此建德执仇之举,而大臣不言,言官不论,若此不已,一部《明义》,几何不束之高阁?及第赵秀民,分馆以槐院施行,当该上正字,问名亟施刊削之典,分馆仍以芸阁施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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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徐滢修。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车敬镇。事变假注书李泰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滢修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大司宪李度默未肃拜,执义李周显,掌令柳河源,持平崔重圭、申𪰺俱在外,掌令张锡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李文源生青鱼、生苽鱼荐新状启,则年号五十五年之五字,不为书塡,莫重奏御文字,如是不察,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允行差祭,代以任㸁为假注书。

○任㸁差祭,代以车敬镇为假注书。

○传于李勉兢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黄海监司李时秀启本,道内应资老人姓名年岁开录事,传于徐滢修曰,口传下批。

○传于李勉兢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荐新生青鱼、生苽鱼,不得一时举行,惶恐待罪事,传于尹行任曰,勿待罪事,回谕。

○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道内各邑流民,已还归、未还归,区别成册上送事,判付内,启下备边司为旀。观此状辞,事势虽似然矣,至于江界一府,素称弊邑。此倅差遣之时,意谓有别般陈瘼之举,此伯特除之后,亦已有多少面饬之教,而涉春徂夏,秋收冬藏,依旧是默无言。岂参极遍野,夫夫有笥箧之蓄贮,畎亩尽辟,家家无瓮罂之匮乏,而既减之帐籍,增其口数,最淆之租案,能不白惩于此数者?万一有未苏未矫之迹,则乌在其择差而申谕之意乎?朝家于江民,耿耿一念,未或少忽。凡遇足迹之自西来者,辄问是邑民情。或曰不知,或曰若前,苟能苏矫,道内邑宰,宁有不知之理,而若前云云。尤可验愈往而愈甚矣。此伯此倅时若此,则后来者,孰肯担着出力乎?见今岁色已暮,使江民展眉于饯迎之际,此政其时,适因道状,呼烛申申。自本司,将此判付,申明关饬。右项数条然疑之惑,并只漫漶除良,从实具意见报来后,状闻事,分付为良如教。

○庚戌十二月初八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勉兢,假注书李允行,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李益运进伏。上曰,抄启文臣,几许入来与否,知入。贱臣承命出回奏曰,七人未及来待矣。上曰,当宣题矣,检校直提学、直阁入侍。贱臣承命出传,检校直提学李秉模,直阁徐荣辅,以次进伏。命书传教曰,春谒园寝,还住宿次,惓惓于新治,民户裕产足食之政,呼宣十行,不知莲烛日屡跋,而坐夜向曙。又于回銮之后,别下纶音,其中一条,即给复之以税,不以役也,意谓大有裨益于新后民产。近闻度支之臣警咳之说,以水民希其第一等之心,得无觖郁之叹乎?大抵给复其例不一,有陵复焉,有人吏复,有孝烈复焉,有杂复焉。与田税、大同、草米等,出于土而名以税者,并蠲为第一等,其次或蠲税不蠲贡,又或蠲贡不蠲杂费,层节其多云。今于水民,用中下等之例,则是岂初辛勤之本意乎?本府新治民户给复五百结,特依第一等之例举行。即令庙堂,行会该府吏,以此传教,颁布民众,晓然知土无所纳,惠则偏被之意。承命出传,仍诸臣以次退出。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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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徐滢修。右副承旨李勉兢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车敬镇。事变假注书李泰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右承旨入侍。

○徐滢修启曰,今日宗庙腊享大祭肄仪,第三室执尊闵昌爀,第四室捧爼官沈能迪,无端不参,事体所在,万万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闵昌爀之有情势,尚可说也,亦不可无饬,从重推考。至于沈能迪所为,万万痛骇,幺麽如渠孱劣者,亦敢取便乎?非渠,岂无捧爼官?为先移义禁府严囚,过斋后捧供。

○传于徐滢修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传于赵宗铉曰,仁川府使、朔宁郡守,令该曹口传相换。

○吏曹口传政事,仁川府使康命吉,朔宁郡守任希一相换。

○以平安监司沈颐之,黄海监司李时秀状启,因今春传教,铁箭百五十步以上远射人等,趁腊月上送事,传于尹行任曰,明日待令。

○徐滢修启曰,今十三日宗庙腊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郑民始,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滢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成种仁,以宗庙腊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兵曹各岐久勤书入别单,传曰,安兴之还作久勤窠,若不各别择送,又或如前数递,其弊将若前年,过守令之限及不堪任之类,切勿差遣事定式,载之久勤册,使新入之兵判,亦皆知之。加德、伐登,亦依此施行,其中安兴之数递,专由于税船护送事也。边将异于守令,其不用心之罪,勘治决棍,胜于罢职。此后边将护送地方,则臭载者,不用心之律以,拿致巡营,从重决棍,定式施行事,令庙堂分付户、惠厅及禁府。仍又行会边将护送所管诸道。因此思之,数递之弊,守令倍甚于边将,民邑受困,岂比一镇利害乎?不用心之类,堂上及侍从守令,依定式罢职,堂下代以决杖,准还饷居末例,似好。此是因边将事一时骤思者,如是定式,果无掣肘之端乎?亦令庙堂,与户、惠堂商确便否,仍具意见,论理草记事,命下矣。税船护送地方官,数递之弊,民邑俱困,举皆难支,而特以法意之至严,有不敢议到矣。今此堂下官,代以决杖之教,实为民邑之大幸。虽以法意言之,营门决杖,乃是挞市之耻,则比诸罢拿,未必为轻,而数递之弊,可以永除矣。户、惠堂之意,亦皆以为便,一依下教,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庚戌十二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滢修,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行任书传教曰,卿宰罢散人,并叙用。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九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车敬镇,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所下册子,今几书之乎?益运曰,俄才始写,而所写者不多矣。上曰,若使吏辈书之,则必多误书,兵郞中或有善写者耶?必须详审善写,可也。益运曰,当依下教为之矣。仍命退出,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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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斋宿。行左承旨李祖承斋宿。右承旨李益运斋宿。左副承旨徐滢修斋直。右副承旨李勉兢斋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斋宿。注书李海邻斋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车敬镇斋宿。事变假注书李泰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有两珥。

○尹行任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腊享大祭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香室宗庙腊享大祭亲祭受押单子,传于徐滢修曰,亲押。

○以香室社稷、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腊享大祭受押单子,传于徐滢修曰,亲押。

○传于尹行任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以黄海监司李时秀启本,郭始复、车履远田畓卖买查实驰启事,传于李勉兢曰,卿之致位卿月,至拥藩节,盖于丙申春以前,卿之姓名,不闻于妖宦辈,乙未冬丙申秋以前,卿之趋向,不近于戚里家,意谓世守之家声,或有一分不坠落,拔之于数年乌带之馀,言责论思,以至喉舌,节次推擢矣。观此查启,一言而蔽之曰,予于卿,错料误知。早觉卿宅心用意之在私不在公,则错误之悔,岂发于今日乎?不但为洪㝡荣兄弟恶消息,亦岂卿家好关捩乎?当初行查之命,非不知本土地之果非㝡荣家物,而倾听车汉之嘱,干涉不紧之事,大非平日戒饬之本意。且其郭童,虽曰乡谷冷踪,闻是红衣将军之后裔,所谓李春老,又为今年赐谥忠壮家人,则明是士族也。官差之向郭母,突入挥斥,此非肆气之端乎?一车哥之讼理立落,如彼其葛藤,亦岂无所以而然?其时亚堂,藉令不知,自去月初至念间,郭母以上言击铮等说威胁,则㝡荣宁有不闻之理?闻当送言于渠之妻娚。为亚堂者,期于即地息讼,而任其所为,其愚悖麤恶之习,可谓手脚已绽。不惟是也,金虎门外妇人轿,发差驱曳之不足,囚其孤儿于冷狱。因日寒特教放释之后,又不永放者,此朝廷当阳,有权力者所不敢为。上而阻遏吁彻之迳,下而虐害穷独之人。有一于此,难逭重法,况㝡荣地处乎?虽非㝡荣之一一指嘱使为者,知而唯唯,㝡荣胸中,都没一怯字。如渠痴𫘤之类,无怯若此,此所以欲知车哥,紧于㝡荣家,嘱于㝡荣家之颠末浅深,付卿查启,则许多查官,必以切证之王汉祯差来,车哥虽欲吐说,查官为衔枚,车哥口吻,不期锁而自噤,卿之迹太回互。非不知严赐处分,以惩廷臣嗜曲迳邪路之习,而既始之查事,欲自卿手决折之故,今姑参酌,以待更查启本之入彻。郭哥别无更问之端,即为放送。所谓车履远,本犯之外,渠之至亲,自丙申相地时,一欲痛治者也。以渠有渠罪,真所谓难贳,厥汉为先各别严刑。以渠畓价,缘何请嘱于㝡荣兄弟,而上言击铮之说,既出之后,犹复纳贿曹吏,种种情状,绽露无馀。似此诸件,无非当核当问之事,一切掩讳,以已洞知之田畓主客,龂断发问,以此修启者,卿之意思,不难知也。况于该堂疏批,又以本讼曲直,付之攸司为教,则此查启,用于该曹回移,则可也,焉敢为此佯若不谛悉,无难问东答西乎?卿于气质之病,从gg终g不能刻意矫革,依旧是前日之卿,非所惜于卿,所惜者,大臣也,卿家也。此启本还下送,更即星火修启。又或抵赖,车哥当直付镇营,以盗窃人财货,先治强盗之律,次当绳以凭借戚畹之势,侮蔑国法,抵赖因传教严问之罪。到此卿虽欲更顾车哥之面,得乎?一体知悉事,回谕。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尹行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腊享大祭亲行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副摠管权𫀤,差社稷祭献官,李义行,以礼曹参判导驾进,柳谊,身病猝重,朴祥馨,在外未肃拜,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祖承曰,摠管中,时带实职人,许递。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闵百奋、徐命瑞、南宪喆落点。

○以金方行囚单子,传于李勉兢曰,放。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基泓为平泽县监。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郑一祥、李彦熙、鹤林君焴、西溪君熠、广陵君烻落点。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本曹教炼官金义淳、沈锾,柳叶箭二中,赏各弓一张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本营巡令手牌头李秀英,教炼官差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今日试射时,柳叶箭边一中,本局旗牌官柳孝远、金性濈、仇廷说等处,各箭竹一浮,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以成均馆言启曰,四学学制,分四等设行,而有过限之事,则当等季朔旬间,以限内不得为之之意,自本馆草记事,曾已定式矣。即接西学牒报,则兼教授金方行未肃拜,当等学制,不得设行云,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勉兢,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重莲,保放事,命下矣。李重莲,即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初十日辰时,上御春塘台。远射人试射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训炼大将徐有大,壮勇营兵房柳孝源,以次进伏讫。上曰,昨有兵判以试官入来之教,则尚今不为待令,何也?催促,可也。贱臣承命出回奏曰,兵判,以本曹褒贬,进去云矣。上曰,昨有下教,尚不待令,极为骇然。仍命书榻教曰,兵曹判书金文淳推考。毕试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当日辞朝。上曰,在外及未肃拜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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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斋宿。行左承旨李祖承斋宿。右承旨李益运斋直。左副承旨徐滢修斋直。右副承旨李勉兢斋宿。同副承旨柳文养斋宿。注书李海邻斋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车敬镇斋宿。事变假注书李泰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滢修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李勉兢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勉兢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宗铉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承旨进去。

○传于徐滢修曰,左副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文养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行任单付。

○传于李益运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分内医院提调望筒,传于赵宗铉曰,守宫阁臣兼察。

○李勉兢启曰,因成均馆草记,西学教授金方行未肃拜,当等学制,不得设行,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当等学制,限内既不设行,西学教授金方行,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禁卫营结阵单子,传于柳文养曰,既有移阵节次,则不为举论,推考,更为修正。

○李勉兢启曰,平泽县监,当日辞朝事,命下矣。宪府则署经,而谏院则大司谏李鼎揆,司谏赵锡穆,献纳柳匡天在外,正言朴孝成未署经,只有正言朴师默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下送。

○礼曹,今十二月十三日,行社稷腊享大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敬依。

○礼曹,今十二月十三日,行景慕宫腊享大祭,亲传香,取禀。奉教敬依。

○吏曹启曰,今此景慕宫望祭献官预差,前大司成洪文泳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洪文泳单付。

○兵曹,以任嵂为都监中军,李儒敬为禁卫中军。

○柳文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腊享大祭亲祭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都摠管鹤林君焴,与都摠管安昌郡燝,四寸相避,都摠管西溪君熠、郑一祥、李彦熙,俱有身病,广陵君烻在外,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赵瑍、宋载经、柳镇恒,副摠管申大谦、具世𪟝落点。

○柳文养,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宗庙腊享大祭亲行时,宝剑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都摠管宋载经、柳镇恒、赵瑍牌不进,副摠管申大谦阵上进,宝剑侍卫,将不得备员,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新除授及时任摠管中,时带亚将,则亚将减下,皆令即为差代,可也。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李明运、白东俊落点。

○柳文养,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二日,宗庙举动时,依兵曹节目,城上斥堠七处,将七员军二十八名,严饬定送,而依定式,昼疗饥、夜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滢修曰,水原儒生试取时,表三中一生员郑遂龟,《八子百选》一件,米一石,三中生员李得养,幼学权倚、任希存、权佑,各《正音通释》一卷,米一石,三下幼学郑世佑、安文钦、申百显、任禹常、沈绥镇、李兴元、赵万元、任鼎常、尹持哲、牟益来,各米八斗,次上幼学沈毅镇、韩克裕、李莹祚、李会谦、权诲、韩用城,进士任希季,幼学尹锺渊、李泽、洪湜,童蒙洪始涵,幼学李载勗、尹行轼、朴日寿、李运浩,各米七斗,赋二下一幼学闵荣元,《八子百选》一件,米一石,二下幼学赵仑,《正音通释》一卷,米一石,三上幼学李埅米十斗,三中幼学金星柳、尹絖、郑世丰,各米九斗,三下幼学尹淳、沈纬镇、辛德羽、洪天浩、金最远、韩用鏶、洪乐韺、申勗、白师球、印锡龟、朴时范、金大远、黄星汉、金星运,各米八斗,次上幼学闵荣禧,进士朴暕,生员崔之圣,通德郞赵裕存,幼学朴周阳、申宠权、郑述周、李允成、任泰国、金相说、都廷耉、郑玄始、金栻、金复铉、金相殷、尹珩、朴师默、李彻祚、金乐渊、郑塾、林勉喆、金星望、禹夏永、金樴、李凤阳、李弘德、申光烈、李重祚、曺允荣、李殷焕、朴汇洙、韩锡祺、李永锡、李运衡、曺运喆、金乐华、韩用铉、权𠎠、徐柔修、李道英,童蒙南亿重,生员赵万大,幼学权敬翊、金德基、金仁达、朴㫛、金致凤、宋檍、赵宅熙、郑基、宋光𪟝、许鎜、李宪永、李时休、任希中、金星宪、尹得实、金星冀、朴志永、崔仁复、兪伯焕、李家永、崔鼎鹏、李春彬、李行普、金星廉、金鲁瞻、朴时筹、金星五、洪大瑞、郑阳元、洪载复,幼学曺运钰、李望业、李运永、李允新、曺允直、金𬭚,各米七斗赐给。

○传于徐滢修曰,水原武士试取时,柳叶箭贯一中边一中,片箭边一中,副司果表昌文,筒介一部,弓一张,柳叶箭边二中,闲良宋文喆,箭竹一百介,柳叶箭边二中,出身李得弘,折冲洪命渊,闲良李基林、金星运、权评、柳星台、洪命龙,壮勇军金弘允,各箭竹七十介,片箭边一中,嘉善崔致骥,闲良李春得、宋国仁、朴善景、李汉弘,出身尹明国,各箭竹五十介赐给。

○传于徐滢修曰,今番通方试取,为新岁在近,表三中五人,赋二下二人,册子,依榜目分给,而表三中赋二中合七人,各米一石,赋三上一人米十斗,三中三人各米九斗,表赋三下合二十四人,各米八斗,表赋次上合九十五人,各米七斗赐给。以本府所在储置中,另择精实,卿其亲执分给,报于该厅。会减武士,则十一月榜,依榜目,赏格分给,十二月,则无一人入格云,小布一中之类抄出,米各三斗,一体分给后会减。新榜武弁中,朝官一人,出身一人,闲良二十二人,见漏于颁历云,黄妆历一件,中历二十三件下送,朝官则黄妆历,出身闲良则中历,一一颁给事,分付本府使处。

○庚戌十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徐滢修,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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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随驾宿。左承旨李益运随驾直。右承旨徐滢修随驾宿。左副承旨李勉兢随驾宿。右副承旨尹行任随驾宿。同副承旨柳文养随驾直。注书李海邻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车敬镇随驾直。事变假注书李泰熙守宫

○上在宗庙。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檍,副提调赵宗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司仆内乘来言,辇舆毛帐取禀。传曰,为之。

○李益运启曰,司仆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李益运曰,侍卫军兵毛具。

○赵宗铉,以王大妃殿、惠庆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滢修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落点。

○传于徐滢修曰,兵、工换房。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李祖承。

○传于柳文养曰,摠管中年老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孙相龙、李义行、李应爀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宗庙副奉事李惟简,童蒙教官权襈,相换。

○柳文养启曰,王大妃殿、惠庆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赵宗铉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滢修曰,翌日问安,勿为之。

○李益运,以壮勇营意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壮勇营意启曰,依下教,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意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兵曹意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武艺别监,内吹,兼内吹,近仗军士,标下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意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训炼都监意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意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枪剑军及阵上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禁卫营意启曰,依下教,随驾本营枪剑军及阵上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意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御营厅意启曰,依下教,驾前别抄及兼内吹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十二日卯时,上诣宗庙,腊享大祭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徐滢修,右副承旨李勉兢,同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车敬镇,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李秉谟,检校直阁徐鼎修、郑东俊、李晩秀,直阁徐荣辅,待教沈象奎,以次进伏讫。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协阳门,诣仁政殿月台,降舆诣版位,滢修与香室官员,分东西对坐准祝。上曰,七祀祭祝文,亦为详准,可也。滢修承命准祝,奉香祝跪进,上亲押。上曰,亲押笔,事当各别精造,而濡墨未几,毫端散裂,太不堪用,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其委折,问于该堂以奏,可也。勉兢承命出,回奏曰,问于工曹判书边得让处,则以为,亲押笔,例自工曹待令,而年前因贡人陈瘼,有自束自进排之定式,故该曹则初不主管,而若于平日,苟能检饬,则岂有此劣品进排之举乎?早晓隆寒,移时殿座,以笔品之麤劣,致速严教,惶懔震越,不知所达云矣。上命近侍,取火炉煮砚,亲押讫,上步诣月台下版位,祗迎于香祝,仍乘辇出敦化门,由笆廛桥,诣降辇所,上乘轿入庙门,诣望庙位,少顷,上改具冕服,诣版位行拜礼,仍诣庙内奉审,仍步诣永宁殿,诣版位行拜礼,仍还诣斋室,省牲时至,上诣版位,命奉爼官等,进前教曰,尔等初当享役,举行节次,似多生疏,须熟看笏记,行礼时,善为举行,可也。仍命大祝等进前曰,尺量时,尔等躬自看审,可也。滢修曰,今日亲省牲器时,祝史兵曹佐郞郑弼祚,副司果金憬,或初不执笏,或执笏而无所书塡,事体所在,不可无警,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省牲讫,还诣斋室,少顷,命益运入侍,益运进前。上曰,庙司率守仆入侍,可也。海邻承命出,与庙司令沈周显,偕入进前,上命招入守仆辈,仍命以次进讲,守仆等进讲讫。上教周显曰,守仆辈讲奏,专不成样,今番则姑不处分,而来头又或如此,则当有别般处分,须各别申饬讲习,可也。益运曰,斋殿咫尺之地,摠府下隶之恣意喧聒,万万骇然。不能检饬之兵曹判书推考,当该摠府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上曰,兵判推考,摠府郞厅拿处,可也。出举条传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济恭曰,本署副奉事李惟简,身有病故,舁到庙门之外,而当次看门之役,无以举行,合有变通之道,故敢达矣。上曰,令该曹口传相换,可也。出举条民始曰,向来淮阳、襄阳两邑倅,以黄肠木犯斫事,因道臣状论被罪,而板木则无归属处,既是黄肠斫伐时加斫,则事当依退板例,属之本曹,以为发卖,补经费之地矣。两邑属公板材,并自本曹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各处草笠之入用者,皆自松都受价进排矣。夏间以后,称以革罢草笠厅,不受价不进排,其间所用,乃是邸吏之私自进排,揆以事面,极为苟简,松都既不主管举行,则受价与进排,不可使无所属之邸吏,无端替当,今则势当作为草笠契,使松都邸吏,仍作契人,使之担当进排然后,可无虚疏之弊,且草笠价之中间半疋之添给,盖为欲救松民之弊,到今京作契之后,不必仍给添价,此后则参量各年用下之数,酌定部数,一从元价,作为契名,以为受价进排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行祭时至,上诣庙内,就版位行四拜礼,诣盥洗位,盥洗讫,诣神位前三上香,执瓒灌地,仍奠币,次诣各位,如初礼,降复位,少顷,诣神位前,行初献礼,次诣各位,如初礼,降复位。蔡济恭行亚献礼,黄仁点行终献礼,上诣饮福位,饮福讫,降复位,行四拜礼,仍撤笾䇺,又行四拜礼,诣望燎位,燎讫。上教滢修、文养等曰,与庙司同为撤馔后,来奏,可也。还诣斋室,少顷,乘轿出大门外,降舆乘辇,进发,由䇼廛桥,入敦化门、肃章门,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宗铉缘故出。左承旨申耆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义浩未肃拜。右副承旨柳文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翼。事变假注书李泰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祭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径宿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宗亲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标信去就,何等至重,而不待东西狭之并开,径纳标信,事体所在,极为骇然。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近来宣传官之未莹,皆由厅首之不能检饬,后勿如是之意,各别严饬。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耆落点。

○传于柳文养曰,承旨房仍。

○传于柳文养曰,左副承旨入侍。

○柳文养启曰,假注书车敬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车敬镇改差,代以南履翼为假注书。

○传于柳文养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庙官不可不择,以序陞之,故每多苟且,副奉事迁转之代,他司中,无论奉事、副奉事及前衔七品以下,各别择拟事,申饬铨曹。

○传于柳文养曰,岁除不远,今朔酬应甚多,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进定于十五日,去十一月朔抄启文臣亲试,亦于十五日为之,以此分付。

○以兵曹付军职单子,传于柳文养曰,望筒有此做错,此必承旨误书朝纸之致,查实该堂该房中捧递差,望筒改修正以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益祚、洪义浩落点。

○传于柳文养曰,承旨房仍。

○传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启本,罪人赵云起,长鬐县到配事,传于柳文养曰,今年姑不欲发配,捉来亲执严刑,放送事,回谕。

○以李显昱、李益贤拿处传旨,传于柳文养曰,分拣。

○以朴再祯囚单子,传于柳文养曰,令次堂,考律勘放后,草记。

○柳文养启曰,持平申𪰺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分拣。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大升、李祖承、李鼎运为副摠管。

○奎章阁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沃沟县监曺命集,礼山县监柳烇,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鼎揆,司谏赵锡穆,献纳柳匡天俱在外,正言朴孝成未署经,只有正言朴师默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署经,未署经台谏,使之署经行公。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参议未差,右副承旨柳文养进。以李敬五为大司谏,宋铨为司谏,李尚度为献纳,宋俊载为持平,洪元燮为司仆佥正,尹五荣为尚衣别提,尹莹为司饔主簿,李世胤为长兴主簿,金直休为引仪,李羲云为泰陵直长,李洛秀为义盈库直长,赵镇宁为司饔直长,成肯柱为顺陵直长,郑东简为尚瑞直长,韩百源为景慕宫奉事,柳明观为北部都事,权襈为尚瑞副直长,金焘为缮工奉事,李长演为长兴奉事,沈师民为东部奉事,金世根为翼陵参奉,金宗善为敦宁奉事。

○再政。以韩百源为内资奉事,朴宗明为宗庙副奉事,徐谦淳为景慕宫奉事。

○兵批,判书金文淳,参判蔡纬夏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未差,左承旨申耆进。副护军南宪喆,副司直申𪰺并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和辅为御营中军。

○柳文养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事,命下矣。沃沟县监曺命集、礼山县监柳烇,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敬五,司谏宋铨,献纳李尚度,正言朴师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正言朴孝成未署经,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未署经台谏牌招,使之署前行公,违牌台谏,既无情势,则无端违牌,深夜如是酬应,宁有如许事体?前牌勿施,各别严饬,使即先举行后谢恩。

○申耆,以吏曹言启曰,因德源居南履汉击铮,刑曹覆启判付内,南履汉事,诚如所诉,沮人家世,情状甚不美,月前本道筮仕窠,前吏判果有所奏,如果孟浪,在渠辈岂不为切急之冤乎?付之道伯,若可合而见阻,即为往复该曹,待窠草记调用事,命下矣。即接咸镜监司李文源移文,则南履汉明是直提学简之后孙,淑陵参奉应立,即渠之五代祖,此则入北后职也。溯考营上帐籍,亦无差错,自其祖先,至于其身,未尝有瑕疪之言,则今其地处卑微之说,似无所据,而又以其连婚相杂为言,乡居贫弊,失婚无怪,其所谤毁之无根,可推而知云矣。道臣之查报,既如是明的,则南履夏似当无碍于本道陵官除授之典,待窠调用,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重莲,依下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李重莲单付。

○副修撰权坪疏曰,伏以臣圣世寒踪,古家残裔,猥蒙两朝如天之恩,名厕从班,倏已数十年于玆矣。在臣身荣感虽极,在朝廷特一江湖之凫雁,向者赵镇井之丑辱,何为而忽地相逼也?噫,朝廷之上,礼敬为主,设有冒嫉而欲加不韪之目,唯当语有伦脊,务归称停然后,一世之公议,亦不以为骇。噫,彼镇井,臣既不识其为何状人,则渠之不识臣,亦必如臣之不识渠矣。未知,猜怒之端,起自何处,而若是之憯耶?臣本无墙壁,徒玷荣班,欲挤臣身,何患无辞,而揆地有眼中之钉,微躯为水底之蟹,至以士夫间所罕有之辱,勒说横加,有若街巷相欧者然,臣虽无足言,窃为朝廷风习,仰屋伤叹也。臣身名僇辱,羞对知旧,匿影樵牧之社,永绝当世之念,生逢盛际,便诀明主古人所悲,而命途嵚崎,流落至此,中夜北望,只有涕泗之横流,千万梦想之外,玉署之命,忽及田庐,惶陨感激,益不知死所,在臣义分,不敢一味偃处,昨始来伏私次,而三司一步,即臣永谢之地,天牌俨临,承膺无路,随诣禁扃之外,略陈悲苦之情。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所带职名,仍命铨部,勿复检拟,以快人心,以靖私义,千万切祝。臣是僇辱之人,何敢论及时事,而忠国爱君之心,终有消磨不得,则岂忍默然而止乎?九行半刀割臣于昨暮呈疏之际,不善周旋,以致召牌去来之迟滞,至被喉院问备之薄罚,惶蹙之踪,尤增死罪,更伏乞亟降威罚,以重公格焉。答曰,省疏具悉。勿烦。

○江华留守洪秀辅疏曰,伏以太室亲祼,诚礼克伸,銮舆稳旋,欢忭普切,臣于病伏垂死之中,忽伏承居留除命,惊惶忧迫,罔知攸措,四行二十字刀割第臣素患痰眩,近复越添,加以非时泄痢,症又危剧,奄奄床笫,转侧随人,目下所见,便一尸居,向来圆扉之特荷宽宥,台衔之旋许解免,无往非天地曲庇之恩,而疾病实状,亦已入于日月之俯烛矣。矧今诸般症形,比之曩时,不翅层加,臣于是,手奉除书,蹶起还仆,蠢动叩谢,实难自力,担舁往赴,尤无可望,病怀惊陨,生不如死。呜呼,臣之阖门躯命,皆我殿下赐也。夷险燥湿,固宜惟命赴蹈糜粉,素所自矢,此际此行,严急何如,而缘臣病故,将不免更致瘝旷,时日之间,忧虞百端,思之及此,宁不懔然?至若已试而随处偾误,见任之不堪承当,犹属缓声,未暇并列,日前政批之下,忙构短章,敢陈疾痛之呼矣。连值清斋,无路登彻,情虽穷蹙,迹近逡巡,私分惶惧,固宜自讼,而本府之汔今旷守,殆若由臣而致此,病上添罪,如不欲生,玆敢涕泣仰吁,冒渎宸严。伏乞圣慈,俯垂矜察,镌削见带之职,亟治渎扰之罪,移授可堪之人,益严防守之节,以幸国事,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居留素称养闲,岂可言病?卿其勿辞,待朝辞朝。

○庚戌十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勉兢,假注书车敬镇,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亲享至第十室思之,圣后本家嫡长,宜有一命,况清风之奉祀孙,又为清原之奉祀孙,事不偶尔,适值今日,收用之举,非私也。事理则然,令该曹,问府院君奉祀孙名字,口传调用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既有过斋后勘律之命,时囚沈能迪,削职放送,李重莲诵读,闻几贯洽,放送,渠之递职在家,适副其愿,叙用,令该曹口传还付,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籴政甚多未出场处,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上京守令,亦令今日下后,草记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摠管中未肃拜老病人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又命书传教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本事非此壃越去,由彼界涉来,而即不过寒乞,如入暮夜,迷失涂之致,湾尹之接置,极为率易,问情又有屑越,况其所着悬鹑,饥寒到骨,气息有奄奄之虑云尔,则勒成潜越之律,驱送彼中,是诚不忍,亦甚无义,原状启还下送,真所谓结者解之,即令湾尹,另施免饿免冻之策,仍以一逾界壃尺寸步,其律至死之意,令译学申明晓谕后,沿边诸江中,越送便近处,从便指导,期于无㾗,由水路漂到者,不欲由旱路,则亦许依愿直送,此亦可仿之一端,并令庙堂,即为行会道帅臣处。仍命退,承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十三日未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右承旨李勉兢,左副承旨申耆,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北青府使申光祜,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进前,可也。光祜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前倅能为善治,善治之馀,必须尽心图治,无负前绩,可也。今此召见,欲谕此意也。光祜曰,圣教如此,敢不竭力报答,而但才猷不逮,毕竟恐未免偾误之罪,是可惶悚矣。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若待都政差出,则许多望筒,将有侵夜之虑,酬应甚烦,既有今夏都政,此吏判之例,筮仕外出六序陞,今日政拟入事,分付。命书榻教曰,工、兵换房。又命书传教曰,景慕宫奉事迁转之代,他司奉事中,勿拘第次,各别择拟以入,其代,以准仕越点人,更为拟入。又命书传教曰,复拜之后,次对尚未为之,以近日独贤,欲于再明展拜后,使之来会,今闻训局贬坐,以明日出令云,赴公一也。明日日出后,代对来会,贬坐筵退后为之事,从事官发牌听传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申耆坐直。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义浩。右副承旨柳文养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翼。事变假注书李泰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柳文养启曰,大司宪李度默,持平宋俊载,未肃拜,执义李周显,掌令柳河源,在外,掌令张锡胤,持平崔重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木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柳文养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柳文养启曰,昨日政新除授尚瑞院直长郑东简肃拜单子,晩始来呈,事当退却,而该院番次,不可不交替,原单虽不得不捧入,而事体所在,极为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传于洪义浩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行任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任曰,明日真殿展拜后,当由逌觐门展拜,还由逌瞻门,该房知悉。

○传于尹行任曰,明日开坼殿座,当于展拜还宫后为之,开拆后,当行亲试及殿讲,试官、儒生,皆令平朝待令事,分付。

○尹行任启曰,明日抄启文臣亲试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尹行任启曰,明日日次儒生殿讲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传于蔡弘履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秉模落点。

○传于柳文养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柳文养启曰,今此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待开门,牌招开政差出。

○柳文养,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百亨,副校理金熙采,副修撰韩光植,连呈辞单,不为行公,与新除授副应教李太亨,副校理林道浩,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中,还谷未捧守令下送事,命下矣。成川府使黄昇源,还谷未及准捧云,故催促下送,则身病沉重,万无蠢动之望云,特教申饬之下,谓有身病,终不下去,事体所在,诚极未安,而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实病既如此,则势难强令下送,还谷未准捧,则不可一时旷官,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当日辞朝,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玄老为成川府使。

○传于柳文养曰,下直守令入侍。

○尹行任,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献官,前承旨赵宗铉,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赵宗铉单付。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南正周,前任庆州营将,朴洞,前任咸镜监营中军,忠翊将李宗海,前任罗州营将,俱在任所,上来无期,五卫将申㬘,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此外如有在外禁军将、五卫将、空阙卫将,并改差,皆于明日政差出,可也。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吏曹祭享色书吏金禹锡,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时,三技以上入格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前持平李基庆,因山讼事,击铮于卫外,而系是朝官,臣曹不得捧供,令义禁府举行,何如?传曰,冬狱滞囚宜念,以渠所纳原情,出给畿营,严饬山在官,从公决给,俾无更诉之弊事,行会本道,可也。

○柳文养,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据,刑曹粘目内,甲山前府使黄泰彦,三水前府使韩光近,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韩光近,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黄泰彦下去原春道铁原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已囚者,别无盘问之端,令次堂考律勘放后,草记,可也。

○柳文养,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再祯,令次堂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朴再祯,黄海监司李时秀状启内,本镇还谷都数折米,为一千七百五石零,而自辛丑以后,反作及未捧者,为一千五百五十二石零内,八石十二斗,前万户任明休,亏欠未充上,一百三十石五斗,前万户李观海,亏欠未充上,四百八十一石,各年监色等逋欠,九百三十二石零,民间未捧云,还谷元数一千七百馀石内,虚留至于一千五百馀石之多,而时万户朴再祯,一味掩置,终不报来,今始现发于查问之下者,亦极痛骇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钱银互相觉察条》有曰,凡仓库官吏库子斗级,系官钱粮,已出仓库,而失觉察者,杖一百,《大典通编仓库条》有曰,虚录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矣。朴再祯,从重论,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忠清道海美县梦熊驿,徒三年定配,而以状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定配收赎,可也。

○柳文养,以义禁府言启曰,朴再祯告身尽行追夺,五年禁锢,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定配收赎事,命下矣。朴再祯,无功议云,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而徒三年定配收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击铮罪人西部居生员李寅默,原情勿施,自臣曹照法严勘为白乎旀,击铮罪人北部居童蒙金有福,原情勿施,所当严治,而年未成童,放送,何如?判付启,李寅默事,情理自情理,屑越自屑越,曲加宽恕之故,烦聒若此,渠之所供,别无新奇说话,此后原讼,两只原情,直为拔去,并与草记,勿为枚举,自有道臣、守令,岂敢每彻朝廷?亦以此意,分付于寅默处,退送为旀。金老三子事,近来民习,虽曰顽悍,下隶异于小民,下隶亦有许多般名编,阁隶因一见汰之微事,有此纵吁之举,如许悍隶,可谓乱民,有福段,逐送,同老三捉来严囚,各别严刑,准三次严加照律为良如教。

○献纳李尚度启曰,臣才迃识蔑,百无肖似,清朝言责之寄,本无一分堪承之望,而向于夏间,获叨见职适因痁馀病剧,不免违傲于出肃,经日之后,其时宪台,以此发启论勘,至有举措颠错之斥,尚今追思,愧恧靡容,彼既不识臣病实状,其执而为说,以警逋慢,乃其职耳。臣固受而无辞,而若臣之平日行止无素,不能见孚于朝采,则于是乎益著矣。今者恩除又下,天牌继降,署坐有命,饬教截严,不得不章皇出肃,而臣既厚被人言,名登白简,台端一步,已成铁限,而况今所叨之任,即臣遭弹之地,官职去就,尤非可论,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柳文养启曰,献纳李尚,一日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江华留守洪秀辅书。王若曰,海防控三路之交,寔惟巨镇,庙剡慎一面之寄,宜属全才,责有重于茧丝,命故勤于纶綍,顾沁都实为重地,曁松京并列分司,砦堡星罗于海边,襟带壮关防之势,转输云委于都下,舟楫控咽喉之要,真殿风云,警卫敢懈于展省,尺天日月,趋觐每许于禀裁,倘非寇恂牧御之才,曷副晋阳保障之任?惟卿,疏朗襟抱,蕴藉文华,前后二藩之皆出宸抡,尚有良牧之誉,父子三人之同直禁省,曾纡福人之褒,乔府鞱靲,已著统御之旧绩,海门锁钥,宜试老成之馀筹,玆授卿以江华府留守兼镇抚使,卿其克殚乃心,祗服宠命,留台赞筹司之略,须体乙丙之谟,戎垣分蒭牧之忧,益务庚甲之备,凡有攸禀,咸循故章。于戯,缓带轻丧,非为翺翔之地,缮堞修舰,毋负委畀之衷。故玆教示,想宜知悉。修撰李贞运制进

○庚戌十二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承旨申耆,假注书南履翼,事变假注书李泰熙,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左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行副司直郑昌顺,行户曹判书郑民始,刑曹判书赵鼎镇,行副司直李致中、李邦一,训炼都正徐有大,江华留守洪秀辅,行副司直李汉丰、金持默,刑曹参判权𫀤,校理李晴,以次进伏讫。济恭曰,当寒劳动,达宵将事之馀,圣体诸节,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济恭曰,近日日气甚寒,而大享之夜,日气和解,诚甚多幸矣。上曰,然矣。亲押时,则笔冻难书矣,及至将事,无异九十月天气,意者,祖宗陟降之灵,默佑而然耶?济恭曰,再次升降,劳动既多,至于亚终献时,亦且冒寒,御版位,晓漏已撤,而不为暂入小次,在圣人保啬之方,恐不当如是,亲享笏记,既有入小次之节,则此是典礼所在,而圣上之终始露立,实不胜下情之忧虑矣。上曰,予尚不衰,久立版位,岂或难乎?先朝每年亲享,及至倦勤之后,或未能连年躬裸,大享节次之迟久故也。既裸以后,吾不欲观,圣人有言,祭享仪节,若为删繁则好,而此不可轻易议到处也。济恭曰,圣教诚至当,邦家祭礼,与私家尤有异焉。克敬不懈之道,莫如删节繁文,殿下圣学高明,及今厘正,实为悠久之道矣。上曰,予何敢为此乎?上曰,金宗善除职事,或者涉私乎?济恭曰,既曰荫职,则如此之人,固当差除,此岂有一毫涉私之嫌乎?济恭曰,彼地女人之越入我境,前所未闻之事,状启判付,蔼然有好生之意,兼以寓防守之严,臣固钦仰,而第以道帅臣状辞言之,帅臣则固不敢直勘湾尹之罪,而至于道臣,湾府乃其管下,殿最中下,亦当随意书之,则凡有罪过,或罢或削,直为论断,事理当然,而状辞中,以湾尹罪状,令庙堂禀处为请,论以朝体,诚极未安,平安监司沈颐之,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捧纳承旨,亦为推考,可也。出举条上曰,犯越女人还送时,粮米则远路不可负去,他物则不可给送,此甚难处矣。湾尹初不率来则为好,而今既率来,使湾尹从好善处之意,自备局行会,可也。民始曰,臣意,则此事终是未妥矣。厥女如或见捉于栅门等处,而责我国之无一言,则岂不可闷乎?上曰,似或无虑,而如或有后頉,则从后商量,可也。岂可以犯越人驱送于死地乎?上曰,他承旨入侍。泰熙承命出,与bb左b副承旨洪义浩偕入。济恭曰,此庆尚左水使崔东岳状启也,以为,西生、豆毛浦战船各一只,今为限满,而左道封山,姑无战船材堪用者,改造材木,依事目取用于右道封山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限满战船,不可不及时改造,而左道既无船材,则取用右道封山,前例即然,依状请许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济州牧使李鸿运状启也,备陈三邑农形,快免失稔之状,仍以为,新旧还上,一时并督,其势诚难,旧还停退,各寺奴婢身贡米,二斗内减一斗,男丁大同米,五升内减一升,军兵操炼,其弊不赀,今姑停止,待明春,从附近哨司bb磨b炼,凡此举行,固当禀旨,恭俟处分,而一番往来,动费数朔,依近例,姑先举行,事涉擅便,诚极惶恐,为辞矣。状中所请,固宜禀旨举行,而本州事势,有难胶守常度,况近例亦有可据,所陈诸条,并依状辞许施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水原廛民之新设草创,在所当念,渠辈屡次呈诉,愿得关西木,以为聊赖之资,故臣以此陈达。仍以三百同发卖之意,许题之后,发关箕营,问其馀存绵布之为几许同矣。及见所报,时在完品,不过为三百馀同,间间腐伤,为一百馀同大,营门所储之木,不可尽数发卖,其势将以腐伤百馀同,出给新廛之民,而其数零星,似无所利,诚甚可矜,箕营流来疋缎,为二千一百四十馀疋,就其中,以五百疋折价出给,则或有赢利之可以赖活,但纹缎,既是立廛所管之物,则只给水民,不及原廛,在朝家一视之义,不无斑䮕gg斑驳g,且疋缎,年久积置,毕竟腐弃,亦近于以有用为无用之归,五百疋,亦为许卖于立廛,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即见统制使申应周报备局辞缘,则以为,山清县反逋作钱条中,米九百七十五石,租四石,即本营案付元谷,而年年取耗,以补将士支放,而今为作钱,上纳于户曹,则谷物渐致耗竭,支放无以排比,在前本营谷,因朝令荡减之时,皆有代划充数之例,山清作钱条,或以他衙门谷相换代划,或以本钱从便立代于谷少邑,俾免支放难继之患,为辞矣。统营,近甚凋弊,而以属邑反逋作钱之故,所入耗条,又复减缩,则其势诚甚可闷,在朝家轸念之道,不可不为之区划,而以钱移贸于谷小之邑,似不无弊端,以他衙门谷,依数充补,俾无支放难继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即见开bb城b留守具庠报备局辞缘,则以为,本营请得关西小米二万石,年年取耗,补用于开市措备之资及各样应下之需,载录于戊申事例矣。今年则箕营,以己酉停退及犯本作钱,合二千三百二十三石零,减缩于元谷中,今年耗条,只以一千七百六十七石零出给,莫重开市及许多公用之不足,无他办出之路,事势罔措,为辞矣。近年以来,松都事势,日就凋弊,而今若于戊申事例所载,关西小米中,以其或入停退,或归作钱,减其所当捧之耗条,则开市需用,支放诸节,必当转益罔措,以某样谷,充补其二万石之数,使耗条不减于事例所载,则或可为一分补用,虽此后如有停退或未捧之时,则皆用此例,松都二万石耗条,则勿令亏损之意,分付关西道臣,以为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水原府渔夫复户米减罢之代,自惠厅划给事,定式矣。渔夫等自来受食复户米,为一百二十二石十斗,而惠厅以为,复户一百十五结,每结米十二斗式,合米九十二石,当上下云,故问于水原府则以为,复户每结大同米十二斗外,本府官需作米中所下,亦为三十石十斗云,合以计之,果为一百二十二石十斗,今此蠲减者,既已给代,则渔夫等本来所受,不可减数,而官需作米,系是大同,则曾前该府所下米三十石十斗,亦自惠厅,一体磨炼出给,似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法当一定不易,而改之则生弊,今夏以各营门别武士等久勤,间三都目差送之意,前兵判李𡊠,筵奏蒙允,而伏闻诸武士辈,不无称屈之弊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将臣进前详奏,可也。有大进前曰,此辈久勤,自有间间收用之成宪,而所谓间间,既无定限,故铨曹随时阔狭,或有间年差遣之时,或有年久之后差遣之时,间年差遣,自来稀罕,则今以间三年定式者,在渠辈无甚得失,而渠辈之反以为抑郁,且渠辈,有先朝己酉年上言文迹,故执此呼诉矣。上曰,持入,可也。有大承命出,持入,上亲览讫。教曰,兵曹所存久勤别单及前兵判举条,故相举条,并持入。泰熙承命出,回奏曰,久勤别单及前兵判举条持入,而故相臣举条,问诸兵曹而无有矣。上亲览讫。命书传教曰,各军门久勤迁转之或每都目,或间一都目,或间间收用,分秩定式,即先朝己巳年令甲,而踏启字文迹,如是昭然,故相之筵奏,不得已从施者,此也。今日闻各军门武士之因此举怀抑郁,次考己巳启下文迹,则昭然若此,然其中最可矜恤者,训局别武士元额,既近七十,虽每政迁除,非年近百岁,难以一一收用,今用间三都目之规,则实为行不得之政,渠辈效劳,甚于各营,今夏都政,以差送之丰薄,惟视劳逸,饬教谆谆,其在信令之义,不可无变通,今番兵判举条中,亦无枚举之句语,但于己巳启下别单中,训局别武士条,间间收用四字,以每都目收用付标,先朝受教定式,到今付标,诚所不敢,而本局别武士之劳役,比己巳有加而无歇,此所以不得不厘改,而亦出于仰体爱恤武士之盛德,今日适值本局贬坐,以此分付,己巳启下事目,岂敢容易议到,而间间收用之为间三都目,只有向来举条,姑不改付标,间三都目太远,大臣明当造朝,兵判就议,分等厘正后,原别单改付标启下事,分付。济恭曰,今以武士久勤事,适有言端,故敢此仰达矣。政府吏房录事,仕满四十五朔然后,始乃迁转,其勤劳积仕,殆无与比,政府吏房录事,今朔已仕满,而政吏言内,以枢府录事,明年六月当次出六,政府录事,则更自明年七月计,仕满四十五朔之后,始可出六云,盖新式中,有政府录事二人,枢府录事一人,轮回计仕出六之法,前此政府录事二人出六,故枢府录事当次,明年六月始为仕满云,然则今年仕满之故,政府录事,尽弃前仕,自明年七月,更始计仕,待四十五朔,始许陞六,则岂不冤乎?臣以不当如是之意,分付政吏矣。上曰,今番录事出六,乃是定式后初次,则卿言亦无怪矣。上曰,沁留进前。秀辅进伏。上曰,卿虽言病,居留自是闲养之地,何必辞为?到今无虑之地,不必为疑虑矣。秀辅曰,臣何敢疑虑,而向来事,致使群下,敢疑圣人,伏愿留念焉。上曰,谕书已及之,朝廷命令,划即奉行而已。秀辅曰,古人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或不当奉行之事,则何敢划即奉行乎?上曰,沁留先退,可也。昌顺曰,臣于向日,既承后筵仰奏之教,敢此仰达矣。臣岂一毫近似于钱谷甲兵之任乎?居常恐惧,必当偾误而后已。且况臣兄在时,每以必解为言,到今思惟,尤切私㦖,伏望亟赐体谅焉。上曰,前望乏人,岂可便许乎?不必固辞也。昌顺曰,臣岂敢以职居崇秩之故,为此筵席辞职之计耶?且臣前后奉职,不避夷险,岂为矫情饰让乎?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济恭曰,守使不可多出,以贻畿民之弊矣。上教昌顺曰,姑为退坐,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十四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民始曰,书房色所纳小笔,本自工曹,监束进排者,而年前因贡人弊瘼,使该贡人,自束自进排事,定式矣。凡进排物种,毋论紧漫,自有句管各司,而今此小笔,则一任贡人主管,故毛品好否,造束精麤,他无论责检饬之道,致有今番亲押笔不成样之事,揆以事体,极涉苟简,今若一并还属,则有非变通之本意。就每年元进排小笔一千五百六十柄中,限六百柄,以亲押笔名色,依前移属工曹,使之各别监束,每朔五十柄式,自该曹进排,至于香封亲押时所用,则贡人进排中,每朔除出十柄,依先朝下教,定式制样,以小小笔,分作十五柄,各别精束,使贡人一体自进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十四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与下直守令入侍时,右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成川府使南玄老,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前,可也。玄老进前,奏职姓名讫。上曰,卿之年限,当在何年耶?玄老曰,今年为六十二年,限则远矣。上曰,好个江山楼台,可以养闲矣。仍命先退。上命书传教曰,莫重差祭,以众所共知实病人塡差,当该堂上,从重推考,受香时,不即草记,当该堂上,罢职。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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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李泰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左珥。

○洪义浩启曰,大司宪李度默,掌令张锡胤,持平宋俊载、崔重圭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周显,掌令柳河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履翼汰去,代以赵台荣为假注书。

○传于柳文养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以礼曹四学教授褒贬启本,传于柳文养曰,贬目之无题书上,殊非严考绩之意,当该堂上推考,近来所谓学制等等,辄烦本馆草记,此亦有关国纲,皆令待朝设行,其中东学,以本职有校勘之役,待毕工设行,此后严饬本馆,无或如前烦禀。

○以京畿监司金憙,道内守令褒贬启本,传于柳文养曰,道内许多贬目,率未免外题,宽猛能否,俱不相当,如是而何能使劣倅缩颈,良吏措手乎?学究眼目,终乏剸理之才,京畿监司金憙,迁除瑞兴府使,当日辞朝,园幸在近,此时畿甸,不可不拔例差遣,畿伯之代,今日政各别择差,待下批,当日交龟。

○以忠清监司郑存中,道内守令褒贬启本,清风府使金履显等第,传于柳文养曰,奏御文字,不容若是,况贬目体段,何等至严,则邑名何关于治规,而有此屑越谐诙之语,前此申饬之意,果安在哉?当该道伯,从重推考,无一实绩,只称邑名,其不治可知,当该守令改差,今日政差代,待下批,当日辞朝。

○以平安兵使李得济,边将褒贬启本,传于柳文养曰,夏政后,饬谕何如,而观此贬目,磨勘评题,多与实绩相左,何也?虽无特教,初当重阃,宜必尽心淬砺,而举行若此,极为骇然。下考外,并改磨勘上送,不留意于籴弊,不惩羹于横敛,种种作奸犯科于向来处分之后者,渠辈若有一分严畏朝廷之心,焉敢循袭乃尔,卿若奉行先甲之朝令,则亦岂如是草草磨勘,爽实句当乎?卿事,极为骇然,似此举行,慢忽若此,他尚何说?所当重勘,而今姑参酌,原启本还下送,退限三十日,更加考察,一从实绩陈闻,毋或更犯不勤之科事,回谕。

○以庆尚兵使吴载徽,道内营将褒贬启本,尚州营将林栽洙等第,传于柳文养曰,图报之诚,固足嘉矣,戢御之责,勿论可乎?当该帅臣,从重推考,同议之监司,亦为推考。

○以黄海监司李时秀状启,有旨祗受事,传于柳文养曰,前下回谕,未及下教矣。作弊之曹隶已囚者,更加严刑,以堂郞间,谁某听讼,谁某分付,及谁某往复于洪最荣委折,一一严刑究核,自有别加廉查,已皆洞烛者,虽欲欺隐,得乎?捧贻居间之曹吏,亦令刑判查出下送,亦为严问取招,万一抵赖,与该隶,一体严刑得情以启事,令该曹该道知悉。成送有旨,本事至微至细,而葛藤既至此,则查究岂可不极穷到底乎?况前下回谕,即人臣不敢闻之语,则何敢自同常人,为此祗受状启乎?此状启,还下送。

○传于洪义浩曰,近来诸臣屑越之习莫甚,虽寻常军号,必欲寓意托辞,诚一痼弊,虽以今日言之,无难语及所重,此何异于备局跋尾衍语乎?当该堂上递差,其中赵云起则尤甚,间多妄发,并与受誓戒日军号,而骇然极矣。如许兵堂,岂知门禁乎?参知赵云起,亦为递差,此后此等之习,一切严禁。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丁范祖落点。

○备忘记,江华留守洪秀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洪载落点。

○洪义浩启曰,新除授吏曹参议李洪载,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洪义浩曰,点下守令,今日政差代。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拆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瑞兴府使洪载渊,长渊县监李弘远题目,致勤改下,宝城郡守金就大,乐安郡守李骏德,题目全无褒语,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点下四邑守令,并中考施行,安城郡守金龙柱,果川县监洪大荣题目及等第,致勤改下,极为未安,和顺县监严思允,以既多慈恤,益勉振刷为目,价川郡守赵云祥,以束湿是尚过杖,宜恕为目,德山县监郑厚祚,以治固周通,讼或扶抑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海美县监李永喆,以久已谂病,且恕頉检为目,漆原县监李㙉,以勤恪可尚,刚直且勉为目,则并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六道道臣,推考警责,海美县监李永喆,漆原县监李㙉,并中考施行,和顺县监严思允,价川郡守赵云祥,德山县监郑厚祚,并罢黜,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代,至于宝城金就大,则自下去,则既甚虑之,题目又如此,然姑不知治绩之无形与否,亦闻有笃老之亲,特姑勿罢,来头当另遣绣衣摘奸矣。价川赵云祥,则束湿之过杖可奖,亦不可抑,惜乎道伯之不能效此济刚之治也,中考已过矣。又降下考尤不可,况潻原倅,以不刚,请降次考,一纸之内,激扬何太判异乎?云祥之降考置之,海美李永喆事,渠是堂上,则迎送之弊,不可不念,为人见甚质实,永喆之降考,亦为置之。此外许多贬目可降者,不啻几许,而以死僧之价倅,寒微之美宰塞责者,卿之事,极为未安,从重推考,后勿如是,须思惕念之方,可也。

○以知礼县监望筒,传于洪义浩曰,疏滞之政,政宜责之于此,吏判之虚闲者,此望筒还给,更令拟入。

○传于尹行任曰,前此申饬何如,则犹于升迁之际,舍已准朔之久次,必取近朔,铨官事未妥,至于择差之处,何拘于近与久,而寻常序陞之迁拟,又复循袭,当该判堂,从重推考,原望筒勿施,更为拟入。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柳文养进。以徐鼎修为吏曹参判,曺允大为吏曹参议,李益运为承旨,李致中为判尹,韩世裕为东部都事,赵仪逵为宗庙副奉事,李集命为典设别提,徐鼎修为京畿监司,赵祥逵为安城郡守,黄昌源为清风府使,朴明淳为永川郡守,沈周贤为和顺县监,李英寿为德山县监,李采为知礼县监,安宗厚为长渊县监,李普衍为清阳县监。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蔡纬夏入直,参议、参知未差,左副承旨申耆进。以朴瑬、李尚履、郑殷诚为五卫将,李尚显为忠翊将,申㬚为京畿水使,李孝达为南阳监牧官,金得源为庆熙将,副护军赵锡穆,副司直黄昇源、李益运、李勉兢、徐滢修、李鼎揆、柳匡天并单付。

○备忘记,京畿监司徐鼎修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以黄海监司李时秀启本,车履远田讼,刑曹时干嘱委折,查实驰启事,传于洪义浩曰,待结末处分次,此状启该房捧置,而车哥之如是发明,极为痛恶,当有别般严处之道,而所谓玄启祯者,如是捐财,出力于车哥之事,则其所图嘱与周旋,必倍于车履远,令刑判各别究核以闻,万一抵赖,则当下送该道,一体刑推得情,此意分付,为先分付译院,玄哥罪状,自本院先为勘治后,草记。

○传于洪义浩曰,知制教沈象奎,从重推考。

○洪义浩,以弘文馆言启曰,今秋冬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大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署,景慕宫,各陵殿园墓及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典牲署、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典医监、掌乐院、礼宾寺、图画署官员等,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以入,而社稷署、弘文馆、春秋馆、东南关王庙、内医院、观象监、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馆、惠民署、司译院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洪义浩,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因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贬时,军资监、内资寺、平市署,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二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训炼院官员等矣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兵曹言启曰,坼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庆尚右兵使吴载徽启本中,尚州营将林栽洙,以奚论戢御为目,南兵使李仁秀启本中,波知佥使李东芳,以浮谤奚信为目,则并宜bb置b中考,而置诸上考,仁遮外万户韩圣谟,以谤岂无故为目,庙坡权管崔启铉,以宜勉抚摩为目,黄海兵使元厚镇启本中,白峙佥使张友奎,以籴谤宜警为目,统制使申应周启本中,玉浦万户牟应麟,以边报奚迟为目,庆尚左水使崔东岳启本中,西平浦万户崔斗桓,以使酒颇频为目,原春监司尹师国启本中,越松浦万户南宗禧,以益勉严束为目,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帅臣,推考警责,尚州营将林栽洙,波知佥使李东芳,中考施行,仁遮外万户韩圣谟,庙波权管崔启铉,白峙佥使张友奎,玉浦万户牟应麟,西平浦万户崔斗桓,越松浦万户南宗禧,并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尚州营将林栽洙,则渠有何罪?其题语之褒反为贬,该兵使不分明之致,才既问备,栽洙降考一款,置之,可也。

○洪义浩,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贬及属司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典涓司,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贬,合五度磨勘以入,而属司瓦署、造纸署,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贬,各该司提调之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属司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典涓司,今庚戌年春夏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之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亦多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柳文养,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贬,磨勘(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庚bb戌年b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命善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洪乐性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中枢府言启曰,今秋冬褒贬,当为等第,而领府事臣郑存谦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扈卫厅言启曰,别将李润春,以其母病,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庚戌年秋冬褒贬磨勘以入,春夏等褒贬,亦当追磨炼,而其时都厅,既已递易,今无举论之事,依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矣,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首堂上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忠勋府言启曰,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不齐,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今庚戌年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等,今庚戌秋冬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去春夏等褒贬,今已过时,郞厅亦有递易,依前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秋冬等本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判义禁韩光会未肃拜,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前参议丁范祖、曺允大禁推事,传旨启下矣。丁范祖下去原春道原州地,曺允大下去京畿骊州地云,即为发遣府书吏,并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庆烨手本,则时囚罪人申史澳,素患冷泄之症,添剧于处冷之馀,食饮全废,昼夜苦痛,实有目下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申史澳姑为保放,何如?传曰,允。

○教京畿监司徐鼎修书。王若曰,周畿重屏翰之毗,地方千里,虞岳寄承流之责,天官二卿,戾止高牙,屹然方面,眷玆一路近甸,寔我三辅重藩,专辖如三十州,政须周太史观风采俗,共理惟二千石宜畀汉循吏按辔登车,况象设新奉于珠丘,而孺慕长系于仙寝,瞻彼六十里有馀之地,月出衣冠,基我万亿年无疆之休,天作襟带,景山之松柏方荗,予惟勤于栽培丰邑之里社未完,民或劳于迁徏,故今日所托者重,在廷臣惟简其才,惟卿岂弟敏达之姿,综明刚核之识,西清掌图书之任,莲烛分辉,东瀛膺符节之荣,棠谣载绩,顾此职非尔莫可,当是时舍卿伊谁?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巡察使,勉恢良图,祗服宠命,明春之园幸不远,经纪之策宜先,方冬之民居靡安,抚绥之政亦急,素著铨衡之流内,奚适不宜,若其宽猛之得中,所贵交济。于戯,撤我二品卿月,俾尔一道福星,旬宣贲治,克体简心之眷,朝议咸可,须思殚精之方。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检教直阁尹行任制进

○庚戌十二月十五日卯时,上诣景慕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蔡弘履,左承旨申耆,右承旨尹行任,左副承旨洪义浩,右副承旨柳文养,记事官李海邻,假注书南履翼,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李秉模,检校直阁徐鼎修,直阁徐荣辅,待教沈象奎,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月觐门由逌瞻门入斋室,少顷,上出斋殿门,诣版位行再拜礼,仍诣庙内奉审讫。还御斋殿,少顷,上出斋殿,乘舆出逌瞻门,至弘化门前路。耆曰,阙门外扫雪之役,固当恪勤举行,而弘化门前路东边,积雪如屋,初不扫除,辇路咫尺之间,所见极为寒心,当该京兆堂上,从重推考,该部官员,所当论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敢此仰达矣。上曰,汉城判尹罢职,该部官员,先汰后拿,可也。出举条驾入建阳门、协阳门,诣熙政堂,降舆陞座。上曰,先为褒贬开坼后当开讲,以此举行,可也。弘履、耆等,以次进前。读奏吏兵批褒贬启本。上曰,吏房承旨,读兵批,何也?命书传教曰,举措骇然。都承旨蔡弘履递差。又命书传教曰,岭南殿最启本中,善山题语,夺盗云云,已极碍眼,至于施烙,不可但以法外之刑言,苟有是事,宜即状闻请勘,何可迟待考绩乎?该道臣推考,不可循例看过,该府使郑日焕,令该府拿问,捧口招以闻。文养曰,即伏见全罗监司尹蓍东,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宝城郡守金就大,乐安郡守李骏德题目,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致勤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养曰,即伏见京畿监司金憙,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广州府尹洪圣渊,安城郡守金龙柱,衿川县监金东览,阳城县监尹光硕,果川县监洪大荣题目,致勤改下,庆尚监司李祖源启本,沙斤察访柳鼎模,题目致勤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两道道臣,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养曰,即伏见原春监司尹师国,忠清监司郑存中,平安监司沈颐之,咸镜监司李文源,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耆曰,即伏见京畿水使南宪喆,黄海水使尹范行,全罗左水使李健秀,今秋冬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忠清水使柳文植,平安监司沈颐之,庆尚左水使崔东岳,南兵使李仁秀,北兵使李润庆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统制使申应周启本,则赤梁佥使全昌盛题目,致勤改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开坼已毕,试官引接,仍为行礼,可也。抄启文臣试官原任提学蔡济恭,一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浩修,原任直阁郑大容,日次儒生殿讲试官左议政蔡济恭,司直洪良浩,行副司直李祖承、李敬一、李晩秀,对读官校理金熙采等,率抄启文臣及应讲儒生,以次入庭,行拜礼讫。以次升殿,济恭进前曰,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民始,书揭御题讫。上曰,开讲而先讲《周易》,次讲《诗传》、《书传》,可也。诸生等,以次进讲。文养曰,东学色掌郑时翼,西学掌议林景镇,色掌金埻,南学色掌郑夏容等,至于讲章诵读之际,全不成样,莫重殿讲,极为骇然。依下教书,出停举传教乎?上曰,念旧之意,停举姑置之,限来朔突诵,待令于政院之意,自本馆草记,待其待令,该房微禀。命书传教曰,在外吏曹参议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传教曰,临政三铨之无情势者,寻乡相续,并禁推,皆令再明内就囚,万一愆限,押来府吏,即其地定配。耆曰,昨日次对入侍时,司瓮提调gg司饔提调g郑民始,以渔夫事,有所仰奏,而臣既听莹,全未记得,注书草册,亦无所书,故俯询之下,终至失对,臣之昏谬颠错之罪,固已万万惶懔,而记注之疏漏,亦甚骇然。当该注书推考,原举条头辞,改付标,何如?上曰,依为之。当该注书,汰去,可也。殿讲讫,引仪唱礼毕,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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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未差。左承旨李益运坐直。右承旨申耆。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义浩。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启曰,大司宪李度默,掌令张锡胤,持平宋俊载、崔重圭,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周显,掌令柳河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义浩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泰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义浩曰,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

○传于柳文养曰,京畿监司入侍。

○以洪养默、朴宗明囚单子,传于洪义浩曰,既已駄去,放送。

○申耆,以吏曹言启曰,宗簿寺主簿金熙成,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司仆寺言启曰,本寺分养马,如有故失,瘦瘠病伤不驯,则每于毕上纳后抄出,分授营邑,依法典施罚,而有赦令,则例皆荡涤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各营邑,现告成册,今始齐到,而系是宥旨前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依例荡涤,可也。

○申耆,以司仆寺言启曰,各牧场马畜产多寡,牧养数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教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申㬚书。王若曰,镇一面而膺关防之责,固难其人,控三路而掌统御之权,爰属之子,肆畀笠毂之寄,庸宣纶綍之辞,眷玆乔桐一营,实是畿臬重镇,与统阃而同管辖之重,依然玉帐元戎,接沁都而成表里之形,宛是金城天府,兵武兼于吏治,奚独操练水军,地利资于人和,所贵抚摩岛俗,矧当复设之后,宜择节制之材。惟卿,才堪折冲,老犹躣跞,前后郡邑之历试,已著盘错之誉,南、北营阃之特除,蔚有鞱钤之略,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祗服宠命,益殚壮猷,益州摠龙骧之师,岂止控御之责?晋阳减茧丝之税,须勉保障之功,他如禀裁,厥有典宪。于戯,苍茫岛屿,宁忽一颿风之忧,缮修艅艎,宜思未阴雨之戒。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李晴制进

○庚戌十二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京畿监司入侍。贱臣承命出,与京畿监司,偕入进伏讫。上命读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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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未肃拜。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尹行任。右副承旨洪义浩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严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初昏至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药房提调李秉模,同副承旨柳文养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申耆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益运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传于尹行任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申耆曰,居斋儒生,自古称实才之冀北,今番日次也,应讲则特命除之,代以应制,而仍又发策者,意盖出于欲知经学所存,兼叩该洽浅深,双揭两题,从愿分试,待诸生之道,至矣。为诸生之心,亦苦矣,然其应题所作,多违本旨,率坐孤陋,半日敲推,仅取数券,而若非李仁行则当阙榜,其为诸生之羞耻,当如何?韩允镇所作,亦居次,大抵诸生于科场文字,必致意应制,试券多草率,此岂劝课之本意乎?草率之中,独能致意者,须有别般嘉奖之举,庶矫不率教之习,昨日入馆馆堂,从重推考,居首儒生李仁行,之次儒生韩允镇,今都政本馆荐,即令大司成,以此两人修送,仍令今政调用事,分付铨曹。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洪载,右副承旨洪义浩进。以柳戆为承旨,尹长烈为兵曹参议,赵鼎镇为知春秋,尹坊为同春秋,李祖承为同春秋,柳戆为掌乐提调,赵瑍为内赡提调,尹塾为典医提调,朴宗岳为观象监提调,郑东浚为造纸提调,尹𣇍为刑曹佐郞,尹光垂为宗庙令。乔桐水使单申㬚,宗庙直长申大有、泰陵直长李羲云相换,闵锺显为吏曹参判。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蔡纬夏入直进,参议尹长烈未肃拜,参知柳文养病,右承旨申耆进。副司直蔡弘履。

○传于申耆曰,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柳文养落点。

○传于洪义浩曰,前参判闵锺显叙用。

○洪义浩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柳文养伴直矣。才已移除他职,右承旨申耆,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事变假注书李泰熙改差,代以严耆为事变假注书。

○以曺允大囚单子,传于洪义浩曰,放送。

○申耆,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海愚,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善山前府使郑日焕,拿问捧口招以闻事,传旨启下矣。郑日焕,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洪义浩启曰,大司宪李度默,掌令张锡胤,持平宋俊载、崔重圭牌招启辞未下,执义李周显,掌令柳河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仍书判付讫。上曰,近日寒事,尚此未解,诚为可闷矣。行任曰,日前大雪之馀,数日寒威,可谓挽近罕有矣。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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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左承旨李益运。右承旨申耆坐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洪义浩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严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启曰,大司宪李度默,执义李周显,掌令张锡胤,持平宋俊载、崔重圭,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柳河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未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洪义浩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亲政举行。

○洪义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传于曺允大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益运曰,十二月朔日次殿讲,入格儒生略以下,纸笔墨考例施赏。

○以今朔抄启文臣亲试取禀,传于李益运曰,今日以课讲讲义,诸文臣皆入来,亲试颁题,使各工廨制进。

○以抄启文臣副司果郑晩锡,课讲连六次居首,依例陞叙传旨,传于李益运曰,以外职待窠差送,以偿积岁讲制之劳。

○传于李益运曰,今庚戌年抄启文臣课试都计画,居首副司果尹永僖,五十一分半,事当依例加资,而馆职属耳,熟马一匹面给。

○传于洪义浩曰,掌令张锡胤许递。

○传于李益运曰,抄启文臣李儒修、郑晩锡、宋祥溓、张锡胤、李相璜、尹永僖、尹光颜等,三经、四书、《左传》,纲目应讲俱准式,并依例减下事,分付。金祖淳、李羲观、李基庆,几皆准式,亦为减下。朴仑寿,年已向衰,李东冕亦然,丁若铨,年过三十,兄随第后,所见如何?徐荣辅,近来较准之役,已多相妨,在前此等人多阔狭,仑寿等四人,一体减下事,分付。

○曺允大,以吏批言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京外各军门久勤,间三都目太远事,有就议大臣,分等厘正后,原别单改付标启下之命矣。就议于左议政蔡济恭,则以为,禁、御两营别武士,事知禁军,间一都目,能么儿兼郞厅,坡州、长湍、杨州、南阳、竹山将官,间二都目收用,为宜云矣,而第此久勤之差送,各因其劳逸紧漫,分等定式,盖有意义。今玆各岐久勤,比诸他军校,俱是最歇,故定以间间收用者,实出于区别之意,而向来变通时,以间三都目为之定限者,大胜于间间收用之临时阔狭,或用或不用,则于渠辈诚幸矣,而犹不知足,纷纭呼诉,又欲进定期限者,揆以纪纲,极为痛骇,此亦系是官方,则有不可一从渠辈之所欲,续续变通,且渠辈劳役,比前无加,而改之以间一都目间二都目,则自来不足之久勤窠,将无以分排充数,反致最苦最劳久勤之称冤。臣意,则两营别武士,事知禁军,能么儿兼郞厅,坡州、长湍、杨州、南阳、竹山久勤,一并以间三都目,依前定式遵行,何如?传曰,禁、御两营别武士元额,比训局,虽折半不及,既称三营,则与外方久勤,通同间间收用,足为抑郁之端,况今所谓间三都目,在渠辈,反不若已前间间收用时之无定限,以此以彼,宜有阔狭,依收议,以间一都目,即为改付标于己巳年启下别单,而坡州,以防御重镇,又是永陵地方也,杨州,虽非防营,所重一也,亦为间一都目收用,其外则无论京久勤、乡久勤,间三都目,反不如不为收用,渠辈迷劣,未必皆知古例,则亦岂无抑郁之心乎?并以间二都目施行,亦于己巳别单中付标,己巳别单启下及今番之付标定式,卿曹及各营,使之揭板,俾无眩于举行之弊,可也。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都摠府使令金春兴,决棍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洪州前牧使李义弼,发缄取招罪,杖一百收赎,公罪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洪义浩,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韩光近,别无盘问之端,令次堂考律勘放后,草记事,命下矣。韩光近,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内,三水府昨年还上未捧之以已捧样,反作磨勘者,为一千一百三十五石零,该守令之瞒报营门,无难犯科者,揆以法意,有难容贷,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及南兵使李仁秀状启内,三水府昨年还上当捧中,未捧七百二十八石零内,二百四十五石零,以未捧磨勘于营门与京司,而四百八十三石零,以已捧样,仍为反作,军饷事体,何等重大,而反作之数,若是伙然?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仓库条》有曰,还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矣。韩光近,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忠清道韩山郡新谷驿,徒三年定配,而以状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定配收赎,可也。

○庚戌十二月十八日午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昨年园所承传,几皆收用,而水原中军柳尔胄,都监郞官徐直修,尚不收用,皆令今番都改调用,监董带裨洪情权,其劳甚多,一资之后,尚不举论,其名又在于久勤秩,人甚了然,守令可做,况边将乎?边将见阙履历窠,移属中第一窠差送事,分付兵曹。又命书传教曰,今庚戌年抄启文臣课讲都计画,居首顺天府使尹光颜二百七分,依例加资。又命书传教曰,今庚戌年抄启文臣亲试都计画,居首副司果丁若镛二十三分,事当依例陞叙,而释周岁画数最少,儿马一匹面给。又命书传教曰,此文臣被选八年,奉老七耋,而今日因讲制准式,始减下,则独于讲义限后最晩,以致深夜酬应,可乎?副司(司))果李儒修,稷山县监除授,当日辞朝时任县监,尚未经文职,六品见窠,口传拟入。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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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李洪载坐直。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南履翼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益运启曰,来二十日都目,以亲政为之事,命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便殿为之。

○尹行任启曰,大司宪李度默,执义李周显,持平宋俊载、崔重圭,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柳河源,在外,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牌招启辞未下宪台,并许递,其代,明日政差出事,分付,可也。

○申耆启曰,假注书赵台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改差,代以尹鲁东为假注书。

○申耆启曰,事变假注书严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严耆改差,代以南履翼为假注书。

○申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政差出,可也。

○传于尹行任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传于申耆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申耆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祖承、李洪载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申耆曰,仍。

○吏曹口传政事,以吕骏永为典籍。

○以薛里内官金弘润手本,传于李祖承曰,莫重粘启手本,中官着名,全不操心,令兵曹决棍次待令,政院近于内侍府,太不严束,致此骇然之举,此后此等事,若或放忽,则其渐安知无更有向时罔测之弊乎?承旨虽姑不处分,后或若此,焉逭重典乎?

○李洪载,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吕骏永,前任稷山县监,方在任所,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李冕膺,时带本曹郞厅,本兼俱是侍卫之任,职务相妨,所带文兼,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亲临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因平安监司沈颐之状启,誊移本道,铁箭远射抄上金鸣潝等五人,今已上来,待令之意,敢启。传曰,依顷日例,明日先为试取修启事,令试官知悉,可也。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韩光近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定配收赎事,命下矣。韩光近六代祖应寅,靖难功臣云,功减一等,徒二年半定配收赎,而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任,记事官李海邻,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公事,书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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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李洪载。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金履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亲临都政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待晴为之。

○申耆启曰,假注书尹鲁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履翼陞付,代以金履载为事变假注书。

○以执义李思祚,持平郑最成,献纳李秉喆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洪载曰,只推。

○以禁府都囚徒,传于李洪载曰,申史澳放。

○亲临都政。吏批,以赵光存为引议,郑东简为瓦署别提,朴左源为长城府使,朴绥源为善山府使,郑东杓为沔川郡守,丁胤祚为碧沙察访,金就明为机张县监,许湜为旋义县监,朴寿亨为献陵令,李鸣运为昌陵令,李义福为弘陵令,朴吉源为持平,柳尔胄为丰川府使,李之淳为礼宾直长,权襈为尚瑞直长,徐直修为金川郡守,兪靖柱为刑曹佐郞,李世胤为监察,柳宪周为典籍,赵得永为兵曹佐郞,金复根为敦宁判官,权襈为长兴主簿,李瑞运为中部奉事,金骥灿为庆尚都事,李学彬为尚瑞副直长,咸士谦为判校,安经心为礼曹正郞,赵亨逵为比安县监,尹五荣为监察,权文度为自如察访,郑晩锡为殷栗县监,赵象存为温阳郡守,李学彬为尚瑞直长,禹成谟为缮工副奉事,许巩为司艺,金直休为义禁府都事,赵仪逵为尚瑞副直长,权彝性为庄陵令,徐弘辅为永柔县令,尹五荣为义禁府都事,金载华为司仆主簿,金星白为引议,金在俭为冰库别提,赵明师为济用主夫,林芝秀为东部都事,韩宗镐为敦宁主夫,郑东简为司仆主夫,李五镇为广兴主夫,徐澈修为宗庙副奉事,金膺著为礼曹正郞,李师益为礼宾主夫,刘琼为典牲主夫,张彦极为瓦署别提,尹衡东为仁同府使,金得海为端川府使,韩佐奎、魏光轸为濬源殿令,顺天府使尹光颜,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兼汉学教授二单徐荣辅、李冕膺,李厚植为假引仪,成海应为尚衣别提,秦㴋、成殷柱为兼引仪,南阳履为德陵直长,李福润为持平,郑观辉为正言,白泓镇为军器正,闵琇为户曹佐郞,兪汉纪为居昌县监。典籍二单方在岳、尹溶,李厚植为兼引仪,李元八为省岘察访,李彦熙为义陵奉事,李东冕为长宁殿别检,吴镇奎为智陵直长,金宗𫓢为淑陵奉事,郑㻅、朴孝源、张思恭为假引仪,南履翼为典籍,尹鲁东为宗簿主簿,南履翼、尹鲁东为兵曹佐郞,尹溶、柳宪周为兵曹佐郞,金商雨为典籍,李圣奎为大司宪,吴泰詹为汉城庶尹,金商雨为兵曹佐郞,权泓为典籍,尹莹为汉城主簿,权𪜴为兵曹佐郞,金载华为广兴主簿,韩世裕为司仆主簿,金光铉为兵曹佐郞,严思晩为大司谏,李思祚为执义,李运彬为司谏,金禧变为掌令,李秉喆为献纳,洪明浩为大司成,南寅老为温陵令,赵翰逵为济用主簿,李功懋为典设别提,姜善镇为司饔主簿,洪周宾为司宰主簿,李麟臣为大静县监,赵星逵为大同察访,金德老为宗簿主簿,权襈为义禁府都事,朴万瞻为云峯县监,郑昌謩为长兴库主簿,兵曹佐郞李福润、郑观辉,以上仍任事,承传。郑最成为持平,尹悌东为正言,广兴主簿金载华,金海府使李禹铉,以上仍任事,承传。尹光垂为衿川县监,李周凤为高原郡守,云峯县监朴万瞻,机张县监金就明,以上相换。具允钰为判义禁,赵镇坤为宗庙令,李基让为肇庆庙令,车升镇为典籍,崔天禄为司饔主簿,郑东简为汉城主簿,端川府使金得海,高原郡守李周凤,以上相换,赵光存为司仆主簿,柳始聃为引仪,李仁行为温陵参奉,韩允镇为思陵参奉,李英冕为靖陵参奉,朴世英为礼宾参奉,梁德履为顺康园守奉官,南履夏为淑陵参奉,廉隅人为安陵参奉,金基普为典狱参奉,李正模为果川县监。

○兵批,以洪慎权为加德佥使,高廷协为阿耳佥使,李元植为咸镜中军,朴昌源为善绩佥使,崔诫道为临淄佥使,金彦植为知岛万户,金梦奎为钵浦万户,申命九为荏子岛佥使,高寿翼为白峙佥使,李彦熙为知中枢府事,李彦荩为点毛浦万户,李彦緖为车岭佥使,姜东俊为多庆浦万户,权应弼为赤梁佥使,白凤翼为登山佥使,金光润为浦项万户,严尚武为西平万户,车道喆为文山万户,卢尚心为委曲佥使,李彦丰为安兴佥使,李爀为安骨万户,金命为所斤佥使,赵重谦为格浦别将,申道圣为东里佥使,许锾为安义佥使,金德麟为柔远佥使,金珍泽为越松万户,全大寿为玉浦万户,尹范衡为群山佥使,申暹为法圣佥使,宋泰亨为于兰万户,黄大元为杨下万户,康瑞鹏为玉江万户,陈德履为金乌别将,李迈为北兵虞候,黄世中为忠清中军,韩洞为波知佥使,李瑞龟为古群山佥使,异在丰为防踏佥使,李光晔为仁遮外万户,崔秉奎为古丰山万户,具兴远为鱼面万户,柳尚烨为全罗兵虞候,金致淇为全罗右水虞候,李光国为伐登万户,金光世为庆熙宫卫将,崔光浩为昌州佥使,安弘绩为九月别将,申淑哲为金城别将,金礼钦为云笼万户,闵修益为罗州营将,金养和为顺天营将,元宅镇为全州营将,朴应浩为庆州营将,南有宽为洪州营将,郑光宾为西水罗万户,黄昇源为副摠管,沈能翼为文兼,元永卨为训炼主簿,李万吾、曺允彦、申思汇为武兼,安原权管单,田应年、陈为训炼主簿,咸正禧为恃寨佥使,李道善、徐润璞、白东衡、南弼寿、元晦镇为武兼,金㷞为水原中军,洪致复、韩得良、尹景喆、李晩馨为五卫将,金梦彩为忠翊将,李显三为训炼判官,朴征禧、郑世甲为景福宫卫将,李膺福为训炼副正,李檍为都摠经历,金宗珣为训炼主簿,李集命为珍岛监牧官,韩道元为龙媒佥使,林亨遂为文殊万户,韩兴元为黑山岛别将,李檍为宣传官,宣传官洪棆仍任事,承传。崔寅燮为武兼,金镇九为部将,柳载新为守门将,李宜秀、郑凤祥为武兼,金衡祚、成范镇、金乐海、崔擎柱、皮载祺为部将,权宅衡、宋圣奎、李胤泓、金坪为守门将,金若砺为南道参军,具载厚为都摠都事,林懋远为训炼主簿,文殊别将林亨遂,龙媒佥使韩道元,相换。副护军张锡胤,副司直李夔、赵云纪,副司果金羲淳,副司正尹鲁东,以上单付。训炼主簿单高寿翼,前营将洪龙运,今降御侮。同知单咸震辉,佥知三单安鼎大、权尚镇、金光屹,副司果金镇九、崔兴燮、柳载新、李宅懋、全宗善、辛有璨,以上单付。训炼佥正刘瑗,判官张世经、金坰,主簿李枝默、丁昌百、金命崑,以上减下。李在渊为都摠经历,李宅懋为武兼,李海丰为加设训炼判官,金宗泽、李熙章为加设训炼主簿,副司果洪棆,副护军金养和、朴应浩、南有宽、元宅镇、李周显,副司直李度默、洪义浩、崔重奎,副司果权泓、金商雨,以上单付。申在德、成履福为训炼主簿,林懋远为宣传官,辛有璨、全宗善为武兼,副司果元永卨、洪棆为宣传官,金兑锺为自作仇非权管,闵百东为庙坡权管,朴仁秀为三千浦权管,南宫烈为嗭洞权官,朱圣泽为小吉号里权管,金大克为广坪权管。

○司谏李运彬,持平朴吉源,校理李晴、李百亨,副校理金熙采,修撰李贞运,副修撰成种仁、韩光植启曰,请黜置罪人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德相,亟施孥籍之典,请逆贼尚喆,依律处断,一行刀割答曰,不允。五字刀割

○司谏李运彬,持平朴吉源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之典,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养遂、献遂、会遂,李观源,并令王府,设鞫得情。请亟寝夏贼子女待年用法之命,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请枭示罪人明谦,正刑罪人以谦,亟施孥戮之典,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之律,迟晩罪人宇镇,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

○持平朴吉源启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新除授掌令柳河源,时在京畿高阳地,掌令金禧燮,时在平安道大同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司谏李运彬启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古今岛为奴罪人克泰,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克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司谏李运彬,持平朴吉源启曰,臣等俱以无似,忝叨见职,不能效一日之责,而至若宋翼鲁前后罪恶,决不可岛配而止,向日台启,既承当下教矣之批,臣等聚首翘望,而尚靳成命,忧愤所激,不能自抑,更敢论列,以期王章之必伸,舆情之少泄,而既未承批,又勤严教,此莫非臣等言议巽软,不能见孚之致,满心惶忸,措躬无地,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庚戌十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亲临都政入侍时,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李洪载,假注书尹鲁东、南履翼,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吏曹判书吴载纯,参判闵锺显,参议曺允大,正郞朴瑞源、李敬心,佐郞兪铉章、崔守忱,兵曹判书金文淳,参判蔡纬夏,参议尹长烈,参知柳文养,正郞金良倜、李冕膺、尹行喆、朴命燮,佐郞李福润、郑观辉、朴吉源,行户曹判书郑民始,药房提调李秉模,直阁徐荣辅,待教沈象奎,以次进伏讫。上曰,吏兵曹堂上,就次开政。上曰,事变假注书南履翼,升察厅任。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守令、边将初仕,各别择差,十考十上,五考五上,纯褒守令,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及中朝人子孙,忠臣子孙,并为收用,园役效劳人,加意调用事,申饬两铨。又命书传教曰,亲政时,注书、尚瑞院官员,并依例陞六。载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秋冬等褒bb贬b不得为之,当出六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纯曰,荫仕出六官之经一考后陞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今夏出六之人,故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今番则未经一考之人,虽于都政,勿拘陞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各道营将、中军、虞候、边地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及守令,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向于西水罗权管,升作递付万户之时,以时任权管,瓜满递归后,差代之意,有所仰达矣。今此都政,窠阙甚窄,数多出六,无以分排付职,西水罗权管,移差安原权管,以为作阙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今番变通之勤久佥使,皆是堂上窠矣,必以堂上差送,则收用久勤,自多掣碍,毋论堂上堂下,通瀜择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五卫将李尚履、郑殷诚、朴瑬,忠翊将李尚显,俱在任所,上来无期,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景福将吴命启、李七镇,病势猝剧,势难供职,一倂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文淳曰,升资拜营将者,准瓜前不职递罢,则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前洪州营将洪龙运,既以不职递罢,则所授加资,不可仍置,依例还收,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政新除授兵曹郞厅,先入侍后谢恩。出榻教上曰,上下注书,抄出阙记,可也。以金城山城别将望筒。命书传教曰,偏苦者权知奉事,而未免陈置歇后,莫如此类,而如是先拟,当该堂上推考,更为拟入。上曰,未肃拜兵曹郞厅,改差。出榻教上曰,在外兵曹郞厅改差。出榻教耆曰,训炼正,初不作窠,而望筒误为书入,已陞资之李元植,亦在拟望未能照检之失矣。不可无警,兵曹判书金文淳,推考,何如?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益运曰,谏院诸台,日前违牌后,罢职传旨,依例捧入,未及踏下之际,又因特教,承牌行公,而前日捧入之传旨,追后踏下,台谏去就,不轻而重,则事当以此意有所微禀,而院吏不能觉察,至有径先颁布之举,事甚未安,原传旨勿施,该吏,令攸司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极为骇然,当该承旨,罢职,台谏,则势难既罢旋仍,以许递,更捧传旨,可也。出举条益运曰,合辞阙启,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两司诸台,并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两仓奸弊,专由于仓官之数递,若其序陞履历之迁转者,势无奈何,而今日政广兴主簿金载华,移拜司仆主簿,似此闲漫迁除,徒贻递易之弊,金载华本职仍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承曰,今日都政,既兼禄都目政事,而开政之初,不为提禀,揆以格例,诚极未安,行吏曹判书吴载纯,兵曹判书金文淳,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当该承旨推考。出榻教上曰,在外兵曹郞厅改差,前佐郞李福润、郑观辉仍任。出榻教以九月山城别将望筒。命书传教曰,如此丰窠,都监别武士之独漏可矜,此望筒勿施,更为拟入。上曰,端川府使金得海,高原郡守李周凤相换。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令因窠出,始觉居昌之降为县监,改为荫窠矣。如许弊邑,近称难治,则年少未经事者初除,决难堪任,且荫倅五品,本来窠窄,以此以彼,宜有定式,居昌县监,自今政,以县令称号,此盖为民邑之弊,则不可以守令者差送,依湖南之临坡,岭南之义城例,差送官案悬注事,分付该曹。又命书传教曰,奉行时,寻常治道,犹且申饬,况此路乎?果、衿两倅,举行之无状,观于贬题改下,可以知之。其中果川所管路傍民冢毁见,至于两处,渠若有一分严畏之心,焉敢乃尔?以申令之意,先令道伯,自下修筑,而意谓该倅,已即掩迹免罪,举行之稽忽尤甚,至于发遣宣传官之举,岂有如许纪纲?且其争界推诿,决非士大夫所为,自初不能躬检,已无严,况严教何如,则屡次奉命之行,不见该倅面目云,岂料如许顽悖之习,在于大臣家子弟乎?果川县监洪大荣,为先削名仕籍,初欲决杖,而宜与衿倅分罪,此则姑参酌,而衿倅之今番举行,事事一如果倅,出自将任阁臣者,犹不敢占便,前此董役,无异身操版锸,如渠饥虱之贱,妄率至此,渠焉逭严勘乎?衿川县监金东览罢削,亦猥矣,为先汰去。上曰,飞龙岘、葛皮岘,此是衿川地乎,果川地乎?行任曰,两邑互相推诿者也。上曰,承旨出问营吏,回奏,可也。行任回奏曰,问于营吏,则未能详知,故营吏中老熟解事者,使之来待矣。上曰,然则俄者传教,姑为还入,待详知后,颁布,可也。上曰,吏兵批,虚司果,为几许人乎?今番则勿出虚司果,可也。上曰,今番都政,各营久勤,无一遗漏,此为丙申以后三次矣。文淳曰,然矣。戆曰,假注书赵台荣,使之仍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向来请关西钱四万两,盖欲为前头阙内各处修理之需,事当别为储置,以为取用之地矣。待上来,移置壮勇营为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秉模曰,内局秋等麝香二百六十七部内,一百四十一部,腊药上下六十部,紫金丹上下六十六部启下,清心元、安神丸、苏合元剂进时取用,更无馀数,而今番启下,清心元三剂,苏合元三剂,安神丸四剂,所用麝香,为八十五部,内入四十部,合一百二十五部,势将别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政新除授守令、边将,明日待令。出榻教载纯曰,臣昏愦所致,随处生疣,而至于今番大政,尤不成样,此是圣上所俯烛也。臣之所带铨任,亟赐镌免焉。上曰,今番则炼熟矣,日后岂无体谅之道乎?姑为退坐,可也。上曰,今番则为问政乎?载纯曰,不为也。上曰,何以为之乎?载纯曰,参议送之矣。命书传教曰,处义既难面议,则岂无周便之已例可援,而今闻筵奏,难免违式,行吏曹判书吴载纯推考。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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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益运坐直。左副承旨申耆坐直。右副承旨尹行任。同副承旨李洪载。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模,副提调尹行任启曰,亲临大政,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洪载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执义李思祚,持平郑㝡成、朴吉源,牌招启辞未下,掌令柳河源、金禧燮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承启曰,同副承旨李洪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守令、边将入侍。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状启,果川、衿川县首乡、首校、首吏等,严刑仍囚事,传于李益运曰,并放送,此后更有怠漫之习,卿其随现捉来重治事,回谕。

○以丁范祖囚单子,传于李益运曰,放。

○李祖承,以吏曹言启曰,广兴主簿金载华,既已仍任,则李五镇,宜即区处,而不能照检,未免无故作散,蒙然之失,不胜惶恐,而时无见窠,待窠即为调用,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判府事兪彦镐,自七月至十二月,合六朔禄俸,终不领受,来辛亥正月朔禄牌,亦不出给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更为输送。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畿邑所经辇路修治之役,不可不预为董饬,故今日发遣备郞摘奸,则回告内以为,果川、水原两邑道路,虽有优劣之判异,水原为最,果川次之,而若其修治之役,自秋间,已为经始,今皆了毕,至于广州,自秋至今,初无着手之事,桥梁六处,亦皆抛置,或致倾圮,或多穿破,积雪无一扫开矣。日前殿最启下之后,府尹始为下来,一宿即还,而留置府校,调发六面民丁,以六牌始役,府校辈少不如意,则笞杖狼藉,役民等举皆偶语曰,日暄之时,缘何事,甘眠不省,当此冻寒,使民罹此苦也?怨声喧腾,雇价则毋论分钱粒米,初不得见云,辇路修治,前后饬教何如,而该府之初不动念,已极万万可骇,至于役民之际,圣念憧憧,或虑贻弊,使不敢无价使役,而六面赴役之类,只有呵冻之苦,了无糊口之助,若其调发董役,何等紧重,而不思亲检,付诸校辈,其失职孤负之罪,不可置而不论,当该府尹洪圣渊,为先罢职,其罪状,令攸司,从重勘处,何如?传曰,允。其代,口传即为差出,待下批,当日下送,可也。

○备边司荐,以李家焕为广州府尹。

○庚戌十二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吏、兵房承旨与守令、边将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端川府使李周凤,仁川府使gg仁同府使g尹衡东,金川郡守徐直修,高原郡守金得海,永柔县令徐弘辅,云峯县监金就明,旌义县监许湜,殷栗县监郑晩锡,比安县监赵亨逵,居昌县令兪汉纪,大静县监李麟臣,机张县监朴万瞻,衿川县监尹光垂,果川县监李正模,顺天营将金养和,庆州营将朴应浩,洪州营将南有宽,罗州营将闵修益,水原中军金㷞,忠清监营中军黄世中,北虞候李遇,全罗水虞候金致淇,群山佥使尹范衡,波知佥使韩泂,昌洲佥使崔光浩,加德佥使洪慎权,阿耳佥使高廷协,安兴佥使李彦丰,古群山佥使李玮龟,车岭佥使李彦緖,荏子岛佥使申明九,赤梁佥使权应弼,登山佥使白凤翼,所斤佥使金命嶷,临淄佥使崔诫道,东里佥使申道圣,善积佥使朴昌源,白峙佥使高寿翼,委曲佥使卢尚心,安义佥使许锾,果远佥使金德獜,防踏佥使异在丰,恃寨佥使咸正禧,龙媒佥使林亨遂,鱼面万户具兴远,云宠万户金礼钦,仁遮外万户李光晔,西水罗万户郑光宾,智岛万户金彦植,于兰万户朱泰亨,黔毛浦万户李彦荩,多庆浦万户姜泰俊,西平浦万户严尚圭,安骨万户李爀,钵浦万户金益奎,文山万户车道慎,玉浦万户全大寿,越松万户金珍泽,杨下万户黄大元,伐登万户李光国,玉江万户康玮鹏,古丰山万户康秉圭,格浦别将赵重谦,金乌别将陈德履,金城别将申淑哲,九月别将安弘绩,黑山岛别将韩兴元,文殊别将韩道元,自作权管金兑锺,三千权管朴仁秀,嗭洞权管南宫烈,小吉号里权管朱圣择,广坪权管金大克,安原权管田应年,以次进伏。上曰,守令、营将及履历佥使陞殿,奏职姓名,其馀佥万户,立于阶下,奏职姓名,可也。周凤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上教周凤曰,端川不可但以弊邑言,本府素称关防重地,下去后,各别务为也。教衡东曰,尔等下去后,须各务为也。命守令以下先退。光浩等,以次仰奏职姓名。教彦緖曰,本镇素称难治,尔能堪任乎?如或难治云,则以相当镇,当相换以送,指一仰奏,可也。彦緖仰奏曰,臣谨当悉心为治矣。上曰,尔既以善治为奏,若或偾误,当施加倍之律,知悉此意,悉心务为也。命边将以下退出。上曰,轮对官入侍。出榻教上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与右承旨李益运,吏曹正郞朴玮源,中枢经历柳河喆,军器佥正李荩辅,养贤奉事李泰熙,内赡直长金健柱,工曹佐郞李晋秀,尚衣佥正金履珪,冰库别检宋焕章,忠勋都事朴宗辅,义盈主簿郑弘泽,偕入进伏。命瑞源等,进奏职姓名职掌及所奏,瑞源等,以次仰奏讫。益运曰,尚衣院佥正金履珪,起伏奏对之际,举措骇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果川县监、衿川县监当日辞朝。出榻教耆曰,大司成洪明浩,以摠管入直,身在阙中,而昨日既不出肃,今日拜辞时,又不呈肃单,事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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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坐直。右承旨李益运。左副承旨申耆。右副承旨曺允大坐直。同副承旨尹行任。注书李海邻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金履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药房提调臣李秉模,副提调臣尹行任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行任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承启曰,新除授判义禁具允钰,大司成洪明浩,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允大曰,下直阃帅,守令入侍。

○李益运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李文源录启启本,则头辞所誊传教,或有漏字,或倒句语,原启本,虽不得不捧入,奏御文字,何等慎重,而有此不审之失,事体所在,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广州府尹李家焕,乔桐水使申㬚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同副承旨李洪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任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李益运启曰,即者正言尹悌东肃谢诣台之后,谓有亲病,来呈辞疏,故本院以诣台请急,事未前有,据理退送,则不为传启,旋即出来,事甚未安,推考警责,更为牌招,谏院诸台,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启曰,大司宪李圣圭,执义李思祚,持平郑𪧨成、朴吉源,牌不进,掌令柳河源、金禧燮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成洪明浩上疏,传于尹行任曰,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升试,仍令明日设行。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受由,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尹行任进。启曰,判书吴载纯受由,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基正为修撰,李洪载为大司成,许晪为右通礼,郑华淳为户曹正郞,韩宗祉为律学教授。校书正字单李汉乔,校书副正字单柳英喆,书题单林义培。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蔡纬夏,参议尹长烈病,参知柳文养入直进,左副承旨申耆进。副护军宋铨,副司直李敬五、李尚度,副司果朴师默,并单付。

○以平安兵使李得济状启,褒贬启本还下送,有旨祗受事,传于申耆曰,新除车岭佥使,为念不堪任之弊,屡问于渠,欲于无弊处相换,而渠以不偾事奏对,许令下去。大抵本镇镇民镇还之弊,业已稔闻,必须各别厘正,各别抚摩然后,可以苏完,卿亦留心致察,期有改观之实效,开春后,欲别遣按廉之行,此意预为知悉,毋或放忽,虽以新佥使言之,屡勤下询,渠敢质言,此后考其治绩,果难堪任,为先拿致营下,严棍警饬,更观能否,如无刮目之政,即为状闻论罪事,卿其并为知悉事,回谕。

○以刑曹启目,院吏全弘喆,考律科罪事,传于尹行任曰,启目还给,决杖放送。

○李祖承,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贞运,副修撰成种仁,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晴、李百亨,副校理林道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大曰,只推。

○申耆,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排设司钥金德文,决棍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前广州府尹洪圣渊,从重勘处事,允下矣。洪圣渊,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洪明浩疏曰,伏以臣即空同短劣之一下品耳。侥幸一第实非始望,历扬名涂,尤极逾滥,而偏蒙我圣上父母于臣,天地于臣,陶匂成就,猥跻宰列,臣兄最被隆遇,致位卿月,而加以蒙𫘤之子,蚤窃科名,数年以来,遽叨簪笔之任,父子兄弟联翩华显,恩荣所被,观瞻皆耸,臣本门户单寒,墙壁无依,盈满之忧,倍切于中,居常澟慓,集木临渊,区区所自勉者,惟在敛迹息交避远名利,以为尘刹之报矣。不意国子除命,遽下于摠府豹直之日,臣诚惊惶悸恐,罔知攸措。噫,成均之职,乃是师儒之长,地望自殊,责任甚重,周官造士,尚矣无论,虽以近世官方言之,苟非学识文望,夙著于朝绅,见推于士林者,莫宜居之,念臣幼而失学,长而善病,寻摘行墨,随众应举,功令小技,亦不犹人,将何以据皋比之席,课多士之艺,仰裨圣朝作成之化乎?臣之本末浅深,圣鉴固已洞烛,自量亦已审矣。百尔思量,万无冒当之势,除命屡日,蛰伏俟勘,未敢为唐突祗谢之计,而顾今岁末课试,一日为急,以臣蔑裂之才,其何敢贪恋荣宠,厌然承乏,偾国事而招物议乎?庚牌俨临,趋膺无路,玆敢披沥情实,疾声仰吁。伏乞圣明,念众任之不可滥授,察臣情之非出饰让,亟命镌臣国子之任,俾试事无旷,私分获安,不胜万幸。踏启字。传曰,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陞试,仍令明日设行。

○正言尹悌东疏曰,伏以臣庸骇谫劣,百不肖似,清朝耳目之任,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每于见职,有除辄膺,不敢辞避者,亶出于感激恩造,严畏义分之忱,而自念人器之不称,只切惶愧之交至。日昨伏奉薇垣除旨,召牌俨临,臣他不暇顾,随诣阙外,门钥已下,待晓肃命,而臣之偏母,年今七十有五,夙抱风眩之痼疾,当此寒暖之不适,宿症闯发,委顿床笫,夜来失摄,重添外气,气息凛缀,食饮全却,莫保晷刻,促臣归护,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直还私次,见阻喉院,至请问备,虽出情私之所迫,难免行止之擅便,悚蹙之馀,尤增愧恧,庚牌之下,义当竭蹶,而目下情理,万无速带赴公之望,玆敢更控未彻之章,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谅,特赐递改,俾得安意救护,仍治臣径还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庚戌十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左副承旨申耆,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广州府尹李家焕,乔桐水使申㬚,以次进伏讫。上曰,守令进奏职姓名,可也。家焕等,以次仰奏讫。教家焕曰,本府留守,数递可闷,下去后,悉心务为也。至于治道,虽一邑一夫,俾无贻弊之端,可也。教㬚曰,本阃即关防重地,各别善为也。命耆宣谕讫,命家焕等先退。命书公事,判付讫。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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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曺允大。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采启曰,前参议丁范祖拿来时,万一愆期,押来府吏,即其地定配事命下,而其所过限,至于四日之多,饬教之下,如是慢忽,万万可骇,当该府吏,移送秋曹,即为勘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其委折,令该曹为先查实草记,可也。

○事变假注书金履载改差,代以李毅远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每欲下教而未果,宣禧宫祭需价未下条,其数伙然云,揆以事面,极涉如何,斯速备送后,草记事,分付该厅。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敏采落点。

○传于李敏采曰,右承旨入侍。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洪载落点。

○注书李海邻病,代以洪乐敏为假注书。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呈辞,参判闵锺显,参议李洪载进,右承旨李敏采进。以洪彦喆为执义,宋铨为司谏,宋焕箕、郑东慎为持平,李义凤为献纳,郑万始为修撰,李庚运为副修撰,沈焕之为大司成。兼春秋三单姜世揆、安经心、郑晩锡,故县监柳庆臣,赠户参例兼,故主簿柳晢,赠左承旨,已上同知柳相熙两代追赠。

○兵批,判书金文淳呈辞,参判蔡纬夏病,参议尹长烈差祭,参知柳文养入直进,右副承旨申耆进。副司直洪明浩。

○传于柳戆曰,在外大司成许递,今日政差出。

○吏批再政,以丁范祖为大司成。

○传于申耆曰,宣传官林懋远,口传相换。

○兵曹口传政事,以宣传官林懋远,监察李仁达相换。

○申耆,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十二月朔初次射会时,小布连五巡以上全布人及再次射会时,柳叶箭连六巡俱中人姓名,别单二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九巡全布人,系是堂上之未经边地者,升叙则自可为防御使,以此捧承传,五巡全布人,系是堂下之未经四品者,副正待窠调用,再次六巡全布人,初次已陞叙,半熟马一匹,赐给,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行任。

○申耆,以刑曹言启曰,政院启辞内,前参议丁范祖拿来时,押来府吏,其所过限,至于四日之多,移送秋曹,即为勘配事,传曰,知道,其委折,令该曹为先查实草记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义禁府书吏林得春,捉来查问,则以为,今月十五日申时量,发行,十六日午时量,到前参议丁范祖所住原州地,仍即押来,十七日,到骊州境,三日大雨,前川暴涨,无以渡涉,至二十日午后,水势稍杀,仅得越来,而且因丁范祖之方患重感,不得疾驰趱程,乃于二十一日暮后,始为就囚云,渠以押来书吏,饬教申严之下,敢以水涨等说,游辞纳招者,万万痛骇,过斋后,严刑究问,何如?传曰,事势既如此,分拣放送,可也。

○庚戌十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益运,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祭官塡差,因三铨不备,尚不为之云,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即为正书以入。又命书传教曰,升试既命,今日为之,诸生必已齐会,大司成之代,今日政即为差出,待下批,先举行后谢恩。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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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敏采坐直。左副承旨李益运坐直。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柳文养。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韩启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耆曰,右副承旨入侍。

○假注书洪乐敏在外,代以韩启翼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李毅远有頉,代以崔致祜为事变假注书。

○申耆启曰,事变假注书崔致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承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申耆曰,兵曹无入直堂上,省记不得修正云,差祭及老病人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洪文泳,参议李夔落点。

○李益运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开城府、江华府、原春监营、忠清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应为颁赐二十三件,亦为依前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李文源启本,杀狱罪人金先军等文案参阅录启事,启下刑曹为旀。安边金先军段,乡里射会,自是邻比相好之风也。役车既休,社帷初张,少长咸集,以永今夕,于斯时也,彼此人情,岂萌一毫戕害之心,而只缘瓦樽尽倾,坐客皆醉,长语短话,转成斗哄,究其情则决知其无他恶意是旀。朴龙彬段,无论行淫与被劫,姨从妹事,何关于渠,而不耐斗起之愤,肆行刃伤之变,始欲并杀,终焉独刺,以此以彼,不紧甚矣,然良淑未退俗之缁徒也,李女新丧夫之村妇也,以若顽髠,耽若淫女,十目难掩,至有面任之笞治,则龙彬血性,不顾是非,磨刀霍霍,直向前洞,前伯题语中,僧发未长而潜通村女,夫尸未冷而已露和奸,言之足羞,听者代愤云者,可谓着题是置,龙彬之心与迹,容有可议是旀。咸兴朴今同段,根因不过曰一刀之相借也,两䯻之互执也,末稍之生死,强者免而弱者不免,虚谎忒甚,况旀痕损之招供,与尸帐相左,亦合起疑之端是旀。稳城崔观岳段,女人之爱髢发,性命以之,而北人最甚,盖沐以粟泔,搔以竹箟,冀其滋长,断以为生涯故耳。观岳之以髢发易鱼胶也,其妻之一番谝谪,偏性之所由,而谝谪之不足,至于诟辱,诟辱之不足,至于犯手,为其夫者,愤头一打,即必至之势,要其归则特愚夫愚妇,屋下争哄之例习,而顾何尝有一半分祸心相饷之理乎?假使死者有知,渠之死,邂逅之邂逅,因渠邂逅,偿夫非命,则必将呼泣,丐活之不暇是置。右项四囚,以情较法,情足以蔽法兺除良,今年大赦,并在咸宥之科,本道以道路绝远,今始录启,旷荡之典,何为何否?金先军等,卿其分付地方官,并只严刑减死放送事,令政院回谕为旀。此外未录启之类,自卿营,直为流放后,以姓名后录状闻事,一体下谕为良如教。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闵锺显式暇,参议李洪载进,行都承旨柳戆进。以申大升为大司宪,朴天行为大司谏,李普天为执义,高宅谦为持平,朴宗来为献纳,朴圣集为左通礼,池德斌、洪圣臣为典籍,李颐祥为忠清监司,卢继逸为愍怀墓守卫官,庆弼国为昭显墓守卫官,奉常直长单李寅采。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洪文泳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曺允大病,右副承旨申耆进。以申思运、徐晦修、郑存中为知事,崔达身为威凤别将。北道参军单黄相辕,副司直沈焕之,同知单朴征禧,佥知单洪致复、尹敬喆,广州中军郑㵙。

○礼曹,来正月初六日,行社稷祈谷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柳文养落点。

○兵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落点。

○李益运,以礼曹言启曰,来正月初六日,社稷祈谷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亲行磨炼,可也。

○申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以备边司言启曰,市民外上,捧给事,命下矣。各廛市民,一倂招致,外上件记,不时收聚,各衙门各宫房及士夫家未收,一一查出,则立廛外上,前郡守黄檃五十五两,南原府使宋持敬一百二十二两,前判官徐日辅五十七两零,前水使李喆运七十二两零,青城尉房五十六两零,前水使李邦五六两,前郡守林永孝八十三两,前县监金重行五百两,前县监尹硕东二百两,礼安县监宋畊玉九十九两零,幼学元永绍四十三两,幼学朴命逵六十二两,白木廛外上,兴恩副尉房一百三十一两零,布廛外上,兴恩副尉房一百七十两,板廛外上,前府使洪龙镇十七两,训炼主簿白东修三十五两,合为一千七百馀两矣。兴恩副尉房及宋持敬、宋畊玉家,才已闻命来纳,故即为准数出给于该廛人,而前后饬教,极其严截,流来外上之痼弊,近甚顿息,而其所犯科,犹若是数多,揆以纪纲,万万骇然。未收各人家奴子,即令该曹捉囚,限三日捧给后,报本司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李时秀状启,刑曹书吏任希祚等捧招事,传于申耆曰,屡令行查,本事委折,非不知也,原讼槪略非不悉也。土非洪最荣之土,决非金鲁永之决,亦非不洞烛也。似此事件,皆属攸司听理之如何,朝家岂烦丝纶乎?一查再查,至于屡核者,一则洪最荣,或有为车哥转嘱于金鲁永也。又或急于欺蔽,使郭童罹彼困苦也。观此查启,最荣、鲁永,似无紧切所犯,然不念先事之惧,最荣不可谓全然无罪,专忽纳履之嫌鲁永,亦焉逭昏昩之罪乎?既与当初所料有异,则不可仍施重典,前参判金鲁永,以罢职更捧传旨,前判官洪最荣,以汰去更捧传旨,所谓车履远,既施严刑矣。岁除隔日,宜即决折,而无论见欺与否,因渠虮虱,屡烦辞教,即此可谓罔赦,况纳赂于曹吏,渠既自服,如许奸细之类,刑配当然,而赦令才过,定配收赎,更加严刑后,押付该曹,使之决处事,回谕。卿于初次查启,以王汉祯差定查官,执迹骤观,果涉如何,前下有旨,诲责备至,间有卿不敢承闻之句语矣。既知本情之真个无妄,则仍以勒加,殊非核实之意,亦违礼使之道,前下有旨中,卿之迹太回互以下一句,并许抹去,此盖为大臣便意在营,卿勿以句语抹改,谓以免罪,此后朝令之下,随事尽心,无或如前,自底罪过事,一体回谕。

○申耆,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以黄海监司李时秀启本,车履远田讼刑曹时,干嘱委折查实驰启事,传曰,待结末处分次,此状启,该房捧置,而车哥之如是发明,极为痛恶,当有别般严处之道,而所谓玄启桢者,如是捐财出力于车哥之事,则其所图嘱与周旋,必倍于车履远,令刑判各别究核以闻,万一抵赖,则当下送该道,刑推得情,此意分付,为先分付译院,玄哥罪状,自本院先为勘治后,草记事,命下矣。玄启桢,身为译官,符同牟利之辈,捐财图嘱,侵虐乡民之状,万万痛恶,为先刊名院籍,永勿还属,究核照律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已于该道查启,有措辞回谕者,玄启桢别无可问之端,放送事,分付刑曹,不干之事,干涉不紧,因渠干涉,致烦提教,其罪,卿其施罚,可也。

○申耆,以宣惠厅言启曰,传曰,每欲下教而未果,宣禧宫祭需价未下条,其数伙然,揆以事面,极涉如何,斯速备送后,草记事,分付该厅事,命下矣。祭需价未下之数,问于本宫,则合钱为一千五百两云,故依下教,准数输纳于本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来辛亥年正朝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为白去乎,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祈谷大祭散斋相值,正朝百官朝贺及命妇朝贺,并只权停,依近例,只进表里事,分付为良如教。

○传于李益运曰,曹吏、曹隶等放送事,分付海伯。

○庚戌十二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申耆,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兵批举行,判堂入来然后,可以拟望,两铨长留院呈辞,并还给,一体牌招,申饬行公。上曰,两铨长违牌,勿为呼望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李益运,同副承旨曺允大,承命进伏。命书传教曰,是年庚戌,予睹旧甲之重回,敢不以先王之心为心乎?推恩京外,有隆渥之典,畴昔谆谆之教,若今承聆,月前拜宫归路,粤瞻西楼,增我孺慕,在其时则新岁尚远,姑且泯默矣。际见帖词句语中,灵阁多滚滚之登,不但先获,亦可谓不谋而同,述事之举,岂可逾岁?文臣卿宰嘉义年七十以上,已经亚卿人,特并今日政陞拜知中枢,趁除夕肃拜于耆英馆之西楼事,俾各知悉。又命书传教曰,呈告及未肃拜台谏许递,今日政差出。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二十四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民始曰,舟桥今始造成,库舍亦将经纪,本司官廨,不可不及时营建,而江边近地,既无可合设置之处,财力亦难办备,露梁别将镇舍,既在船舱津头,库舍将置于傍近,而今又以津舍为大次,若以镇舍为本司廨舍,则事之便好。且石筑之检察,木物之看守,必有专管之人然后,当无虚疏之弊,而露梁别将乃是他军门将校,有难专责矣。若以该镇,属之本司,为句管,而自本司差出别将,使之检察,似为着实,汉江别将车道吉,自昨年舟桥之后,终始监董效劳,且其为人,极为勤干,以此人差定别将,而该镇所在粜籴钱谷,一并依前仍属,亦自本司句检为好,该镇系是禁营将校久勤之窠,则亦不可使之全失,各军门分守津渡一处,而摠戎厅则独有临津、长山两津,其中一镇,移属禁营,则军门分守,亦为均适,别无掣碍之端,如是变通,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舟桥船只所用,京江船为定,既当国役,则亦不可无轸恤之道,而诸凡议论,多有掣碍之端,惟是因其所业,而革其弊瘼,庶为公私两便之策,渠辈之靠为生业者,即两湖税大同之载运,今方就其中,从其事役之紧歇,并与训局船,而同编一簿,分等抽签,使之装运,以为聊赖之资,而近来京外诛求之弊转甚,逐年失利,船只渐减,自朝家轸念江民,虽非使役之时,屡讲矫救之道。况自今后,尤宜别般禁革,内则革罢图仓,而一从抽签之法,酌定杂费,而严禁无前之征,至于仓主人,私库直、役人等名色,亦宜量减,外则除地之称,极为骇恶,杂卜添载,亦当酌量,邑中各项侵征之习,一切禁断,而使其船价,量给格粮外,并录于陈省中上纳,则庶有其效。此外小小弊端,有难枚陈,各项京外之弊,申饬京各司与两道道臣,往复停当,作为节目,俾有遵行之地,如有违越者,当该京外官员,随现重勘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民始曰,湖南三漕仓船运,以千石为定之后,漕船减额为十只,各船人情杂费条,则自当移属添载之船,而至于每年所下格粮等米,八百七石零,太十石零,木六同二十六疋,自在当减中,以此属之舟桥司,使之添载上纳,以为补用桥役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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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式暇。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申耆坐直。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韩启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文养启曰,大司宪申大升,执义李普天,掌令柳河源,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禧燮,持平宋焕箕、高宅谦,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益运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益运曰,左承旨入侍。

○李益运启曰,今此延祥诗春帖子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延祥诗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李秉模,待开门牌招,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柳戆,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诸执事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申耆启曰,吏曹判书吴载纯,参判闵锺显,参议李洪载,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洪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耆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洪载不进,同副承旨柳文养进。以赵宗铉为右尹,李挺龙为成欢察访,朴宗岳为忠清监司,宗庙令赵镇坤,济用判官李齐渊相换,知义禁单申思运。

○兵批,判书金文淳病,参判洪文泳病,参议李夔入直进,参知曺允大未肃拜,同副承旨柳文养进。副护军李圣师、李彦熙,副司直尹坊、蔡纬夏、尹长烈,副司果权逴,副司正崔致祜并单付。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康晋三,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带,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敬玉、任希曾、成德朝,李堉为知事。

○义禁府启目,甲山前府使黄泰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广州前府尹洪圣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传曰,依允。

○江陵县监李集斗疏曰,伏以臣保有性命,备数朝籍,莫非天地曲成之恩也,父母欲生之爱也。况此名区分麾,坐食官廪,德至恩厚,非罪伊荣,区区尘刹之报,惟是体圣上寄百里之念,效微臣尽一日之责,而疏阔之姿,猝遇盘错,暗于剸理,短于通变,十朔在官,一味素餐,孤负圣眷,夙宵兢惶,第邑弊民隐之可合矫革者,曰海弊军弊也,税弊参弊也。此固诸道通同之患,而前后朝家,念于斯勤于斯,救其燃眉之急,拯其及溺之患者,非一非再,则臣之以四弊为言者,讫可休矣。况无救弊之术,只陈设弊之端者,决是行不得,而适见其愚且暗也。臣既以字牧为名,敢不一闻于上,而以听其进退乎?所谓海弊者,渔盐为利之不古,浦海民业之日蹙,夫人皆言之,臣不敢缕陈,而其中海夫之见充良役,系是叠征,臣自莅任之后,恤隐之政,先在浦民,海尺之名系军案者,一一查出,划即頉给,其馀各项为弊者,与道臣商确,定节目蠲减,以为息肩之道,而第本邑以大都护巨邑,京外案付军额,摠为三千七百六十馀名之多,而自经癸甲大无之后,流亡过半,时存民户,仅为二千五百七十馀户,而所谓班户,殆居三分之一,以若户摠,较若军摠,虽逐户逐口,而再叠三叠,尚患不足,由是而一役之代定,骚扰面里,一人之逃故,侵渔邻族,黄口之签,白骨之征,朝令虽严,邑守无奈,此固近来为长吏者之悯隘俟勘者,而未有甚于本邑之额多民少者,如不及今矫弊,而因循以过,则实恐来头空邑而后已,宁不闷然?至于岭西火参税之偏重,最为峡民难支之端,硗确之田,本自瘠薄,虽在丰岁,陈起无常,灾实易蒙,比年以来,屡经歉荒,流民未集,荒田未垦,税摠之复旧,断无其望,就其时征者言之,土税之每负所纳,三钱二分七釐零矣。以税民之役重,创设场税名色,减给二分七釐零,而每负三钱之纳,系是加减不得,揆以诸道税摠,则土瘠税重,亦未有若此之甚者,以此之故,山峡贫氓,并与正田,而不得安业力作,遂致元结岁缩,山村日空,如不稍轻其税,招集流民,则前头为弊,诚有难言,而至如参弊,进贡事体,极为重大,前此蠲恤,屡费圣念,除非万不得已,何敢妄有论列?第念本邑,古称产参之乡,秋腊等元封人参,为五十五两,其他各样供参,亦为十六两零,通计关东一路所捧,本邑当十之三四,伊来土采之参,视古减却九分,民户之缩,比前亦损其半,参以事势,莫可担当,往在庚寅、壬辰两年,请得六千一百两本钱于上司,散给民间,以什三取殖,添补参价,尚有不足,别创补参军官名色,其额为七百五十六名,每名征钱一两五钱,贡参每两,添给四十七两零,并与元价八十两,合为一百二十七两,一时上下,以为供参之地,自是以后,良丁之括得,转益艰辛,令日军弊之滋甚,未必不由于此,若先祛参弊,则其馀三弊,或可以次第矫救,元封参五十五两内,限三十两,依杆城参作贡之例,每参一两,以元价八十两,作为京贡,元价二千四百两,上纳京司,使之封进,三十两参添价一千四百十三两零,自归剩数,以此馀钱,减给火参税,每负一钱,补参军官番钱所征者,亦为称量存减,除出馀丁,海尺之叠应良役者,各军保之逃故黄白两役之类,一并查栉充代,俾无征骨征邻之患,则此岂不大幸,而事系所重,有难变通,则亦有一策,可以援例请得者,道内还谷,应分每患不足,故年年数万石状请加分,已成规例,今若于加分耗中,每年除出所米一千四十石,五百二十石,以详定例,每石三两式作钱,则可得为一千五百六十两零,此则本道句管,分定各邑,都聚营库,充数出给于本邑所管营贡参商,则参价上下之数,依前自如,在前火参税四十一结七十负,每负减给一钱,则所减之数,合为四百十七两,补参军官七百五十六名番钱,为一千一百三十四两零,合以计之,一千五百四十一两,自在蠲减中,以其补参军,移充于海夫頉役之代及各样军逃故叠役之阙,其馀折米五百二十石,依原州参价添补例,名以补参谷,每年准此数会录,耗上生耗,姑限八年,则可作五千九百四十馀石谷物,就其中五千二百石,仍以补参谷,别立名色,尽分取耗,依例补用于参价,馀谷七百四十石,还付元还后,加分耗中,取用一款,更不举论,则此无异限年给贷,计谷还报,在国谷无永损之患,于四弊无可救之方,苟如是则江民之回苏,可立而待也。伏愿圣明,俯垂鉴谅,勿以人废言,亟令庙堂,指一禀处,划即施行,俾有实惠,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出自近密,备陈四条民瘼,并及矫救之策,殊庸嘉乃,生民之困瘁,何道不然?至如关东一路,土最瘠民最贫,重以赋役偏苦,水陆俱征,每一念至,食何甘而寝何便乎?苟利于民,些少更张不足顾,即令庙堂,论理草记禀处。

○忠清监司李颐祥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梦寐之外,忽伏承圣恩,以臣为忠清道观察使者,臣闻命惊惶,罔知所以自措也。臣本以无似之贱,偏蒙罔极之渥,前后践历,罔非逾分,而中间三邑,无一效劳,孤负圣简,居常愧惧,至于观风之任,尤岂臣一毫意望之所及哉?况此本道,素称难治,幅员虽为两湖之管辖,而财赋最见一路之凋残,苟非望足以殚压诸县,才足以纲纪民俗,则不宜居之也,审矣,而今以如臣谫劣者,忽置于宣化之地,则僬侥之负泰山,不可以喩其难也。臣左右思量,万无承当之望,且臣病势,迄未苏完,虽不敢坐孤隆恩,以时赴坐于京兆,而原隰行役,亦自难强,敢将肝膈之恳,仰干崇高之听。伏乞圣明,谅臣才之不堪重任,矜臣病之无以自力,特许镌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取于卿者有之,实病既如许,则难以强责剸烦,本职今姑许递。

○庚戌十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祖承,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郑民始,以次进伏讫。上曰,日寒尚此严沍矣。民始曰,数日日寒,挽近所无矣。民始曰,舟桥木物,今已准备,船舱石筑,亦为缮完,自此每年浮桥之役,虽不无略干杂费,而别无费用许多财力之事,本司所管,岭南别会录米耗二千石,湖南三漕仓漕船减额条米八百七石十一斗,太五十石十二斗,自明年移属壮勇营,木六同二十六疋,则仍置本司,以为需用之地,似好,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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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柳戆径出。行左承旨李祖承径出。右承旨李敏采径出。左副承旨李益运径出。右副承旨申耆径出。同副承旨柳文养坐直。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韩启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文养启曰,大司宪申大升,执义李普天,掌令柳河源,牌招启辞未下,掌令金禧燮,持平宋焕箕、高宅谦,俱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耆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即见副司果曺允遂制进延祥诗秘封,则臣谨封三字,初不书塡,有违格例,事甚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揆以事体,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原帖子拔去,何如?传曰,允。当该文臣罢职。

○传于李益运曰,左副承旨入侍。

○柳文养启曰,知敦宁李敬玉,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益运启曰,明日望阙礼习仪,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申耆,同副承旨柳文养启曰,臣等伏见昨夜所下司谒赵廷舜状启,则有罪人出陆之报矣。臣等相顾愕眙,诚不胜忧愤之至。噫,近年以来,海岛防守,何等至严,而罪人去留,无所管摄,司谒之乘驿下去,而略无问知,逆竖之一帆出来,而亦莫谁何,绝屿呵禁之地,便作无人之境,目下骇惋,已无可言,而方来忧虞容有其既,为道臣者,惊心痛骨,所当执留防启之不暇,而今乃知若不知,致使任去任来,迄未有一言之及此,事未前有,诚一变怪,此而置之,其可曰国有法乎?当该监司尹蓍东,乞赐处分,以严堤防焉,惶恐敢启。传曰,知道。卿等事,极为不诚矣。已于今月卄二日寻还,接置于渠家,而司谒则以病剧,不得趱程复命,始于今日入来,院吏则决无与司谒同去就之理,上来必已久矣,则以遥遥久远之出陆时状启,执以为说,昨夜以直状启之司谒,请付攸司云者,已万万可骇,直状启之有例无例姑无论,捧入已过四日,忽以请罪之说,发自卿等之口者,卿等事,节节未妥,所谓捧入,亦非依例,招别监入启,而院吏辈,传致掖庭署云,此一款,在院之卿等,宁有不知之理乎?然则初何心知若不知,诿之院吏,后何心如是追提,有此云云乎?里面事实,虽未详知,自外面骤看,卿等此启,莫晓其意,原启还给,卿等思所以自靖之方,可也。

○柳文养启曰,都承旨柳戆等联名上疏,并依疏辞自请施之,即捧传旨事,命下矣。原疏中,无司败镌削等语,以何律捧传旨乎?敢禀。传曰,如许无严无耻之类,不可置之银台仙班,并刊去本院座次之案,其中都承旨柳戆,右承旨李敏采,或多悬病之日,或值肃拜未下,并分拣。

○柳文养启曰,都承旨柳戆,右承旨李敏采,分拣事,命下矣。伴直无人,右承旨所当请牌,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京畿监司徐鼎修启本,崔奉丁狱情,无疑同推完决,令该曹禀处事,传于柳文养曰,迹也则赤如火,情也则政可恶,断狱之法,无出于情与迹,情如许迹如许,法有三尺,渠焉可幸逭乎?然中原则大赦,死罪皆宥,我国之区区于杂犯者,诚未免局矣。且此案更观之,则本情之本情,必无欲杀,无论如此如彼,赦令才过,即为刑放事,回谕。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朴弼凤,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文养曰,政官牌招开政。

○柳文养启曰,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进,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洪载式暇,同副承旨柳文养进。以徐晦修为知敦宁,黄昇源为同春秋,金羲淳为典籍。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洪文泳病,参议李夔入直,参知曺允大病,同副承旨柳文养进。以赵宗铉为副摠管,蔡廷夏、李义宽为同知,李元祥为五卫将。同知单金得源,露梁别将单车道吉。副护军宋益休、洪彦喆,副司直李圣圭、严思晩、李颐祥、李义凤、郑东慎并单付。

○柳文养,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正申禹相,身病猝重,久未行公,不但番次之苟简而已。亲临受誓戒时,进舆差备,无以举行,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尚度为司仆正。

○柳文养,以兵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五日,大驾诣社稷斋宿,初六日祈谷大祭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随驾,御营厅留阵,日寒若此,高峰斥堠,除之,可也。

○柳文养,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来辛亥春等试射时,将官将校,各技优等人姓名,别单三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禁卫营言启曰,各军门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书入,曾有前例矣。今十二月二十五日赏中日时,载宁军闲良简戒春,柳禁箭边五中没技,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禁卫营言启曰,来辛亥三月当,二番前部右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来辛亥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柳文养,以禁卫营言启曰,来辛亥正月当,二番前部中司属,黄海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辛亥正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辛亥三月四月两朔应立,左部左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三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辛亥正月二月两朔应立,左部前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六百五十二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正月初一日,与前部后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庚戌年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以刑曹言启曰,轻囚放送事,命下矣。典狱署所在重囚外,轻囚罪人中,奴厚邑、金古头、金奉明、老松、福成,婢占爱等,昨因备边司启辞,其上典所负市民外上钱,征捧间囚禁,各司所囚孔圣孙,承政院分付,不善举行罪,自本院直囚,以上罪人等七名,并即放送,本曹无拘留罪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庆尚道左右水营,今秋水操时,舟师所属军兵,试艺居末邑镇及军器什物,破伤执頉邑镇,左水虞候李汇等矣,军兵试射,战器什物,俱系诘戎之政,则各邑镇常时未能炼习,亦不着意修改,以致不中之居多,执頉之伙然,其在重戎务备阴雨之道,不可无饬,当该守令、虞候、边将,并推考警责罪,各杖八十并收赎,并只公罪,启依允为旀。丁载远、李谦会等段,功议各减一等,柳焕寅、张集绍、林泰远、申弘珍、梁埙、郑华淳、李禹铉、元永龟、梁祖谦、金景等段,并只功减一等,李翼铉段,议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都承旨柳戆,行左承旨李祖承,右承旨李敏采,左副承旨李益运,右副承旨申耆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启批旨下者,臣等之罪,无以自解,司谒直呈之启,先到院中,而既不能早自觉察,逆竖出陆之报,及闻逾日,而又不能即地齐吁,乃于数宿之后,草草陈启者,已乖疾声之义,终陷不诚之科,相顾惭恧,无面可显,玆敢联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为当官不职者之戒焉,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以都承旨柳戆等联名上疏,传于柳文养曰,院中有何捭阖者流,启辞上疏,无难为之乎?自其耳听之无异于自其手捧之,则其敢自其口尤他人乎?俄下批答出于俾所知耻之意,则乃以不能疾声,为径出之𣠽柄,殆若问东答西,如许承旨,有辱银台,并依疏辞,自请施之,即捧传旨,原疏还给。

○校理李晴,副修撰李庚运等箚曰,伏以臣等,伏见院启批旨下者,窃不胜愕眙,继之以忧叹者,喉院之启,既不免伈泄度日,又不得直切为辞,不诚之罪诚有之,而其意则不越乎严惩讨重堤防之义。噫,罪人去来,何等关系,则司谒即幺麽之贱品,而无难驰启,道臣是一道之重任,而不思执留,若此不已,国法何所施,而人心何所惮乎?其本事,则臣等既承圣教之后,固不敢有所论列,而即此一款,大关后弊,擅启之司谒,焉逭重律?失守之道臣,难免严勘,喉院之前后请罪,在所当然。伏愿圣明,更加三思,亟降处分焉。答曰,省箚具悉。藩臣焉敢方命乎?况有旨直下所在处,则该道伯严勘之请,岂以承宣处分,认由言之不猛,有此云云乎?司谒亦果何罪乎?至于承宣辈,骇悖之所为,乃反右袒,曰以当然,尔等举措,亦甚骇然矣。

○庚戌十二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重熙堂。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益运,假注书赵台荣,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以次进伏讫。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柳文养,承命进伏。命书院议启辞批旨讫,益运等曰,尹蓍东事,诚极骇痛,不念关系之至重,身为道臣,佯若不知,此而置之,堤坊坏矣,义理晦矣。亟允臣等之请,实为区区之望也。原其罪犯,臣等启语中云云。犹属歇后,岂不万万骇惋乎?上曰,司谒状启,上来已久,则承旨辈今始云云。尤极骇然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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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坐直。左承旨尹行任坐直。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洪载。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韩启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秉模,同副承旨柳文养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正朝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文养启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申大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文养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柳文养启曰,今日受誓戒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进参,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违牌承旨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右承旨李敏采罢职传旨,传于柳文养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柳文养曰,宜令一伸,都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

○传于柳文养曰,政官牌招开政。

○柳文养启曰,亲临誓戒隔夜,承旨当为备员,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壮勇营提调,今当差出,而时未备员,以曾经户惠堂中,通融备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吴载纯式暇,参判闵锺显进,参议李洪载进,同副承旨柳文养进。以郑存中为工曹判书,申大升为兵曹参判,李敬玉为知义禁,嘉善金得源,今加嘉义,折冲金成泽,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再政。以赵宗铉、郑大容为承旨。三政。以申思运为工曹判书,任希曾为知敦宁,成德朝为知义禁,郑民始为全罗监司,徐浩修为户曹判书,徐有炼为殷山县监,柳戆为左尹,孟至大为兵曹参知,徐浩修为知经筵,洪良浩为艺文提学,李秉模为同成均,金颐柱为司饔提调,洪文泳为司宰提调,黄仁点为长兴提调,金履素为壮勇营提调,金文淳为司䆃提调,沈丰之为观象监提调,李敏辅为礼宾提调。训炼都监提调单徐浩修。以洪明浩为大司宪,吴载纯为奎章阁提学,金履正为大司谏,尹行履为执义,柳匡天为献纳,尹在明为正言,林道浩为司谏,朴猷焕为掌令,郑履绥为持平,徐晦修为工曹判书,奇彦鼎为工曹参判,金履安为工曹参议,李致中为司宰提调。

○兵批,判书金文淳进,参判申大升未肃拜,参议李蘷入直进,参知孟至大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柳文养进。以浪世熙为汉江别将,副司直单边得让。

○传于柳文养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允大、洪仁浩、吕万永、李洪载落点。

○传于李洪载曰,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洪明浩落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文泳、洪明浩落点。

○传于洪仁浩曰,自今日至初三日,各司藏牌。

○传于洪仁浩曰,王畿异于外道,京中时囚,已令放释,自今日藏牌,俾小民得以便意饯迓,畿甸之民,合蒙一视之典,京畿各邑在囚,一并放释,限来初三日禁囚治事,即为行会,如沿邑海溢诸处,分数停还之类,岁暮民产,何以办纳?特并停退,严饬道伯,星火知委事,一体分付。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任落点。

○以大司谏朴天行,献纳朴宗来,正言尹悌东,执义李普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洪载曰,联箚既不赐批,势难强令行公,与都宪许递。

○传于洪仁浩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洪载曰,侍卫军兵毛具。

○以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输城察访李弘弼,本驿公廨,过百间新建,令该曹考例禀处事,传于尹行任曰,残驿官况,一新修葺,极为可嘉,前伯当于次对入来,使之以目所见禀处。

○以刑曹启目,咸兴囚圣浩,安边囚圣哲,亟令王府,施以当律,咸兴囚重采、孝显等,亦令该府禀处事,传于尹行任曰,圣浩、圣哲,依前判下举行事,分付。

○传于李洪载曰,时囚,皆令草记照律。

○尹行任,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谷大祭诸执事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行任,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惠陵令所报,则来正朝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参奉尹光䌹,方在忠清道林川地,未及上来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参奉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羲坤为惠陵参奉。

○洪仁浩,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诸将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讲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下教,闲良张铉宅、李允熙,各决棍十度,此后讲射,各别肄习事,严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正朝望阙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洪载,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皆令草记照律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洪圣渊,本府议启内,辇路修治,关系何如,自秋至冬,一味抛置,发民董役,付诸校辈,任其笞杖,不给雇价,论厥罪状,俱极痛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矣,洪圣渊,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黄泰彦,本府议启内,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饷还之未捧反作,至于七千八百馀石之多,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仓库条》有曰,还上反作守令,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之罪,告身尽行追夺矣。黄泰彦,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黄海道瑞兴府龙泉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知道。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定配收赎,可也。

○忠清监司朴宗岳疏曰,伏以臣于向来待罪畿藩,自陷大戾,金木犹轻,薄补未几,恩宥旋降,十行辞教,有可以感豚鱼而泣鬼神。臣虽愚迷不肖,亦具彝性,岂不识天地大德,无物不遂,而窃自恨蝼蚁馀生,无阶图报,忽于千万梦想之外,伏蒙以臣为忠清道观察使之命,臣手捧告身,惊惶怵惕,不知所措。伏念臣即一滓濊之贱耳,我圣上曲费造化之功,偏降生成之泽,起废二年,致位八座,从古人臣之得此者,几何?又况秋冬以来,两叨方面,尤是旷世之渥,而格外之数也。臣始焉惝恍,如醉未醒,终焉感祝,有泪无从。噫,臣之平日,自矢于心者,殚力竭诚,而不惮夷险之地,随分守拙,而远避名利之关,古人所谓不报之报,正为臣准备语也,臣焉敢假饰虚让,内以自欺其心,上以欺圣明也?顾此湖西一路,为任不轻,比之他道,不啻倍蓰,苟非望实俱隆,才猷兼备者,则其何能仰补九重之察眉,下救百瘼之如毛也哉?然而臣不敢随众备例,以此为祈免之端,区区本情,如上所陈,冗散优游,固所甘乐,旬宣重任,实难堪承,谨此披沥心肝,仰首鸣号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许镌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行右承旨洪文泳,右副承旨柳文养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两司联箚到院者,其于司谒院吏,持马牌出去之时,不能力争,归罪道臣之语,窃不胜瞿然惭恧之至,马牌赍去之时,臣等既是在院之人,则不能力争之斥,固当受以为罪,愧服之不暇,而至于归罪道臣之说,诚是意虑之外,逆竖之出来,为道臣者,既不登时执留,又无一言防启,道臣事,诚有罪矣。臣等虽在欿然自引之中,日昨草草之启,亦岂可已而不已者哉?然台言之讥斥备至,直以归罪二字为目,则其在廉隅,岂敢晏然于职次乎?玆敢联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等之职,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行副司直李度默疏曰,伏以臣见差健元陵正朝享官,固当竭蹶趋承,不敢言私,而第臣于近日,重得寒感,伏枕㱡㱡,已至五六日,杂试药饵,宛转叫痛,以此病状,万无自力骏奔之望,玆敢短章自列。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令该曹,许其变通,仍治臣渎扰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踏启字。

○庚戌十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左承旨洪明浩,假注书赵台荣,事变假注书崔致祜,记事官洪乐游、徐有闻,左议政蔡济恭,左参赞金华镇,行副司直郑昌顺,户曹判书郑民始,兵曹判书金文淳,礼曹判书李秉模,刑曹判书赵鼎镇,汉城判尹李致中,开城留守具庠,行副司直李邦一,训炼都正徐有大,行副司直李汉丰、金持默,刑曹参判权𫀤,掌令柳河源,以次进伏讫。济恭曰,迩来寒威,尚且未解,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济恭曰,岁除只隔数宵,新元从此不远,元子宫衣尺渐长,区区祈祝之忱,尤倍常时,近日朝廷无事,升平有像,在廷群下,不胜欣幸。不意昨者,事出无中,承宣递罢,景色愁沮,臣切忧慨,向者传教,即为今臣子者,不忍闻不忍读之教也。今于骥显一事,满廷臣僚,有口无言,虽不敢烦陈,第有区区愚见,敢不仰达于前席乎?骥显上来之举,实非所料,命令不由于政院,去来不关于朝廷,岂不万万惊骇乎?上曰,马牌之出给,既自政院,则上送之罪,反归道臣,是岂成说乎?此所以切骇于承宣者矣。济恭曰,骥显出来之举,臣始于昨日知之矣。盖入海岛之罪人,乘船出陆,经本道四五百馀里,至还其家,而为道臣者,佯若不知,初无一言状报之举,今若有假称司谒都事者,任意入海,率来在谪之人,为道臣者,其将不为状报,以至朝廷漠然不知乎?该道臣事,诚极惊叹矣。上曰,藩臣则体面自别,防启非所敢为,而乘驲吹角之行,为道臣者,曰以不知,不为状闻,此则果是欠诚之大者,论以国体,予亦以为骇然矣。济恭曰,地方官若果论报,则道臣之罪,尤当紧重,且虽与湖南有异,既自本道经来,则锦伯之亦不上闻,又不可无罪矣。济恭曰,申骥显事,以向日传教,有非臣子所敢闻者,故臣不敢直陈所怀,而罪人之自绝岛出陆还乡,莫大之刑政也,朝廷初无一言指挥于营门之事,而莫重岛配罪人,任自还归,则该道道臣,决无不闻不知之理。苟有惊愕愤痛之心,岂不火急驰启,仰请其故,而终无一字皂白,使在廷臣僚,漠然不知有此事,昨日传教之后,始乃相顾骇叹。道臣事,揆以国体臣分,万万寒心,此而置之,日后之虑,将无所不至。全罗监司尹蓍东,施以削职之典,道臣既已论勘,则地方官亦当一体论罪,而但念地方官,若或驰报营门,而道臣听若不闻,则此非地方官之罪,其驰报与否,新(新))伯赴任,使之查实上闻后,更为论勘,何如?上曰,依为之。虽非卿言,予欲下教矣。今番完伯事,未免大做错,乘驲有旨,直下于申骥显所在处,则当初不闻知,容或似然,而涉海出来之后,必有邑报镇牒,则卿奏中仰请其故云云,近于方命,虽非藩臣之所敢为,至于领来形止之不为枚举登闻,国体后弊,所关非细,地方官报营与否,不必令新伯查实,当该道臣,仍令该府,拿问查勘,可也。出举条济恭曰,全罗道臣,既已论勘矣。至若忠清道臣,初无主管配所之责,则虽与全罗道臣,差有间焉,而罪人过去之际,终无一言枚报于朝廷之事,亦不可无责,忠清前监司郑存中,罢职,何如?上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济恭曰,此江华留守洪秀辅状启也,以为今秋等都试,到任属耳,岁色垂暮,许多武士之发帖期会,又费日字,万无趁岁前设行之路,元节目中,秋等有故,则春等合设,既有定式,今年亦为依定式,待开春合设事,令庙堂禀处为辞矣。都试之未及岁前设行,事势似然,春等合设,既有节目,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北兵使李润庆状启也,以为畿营属军兵合操及茂山以北各卫军兵,明春巡操,依定式举行,而军籍则阙额,不知几何,军器则破伤,已过其半,巡行列邑,考点案额,反阅器机事,并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北路诘戎之政,比他道尤不可少缓,而近因荐歉,废阁不行,已多年所,事极疏虞。今年之事,幸而登熟,明春合操巡操,依例举行,简其驺率,考点反阅等节,并依状辞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济恭曰,北关巡操,既命设行,南关不可异同,依北关例,行操之意,南兵使处,预为分付,恐合事宜,而但南关中,三、甲两邑,独被歉荒,此则宜在轸念,两邑则勿令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也,枚举甲山府使金处汉,稳城府使赵岱牒呈,以为元会付米太,数甚零星,四镇堡边将料及各样公用,上下无路,稳城元会付各衙门谷,合折米只为三百二十三石零,而各样公下折米,则每年所入,六百四十九石零,故无他推移之道。甲山折米限五百石,及稳城折米限三千石,移录上下,其代则他各邑元会付各衙门谷中,准数换录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两邑事势既如此,则不可无及时变通,移录上下,准数换录,并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此开城留守具庠状启也,以为本营饷还中,中军次知仓与砺岘仓,外他各仓豆太,元无用下,而年年添耗,当初不过二千石,而至今计数,恰过九千石,今若就其中,除出三千石,作为元谷,其馀六千馀石,划给本营,以为殖利公下之地,至于加分耗之请得公用,即是应行之例,今年加分耗五百八十石零,依例划给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松营事势,将至莫可收拾之境,守臣之屡次烦请,盖出于不得已也。朝家宜有轸念之道,而乡谷割出,事面亦重,守臣今方入侍矣,下询所以区处之方,亦为遍询曾经居留之臣,好矣。上曰,留守陈奏,可也。庠曰,本府莫可收拾之状,大臣已为详知,诸宰亦莫不为然。盖营门公不应入,不足于应下本钱,每至于犯用,年加岁增,将无馀地,此乃必至之势。至于官属辈,从前所食,尽入于克减之中,此亦残忍之政。月前试为厘正事例,而偶有所得,又复充额军丁,而番钱所剩,其数亦不些,每年应入加得,合为三千馀两,今则别无大段费力,若得一万两内外,添补殖利,则可以救弊,而本府军饷豆太耗,异于米谷,民不愿受,为弊反甚。且是本府所在者,若以六千石作钱,添付于本府,前此所得加分耗,以为补用之地,则事面不苟积弊庶苏,如蒙许划,则当不更烦朝家,而及今变通,庶有实效,亦仍成出节目,一一条列,以为报备局,会付,好矣,敢此仰达矣。上曰,曾经留守人及有司之臣,各陈意见,可也。民始曰,俄闻留守之言,岁入有从他拮据者,若得此谷,则可以充补救弊云,松都之事,亦甚闷然,若划给此谷,而夬复旧样,更不烦诸朝廷,则许施无妨,而但所谓岁入,逐年无减,永作恒式,有不可必然,则虽给此谷,而不足又当如前,更加烂商而处之,为好矣。昌顺曰,既是松都所出之谷,可救松都难支之弊,则朝家亦何所惜,但既给近万包谷物,只为目前救急之资,此后说弊,又复如前,则似非朝家划给之意,未知守臣经纪方略之如何,明知其以此谷物,救此积弊然后,可许划给矣。致中曰,本营财力,近甚空竭,应下多有不足,今此所请,虽未当不足之数,亦似补用于支放矣。济恭曰,此事,非卒乍间,可以许施,退出,详问其区处方略,从后更禀,似好矣。至于耗条添得之举,便成本营已例,非此则公用,尤无着手,状启中所请,今年加分耗条五百八十石零,特为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顷因黄海道安岳居幼学崔廷万等上言,同郡居业武朴东祥,赈饥、助婚、军器修补、杂役防给等事,令该道查实论报后,禀处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黄海监司李时秀查报,则枚举该郡守金履翼牒呈以为,朴东祥恤穷救乏之状,前后民状邑牒,详细沂考,则己卯等各年谷物,为一千馀石,昨年大水,民家漂圮,男女滨死之际,竭力救活,至于二百五十八口,而馈粥给粮,大米为三十石,家舍沉没者,给钱为五百金,亲戚邻里,无依贫家之婚丧助成,为一千二百馀两,本郡军器修补时,钱一百两,愿纳长令坊、禾石坊给钱二百馀两,取殖防役等,事实昭昭,文迹班班,合而计之,则谷为一千六十馀石,钱为二千四十两,而东祥,以僻陬韎韦,能知急人好施之义,廉探入闻,无少差爽,合有褒赏,以劝遐俗为辞矣。朴东祥之私而赈饥拯溺,助成婚丧,公而修补军器,防役两坊,俱是不可泯之实行实迹,在朝家激劝颓俗之道,不可仍置,令该曹另加褒赏,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该堂进前,仍为禀处,可也。文淳曰,朴东祥之赈饥助婚,拯济民命,修补军器,防给民役等,前后效力,以钱则为二千馀两,以谷则为一千馀石之多,渠以遐方武士,损财急人,有补公私,其道启邑牒,班班可据,其在激劝之政,宜有褒赏之举,施以加资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顷以东莱、蔚山等邑,风落松见失株数及两邑守令指名现告,见在数爻修报之意,筵禀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李祖源所报,则枚举水使崔东岳牒呈以为,蔚山风落松五十七株,戊申、己酉次次閪失,时存只是三十一株,而亦多腐伤,东莱风落松三百株,戊申九月,閪失四百十三株,适值交递之时,未免奸民之偸食,而要在九十月间,当该水使及守令,现告成册,修正上送云矣。大臣既已筵禀定式,风落松使之自朽山中,而帅臣不能检饬,守令不能照察,两邑俱有閪失,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前左水使李鸿运,蔚山前府使李元采,东莱前府使李敬一,时府使金履禧,一并罢职,何如?上曰,蔚山、东莱,犯禁则一也,多寡悬殊,前府使李敬一事,依为之。蔚山前府使李元采,拿问处之,固有不能检饬之罪,与守令差有间隔,当该水使李鸿运,越俸三等,可也。济恭曰,其时传教,有当该道臣捧现告越俸之教,而今此现告,只陈帅臣与守令姓名,不及道臣,事甚未安,庆尚监司李祖源,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大政后,大臣之采探物议,仰陈前席,即一古规,而臣则聋瞽儱侗,莫辩甲乙,而第闻外言,则兵批政事,果善为之,别无疵瑕,而吏批则无一称善,且名以侍从者,一不检拟于守令,名以侍从者,岂不可矜乎?近来则三司军职,亦不得受禄云,尤是矜念处矣。上曰,实军职禄窠,自来不些,则堂下侍从,缘何一未受禄乎?民始曰,此在兵判,善为分排之如何耳。上教文淳曰,此则兵判善处,使贫寒侍从,得沾斗禄,可也。济恭曰,都政日传教中,既称岭南,而湖南不为提教,恐或有向隅之虑,且岭南二字,在西北之下,盖岭南羞与西北比肩,区区贱见,恐似如何矣。上曰,伊日传教中,偶然书岭南二字矣。卿言既如此,当令沫去矣。秉模曰,咸镜监司李文源状启,有前伯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状本,则以为,输城察访李弘弼,本驿衙舍,过百间新建之役,尽皆自当,论赏一款,事系干恩,不敢仰请,令该曹考例禀处为辞矣。该驿公廨,颓废无馀,而该察访李弘弼,鸠聚廪俸,竭力移建,不但一驿改观,抑亦饥民多赖,臣之在任时,已为摘奸其间数,而未及登闻于交递之前矣。今观状辞,一如臣之所知,合有别般褒赏之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实绩既如此,极为可嘉,依例施以加资之典,可也。出举条有大曰,今番抄上平安道武士金鸣潝等五人,黄海道武士尹道宪等八人,臣与壮勇营兵房臣柳孝源,同为试才后,步数单子,才已书入,而西北三道,世所称尚武之地,身手射艺,甲于诸路,朝家之视之与他自别,故向来特下传教,另择远射者,宽其试艺月限,使之尽其才而抄上,则其在各营邑对扬之道,固当宣布朝令,晓谕坊曲,俾超乘贾勇之诸武士,咸知奖劝之盛意,各自奋励,着意肄习,拔其尤者,趁期上送,而今此西西之抄上,不但数甚零星,以身手则元无健儿貌样,以射艺则亦无二百步近处入彀之人,所谓能者,不过百步,步而止,已万万寒心,而且闻渠辈,不愿留京,皆欲下乡云,当初营邑之不以诚心劝奖,强令苟充上送,本非渠辈之乐赴可知,揆以懋实之政,亦不可徒然仍留,百馀步以下武士,张仁成等十一人,还为下送,而大抵武士之鼓动兴起与否,专在于道帅臣,守令激劝之诚不诚如何,而近来西北文胜之弊,日甚月盛,乃至于武弁之作宰者,间多有白日场试士之举,要取声誉于缝掖之类,而所谓劝武一款,视若弁髦,赏射等节,便同废却,故耻武趋儒之习,转成痼弊,抱才蓄锐之辈,率多抛弃,乃者营邑之临时取辨,苟且拣上,实由于此,岂非大可慨然者乎?今番系是初头,姑不仰请谴罚,而特以令申之意,更为退定期限,依前下教,使之别加肄习,拔尤抄上,而凡系劝武之政,营邑先为往复,多般讲究,俾有一新之实效,无如今番之疏忽,如是出举条严饬之后,劝武之方,无所及闻,抄上之人,又或凡庸,则当该守令,从重科罪,道帅臣亦为论勘之意,严明分付于两西道帅臣,北道武士姑未及上来,而两西如此,北道之胜于两西,难保其必然。且以臣所见闻者言之,北评事之职,虽曰教养官,吉州以北儒武劝奖,无不主管,而前后评事,专不致意于武士,故北关武士,仍以解体,此后则评事着意劝武,申明举行,来头抄上,如或不实,则道帅臣、守令,倂依两西例请罪事,一体知委于北道道帅臣,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曾经西北伯人各陈所见,可也。民始曰,西北自是弓马之乡,而俗习渐不如古,称以儒林,出入校院,则邻里尊以士族子孙,优免军役,称以武列,操弓驰马,则乡党贱之,又不得为儒乡之任,此固为趋避之本,而为官长者,又从而右此抑彼,接待悬殊,故称以乡族者,初不习武技,假使决科入仕,积年勤苦,不过守部边将,罢散而止,人不乐赴,非一朝一夕之故,自朝家虽有抄上之命,而才不素讲,自难应副,况道帅臣不过申饬列邑,列邑不过知委坊曲而已,未有别般奖劝,使人兴起,其何以得超拔之才乎?必使两道道臣、守令,磨以岁月,专意激劝,别加奖拔,使人人有艶羡之心然后,庶必有效,今番不入格者,还为下送,更以此意,另加申饬,似好矣。秉模曰,武技之渐不如古,诚非细故,而究其本,则非才之不古,俗习使之然也。以臣所见言之,则关西几皆武倅,而邑事之暇,绝无隶射之人,韎韦之官长如此,则何责于邑中之武士乎?激劝之方,惟在于道帅臣及守令,而若不开其乐赴之路,但使之备弓矢勤肄习,以应抄上之命,则孰肯感发而兴起哉?必须厚其赏格,另加奖拔,有才者得其所望,无才者思所企及然后,始可有效,以此意严加申饬,毋敢更如今番之无实,似宜矣。上曰,大臣亦陈所见,可也。济恭曰,西北用武之地,习俗之贵文贱武,在国家非细忧矣。以今番抄上言之,身手技艺,俱不超众,则其见遗于所抄者,尤无足观,自可以知矣,岂必天之生才,不古若而然也?此莫非帅臣、守宰,无劝课之事,朝廷少激劝之政,而趋儒一路,又足以见贵于乡里故也。此后如有武艺抄上之命,而所进又如今番之为,则当该道帅臣及守令,难免重勘,以此出举条申饬,知所以惕念之方好矣。上曰,特命抄上之后,两道举行之如许,非独由于时伯之不能劝奖,而岂可以土校贱类,射技不准式者,弥缝上送乎?培养武列,在于道帅臣,渐祛谬习,期有磨砻之实效,岂是难事?以此举条,别加严饬,苟能惕念修举,则不出数年,必当刮目,来头更以前日之弊,有登彻之事,则先自不饬之道伯,随闻严处,断不可已,虽未丕改之前,以西道幅员,岂无一人可应是荐者乎?退限三朔,更令抄上,若其身手也,地处也,射技也,俱可合,则边御阃帅等职,岂不及于此辈乎?并以此意,措辞行会,可也。出举条河源曰,请为奴罪人金寿贤、河翼龙,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河源曰,请亟寝翼鲁岛配之命,依前兪音,即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无批答河源曰,臣踪迹臲卼,言议巽软,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宾对有命,为觐耿光,冒没登筵矣。以翼鲁连启事,批旨不下,至烦诲责,夫翼鲁贯盈之恶,国人皆知,舆愤咸切,诚非乍发旋停之事,谏院之启,既承当下教之批,而讫今逾月,未承兪音,日前宪府之启,尚不下批,臣忱诚浅薄,言议拙讷,有不能感格天听,以何颜面,其敢一刻晏然蹲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河源曰,夫惩讨堤防,即人臣之所当尽诚而尽分也。命令之颁布,关津之防守,亦国家法纪之所重也。至于本事,既承臣子不敢闻之下教,虽未敢及之,而臣未登筵席之前,窃以为,命令不由于南衙,而圣教只下于掖庭微贱之品矣。登筵之后,始聆下教,则当初马牌之出给,既自伊日承宣之手,而三司不知,外廷不闻,宁有是乎?藩臣及守土之臣,既蒙严勘之处分,而不诚之承宣,乌可独逭乎?请伊日马牌出给当该承旨,捧现告,施以谴削之典。上曰,伊时严教,虽大于此之举,犹可不能覆难,况马牌出给之微事乎?然自其手出给于当初,自其口请罪于日前,如许无耻无严之徒,谴削犹轻矣。尔之所请,在于轻先举行,予所切骇者,形迹之判作两截,无论如此如彼,如许承宣之请勘,有何勒持,况岁除隔日,岂今连启,至于过岁乎?依启。河源曰,夫党论之祸人家国,终古则然,虽卿宰三司之臣,言议之间,若系党私,则其罪不容于诛,况靺鞈武夫,不事弓马,强效党习,则其为世道之忧,当如何哉?先大王尝震怒于主掌宣荐者,以党色通塞,出御正门,特命回示,使之惩畏,大圣人深忧远虑,有如是矣。近日国纲解弛,人不知畏,自任屹、洪仁默辈,主荐用私,公议之愤惋,固已久矣。至于今番,尤有甚焉,其所取舍,专用党色,而厅会之中,渠辈乃敢倡言曰,某边人不当入此圈,其为放恣,将无所不至,而于其中尤有万万巧恶之事,岭南有门阀,当入荐中者,一并见枳,乃以居岭南而非岭南者二人,苟然充数,以为欺瞒天听之计,其心所在,若见肝肺,此不严惩,何以淑人心而振国纲乎?请任屹、洪仁默,及今岁主荐行首宣传官徐有和,副行首吴载光,并施刊去仕版之典。上曰,为先依启,原荐使之今日内改荐,诚如台言,宁有如许痛恶之事乎?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党色二字,发于公会,文臣犹不敢乃尔,况武臣乎,又况宣荐乎?先朝揭板受教,又何等严截谆复,年前以该厅荐事处分,不啻屡次,则此等话头,复出于该厅,至入于台阁,风传既闻之后,不可寻常处之,即令兵判开坐龙虎营,年前所犯诸人,今番容喙诸人,一并拿致,取招查实,仍又棍问得情,可也。济恭曰,武夫辈,党论云云,诚极骇叹,而臣亦闻今番宣荐应参之人,多有见漏云矣。河源曰,新除授持平宋焕箕,时在忠清道怀德地,持平高宅谦,时在成欢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命次对,诸臣先退。上曰,在外、未肃拜,工曹判书、知敦宁、知义禁许递,今日政差出。出榻教上曰,新除授兵曹参判牌招。出榻教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十二月二十七日四更,上诣仁政殿。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尹行任,右承旨曺允大,左副承旨洪仁浩,同副承旨李洪载,假注书赵台荣、韩启翼,记事常洪乐游、徐有闻,一提学吴载纯,二提学郑民始,检校直提学徐浩修、李秉模,检校直阁郑东浚,直阁徐荣辅,以次侍立。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协阳门。允大曰,今此亲临誓戒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右副承旨吕万永,家在城外,不得出牌,何以为之乎?上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先参班后谢恩,可也。出举条驾入仁政门诣月台,降舆诣版位南向立,赞仪唱在位百官四拜,百官行礼讫,读誓文官吏曹判书吴载纯进,读誓文讫,赞仪唱百官四拜,百官行拜礼,通礼跪启礼毕,仍请还内,上乘舆出仁政门,由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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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宗铉。左承旨尹行任坐直。右承旨曺允大坐直。左副承旨洪仁浩。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赵台荣差祭韩启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临受誓戒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大启曰,大司宪洪明浩,执义尹行履,掌令柳河源、朴猷焕,持平郑履绥,牌招启辞未下,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宗铉启曰,同副承旨李洪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

○传于曺允大曰,今闻承宣言,知敦宁徐晦修已肃拜,而入于未肃拜许递中云,既已迁转,虽不仍任,原望筒勿施,当该铨官推考。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因掌令柳河源启辞,任屹、洪仁默、徐有和、吴载光等,削去仕版事,批旨内,为先依启,原荐使之今日内改荐,诚如台言,宁有如许痛恶之事乎?苟有一分严畏之心,党色二字,发于公会,文臣犹不敢乃尔,况武臣乎,又况宣荐乎?先朝揭板受教,又何等严截谆复,年前以该厅荐事处分,不啻屡次,则此等话头,复出于该厅,至入于台阁,风传既闻之后,不可寻常处分,即令兵判,开坐龙虎营,年前所犯诸人,今番容喙诸人,一并拿致,取招查实,仍又棍问,得情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乙巳年主荐行首宣传官任屹,己酉年主荐行首宣传官洪仁默等处,主荐用私委折,及今岁主荐行首宣传官徐有和,副行首宣传官吴载光等处,专用党色,倡言某边人,不当入此圈,居岭南而有门阀者,一并见枳,乃以居岭南而非岭南者二人,苟然充数委折,严加查问,则任屹、洪仁默所供内以为,荐法自来至重,会荐时,行首率诸宣传官,各荐三四人,自下达上,从公议圈点,而准点然后,始乃完荐,则虽欲用私于其间,实非一二人之所可作俑者,况此受教申饬,极其严截,则身为武夫,何敢萠党私之习,而若能善为主荐,则到今经年阅岁之后,至登台启,致勤严教乎?惶懔震越,不知所达云。徐有和、吴载光所供内,本厅荐法,至重至密,一从公议,既已完荐,而有此某边人不入此圈云者,未知谁某当入不入,而初无厅中之发口,至于居岭南非岭南之说,实是意虑之所不到,今番岭南二人郑泰贤、权宅夏,世居岭南,门阀亦可为之,故公议所在,果为越荐,而至若台启中党色云云。矣身等,以无识武夫,安敢萠于心,而自陷重罪乎?第向于公会时,前兵使孙相龙,谓矣身曰,岭南拟荐者,今有四人,郑泰贤、权宅夏、张东玉,来头自可为之,而权师万再经草土,出身年久,非此人莫可,而上项三人,勿为越荐后,若有是非之论,以吾言立证云,其时辞锋,殆若分付者然。又于荐会之日,以私札紧嘱于厅中,非但事未前闻,窃有所骇愤者,故果以用罚之意拔之,此出遵厅风杜私嘱之意矣。今归欺天之科,矣身等罪状,万死犹轻云,故乙巳、己酉参圈人,一并拿入,用私一款查问,则申鸿周、赵云行等纳供,与行首等所供,别无异同,今番参圈人,亦为拿入,倡言某边人不当入此圈之说,严加盘问,则朴孝晋等所供内,此等说话,圈会时,若或萌于心而发诸口,则特教查问之下,何敢不从实直告,重犯欺隐之罪乎?此外无他可达之辞云矣,敢启。传曰,台阁许以风闻,则本事是非,无论大臣,兵判之当参涉与台阁之不当参涉,自朝家既闻党色等说,出于韎韦之口,而荐会亦公坐,则武臣之公坐论色目,即此一款,系是罔赦之大罪,荐事之公与不公,犹属馀事之馀事也。令兵判棍问取招者,欲核色目论说之罪,则以漫漶发明之说,捧供草记,极为骇然。当该兵判推考,行首、副行首及参听诸人等处,更加严核,捧直招草记,孙相龙云云,诚如诸宣传官所供,则才有此事,旋有台言,相龙于此,难免䵝䵢之迹,既登于奏御文字,不可置之其然岂然之科,亦令兵判,相龙处,查问其果如诸供委折草记,乙巳、己酉行首、宣传官等,伊时荐记,虽未知存拔之何如,而台言既如此,其不公可知,不炊之堗,何从而起烟乎?依昨日台批,仍施刊削,可也。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宣传官等查实事,传曰,台阁许以风闻,则本事是非,无论大臣、兵判之当参涉与台阁之不当参涉,自朝家既闻党色等说,出于韎韦之口,而荐会亦公坐,则武臣之公坐论色目,即此一款,系是罔赦之大罪,荐事之公与不公,犹属馀事之馀事也。令兵判棍问取招者,欲核色目论说之罪,则以漫漶发明之说,捧供草记,极为骇然。当该兵判推考,行首、副行首及参听诸人等处,更加严核,捧直招草记,孙相龙云云,诚如诸宣传官所供,则才有此事,旋有台言,相龙于此,难免䵝䵢之迹,既登于奏御文字,不可置之其然岂然之科,亦令兵判,相龙处,查问其果如诸供委折草记,乙巳、己酉行首宣传官等,伊时荐记,虽未知存拔之何如,而台言既如此,其不公可知,不炊之堗,何从而起烟乎?依昨日台批,仍施刊削可也事,命下矣。依传教,行首宣传官徐有和,副行首吴载光等,及参听诸宣传官朴孝晋等处,色目论说之事,孙相龙处,阙外面托,公坐书嘱委折,一并反复严核,则徐有和、吴载光等所供内,矣身等,身为武夫,公会时,色目论说,若有一毫近似于此,则固已罔赦,而特教更查之下,又或欺隐,则死有馀罪,而毋论圈坐与他公会,色目等说,不但口不敢出,亦无听闻之事,而台启既如此,则毋论虚实,必有传说者,而至于此境矣,得与传说者,与之对辩,如有一分所犯,则虽被万戮,实所甘心云,朴孝晋等所供内,色目论说之事,虽依俙仿佛者,如有闻见于公坐之时,则特教查问之下,何敢为一毫欺隐之计,而本事之无犯,实如行首等所供,此外无他可达之辞云。孙相龙所供内,矣身向于别军职厅直房,逢着行首宣传官,而矣身今虽方外之人,既是道内先进,道内出身,亦皆相恃,而荐会适又当前,故以权师万,即壬辰年彰义大将权应铢之六代孙,今番新榜四人,虽或依古例,并为越荐,师万当为首荐,如或取舍,亦无出于师万一人之右云,则行首又问权宅夏何如,故矣身以为,此人虽是当荐之人,师万不可不先为越荐云云矣。其后闻厅中,以孙相龙行下不可越荐之议,心甚不安,果于禁卫营射会时,有所往复,而只言行下二字未安之意,且以师万六代祖,有我东方再造之功,岭南宣荐,莫先于此云云。此外别无干嘱之事云矣,敢启。传曰,更招之下,又复极口发明,万万痛骇,设令渠辈,无色目发口之事,造作往传外间,无出于渠辈中,无论倡言与造传,宣传官厅,为色目论评之场,如许武弁,严加决棍,断不可已,特以誓戒已过,岁时隔日之致,姑为十分参酌,参上参下,新来下位外,名在时任宣传官者,一并汰逐,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观此孙相龙所供,别无可执之端,本来与武弁为名者所嫉恶,前此特递别军职,亦出于息闹之意矣。渠名出于今番诸供,一番查实,鸟可已乎?行下二字,既发于该厅,则渠之难安,似无怪,如是之际,安得无葛藤乎?厥说之听于何宣传官,招问相龙查出,当该宣传官,更为拿入,严核真个得闻委折,草记,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健秀、梁埉为宣传官,宣传官柳河源、赵恩锡以上仍任事,承传。

○以蔚山前府使李元采拿处传旨,传于曺允大曰,临岁,更待下教捧传旨。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孙相龙处,行下二字等说,何宣传官处,闻知与否招问,则所告内,权师万来传矣身曰,闻宣传官李敬熙之言,则汝之今番宣荐,以孙相龙之言,厅中看作分付者然,议论拂郁,似难顺成云云。故矣身闻此不安,果即往复于该厅云。李敬熙更为拿入,严加查问,则所供内,向于习射之路,适入岭南亲知人所接处,则其中生面人,谓有世谊云,故问其姓名,则乃是权师万矣。矣身以为,以汝地处,今番越荐,断然无疑之意,有所酬酢,其后果录名,荐举厅中,因孙相龙之言,转致葛藤,难以越荐,故矣身更见师万,果以此意言及,的实云矣。渠以时任宣传官,会荐之前,厅中酬酢,径先传播者,事极骇妄,不可仍置,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以渠新进,乃敢容喙掉舌,致此葛藤,所为痛骇,削名宣传官厅,虽以孙相龙言之,周道当入之人,应荐不荐,则往言于大臣或兵判,期于厘正,可也。有何公传道说之举,至入于台臣耳边,而因台启查实之际,转辗及于渠之姓名,无事之时,昨今添一酬应,极为可骇,孙相龙亦为刊汰,可也。

○以汰逐诸宣传官差代望筒,传于洪仁浩曰,向岭人传说,归于参下李敬熙,拿核之下,渠既自服,此事既如许,则本事造传,亦足为一串贯来,诸人汰逐,事近混囵,望筒勿施,敬熙削名歇矣,削荐事,分付该厅。

○传于曺允大曰,昨日台启中,宣荐事,盛论武臣党论之弊,闻甚嘉之,言下即从,而今日始见举条誊入,有居岭南非岭南之语,意谓名虽岭人,居非土着,故有此云云矣。取见原荐记,则居住地方,以岭南悬录,然则非岭南云者,果何谓也?此非指陈色目而何?当此严禁武夫旧习之时,文臣掌风宪者,反效武夫之习,不可仍置,掌令柳河源,为先罢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单李祖承。

○传于曺允大曰,以岁除隔日,即允台启,饬已施,与卿宰侍从堂上堂下罢削人员,并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传于洪仁浩曰,坐直承旨入侍。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陵宫园墓正朝祭献官诸执事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仁浩,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健元陵正朝祭献官有頉,代以从二品,当为改付标,而老病公故外,实无可差之人,以正二品推移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具㢞、金鲁永、洪文泳、李敏采、李益运、柳文养、郑益祚、洪义浩,副司果李贞运、尹序东、李思祚、李运彬、李秉喆、朴吉源、郑最成、成种仁、曺允遂并单付。

○曺允大,以兵曹言启曰,来辛亥年各处颁给信汉符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颁给别单,修整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仁浩,以壮勇营言启曰,来正月当本营左司属京畿水原一哨军兵逢点实数一百二十七名,今已点阅整齐,今十二月二十八日,本营立番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义禁府言启曰,洪圣渊,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泰彦,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徒三年定配,照律草记批旨内,如有功议,各减一等,定配收赎事,命下矣。洪圣渊六代祖瑞凤,靖社功臣锦平尉异姓四寸亲云,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黄泰彦十三代祖居正,佐命功臣云,功减一等,徒二年半定配收赎,而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大,以汉城府言启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以上者,每年岁首,依法典陞资事,定式矣。令各该部搜访报来后,加资人职姓名,别单书入,令该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庚戌十二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重熙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尹行任,假注书韩启翼,记事官金良倜,记注官金凤显,以次进伏讫。上曰,勿论文荫武,堂上堂下罢散人,分付吏兵曹,抄出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分付。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宗铉。行左承旨洪明浩。右承旨尹行任坐直。左副承旨曺允大。右副承旨洪仁浩坐直。同副承旨李敏采。注书李海邻一员未差。假注书韩启翼车敬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宗亲,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仁浩启曰,大司宪洪明浩,执义尹行履,掌令朴猷焕,持平郑履绥牌招启辞未下,掌令一员未差,持平宋焕箕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过岁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宗铉启曰,新除授工曹判书徐晦修,知义禁李敬玉,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行任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明浩启曰,副应教李太亨,校理李晴,副校理金熙采,修撰郑万始、朴基正,副修撰李庚运,俱为差祭,应教、副校理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百亨,副修撰韩光植,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宗铉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晩秀落点。

○传于赵宗铉曰,差祭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明浩落点。

○承旨望单子入之,洪文泳、李敏采落点。

○以承旨房望,传于洪仁浩曰,仍。

○以同副承旨李敏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尹行任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洪明浩曰,自今日至初三日,巡逻弛禁。

○兵曹口传政事,同知单田文显,佥知单韩光济、柳心源、郑学畊、李润谦、任圣说,训炼正单李晋秀,副司直任希曾、郑存中、申思运、尹蓍东、洪秉缵、李复永、李晩秀。

○以副修撰韩光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仁浩曰,只推。

○洪明浩,以景慕宫提调意启曰,本宫御览植木帖子,每四季朔修整以入矣。今季朔则别无生枯之可以修整者,故御览植木帖子,姑不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原春监司尹师国状启,贡献物种中,无价收捧委折,情债减半,役价变通后,果无生弊与否,指一报来,题送后,草记事,因批旨分付矣。即见其所报,则以为,贡献物种之或有无价事,在昔鱼采甚丰,土产至贱,无价封进,已成邑例,至今行之,情债变通事,本道异于湖南各邑,礼吏初无相关于营主人,营主人亦无周旋于进上,从中作奸,其势末由,况情债之数,节目所载,给代之举,状闻变通,则弊复如前,恐无是理,依前状请,禀旨许划,而钱谷取利之方,钱任参商,谷付各邑,敛散粜籴,营邑句管,则生弊耗缩,似无其虑,释奠祭鱼鱐,事关祀典,自本营有难酌定,令该曹磨炼下送,以为定式为辞矣。贡献物种中,无价收捧者,虽缘土产本贱,不入详定之致,既已登彻之后,有难置之,山菜山果外,生鱼物生兔等种,使之详定中给价,情债给代事,道臣报辞,虽以决无奸弊为言,名以营下情债,自朝廷给代,恐不成事面,此则置之,释奠祭鱼鱐,令该曹定数知委,其馀诸条,并依节目施行事,论理题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备边司言启曰,江陵县监李集斗上疏,有草记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海夫之见充良役,系是叠征,故海尺之名系军案者,一一頉给,而本邑军额,军多民少,虽再叠三叠,尚患不足,如不矫弊,则空邑而后已,至于岭西火参税之偏重,最为峡民难支之端,荒田未垦,税摠之复旧无望,而土税之每负所纳三钱,三钱之纳,加减不得,并与正田而不得安业,如不稍轻其税,招集流民,则诚有难言,至如参弊,本邑秋腊等元封参,为五十五两,各样供参,为十六两零,而往在庚寅、壬辰,请得六千一百两钱,散给民间,什三取殖,添补参价,尚有不足,别创补参军官七百五十六名,每名征钱一两五钱,贡参每两,添给四十七两零,并与元价八十两,一时上下,以为供参之地,军弊之滋甚,未必不由于此,元封参,限三十两,依杆城例,参一两,以元价八十两,作为京贡,而三十两参,添价一千四百十三两零,自归剩数,以此减给火参税一钱,补参军官番钱,亦为存减,除出馀丁,海尺之叠役者,军保逃故,黄口两役之类,查栉充代,而事系所重,有难变通,则道内加分耗中,每年除出折米一千四十石,而五百二十石,以详定例作钱,本道句管,分定各邑,都聚营库,出给于本邑所管营贡参商,则参价上下之数,依前自如,一千五百四十二两,自在蠲减中,以补参军移充海夫頉役之代及各样军逃故叠役之阙,其馀折米五百二十石,依原州参价添补例,每年准此数会录,耗上生耗,姑限八年,则可作五千九百四十馀石,就其中五百二十石,仍以补参名色,尽分取耗,补用于参价,馀谷七百四十石,还付元还后,加分耗中取用一款,更不举论,则国谷无永损之患,四弊有可救之方,亟令庙堂,指一禀处为辞矣。其所设弊,虽曰四条救弊之方,专系于参之一条,而京作贡之请,不但事系所重,所谓京贡,有名无实,为弊多端,决难许施,加分耗折米一千四十石中,折半则作钱,上下于参价,折半则会录,限八年取耗事,似为方便之道,而近来营邑矫救之策,莫不以加分耗为说,揆以籴法,已极可闷,且当停退或未捧之时,则一例混入,次次划出于元谷,来头谷簿,必至空虚而后已,此亦不可不深念处,以此疏辞,关问道臣,使之别具意见,论理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内,贪寒宗室子女婚扶助数,依定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壮勇营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年终放炮时,次知将官将校及别破阵火箭军,姓名器械数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明浩,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年终放炮时,次知将官将校及兼别破阵等,年岁容貌器械数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摠戎厅言启曰,禁卫营露梁镇别将,移差舟桥司,其代,以本厅所属临津、长山两镇中一窠,移送禁卫营事,舟桥司堂上臣郑民始,筵禀蒙允矣。临津、长山为仕,虽无异同,临津则兼管津船,依露梁镇例,以此换差,则实为便当,故临津一窠,移送禁卫营后,别将以下员役朔料及各样应下,依前施行,该镇乃是本厅属右营坡州左局将,而既有牙兵,且有饷谷,则军制有难变改,饷谷所当句管,依兼监牧官例,殿最不可不自本厅磨勘,依下教,臣与禁卫大将臣金持默,多般相议,别无异见,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曺允大,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任,以成均馆言启曰,每岁末圆点准点人姓名,别单书入事,曾已定式矣,依定式当年条圆点准点儒生,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十二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重熙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行任,假注书车敬镇,记注官金良倜、金凤显,以次进伏讫。命书传教曰,今年即志庆祈永之年,而新岁隔宵,此时悠悠万事,惟在导迎之政,因武弁等微细宣荐事,昨今处分之后,金玉之圈为角圈,有荐者削荐,其数甚多,此时虽从太宽之政,固何妨乎文武臣?以宣荐事处分人,特并荡涤,仍其职名,卿宰侍从文武荫官,夺告身罢削及已拿处未拿囚,传旨未下,各自启目未下人员,一并荡涤,应参元朝问安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